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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4章
秦湘一臉大寫的無語, “誰告訴你們我懷孕了?”
“米紅軍啊。”譚秀看她這神色有些奇怪,也有些犯嘀咕,“廠長, 不是啊?”
秦湘翻白眼,“當然沒有懷孕了。”她說着還補充了一句,“這輩子都不會懷孕的。”
譚秀和苗曉鳳面面相觑, 沒想到會搞這麽大烏龍, “抱歉啊, 廠長,我們沒打聽清楚就來了。”
看得出來譚秀和苗曉鳳都很自責,也很尴尬, 秦湘擺擺手道, “不怪你們, 要怪就怪米紅軍那小子, 什麽也不知道, 瞎嚷嚷什麽?”
随即她又疑惑,“米紅軍怎麽知道的?”
兩人也不知道, 齊齊搖頭, “他沒說,只是看着喜滋滋的,我們就問了兩句, 他就這麽說的。”
秦湘無語, 也不管這個了,道,“既然來了就多玩會兒, 順便說說廠裏的事兒。”
譚秀忙斂去臉上的神色,正經了些, “公安把那三人帶走,她們就招了,就是見平時有殘次品也沒怎麽着,然後便起了小心思,以為只要隐藏的好,壞了幾百件頂多挨一頓罵就完了,她們再趁機出低價将衣服買回去修改成短袖賣出去好獲利。”
聞言秦湘點頭,對這說法并不意外,“公安怎麽處理的?”
“由她們賠償廠裏的損失,并且拘留十天。”譚秀道,“縣裏領導也去了一趟廠裏,對這事兒深感愧疚。由着這件事兒米紅軍給廠裏的工人開了個會,将這事兒明明白白的跟工人們說了,讓大家引以為戒,一旦再發生這樣的事,直接會找公安解決。”
苗曉鳳笑道,“還有人竟然想為那三人求情,說那三人家裏條件不好,也是沒辦法為了家裏。可也有人反駁,誰家的條件多好,來上班不就是為了改善生活嗎,想掙錢就該多幹點兒,仔細幹點,多拿提成就是了。”
秦湘點頭,“倒是也有知道感恩的。這樣的員工記錄下來,懂得感恩,人品不錯,以後提幹的時候可以先考慮這些。求情的這些容易心軟不辨是非,提幹也不考慮這些。讓米紅軍直接把公安局的處理結果貼在公布欄那兒,另外賠償的金額用來給大家買一些水果之類的東西,冰的就算了。”
譚秀是管人事的,聽了忙記錄下來,“好的。”
“另外那批衣服抓緊時間改成短袖,有來訂貨的就問一下,有沒有人要,價格便宜一點,如果沒人要就先放着等着季末的時候拿去店裏促銷出去。別因為是修改的就不認真處理,越是這樣越要做好細節的工作。”
兩人點頭。
秦湘大夏天的也不願意來回跑了,又交代了兩人一些事情,等到傍晚天氣涼快了才讓孟懷卿的人将兩人送回去了。
孟懷卿從外頭進來道,“你這廠長可真夠稱職的。”
秦湘挑眉,“你連這個醋也要吃?”
“為什麽不能吃?”孟懷卿理直氣壯道,“我特意趕回來就是不放心你,回來照顧你,結果你一忙工作把我直接忘到腦後了。”
秦湘睨着他啧啧兩聲,“哎呦,那孟先生可夠委屈了。”
“當然。”孟懷卿從後面圈住她,“那你想怎麽補償我?”
秦湘親他,将他親的身體出現反應,才松開他,“抱歉,我現在是個病人。”
孟懷卿的雙眸都深了,咬牙切齒,“秦湘。”
秦湘起身攤手,“孟先生可以動用五指姑娘了,沒事兒,我不介意。”
但最後,到底是誰動用了五指姑娘,這事兒還真不好說。
秦湘在家蹲了幾日,孟懷卿就在家守了幾日,得了他的命令,幾個廚師是一口辣的都沒做過,就連拍黃瓜都不給用大蒜了。
天天跟着孟懷卿吃清淡的養生餐,整個人嘴裏淡出個鳥來。
藥吃完,她也沒有任何不适了,但孟懷卿仍舊想讓她再堅持幾天。
秦湘不滿道,“我感覺我給自己又找了個爹。”
孟懷卿壞笑,“這話我會轉告秦叔叔的。”
秦湘嗤笑,“那你可快點去找你老丈人告狀去。”
孟懷卿笑了起來,他突然道,“對了,三哥結婚我們該怎麽送禮?我們分開送,還是送一份?”
“送一份吧。”秦湘不在意道,“不過我一直沒想好送什麽呢。”
孟懷卿便出主意,“其實也好辦。新人喜服。”
秦湘眼前一亮,接着又皺眉,“這個我本來就打算送的,再想想其他的。”
“送車?”
秦湘翻白眼,“我自己都沒有呢,我送三哥一輛車,光汽油就夠他頭疼的。”
孟懷卿攤手,“那我也不知道了。”
秦洋不是別人,是秦湘最親的三哥,于秦湘來說感情是非常不一樣的。送的這份禮也得好好思考一下。
“那就再想想把。”
不過想到喜服,秦湘便趕緊打電話找三哥,結果三哥壓根不在省城,已經去鵬城給孟懷卿趕工期去了。
秦湘只能找趙倩要了兩人的尺碼,又問了婚禮辦中式還是西式。
趙倩抿嘴笑說,“我們打算還是辦中式的吧。”
秦湘了然,“行,那我給你做一套漂亮的秀禾服,國慶節正好不冷,穿的漂漂亮亮的。”
趙倩也很高興,她身材并不是多好,臉也不是多漂亮,但秦湘的搭配總能讓她顯得更好看一些,她高興道,“那就交給你了。”
“你就等好就行了。”
又詢問了一些婚禮的事情,秦湘驚人發現,她三哥這不靠譜的竟然把事兒都教給趙家來準備了,自己拍拍屁股往鵬城趕工期了。
秦湘歉意道,“這事兒我三哥做的不對……”
“沒事的。”趙倩忙給秦洋說好話,“他也是為了我們倆以後,他忙完孟先生這一單,暫時就不出省了,省內現在發展很快,孟先生給介紹的人也有一些活,夠他忙活的了。”
秦湘點頭,“那就好。”
不得不說,也就趙倩這樣溫柔的性子能配三哥,換個其他脾氣差點的,夫妻倆在一起那不得天天打架。
對秦湘的言論孟懷卿并不贊同,“脾氣好壞其實并不是情侶之間最重要的。”
秦湘疑惑,“那是什麽?”
“愛。”孟懷卿說,“因為足夠的愛,讓彼此能夠包容對方,他們是,我們也是。”
秦湘眼神危險的看着他,“你是說你在包容我的壞脾氣和無理取鬧?”
孟懷卿求生意識格外的強,忙道,“并沒有,我只是打個比方,我們倆在一起是你包容我比較多。”
看他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秦湘噗嗤樂了,“算你會說話。”
孟懷卿又道,“奶奶請我們過去吃飯,去不去?你如果不想去我們就不去。”
秦湘懷疑的看着他,“我懷疑是你不想去。”
“我的确不怎麽想去。”孟懷卿眉宇間有些煩躁,他抱着秦湘道,“秦湘,這個世上只有你對我才是純粹的好的。”
這話讓秦湘心裏一痛,伸手握住他的手道,“別怕,走到哪兒我都陪你去。你奶奶想替他們那邊求情?”
“也許吧。”孟懷卿也不确定,“整個港城都知道我跟他們鬧翻了,樹倒猢狲散,都知道姜氏內部出了問題,想要瓜分姜氏的人就更多了,他們那邊撐不住也是可以理解的。”
秦湘道,“那就去看看。”
說起這事秦湘也是滿心的不高興。
葛麗娟心疼孟懷卿也是真的心疼,但人的感情就是這樣,很複雜,你也不可能要求她只管孫子,不管親兒子,血緣關系上來講人家的關系還更親近一些。
但就是讓人不舒服。
姜立成他們對孟懷卿做過什麽葛麗娟一清二楚,如果不是那段童年時期的傷害,孟懷卿何至于大夏天的連口冰的都不敢吃。
孟懷卿笑,“好。謝謝你湘湘。”
他知道秦湘抗拒見他奶奶,但她還是為了他答應了,沖着這份心,他這輩子都不會辜負秦湘。
兩人收拾一下便出了門,葛麗娟和舅爺住的院子離着這邊并不遠,兩人便手拉手走在夕陽下慢慢往另一邊的四合院去了。
而此時院子裏,兩位老人也是劍拔弩張,不過廚房裏的廚師們卻已經見怪不怪了,因為兩人三天兩頭的就會吵一次。
但這次兩人吵的格外厲害。
葛大爺瞪着眼睛指着葛麗娟道,“這孩子生在你們家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葛麗娟抿着嘴,心裏也不痛快,“我難道不知道這事兒是他們對不起懷卿嗎?可這有什麽辦法,一邊是親兒子和孫子,一邊是自己看着過來的親孫子,你以為我的心就不痛嗎?可就讓我看着他們鬥來鬥去,把這個企業弄沒了嗎?”
“沒了就沒了。”葛大爺譏諷道,“什麽了不得的東西。”
葛麗娟也是火大,“那是姜氏的企業,将來是要給懷卿的。”
“屁的給懷卿,你問過懷卿了嗎。他如果想要會對付他們?”葛大爺看着葛麗娟的臉嘲諷道,“而且就那爺倆的折騰勁兒,就算最後給懷卿,可能也只是給一個爛攤子,你以為懷卿稀罕?”
見葛麗娟不說話了,老爺子哼了一聲,“自作聰明,我勸你今天吃飯就吃飯,不要開那個口,不然以後你就失去這個孫子了。”
葛麗娟一僵,抿着嘴喃喃道,“不至于……”
“你可以試試至于不至于。”葛大爺都替孟懷卿不值,竟然生在這樣的家庭,從裏到外都糟糕透了。
兩人正說着話,外頭便有人開門了,秦湘和孟懷卿過來了。
兩人手拉着手進來,将路上買的葡萄放在石桌上,便準備拿盆洗了。
葛大爺扯着嗓子喊道,“喲,這是誰來了,我怎麽快認不出來了。”
秦湘笑着過去,“大爺,您認不出我來了?那烤鴨以後可也不買了。”
“小混蛋。”葛大爺忍不住笑了起來。
秦湘問道,“您最近身體怎麽樣?有沒有再難受?”
“還成。”葛大爺嘆氣,“可惜不能喝小酒了。”
“喲,還惦記喝酒呢?”秦湘笑了起來,“回頭給您送點紅酒,适當喝點紅酒能夠軟化血管,但是也不能多喝。”
葛大爺還不樂意,“那玩意兒沒什麽滋味。”
秦湘立馬改口,“好的,那就不給您送了,從國外運回來的呢,我們自己喝。”
葛大爺切了一聲,“沒誠意。”
秦湘噗嗤笑了出來,孟懷卿也笑,“我這就讓人回去拿。”
将鑰匙給保镖讓對方回去取酒,一家四口坐在石桌前吃葡萄。
除了葛麗娟的表情還有些僵硬,另外三人看不出什麽。
天也漸漸黑了,傍晚的首都天氣依然有些熱。
保姆将一個大落地扇從屋裏搬出來,又扯了電線放在離着石桌不遠的地方打開了。
說大的扇頁呼呼轉着,吹出來的風都帶着熱氣。
晚飯涼菜不少,滿滿擺了一桌子。
孟懷卿囑咐,“少吃點辣的和涼的。不然腸胃受不了。”
秦湘不滿,“都好了,嘴裏都淡出鳥來了。”
“必須少吃。”孟懷卿在這一點上不容反駁,秦湘很是喪氣。
好在這頓飯葛麗娟沒提姜氏的事兒,一頓飯順順當當的吃完了。
東西撤下去,又擺上茶壺,沖泡的是綠茶。
過了好一會兒葛麗娟開口,“懷卿啊……”
似乎察覺出她的意圖,葛大爺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重重的咳嗽了一聲,眼睛警告的看了過去。
孟懷卿手指頭摩挲着秦湘的手,笑着對葛大爺說,“舅爺,您讓奶奶說,話憋在心裏再憋壞了。”
他臉上的笑依舊從容溫和,但讓葛麗娟心裏很不是滋味。
可她老了,不再想前些年那樣。
她現在就是見不得一家人鬧的不愉快。
兒子是犯了錯,但那又什麽辦法?教訓也有了,該收拾的人她也收拾了,能讓她眼睜睜的看着兒子那麽下去嗎?
姜氏不光是兒子的姜氏,也是她丈夫辛辛苦苦創辦起來。
秦湘笑着說,“既然葛奶奶還沒想好怎麽說,那我就給大家講個故事吧。”
葛大爺哼了一聲,“果然是大學生還會講故事了。”
秦湘看了眼皺着眉頭的葛麗娟說,“這也不是什麽了不得的故事,就是我身邊的故事。”
她停頓一下,繼續說,“我們村有一戶人家,家裏三個兄弟,從小到大,三個兄弟就鬥的跟鬥雞眼是的,親媽偏心老大,老人偏心最小的老三,唯獨老二夾在中間沒人管。後來改革開放後,老二出門打工了,他在南方吃了很多苦,因為在家時夾在中間受氣不受重視,他從小就會看人眼色,也因為這個優點,加上他勤快能幹,在南方受到大老板的重用,一步步的有了自己的家底。有錢了,老二就想着孝順父母,便給家裏寄了錢。他以為父母會誇獎他孝順,然而很快他的父母帶着他的兩兄弟來了,要求他将大哥和弟弟帶在身邊一起發財。理由是新兄弟,打斷骨頭連着筋,理應幫忙。”
“但是這個老二深知自己大哥和三弟的毛病,大哥懶惰,三弟手腳不幹淨,老二便拒絕了自己的父母。然後被父母打上不孝的标簽。因為這事大哥和三弟也對老二有了很深的成見,認為老二不管他們的死活,沒有兄弟之情。你們覺得老二做的對還是不對?”
葛大爺目光掃了一眼葛麗娟道,“他如果真的拉着他大哥和三弟了,那恐怕他的好日子也到頭了吧。”
秦湘笑道,“父母兄弟一邊用着他的錢,一邊埋怨他不拉扯一下兄弟,覺得他既然有這能力就該拉自家人一把,他雖然得了錢,卻也徹底失去了父母的心,對還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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