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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19章
    第119章

    舞獅子過後,田恬提着裙擺,明豔大方的走上臨時搭建的臺上。

    臺下所有目光齊齊注視着她。

    田恬不慌不忙,臉上笑容如浴春風。

    “尊敬的各位鄉親,友鄰,以及遠道而來的各位看官,大家上午好,又是一年秋風送爽,丹桂飄香的時刻,我們在此相聚,共同迎來劉老夫人六十生辰的好日子,讓我們一起祝她老人家福如東海,壽比南山,接下來讓我們一起迎接今天的壽星劉老夫人上臺。”

    田恬笑着做了個請的手勢:“請劉老夫人。”

    片刻,劉老夫人一襲盛裝,在兒子兒媳的攙扶下,慢慢走上臺。

    衆人看到劉老夫人的打扮,驚訝不已。

    “這還是我之前認識的劉老太太嗎,簡直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如果不是知道她是劉老太太,我還以為她是哪個富貴人家的老夫人呢。”

    “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這陳禾禾還真有兩下子,設計的衣裳如此好看,老夫人整個人的精氣神都不一樣了。”

    “可惜啊,好看歸好看,我卻是不敢買的。”

    田恬沒把臺下的議論聲聽在耳裏,待老夫人落座,田恬笑問道:“老夫人,臺下好多相親友鄰都誇您身上的衣衫好看呢,您高興嗎?”

    老夫人慈祥的笑:“高興,這衣裳是我兒子給我置辦的,我昨晚高興的一宿沒睡着。”

    衆人忍俊不禁。

    田恬又問劉氏東家:“東家,您娘親如此高興,您有什麽想說的嗎?”

    劉氏東家頗為激動:“老娘高興就好,做兒子的就想看到老娘高興。”話語一度哽咽,好像是想到了什麽傷心事:“兒子沒本事,沒讓老娘過過什麽好日子,天天還跟着縮衣節食,擔驚受怕,是兒子無能。”

    臺下衆人一頭霧水,今天不是要賣衣裳嗎,怎麽還說起這些來了。

    就在這時,只見劉氏東家噗通一聲跪在地上。

    “兒子對不住您。”随即給老娘磕了三個響頭。

    衆人傻了。

    田恬也一臉驚訝,不過她的驚訝是裝出來,這是他們之前事先設計好的劇本。

    劉老夫人雖然知道兒子是演的,可看到他三十多歲,為了掙錢跪在她面前,其中艱辛,實屬不易,她依舊忍不住老淚縱橫。

    “你快起來。”老人家親手把他扶起來。

    劉氏東家不願意起。

    臺下衆人也嚷嚷着讓他起來。

    劉氏東家眼眶通紅對大夥道:“大家都是一個鎮上的,想來也知道,我這成衣鋪其實快開不下去了,一度到了轉讓的地步,是陳禾禾主動找上我,想來店裏做工,起初我不答應,可她沒有放棄,不知從哪裏打聽到老娘的生辰,早早設計了十套成衣樣式過來。

    我見她一片赤誠,最終被她感動,和她聯手縫制了十套成衣送給老娘,希望她能夠過一個開心的六十大壽。

    身為人子,這些年我一直沒為老娘做過什麽事,反而是老娘一直在為我殚精竭慮,默默無私付出。

    我今年已三十有五,本該讓老娘安享晚年,卻因經營不善,一度讓家裏吃糠咽菜,老娘從未責怪,反而把自己這些年積存的養老錢拿了出來。

    她就像是一座高山,天塌下有她給我撐着,無論我遇到什麽困難,她也第一時間為我遮風擋雨,讓我始終有個安居之地。

    我為她做的,真的太少太少.....”

    話至此,劉氏東家一個大男人已泣不成聲,他想到這麽多年老娘的不易,父親亡故二十載,是老娘含辛茹苦把他養育成人,為他娶妻生子,那些場景一幕幕出現在腦海,讓他難受異常。

    劉老夫人亦泣不成聲,這些年她為這個家付出的太多太多。

    田恬感慨萬千:“俗話說的好,慈母手中線,游子身上衣,臨行密密縫,意恐遲遲歸,誰言寸草心,報得三春晖......”

    臺下衆人也沒比劉氏東家好多少,大家都是有爹娘的人,看到這一幕,無不引起共鳴,一個個眼眶通紅,有的甚至忍不住掉下眼淚。

    劉氏東家本就哭的傷心,聽到田恬說的話,更加難過,臺上一家三口抱在一起哭的泣不成聲。

    田恬:“看到他們一家人哭的那麽傷心,我也想到了自己已逝的爹娘,他們在世時,護我天真,讓我無憂無慮,思及此,我也想哭,但我現在不能哭,我還要幫劉老夫人做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衆人聞言,齊刷刷看着田恬,想知道她要幫劉老夫人做件什麽重要事。

    田恬:“劉東家送了十套成衣給老夫人,孝心可表,老夫人覺得這種孝心值得天下所有老娘擁有,亦值得所有人傳承下去,她決定把這十件成衣樣式全部售賣出去,讓所有老娘都能感受到子女對長輩的孝心。”

    話落,田恬高舉雙手拍了拍,這時,一個個四十多歲的老婦人,盛裝走上臺。

    她們一個個豎着排隊走,井然有序。

    随着老婦人們走上臺,田恬在臺上解釋:“這些老夫人身上穿的衣服,是劉東家送給老夫人的另外九套,為了方便售賣,一一為大家展示。

    老夫人不僅售賣這十套成衣樣式,更準備了很多福利,今日凡是在店內消費滿二百文的,可以免費抽獎一次,最大獎勵可以免單。

    不僅如此,凡是消費滿二百文的,一個月後,憑付款票據,可以退二十文銅板。

    臺下的各位,大家都為自己的親人獻出一點孝心吧,她們勞心勞苦一輩子,舍不得吃舍不得穿,為我們付出太多了。今日價格優惠,這樣的大好事,也就只有這一次,請大家趕快選購吧。”

    九個老夫人在臺上走了一圈後,田恬叫人擡了九條凳子上臺,讓她們紛紛落座,她們年紀畢竟大了,站久了會難受。

    臺下衆人已經被劉東家和老夫人的言語動容,如今再看到那麽多好看的衣服,還有很多優惠,一個個心動不已,忍不住出聲。

    “這些衣裳樣式可真是好看,我娘穿上肯定也不錯。”

    “端莊大方中透着富貴,真是挺好的。”

    “這下我不得不佩服陳禾禾,難怪她能讓劉東家點頭聘她,還是有點本事的。”

    “最重要的是還有優惠,不僅有抽獎,更甚至一個月後,可以憑付款票據退二十文銅板,這種好事,我聽都沒聽過。”

    “不過就算如此,她一家也得罪了貴人,就算我們想買,也不敢買。”

    有人就忍不住提出來:“陳禾禾,這些衣裳确實好看,但都是你設計的,我們不敢買,大夥都不想惹禍上身。”

    劉氏東家一顆心懸了起來。

    劉老夫人和劉少夫人十分緊張。

    宋文在不遠處看着,一雙手緊緊拽着輪椅扶手,因為手太過用力,手上血色全無,青筋暴起。

    田恬莞爾一笑,大大方方道:“宋文确實開罪過貴人,貴人也明确說過不能用宋文,但貴人沒說不能用我,貴人身份高貴,宰相肚裏能撐船,豈會為難我一個弱質女流,是大家想叉了。”

    田恬點到為止,不欲多做解釋。

    劉氏東家急了,她就說那麽一點,大家能信服嗎?別到了這個地步功虧一篑,他會崩潰的。

    宋文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這番說辭,顯然還是不夠,欠些火候的。

    就在這時,人群裏出現不同的聲音。

    “我覺得陳禾禾說的對,你們這麽緊張做甚,人家貴人高瞻遠矚,豈會故意為難一個弱質女流,再者陳禾禾根本就沒有得罪過貴人,貴人若是執意降罪,未免有失身份,人家難道不要名聲?”

    “對啊,劉氏東家都敢用陳禾禾,要真出了事兒,也是他頂上,和咱們關系不大。”

    “法不責衆,只要咱們買的人多,貴人就算有十雙手,又能懲治的過來嗎?我還從沒聽說過,哪個貴人懲治過一群百姓的,這若是傳出去,事情大了,他自己估計都要受到連累。”

    “當初宋文在四海錢莊做事,貴人也只是明确讓嚴老爺不要用宋文,并沒有為難嚴老爺,你們要知道當初嚴老爺可是給宋文發工錢的人,貴人都沒有為難他,咱們只是買點陳禾禾設計的成衣,能有什麽事。”

    “我覺得就是大家想多了。”

    “算了,該說的我也說了,你們自己看着辦吧,反正我要買一件。”

    “我也買一件。”

    “我也要,我娘含辛茹苦把我養大,也該輪到我孝敬她了。”

    人群裏一個個作勢要買,田恬連忙讓人招呼。

    買的人多了,大家也就顧不了那麽多,盲目從衆,一個個争先恐後要買。

    百善孝為先,他們國家一直都是禮儀之邦,很多人都願意為自己的孝心買單。

    田恬看到此等争先恐後盛景,嘴角不由浮現笑容。

    沒錯,剛開始那些人都是她特意雇來的,他們剛才說的話,也是她事先安排好的,她知道一個人難堵悠悠之口,還不如雇一些人,幫她說話。

    其實她的事情,本就不是什麽大事。

    在場大多人也是沒有讀書認字的婦人,只要加以引導,就會良性發展。

    果然,她的猜想得到了證實,她是對的。

    “陳禾禾,你确定只要買滿二百文,就能抽獎嗎?一個月後憑借付款票據,就能退二十文嗎?”

    “能确定。”田恬說完,直接讓劉東家也做出了保證。

    田恬道:“今日成衣有限,如果大家想要送成衣的,不妨先登記交付定金,十日後來取成衣,再給剩下一半尾款即可。”

    “其實很多家裏老母都是會針線活的,你們買些相同布料的布匹,拿回去讓家裏的老人自己縫制也可以,這樣省了縫制費,不僅有孝心,還勤儉持家。若是家裏的老母不知道怎麽縫制衣服樣式的,可以來店裏看成衣樣圖,我們這裏還有專門的繡娘為其教導,保證一聽就會。”

    衆人放下心,有的去訂購成衣交定金,有的直接買布匹,有的人為了優惠便宜,在店裏挑挑選選,一時間店鋪裏人滿為患。

    劉東家從未見過如此盛景,哪怕他鋪子掙錢的那兩年,也沒有過這樣的場景。

    “呀,我中了一個荷包。”

    “我中了一塊香帕。”

    “哈哈哈哈,我中了半價,哎,可惜我就買了兩百多文,要是知道自己手氣這麽好,我肯定要買一兩銀子,虧了虧了。”

    衆人聽到很多人中了獎,一個個忙不疊選好布匹結賬,趕緊排隊去抽獎。

    田恬一直站在高臺上,笑着叮囑他們:“大家一定要記住,仔細收好小票,一個月後,可以來退二十文銅板。”

    劉東家激動的渾身顫抖,有錢了,終于有錢了,鋪子真的被救活了。

    劉老夫人十分欣喜,這下一家人終于不用吃糠咽菜。

    宋文看着臺上光芒四射的妻子,一時間竟然覺得他根本配不上她。

    一天時間很快過去,随着最後一個顧客滿意離去,田恬和劉東家開始盤算今日的收益。

    倉庫裏積壓的庫存幾乎全部清空,他們一共盈利了兩百多兩銀子,其中還有一部分只付了定金,沒有結尾款,加上尾款的話,一共盈利三百多兩。

    劉東家道:“陳妹子,你看這樣行不行,十天後我在把你那部分銀子給你,因為還有一部分尾款沒有結回來,十天之後分成,比較合适些。”

    田恬面露為難:“東家,不是我不願意,而是我家裏的情況不允許,宋文還在吃藥,家裏已經窮的揭不開鍋了,您看這樣行不行,您先給我十兩銀子,等十日後,咱們再全部結清。”

    劉東家現在把田恬當成寶,哪裏有不願意的,當即就給了田恬十兩銀子:“你先拿去給宋小哥抓藥,他的傷比較要緊。”劉東家覺得這次老夫人生辰的規劃,宋文肯定也在其中起到了不小作用,他心存感激。

    “多謝東家。”田恬笑眯了眼,已經很久沒見過這麽多銀子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明早在過來。”

    “成。”劉東家親自把人送到門口。

    田恬有了銀子,立刻去市集買了些熟肉和糕點,興沖沖往家趕。

    宋文和橋橋上午去了鋪子,中午的時候,田恬就派人把他們送回家了,宋文的身體,不能久待。

    當晚,一家三口終于吃了個高高興興的晚飯。

    橋橋許久沒吃肉了,連着吃了好幾塊,最後還是田恬不讓她吃了,她才停筷子。

    “明兒個中午,我帶你去福和堂檢查一下,咱們再抓些藥。”田恬笑着說出自己的規劃。

    “我現在恢複的挺好的,不用去花那冤枉錢。”

    田恬瞪着他:“現在有錢了,自然要去檢查,之前沒錢,那是沒有辦法,再說我還想生兒子,你若是一直不好,我怎麽生,生了誰養?”

    “好。”宋文只能答應,只是他太心疼那錢了,她一個婦人在外掙錢,太過不易。

    翌日,田恬一大早就帶着宋文去福和堂檢查,大夫又給開了好幾天的湯藥,田恬對宋文十分舍得,藥裏面加的全部都是名貴藥材,昨兒剛到手的十兩銀子,還沒捂熱乎,又送到福和堂裏去了。

    轉眼十日到了,田恬又在鋪子裏分得了四十六兩銀子,劉東家真的是一分沒有少她的。

    現在店鋪不能缺少陳禾禾和宋文,有了他們的加入,以後鋪子才能越做越大,這些銀子,他給的心甘情願。

    田恬有了銀子之後,全部投入到宋文的腿上,毫不吝啬。

    這些日子,她沒有去鋪子裏,天天窩在家裏畫設計圖,為的就是一個月後的巅峰消費。

    劉老夫人生辰當天,她之所以提出一個月後,憑票據可以退二十文銅板,就是為了給下一場大賣做鋪墊,一個月後,她設計的各式各樣新穎成衣上貨,那些人憑着票據上門,就是一波極好的消費者回頭客,屆時她推銷新衣服,直接把那二十文抵扣貨款,她又賣出去一批衣服。

    時間飛速而過,臨近退二十文銅板的前三日,她又找了十幾個小孩,讓他們大街小巷發傳單吆喝,以求讓所有人記起退銅板的事情。

    大家聞言,一個個交頭接耳。

    “這劉氏東家還真講信用,說退就退,還發傳單退,真是害怕自己手裏的銀子出不去,也不知道他是怎麽想的。”

    “這種新鮮事兒,我還是頭一次遇見呢。”

    “我上次也買了,過兩日我就去退了。”

    “我上次有事,沒去鎮上,沒有買,不過過兩日我也去瞧瞧熱鬧,我倒要看看那劉東家葫蘆裏到底賣的是什麽藥。”

    晚上,田恬剛剛睡下,宋文的手慢慢伸了過去。

    田恬頓時一個機靈,雙眼睜的老大。

    宋文有些不好意思,更多的是局促:“夫人,要不....你自己坐上來?”

    其實他能感受到夫人最近挺想要的,只是礙于他的腿,一直強忍着。

    可他現在身體比之前好了很多,雖然雙腿還是不能正常行走,但是只要小心些,應該不會影響行房事。

    他想她快樂。

    田恬瞳孔地震:“宋文,你知道你在說什麽嗎?”不是她接受不了那個姿勢,而是他現在還有傷,根本就不成。

    “知道。”宋文道。

    “不行,就算再想也不成,等你好了之後再說。”田恬确實很想要,他提出來後,她更是蠢蠢欲動,畢竟已經好久沒有做過,人都有想法的,特別是現在解決了銀錢的問題,日子好過了,不免有時間想入非非。

    “可是.....”

    “時辰不早了,快歇息吧,過兩日還有一場硬仗要打,我要養精蓄銳。”田恬閉上眼睛。

    宋文聞言,只能随了她了。

    兩日後,田恬盛裝打扮,她穿了一身湘妃色衣裙,鬓上斜插了兩根珍珠流蘇蝴蝶簪,整個人顯得清麗脫俗,溫婉可人,走動間,裙擺如同水仙花綻放,讓人不由把目光放在她身上。

    這次田恬上臺後,沒有過多的廢話,直接放大招,十五個長相嬌美的女子,穿着她設計的衣裳,聘聘婷婷走上臺,每一件都別出心裁,匠心獨運,讓人忍不住驚豔。

    田恬延續上次的優惠活動,這次還增加了貴賓卡,只要充五百文,贈送五十文,充一兩銀子,贈送一百五十文,所有購買衣裳的人,上次的二十文,可以全部抵扣貨款,不買衣裳的,也很痛快,直接退了銀子。

    田恬設計的衣裳太出彩,買的人十分之多,大多數都把那二十文抵扣貨款,只有小部分人,因為舍不得花錢,退了二十文。

    那一天,田恬又是一個大豐收。

    劉氏東家笑的嘴角都抽筋了,他可真是撿到寶了。

    都不知道該說什麽好。

    當晚,田恬忙的太晚,劉東家道:“陳妹子,要不今晚先回去歇息,明日過來,我們再分配紅利?”

    田恬點頭:“好,那我先回去歇息了。”今天實在太累了,她吆喝了一天,快要累癱。

    翌日,田恬心情好,推着宋文一起去鋪子裏。

    最近忙着準備上新的事情,她已經很久沒有推着宋文出去轉轉了。

    今日太陽好,帶他出去曬曬太陽也是好的。

    鋪子門口,宋文道:“夫人,你把我放這兒吧,等下你和東家分配好了,再來接我。”

    田恬皺眉:“要不你還是跟我一起進去吧。”把他一個人放在鋪子門口曬太陽,總覺得不放心。

    宋文笑着道:“不用,我的身份敏/感,能不沾染就不沾染。”上一次來鋪子,他和橋橋也沒有進鋪子,只是在外面坐了一上午,權當是陪陳禾禾。

    他被豐華點名道姓針對,還是別進去給劉東家添麻煩為好,就算劉東家不說,他自己也該知趣。

    田恬自然是懂其中道理的。

    “好,那你先坐在外面等我,我很快就出來。”

    宋文眉眼溫和,眼光照在他身上,聖潔清貴,風姿卓絕。

    “快去吧。”

    田恬嗯了一聲,快步進去。

    路上的行人,準備進劉氏成衣鋪買衣裳的人,看到宋文坐在鋪子門口,忍不住議論紛紛。

    “看樣子宋文和陳禾禾感情還挺好的,陳禾禾出來還帶上他。”

    “我倒不這樣看,如果夫妻倆真的感情好,陳禾禾也不會把宋文一個人晾在鋪子門口。”

    “現在陳禾禾發家了,能掙錢了,我聽說她賣一場衣服,能掙幾十兩銀子呢,簡直不得了。”

    “太優秀了,簡直為我們女人争光。”

    “羨慕啊,我如果一個月有一兩銀子,我都樂的找不着北。”

    “陳禾禾現在那麽有本事,一個殘廢的宋文,肯定不會被她放在眼裏,遲早都會被抛棄。”

    “你說的也對,以陳禾禾今時今日的本事,重新買個更好的,輕而易舉。”

    宋文把這些話聽在耳裏,臉上的笑容再也堅持不住。

    确實啊,陳禾禾現在如此優秀,她想要個什麽男人沒有,他只是一個殘廢而已,根本配不上她。

    這次田恬又領了七十三兩銀子,興沖沖出來,還沒來得及分享,見宋文臉色不對:“宋文,你怎麽了?”

    宋文搖頭笑笑:“可能是有些累了,咱們回家吧。”

    “成。要是身子不舒服,及早告訴我,我們去福和堂。”

    “身子沒事,就是有些累了。”

    田恬沒有多想,推着他就回家了,把他扶到床上休息,這才出去買菜做飯。

    有了銀子,田恬也舍得了,喜歡吃什麽就買什麽,什麽滋補買什麽。

    中午,宋文沒有食欲,吃的極少。

    晚飯,宋文幾乎沒吃,愁死田恬。

    翌日一早,田恬領着個人牙子回去,剛進雙茶巷,引起衆人驚呼。

    “老天爺,我要是沒看錯,陳禾禾旁邊那個是人牙子吧。”

    “你沒看錯,那就是人牙子。”

    “她一大早領人牙子上門算怎麽回事?”

    “不會是把宋文給賣了吧。”

    “應該不可能吧。”

    “有什麽不可能的,現在陳禾禾有錢有貌,想要重新換一個男人,有什麽問題,宋文現在已經是個殘廢,又得罪了貴人,什麽活兒都做不了,簡直成了個廢人,陳禾禾把他抛棄是遲早的事兒。”

    下章宋小哥就支棱起來啦。

    周末啦,潺潺發個紅包,寶子們按爪哈,這章有紅包哦,麽麽噠,周末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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