文案劇情
萬明霁心髒直跳完全無法控制自己,他聽見謝喬玉的話有些難堪,有些不知所措,還有一陣茫然。
“你,你……”
謝喬玉挑着下巴:“我怎麽了?”
萬明霁摸着自己的嘴唇,三觀已經震碎了,兩個男人?兩個男人怎麽能親吻?而且他的心裏卻不是很排斥。
他不排斥?所以他喜歡?
“你讨厭嗎?”謝喬玉漆黑的眼眸緊緊看着萬明霁的眼睛。
萬明霁心中洶湧澎拜。
他的心仿佛是一葉扁舟在大海上。
謝喬玉把另一只手放在萬明霁的臉上,他側過臉去親他的臉。
脖頸的血管還在流動,萬明霁喉結上下滾動,另一個人的存在感太明顯了,灼熱的氣息鋪灑在他的皮膚上激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他分不清了。
他想用雙手抵住謝喬玉,卻發現自己無法伸出手來。
謝喬玉的墨發柔順的垂在後面,高挺的鼻梁碰到了萬明霁的脖頸,他的眼尾泛紅。
那種香料,名貴雍容。
正如謝喬玉一樣。
萬明霁喘着氣把謝喬玉從自己的脖頸裏分開,他氣息不穩:“你別親了。”
在小巷口的一面牆後是大街的叫賣聲,而這樣狹窄的角落裏,是他們兩個人的。
“好吃的包子,客官,好吃的包子吃嗎?”
“白粥,皮蛋瘦肉粥,臘八粥……”
謝喬玉他看向萬明霁:“這就是你說的兄弟?”
他沒在停留離開了巷口,心裏還帶着氣。
萬明霁沒去阻攔,他要好好的整理自己的思緒,才能面對謝喬玉,這樣不清不楚的對謝喬玉總歸是一種禍害。
他真的喜歡男人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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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你回來了。”姚禾剛吃完早膳就看見他家少爺走進了屋子裏,然後狠狠的帶上門了。
謝喬玉鹹魚一樣的躺在床上,他抱着枕頭。
萬明霁這個死木頭!他跑回來就不會攔着點嗎?知不知道在人生氣的時候就是要把他攔下來,謝少爺?那麽多謝少爺,誰知道他在叫誰。
叫鬼啊。
謝喬玉越想越氣,他長得好看,也願意學着做些家務,萬明霁莫不是嫌棄他?
氣死了氣死了真的氣死了。
謝喬玉仰頭,頭發鋪在床上,腰間的盤扣泛着光澤。
這個皮糙肉厚的人!
謝喬玉在床上翻滾,從床頭滾到床尾,又從床尾滾到床頭。
“萬明霁你一輩子沒夫郎!”
洞天書院
萬明霁拿着筆在紙的上空停留,薛子安看了一眼繼續做功課,過了半晌,他再看一眼萬明霁還是維持着之前的動作沒有變。
薛子安問道:“你今天怎麽了?心不在焉的。”
萬明霁回過神來:“我沒事。”
薛子安:“……”騙鬼呢。
萬明霁仔細想了想,他看向薛子安問道:“你喜歡男人嗎?”
薛子安打了一個哆嗦:“不喜歡。”
“我喜歡哥兒。”
“他們外表不都是一樣的嗎?”萬明霁雖然知道哥兒能生孩子,但他還是有些不能接受。
“誰說他們外表一樣了,男人糙的很,哪像哥兒一般單薄柔弱,哥兒柔情似水可比臭男人好多了。”薛子安想到最近喜歡塗脂抹粉的書生們,要是塗得好看也就罷了,偏偏要塗成一個鬼。
“哥兒可以娶回家過一輩子,夫郎孩子熱炕頭。”薛子安也還沒有成親,不過他有未婚夫郎,他美滋滋的說:“男人哪比得上夫郎,夫郎最會疼人了。”
萬明霁随着薛子安的說辭想了想,他想到和謝喬玉想扶相持的過一輩子,他竟然覺得不錯,他們可以生活在一起。
他在古代的血緣是李雲和萬修月他們,這也是原身留下的血緣,而謝喬玉看重的是他這個人。
萬明霁摸了摸自己的嘴唇。
他猛然感到心驚肉跳起來,他不是同性戀,但如果是謝喬玉,他還是可以接受。而且他們已經親了,在古代哥兒的貞潔也很重要。
要是就這麽過一輩子也行。
“縣衙裏找人今晚去參加宴會,為了谷郡的林吏目,你去嗎?”
林吏目來寧江縣除了考察寧江縣的政務外,還要看看他們書院的書生,薛子安被他爹強制要求去,他便想逮着萬明霁一起去。
萬明霁搖頭:“我就不去了。”
薛子安趴在桌子上:“好吧,那只好我一個人去了,苦命啊。”
萬明霁下課就回到清水巷,他住的院子是只有一間屋子和一間廚房,外院還有一塊地,萬明霁除了打了木樁,還種了一撮菜。大多是蒜苗,大蔥,姜之類的配料,還種了小青菜。
他打了一個雞蛋,把雞蛋炒香,再放了一把面條撒上蔥花,自己坐在凳子上吃面。等吃完面,他把自己準備的木板和布料整理了一下做了一個簡單凳子。
他之前也做了,現在大概有二十個左右。這樣的凳子可以通過布料折疊起來,帶着十分輕便。萬明霁給這種凳子定價在二十文錢,他的成本在五文錢左右,甚至更少,畢竟木板他可以去公山上砍伐,而布料是李雲他們做的。
只是需要打造釘子,需要一些錢。
萬明霁又做了十個凳子,一共三十個凳子,可以賣六百文。萬明霁早就把目标看好了,在街上擺賣的小販,特別是買吃食的,要是客人有個歇腳的地方,客人會更多。
把凳子做好後,萬明霁回到屋子點好蠟燭,看了一會書。
既然已經決定和謝喬玉過日子,他身上總要有銀錢,萬明霁頓時有了急迫感。要是只是他一個人過日子,他自然是沒有緊迫感,提親這些都要錢,他本來也想把臨水村的房子擴一擴。
他以前是想慢慢的考上科舉,再買房子回到縣城裏。畢竟李雲和萬修月他們還是喜歡住在縣城裏。
萬明霁習慣了古代沒有手機的日子,躺在床上很早就睡了,只是他今晚睡不着,一直摸着他的嘴唇,心裏熱熱的。
在另一邊許縣令家很大,有好景致。今晚寧江縣有頭有臉的人都來了,謝遠和謝夫人還有謝喬玉坐在馬車上,謝喬玉神色恹恹,今天心情不好,他一點也不想來參加什麽勞子的宴會。
謝遠輕咳一聲:“你這是什麽樣子,今晚有不少青年俊才會來,你待會仔細看看,要是有看上的就跟夫人說,要麽給我說。老大不小的人,還不為自己的婚事着急。”
“是啊,喬玉,你也該嫁人了。”謝夫人苦口婆心的說。
謝喬玉瞧他爹,謝遠被他看得莫名其妙:“有話就說。”
“我要是看上了就給你說,你同意嗎?”
謝遠挼着胡子:“嫁人不能光由着你亂來,要看家室,門當戶對才是最好的,郎君的人品也重要,我又不是要把你賣了。”
他最是愛面子,現在謝知去了京城,謝微暇嫁人了,謝遠的一腔父愛無處發洩,只能對着謝喬玉說道:“你爹我不會害你的。”
謝喬玉:“……”說得他差點都要信了。
謝夫人臉色一僵,車夫喊道:“老爺到了。”
謝遠帶着謝夫人和謝喬玉下車了,三個人沒走多久,就有一個中年男人拉着謝遠說話,謝遠對謝夫人說道:“你們先進去,我等會再過來。”
“是,老爺。”謝夫人也習慣了這樣的場合。
“縣丞,林吏目不僅是來考察寧江縣的,他還是要征收糧食的。南方打仗,聽說又敗了,割了地,軍糧也沒有,林吏目就要從縣城裏征糧給上來。”中年男人唉聲嘆氣。
“怎麽征糧?寧江縣才三百萬石,他要多少?”
“二百萬石。”
“他怎麽不去搶啊?!”謝遠氣急敗壞。去年天氣本就不好,收成也不好,把糧食給林吏目征了去,他們縣衙裏怎麽辦。
謝喬玉跟着謝夫人走了一段路,薛宣對謝喬玉招招手,謝喬玉正待去找薛宣,謝夫人用手拉住了謝喬玉,把謝喬玉放在自己的胳膊上。
“陪着娘多走走,今晚老爺說了要給你看青年才俊,你就不要離開我了,我給你好好掌掌眼。”謝夫人溫和的說,手卻非常強硬的拉住謝喬玉。
衆人已經注意到謝夫人了,謝喬玉無法在衆人面前忤逆謝夫人,只能陪着她走。
這個老妖婆又想做什麽?
“謝夫人這邊坐。”有貴夫人親切的喊道。
“來了,這是我家的哥兒,喬玉。”謝夫人坐下後熱情的向衆人介紹謝喬玉。
“這就是謝喬玉啊?我看煙花知道這個名字。”有人笑着說道。
謝喬玉落落大方的坐在一旁向一旁的夫人和夫郎們行禮,禮數上瞧不出錯處。謝喬玉心中警惕更重,謝夫人可沒這麽好心。
“就是我家喬玉,他長得好看,人又乖巧,我正發愁給他說一門親事。”謝夫人笑道,端着一副慈母的樣子。
謝喬玉今晚赴宴打扮得很敷衍,但長得好看,穿得簡單反而把漂亮的臉顯露出來了,他很白,像是雞蛋一樣白,身姿修長,蒲柳如風。
“确實是好模樣,那還愁找不到婚事麽?喬玉這樣的人最受媒婆的喜歡,準能找到一個大戶人家心甘情願的給媒婆送上重金,只為了求娶他。”
只是說身份是庶子,但謝家就三個孩子,謝知已經考過了會試,再不濟也是一個三甲出身,謝遠是縣丞,這關系也是打着骨頭連着親。
謝夫人笑道:“正是這個理。”
“要我說,孩子的婚事還要孩子喜歡才好,不然成了怨侶兩家人可能還會結成仇家。”薛夫人說道。
薛夫人家中有人在地方做官,她是薛子安和薛宣的娘親,對謝喬玉的印象也不錯。
有夫人附和道:“也是,要是日子過得不舒心,夫妻貌似神合也沒意思。”
“那謝三少爺喜歡什麽樣的小郎君?”有的夫郎調侃道。
謝夫人手指刺進肉裏,她也笑着看上去一心想為謝喬玉好。
“我喜歡光明磊落的男子,他要有功名在身,能庇護家裏不受欺負,還要對我好。”謝喬玉想了想:“一輩子對我,不管我還是不是年少時,一直愛着我。我們可以相互扶持過好日子。”
“他可以貧窮,但要有潛力,要有上進心。如果可以,我希望我們的身邊不要扯進第三個人。”
夫人們和夫郎們愣住了,謝喬玉的話太孩子氣了,以前他們沒嫁人時也是這般想法,誰在閨中還沒成想找一個好郎君,低下頭蓋上喜帕,掀開喜帕看到的那一個人就要過一輩子。
就算是以後變心了,他們也被拴住了。對閨中的幻想早就消失,也或許是壓在了心裏,時不時舊的記憶會爬上來。
“謝三少爺,這樣的郎君不好找。”
謝喬玉笑道:“我知道。”
可是他還是想找到這樣的人。
周圍靜了靜。
“要是有這樣的郎君,我倒是想看看是什麽樣子的?”李夫人笑道。
林吏目被人迎着來了,夫人們和夫郎們也不再聊閑話,他們坐在自家的位置,謝喬玉也跟着謝夫人走了。
謝微暇和魏博文坐在席面的另一個桌子,謝遠是縣丞,寧江縣的二把手自然有資格和林吏目坐一桌。
謝微暇嫁出去了就沒辦法坐在這裏了,他畢竟要和魏博文坐在一起。謝微暇看了謝喬玉一眼,特別不岔。
謝夫人親熱的把謝喬玉安排在自己身邊。
“來,喬玉坐這邊。”這邊離林吏目更近,謝夫人心中滿是毒汁。
謝喬玉在衆人面前不好駁了謝夫人的面子,只好坐下來露出一個假笑。
今天又是一個假笑哥兒。
林吏目大約五十歲的年紀,頭發花白,樣子很精神,穿着寬大的袍子,聽見謝夫人的話,他聽見一聲“喬玉”,把目光移了過來看着謝喬玉。
這就是給他找的繼室,林吏目眼中閃過一絲驚豔,哥兒姿容脫俗,身段極好,一舉一動皆有風姿,雪白的皮膚一看像是反着光。
模樣好,也年輕。
家室低了點,但他只是找個繼室不在乎家室。
謝喬玉注意到林吏目的目光,有些厭煩低下頭去看自己腳下的鞋子。
主桌上的人也注意到林吏目的眼神,許縣令的目光一凝,心中腹诽這個老不羞的莫不是看上了謝喬玉,這個年紀比謝遠還要大,謝遠才三十多歲。
謝遠的面色就有些難看,有交好的官吏掐了他一把,謝遠才掩飾過去。
“林大人,吃酒吃菜,這些都是我們寧江縣的特色菜。”許縣令起身給林吏目敬酒,把注意力轉移過來。
林吏目好歹也是官場上的人,現在在寧江縣的地盤,還要征糧自然要給許縣令面子,他收回目光抿了一口酒。
主桌上的人也看出林吏目是什麽意思了,看向謝喬玉的目光有些異樣。這林吏目是看上謝喬玉了?林吏目五十多歲了,謝喬玉才十六歲,這……
謝喬玉不好離開主桌,謝夫人摁住他:“喬玉,你的臉色怎麽不好?”
謝夫人的聲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讓主桌的人都聽清楚。
林吏目的目光又移過來了。
謝喬玉咬着後牙槽:“夫人說什麽,我的臉色很好。”
謝遠聞言瞪了一眼謝夫人,眼中含着警告。
林吏目吃了幾口菜,許縣令還在介紹寧江縣的山水風景,林吏目的心思已經不在這上面了,他用餘光去看謝喬玉,越看心中越是滿意。
家中的長子已經娶妻生子,他找一個年輕漂亮的哥兒也是理所應當的,只是為了長子好,還不能讓這繼室生下孩子,免得壞了父子之間的情分。
謝喬玉強忍着厭惡,他把手中的杯子裝作一不小心倒在了衣服上,沖着謝夫人說道:“夫人,我先去換身衣服。”
謝夫人心中冷笑,面上溫和的點點頭:“去吧,早些回來。”
待謝喬玉走後,林吏目又擺着架子抿了一口酒,可把許縣令和謝遠惡心壞了,但表面功夫還是要做好。
“林大人喝酒喝酒,等會還有歌舞相伴。”許縣令恭維道。
“許大人,郡守大人要征糧,你怎麽看?”許縣令臉皮一緊,還是陪着笑臉:“自然是郡守大人說了算。”
林吏目眯着眼睛伸出兩根手指:“兩百萬石。”
“這,兩百萬石是不是太多了?”許縣令遲疑道。
“就是這個數,我們身為大啓的朝臣,該是為朝廷盡忠,南方戰敗,朝廷征糧,這也是沒有法子的事。”林吏目嘆氣。
許縣令連聲說是只好同意,只是朝廷哪會征這麽多,只是有些糧食要被經手的官員吞下去,大頭就是這個來收糧食的林吏目。
“對了,剛才走的那位小哥兒是謝大人家的哥兒吧。”林吏目辦完公務,便想辦辦自己的私事。
謝遠心裏罵娘:“正是小兒。”
他最是愛面子,要是把自家的哥兒嫁給一個五十多歲的老頭,他面上無光,再加上謝遠心中自有傲氣,他祖上官至尚書,把哥兒嫁給這個老頭,謝遠羞得慌。
“可曾婚配?”
“不曾。”
“你看我如何?謝大人。”林吏目挼着胡子:“謝哥兒嫁過來就是正室夫郎。”
主桌上的氣氛凝固。
謝遠不好反駁,他又慫了,怕拒絕了林吏目給他小鞋穿,他着急得滿頭是汗。許縣令也不敢說話,按他想的就嫁過去,只是一個庶子而已。他家中妾室很多,嫁一個庶子還是正室給上官很劃算。
謝夫人更不會說話,她恨不得幫謝遠應承下來。主桌上其餘的人也不想摻和進去。
薛宣着急的扯了扯薛夫人的袖子,眼中露出懇求。
“林大人是說看你這個公公如何嗎?我記得林大人家中的長子已經娶妻生子了?難不成是我記錯了。”薛夫人笑道:“林大人的長子已經有夫郎了,這是要停夫再娶麽?”
林吏目怒目而視,他不好跟一個婦人計較:“你!”
許縣令連忙鼓掌讓歌舞上來緩解氣氛。
“林大人先看歌舞。”許縣令說道。
花叢旁邊小丫鬟戰戰兢兢的說:“謝三少爺,您還過去嗎?”
“勞煩你給夫人說,我身子不舒服先回去了。”
“是,謝三少爺。”
謝喬玉心中壓抑着怒火,他知曉謝遠那個脾氣,謝夫人也不會給他說話巴不得把他送出去。
他要自己想個辦法。
天色已晚,縣令府上是華燈初上,外面是吵鬧的叫賣聲。
“下雨了!快收攤咯!”
謝喬玉不想淪為利益的交換,他也不想嫁給林吏目,謝喬玉沒帶傘,他也不想回府上去。阿爹也沒有能力去反抗,知道這件事反而會更加擔心。
謝喬玉淋着雨,走着走着走到了清水巷,他敲萬明霁的門。
“嘭——”
“嘭——”
……
萬明霁聽見外面有敲門的聲音,他披上外袍,點上蠟燭。心中嘀咕這麽晚了,還有誰來找他。難道是那些混混,不應該,他把他們打了三頓,吃了記性都不會來,除非他們皮子癢了。
外面還在下雨,萬明霁拿了一把傘,提着燈籠去開門。
把門一開,全身濕透了,臉上還髒兮兮的謝喬玉出現在他面前。
謝喬玉看見萬明霁,語氣帶着顫抖:“萬明霁……”
他撲進萬明霁懷裏,拼命的往他的懷裏縮,或許是因為冷了,身體還在顫抖。
萬明霁用拿着燈籠的手拍了拍他的後背,另一只手下意識把傘偏向了謝喬玉,讓自己一半的肩膀落在雨中。
很快的雨滴就把他的肩膀打濕了,他的胸膛也打濕了。
外面還有清水巷的人從外面匆匆回家躲雨,人群四處分散的跑向有遮蔽的地方。
萬明霁遲疑片刻,他拍着謝喬玉的手抱住了他,燈籠落在了地上。
萬明霁知道,他淋濕了船帆的船終于還是翻了。
他的船落在了大海裏。
小明:我要保護他。
天使投資人:薛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