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17
虞婉宜這句話說出口之後,全場陷入了死寂。
所幸男生那邊離得遠,又有音樂聲掩護,他們沒有注意到這邊的女生們早已臉色缤紛。
胡妤洙努力維持平穩的語調:“所以你的意思是,你們現在是炮友?”
虞婉宜:“哈?”
辛桃捂住了嘴,一臉欲言又止,她弱弱道:“難道不是嗎……?”
陳緣知:“我也在想,沒有談戀愛但上床了不就是——”
虞婉宜黑臉:“當然不是!你們在想什麽呢!”
胡妤洙來了精神:“那就是有什麽隐情嗎?”
孔臻怡:“我就覺得很奇怪,我平時下課都會去找婉宜的,她晚上應該沒時間和彭淩澤鬼混才對.......”
虞婉宜:“.......”
辛桃眼看着虞婉宜就要爆發,連忙捂住了孔臻怡的嘴:“姐你少說兩句吧。”
虞婉宜垂下眼:“其實當時發生了一點意外。我們那天都喝了酒,他送我到酒店的房間裏,然後就......”
辛桃:“酒後亂性?!”
胡妤洙:“不是吧彭淩澤看起來人模人樣的還能幹出這事來?”
孔臻怡直言不諱:“可是不是說男的喝醉了的話那玩意會硬不起來嗎?”
辛桃又沖過去捂孔臻怡的嘴:“姐你小點聲啊!!”
虞婉宜卻回答了:“沒有,他沒喝醉。”
陳緣知:“啊?那他沒喝醉,他是故意裝醉和你上床的??”
辛桃:“更離譜了啊我的姐!”
孔臻怡:“我靠,我殺了他!!”
胡妤洙起來拉架:“不是你先別沖動啊!”
虞婉宜搖搖頭,指尖在桌面上來回搓磨:“不是,是我裝醉,然後我故意把他壓到了床上不讓他起來。”
陳緣知:“.......”
胡妤洙:“?”
辛桃:“???????”
孔臻怡:“我靠?”
虞婉宜欲言又止,最後嘆了口氣承認:“是我主動的。他是被我逼得沒辦法了。”
陳緣知:“能仔細說說嗎?”
辛桃:“具體怎麽逼的?你把他壓在了床上,然後呢?”
“話說我們問這個是不是不太好啊,這個能問嗎——”
孔臻怡一擺手,剛剛還要喊打喊殺的女孩變得淑女親切起來:“哎呀沒事,彭淩澤一個大男人不會介意這些的。”
虞婉宜:“具體就是我(哔——)然後他(哔——),他其實一直在推拒我,但是我不小心瞥到了,他那個東西早就(哔——),然後我就明白他其實口是心非,我就(哔——),然後他就徹底放棄抵抗了,然後我們這樣那樣,再這樣那樣——”
陳緣知老臉一紅,她咳嗽一聲:“.....好家夥。”
辛桃早就傻了:“....這,這麽激烈的嗎?”
孔臻怡躍躍欲試:“等等,剛剛那個(哔——)的部分你再詳細說說?”
只有胡妤洙神色驚恐:“你們能不能再小點聲???我真的很怕當事人聽見啊!!”
虞婉宜看上去面色自若,格外平靜:“我們只是喝酒了,但我看得出來,他沒醉,我也沒醉。”
“但我不明白......”虞婉宜低頭看着手裏的酒杯,“就算那一夜的開始是荒唐的,但我表現得還不夠明顯嗎?他為什麽反倒從那天之後開始躲我?”
三個女孩再次面面相觑,還是陳緣知主動發問道:“什麽明顯?”
虞婉宜破功了,臉頰微微紅:“還能是什麽明顯?!”
她看上去有些羞有些惱:“我要是不喜歡他,我幹嘛那麽主動地拉着他上床?!”
虞婉宜越想越氣:“他腦袋是不是木頭做的啊!”
鄭業辰剛好來這邊倒水,聽到了最後一句話,臉上流露一絲好奇,他拿着水杯走過來:“哎,你們在聊什麽呢?誰的腦袋是木頭做的?”
然而鄭業辰怎麽也沒想到,居然沒人應他,每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欲言又止的表情。
鄭業辰正困惑之際,胡妤洙連忙站了起來,把他推走了:“你快去唱歌吧,女生聊的八卦你也摻和?”
大家目送鄭業辰走遠,陳緣知沉吟片刻道:“我覺得你們之間可能有什麽誤會。”
辛桃:“我也覺得。他可能沒看出來,說不定他以為你喝醉了,不清醒。”
虞婉宜難以置信:“他能有這麽笨?我都看得出他沒醉,他看不出我還很清醒?”
陳緣知:“還真的有可能。戀愛中的人都是盲目的,無論男女。”
孔臻怡:“比起這個,你什麽時候突然喜歡彭淩澤了?我居然都不知道?”
“我什麽事都和你說,結果你卻瞞着我。”
虞婉宜看出她的不高興,語氣變得小心翼翼:“....我還不是怕你生氣嗎?”
“我一直在猶豫要不要告訴你,但是每次都找不到機會和你說這件事——”
孔臻怡:“怕我生氣?我氣什麽?”
孔臻怡語氣奇怪:“因為我和他高中那事?那都什麽老黃歷了,而且他也和我道歉過那麽多次了,我早就不在意了。”
辛桃:“我怎麽記得他高中就和你道歉過好幾次了,但你還是一直針對他到高三?”
孔臻怡臉一臊:“那,那個時候年紀小不懂事嘛!遇到這種事肯定會氣很久啊!”
“......雖然說一開始确實很生氣吧,生氣自己被利用什麽的,”孔臻怡嘀嘀咕咕,聲音也慢慢變低,“但我不得不承認,他這人脾氣确實還是挺好的。不管是私底下還是當着大家的面都讓着我,我慢慢地就沒那麽氣了。”
胡妤洙:“彭淩澤人确實挺好的。”
辛桃嘻嘻笑:“而且他喜歡了你這麽久,很難得啊!”
虞婉宜垂下眼睫:“這也是我怕的。”
“我怕他其實已經不喜歡我了。”
陳緣知拍了拍虞婉宜的肩膀,她看着虞婉宜的眼睛說:“不會的。他肯定還喜歡你。”
因為他在那時就了解你的一切。你的虛榮,你的野心,你的脆弱和不堪......這樣的喜歡不會被輕易改變。
陳緣知慢慢開口:“你看那邊。”
虞婉宜愣了一下,然後她快速地轉過頭,剛剛好和彭淩澤注視她的眼神對上。
彭淩澤也沒想到她會突然轉頭看這邊,還剛好抓到他在看她的目光,眼神一下子凝住了,身形也有些僵硬,很不自在地輕聲咳嗽了一下。
陳緣知:“婉宜,一個人的嘴巴會說謊,但眼睛不會。”
虞婉宜沒有挪開眼,一直緊緊地盯着彭淩澤。彭淩澤一開始還能扛住她的炯炯目光,後面顯然有些力不從心了,拿着酒杯的手指摩着杯壁,不斷地調整着站立的姿勢。
虞婉宜收回眼神,她捏緊了手心,似乎是在給自己打氣,完後,她沖女孩們點點頭,語氣铿锵道:“我今晚就去找他,把話說清楚。”
了卻一樁心頭大患,聊天氛圍又變得輕松起來,胡妤洙說:“對了,你們倆呢?最近有沒有什麽情況?”
辛桃斬釘截鐵:“沒動靜,專注厭男一百年。”
孔臻怡:“沒動靜,但我家裏已經開始給我安排相親了,我怕不是研究生一畢業就要去social一堆他們物色好的男人.....”
胡妤洙:“臻怡家裏安排的應該都是青年才俊吧?”
虞婉宜笑了:“當然啦!臻怡媽媽還挺看重門當戶對的,生怕臻怡被不明來歷的男人哄走了呢。”
辛桃:“這不是很好?我最近老刷到新聞,什麽富家女下嫁,結果被男的掌握了家族企業的話語權,男方各種出軌養小三,女方也只能忍氣吞聲,看得我氣都氣飽了!”
“雖然我确實覺得我媽有點趕鴨子上架了,但我媽是為了我考慮,這我很清楚,我肯定不會為了個男的和家裏人對着幹。”孔臻怡說, “那種大小姐配鳳凰男的戲碼,輪到誰也不會輪到我。”
胡妤洙豎起大拇指:“不愧是臻怡!”
陳緣知:“對了,你們畢業後會回春申工作嗎?”
辛桃:“我不打算回去,我應該在北京找工作。”
虞婉宜點點頭:“我打算考公,所以會回春申。”
“為什麽呀?考北京的公務員不好嗎?”
孔臻怡:“婉宜她打算和她家裏人一樣從政。她家裏人都是春申的公職人員,她當然會回去。”
虞婉宜調侃:“臻怡就不一樣了,她是回去繼承家業的呢!”
孔臻怡無語:“什麽呀!我家老頭身板硬朗着呢,再說了我哪裏比得上我姐能幹?就是有一天要繼承家業了,也輪不到我。我就是學的專業剛好派上點用場,被我爹安排去新的分公司做新業務而已,又苦又累,還不知道能不能做起來呢。”
陳緣知:“我記得臻怡本科學的是微電子吧?”
另外兩個人,虞婉宜本科學的是漢語言文學,辛桃本科學的是計算機。
“緣知你呢?”
陳緣知:“我和許臨濯打算先在北京留下,如果将來公司做起來了,再把總部遷回春申。”
胡妤洙伸手攬她:“這丫頭就是喜歡南方的天氣!”
陳緣知抿唇笑:“北京也很好。”
只是她果然還是更懷念自己從小長大的地方,懷念自己的故鄉。所以即使其他地方再好,即使是繁華如北京,也無法改變她的意志。
辛桃:“好了打住,別聊事業工作了,還是說說你們的戀愛情況吧?我更好奇這個!尤其是——某個最近剛剛被求婚了的人!”
胡妤洙啼笑皆非:“幹什麽呢?這就把矛頭轉移到我這兒了?”
孔臻怡也滿臉興致勃勃:“你們什麽時候見雙方父母啊?先訂婚還是直接結婚?有開始看日子了沒有?”
辛桃:“不是,孔臻怡你連珠炮啊?”
胡妤洙扶額:“雙方父母這個,我們打算年底之前回一次春申,然後正式兩家見面,讨論一下在春申辦婚禮的事情,然後彩禮嫁妝婚房五金什麽的也都是還要談。我想明年畢業後再結婚,所以應該直接結婚了。別說日子了,什麽都沒開始呢!”
辛桃笑嘻嘻:“不管,我就等着喝喜酒就好!”
孔臻怡:“喜酒喜酒!對了,你們想在戶外辦婚禮還是酒店裏辦婚禮?”
陳緣知:“我幫忙挑婚紗可以嗎——”
虞婉宜:“我已經開始想到時候拍vlog怎麽拍了!”
胡妤洙拍案而起:“你們一個個的,都給我來當伴娘!!!”
下一章寫許臨濯變成貓!
婉宜和淩澤的番外不單獨寫啦!如果這本書有機會出版的話,兩個人的故事會像槿桦和梁瀛的番外一樣,截取片段作為出版番外之一寫給大家^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