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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81章

    港城面積就那麽大, 豪門世家的影響力又是巨大的。

    姜氏集團股票跌停後又面臨其他問題，公司受到不知名人士的舉報，港城總署稅務機關開始調查姜氏企業納稅情況。

    已經驚動總署, 後面不管能不能查出問題，對姜氏來說都不是什麽好事。

    姜立成等了兩天沒等到孟懷卿返港，又有毛新慧等人在旁邊吹枕頭風, 對孟懷卿的意見越發的大。

    終于按捺不住回了老宅站在了葛麗娟面前。

    姜立成也年近五十了, 可站在葛麗娟面前仍舊像個孩子。葛麗娟擡手就是一巴掌, “枉費我與你父親教導你這麽多年，竟是個蠢貨。”

    這些年因為孟懷卿的事，母子倆關系也并不怎麽好。姜立成自認為自己沒做錯, 葛麗娟又心疼孟懷卿。

    如今站在一起。哪怕挨了這一巴掌, 姜立成仍舊不認為自己哪裏做錯了。

    他擡頭看着母親道, “阿強的确做錯了, 但他該跟我說, 讓我來教訓，而不是偷偷的将阿強的事捅的滿城風雨, 姜氏企業看着風光, 實際上這兩年一直在走下坡路，他作為姜家長子，非但不替父分憂, 反而在姜氏與陳氏競标的關鍵時刻放出這樣的消息, 毀了阿強不說，也讓姜氏面臨滅頂之災。”

    說起這事兒，姜立成便滿腔的憤怒, “他枉為人子。”

    “你才枉為人子。”葛麗娟氣的渾身發抖，“若非你老婆孩子去害他, 他何至于如此。之前他們做的過分，懷卿什麽時候計較過？”

    姜立成有些不耐，“他不是沒事嗎？我都打聽過了，不過是個小小的手術……”

    “小手術？”葛麗娟看着兒子，憤怒不已，“所以，就因為他沒死，他還得感激他們手下留情了？你非但不為兒子讨回公道，反而在兒子自己讨公道的時候埋怨他讨公道？你算什麽父親？你配做懷卿的父親嗎？我活了這麽大歲數，還頭一次見你這樣自私自利的人，姜玉強是你的兒子，孟懷卿就不是你的兒子了？姜玉強屁股如果幹淨，會懼怕懷卿報複嗎？他在做的時候就該想到這一天，不是懷卿曝光也會有其他人曝光，早晚的事。說到底還是你自己教子無方，活該有今天的困難。”

    老太太已經七十歲了，對于兒子她早知道管教不了，所以她平時也不會參與到姜氏去，也不再管姜家的事，只守着孟懷卿過日子，可就是這樣，那一家子仍舊不肯放過懷卿。

    只是姜立成為人自私，根本聽不進去葛麗娟所言，抿唇皺眉，站在那裏，半晌姜立成道，“媽，我身體不好了，我就想姜家能夠好好的。他作為長子，難道不該為我分憂嗎？我是有心讓他回來接管姜氏的，可他又做了什麽？”

    葛麗娟冷笑，“懷卿不稀罕姜氏。”自己孫子的心思，她看的一清二楚，與其說孟懷卿不稀罕姜氏，還不如說不屑，甚至厭惡姜氏，讓孟懷卿回去接手姜氏？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這不是他說了算的。”

    葛麗娟冷笑，“你還能綁他回來不成。”她警告道，“姜立成，我警告你，大陸不比港城能讓你為所欲為，大陸法律法規逐漸完善，對于暴力事件一直在嚴打，再任由你家裏那幾個亂跳，誰也保不住他們。”

    姜立成還要再說，但葛麗娟根本不想聽他再說下去，再說下去，母子倆也得反目成仇了，“你回去吧。”

    說完葛麗娟直接上樓了。

    姜立成沒能找到孟懷卿心情極為不悅，只能遺憾而歸。

    姜家大宅外頭如今藏了不知多少狗仔，就是老宅這邊狗仔也不少，都在等着姜家人出現圍堵姜家人想要拿到第一手消息。

    競标的項目明日便出結果，幾乎沒有任何懸念。

    孟懷卿的舉動，給姜氏造成了嚴重的損失。

    可他找不到人。

    孟懷卿的企業所經營項目與姜家又沒什麽相同，他想插手幹預用以要挾孟懷卿都不行。

    而在姜立成離開後不久，孟懷卿悄無聲息的回了老宅。

    見他回來，葛麗娟還是高興的，“回來就好，我以為你得再待一段時間的。”

    孟懷卿笑道，“是打算在大陸待一段時間的，不過這次回來是為了處理一些公司的事情，總不能一直将公司仍給小岑還有趙伯。”

    聞言葛麗娟臉上浮現出溫和的笑意，“小岑是個好孩子也有能力，我聽說這幾日都是他在應付你父親。至于你趙伯……”葛麗娟說着忍不住嘆氣，“給他找點事情做也好，省的想東想西。”

    孟懷卿應了一聲是，便又道，“我得過去公司那邊了。”

    葛麗娟抓住他的胳膊，“注意安全，如果真的和你父親對上了，也別鬧的太大了。”

    孟懷卿臉上笑意淡了，“我短時間內不會與他對上，我先去了。”

    看着孫子從容離開，葛麗娟心裏也很難受。她也不想說這樣的話，可姜立成到底是懷卿的父親，總不至于真的鬧的你死我活。

    想到出這主意的女人，葛麗娟的心情又很複雜了，有一瞬間覺得這樣也好，又想到秦湘用意又覺得羞愧。那個女孩是看明白了，她在中間的為難。

    她能打能罵姜玉強和姜立成，卻無法下狠手讓他們傷筋動骨為懷卿報仇。

    在這方面她甚至比秦湘都不如，秦湘起碼是毫無顧忌的站在懷卿這邊的。

    這樣也好，懷卿總不至于孤軍奮戰。

    至于毛新慧那幾個。

    葛麗娟眼睛微眯，這樣的人她總能動的了吧。

    孟懷卿出門後秦湘并沒有關注，該吃吃該睡睡，醒來後帶上趙平在羊城轉悠兩圈，之後又去與管志斌吃了一頓飯。這才準備回去。

    臨別時，管志斌遺憾道，“看來我們的合作也就到這兒了。”

    雖然有過心理準備，但真的到來時仍舊覺得遺憾。

    秦湘是個好的合作，這一年多來兩人合作他也從中得了不少的利，沒想到随着堂哥的升遷，反而出現這樣多的事情，即便秦湘不計較，他也不好意思再從中拿利了。

    秦湘笑道，“這才哪兒到哪兒，日子且長着呢，都是在服裝行業裏打滾的人，還愁沒有合作的機會？”

    聽她這麽說管志斌笑了起來，“你說的沒錯，還是我格局小了些。”

    就去年的時候他無論如何也想象不到秦湘這麽個年輕的小姑娘能将生意做到這一步，十二家分店，三間批發城的商鋪。一個月的利潤可是不少了。

    想他在羊城混了這好些年，也不過守着十三行那間鋪子，沒什麽進展，比較起來的确是比不上秦湘的。

    管志斌羨慕，卻不嫉妒，知道人家是有本事，也是誠心與她做朋友，“雖然不合作了，但是如果有事，你也可以找我，畢竟我們還是朋友，對不對？”

    他态度真誠，秦湘也樂意做朋友，“那當然，如果有需要幫忙的地方，我肯定不會跟你客氣的。”

    分開往回走的時候，秦湘和趙平又去買了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回去後便對趙平說，“這兩天咱們就回去了，回去好好休息。”

    回去後孟懷卿并沒有回來，而且一連三天都沒回。這三天秦湘也不再出門，跟趙平将那些有瑕疵的絲綢衣服取出來懸挂起來，根據每一件衣服的特點挨着設計遮擋的圖案。

    這不是一向小的工作，一個個的瑕疵想要跟衣服匹配，必須要跟衣服契合，甚至為了這個瑕疵還得再多繡幾處，能夠相得益彰。

    忙碌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三天時間秦湘将所有瑕疵的衣服都給對應的做了調整，而這時候孟懷卿還沒回來。

    就在秦湘以為孟懷卿還得過幾天回來時，孟懷卿又悄悄的回來了，而這時候離着登機也就倆小時的時間。

    秦湘松了口氣，“你再不回來我就走了。”

    “怎麽可能不回來。”孟懷卿看上去有些疲憊，好看的眼中全是紅血絲，臉色也有些蒼白。

    但人還是那個人，站在那兒溫潤柔和，讓秦湘的心一下就平靜下來。

    一行人提上東西直奔機場，不過不是去首都，而是先去蘇城，趁着還有幾天的時間，得把這批瑕疵絲綢衣服的事處理完成。

    上了飛機，秦湘道，“休息會兒吧。”

    孟懷卿也的确累了，應了一聲靠在秦湘的肩上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呼吸便平穩了。

    飛機飛了一路，孟懷卿睡了一路，到了杭城，秦湘讓孟懷卿去休息，自己帶着趙平直奔湘戀的分店。

    這已經是第十一家分店了，譚秀對分店的事情安排早就得心應手，為了應對接下來的秋冬新款，杭城的分店前幾天就已經開業了。

    而且為了拉一批主顧，開業前十天，店裏都在超低價銷售夏款的衣服。

    秦湘到了分店不遠處，就看到店裏有不少人了。

    看來這個營銷手段還是不錯的。

    已經到了夏末，很多商鋪也在搞促銷，只是力度沒有他們這邊大，而且價格質量款式都有很大的優勢。如果一起買的件事多，還有贈品。

    秦湘進去的時候，就聽見徐曉萍大喊道，“大家結賬排好隊伍，不要擁擠，貨物齊全，贈品都有，不要擁擠。”

    秦湘站在一旁看了一會兒，忍不住笑了笑。

    過了不久，譚秀發現她過來了，便驚喜道，“您總算回來了。”

    秦湘看到店裏的人流，忍不住稱贊，“做的不錯。”

    譚秀笑了笑，“還不是咱們新店開業價格便宜，等這批貨清的差不多了估計人就沒那麽多了。”

    “但也有老顧客了不是嗎？”秦湘笑了起來。

    秦湘對自己的衣服是很有信心的，可能有些人開始是貪圖便宜來的，但總有人買了夏裝後覺得這衣服款式質量什麽都好，會再回來看看有沒有其他喜歡的衣服的。

    哪怕十個人裏面有三個會成為回頭客，那也是不虧的。夏季的衣服用料本就少，一些棉T和襯衫價格本就不高，與一些連衣裙摻雜着賣，根本不會虧錢，只是利潤少點罷了。

    先将局面打開，後續再慢慢調整，秋冬款才是賺錢的大頭。

    譚秀也跟着笑了起來。

    店裏人太多，劉小草和兩個店員根本忙不過來，譚秀卻也不打算過去幫忙了，她想起秦湘交代的事，忙道，“對了，上次您讓我幫忙找的老手藝人在蘇城沒找到，倒是在杭城找到了，也是馬大娘幫忙找的。我打聽了一下，祖上說是做過朝廷的繡娘，繡藝是一輩輩傳下來的，她本人以前也是絲綢服裝廠的工人，退休後在家養老。我去跟她交談了一下，也看了她的繡藝，非常不錯，我也說了咱們的要求，她說這是小問題。”

    這就讓秦湘不解了，當初絲綢廠難道就沒想到這個問題嗎？

    還有譚秀說那絲綢廠規模并不是很大，能生産出這樣好的衣服來？

    興許譚秀看出她的疑惑，便也給了解釋，“我調查的很詳細，才發現絲綢廠跟其他的服裝廠并不一樣，因為造價高，又創外彙的，所以廠子規模普遍不高。只是八十年代開始，各種服裝沖擊，出口創彙的東西也多了，絲綢的出口也有了一點兒影響。那家絲綢廠做出來的瑕疵問題衣服太多，要想挽救非常困難，加上其他原因，廠子便面臨倒閉，為了解決工人工資問題，才将衣服抵了出去。當然，也有人走企圖找人修補後再賣出去的。但是個人來賣這東西并不容易。”

    秦湘問道，“那那些工人能找到嗎？他們的衣服都還在嗎？”

    “有些在，有些卻已經當了抹布。”譚秀聽她這話就知道秦湘什麽意思了，“如果您覺得合适，我可以去跟他們商量買下來，不光下次的，他們完好的其實也在。只是他們沒有渠道賣出去罷了。”

    秦湘點頭，“要，只要是同等品質的我們就要，但要注意價格。”

    譚秀笑了起來，“我明白。”

    雖然同情他們的遭遇，但是她們也不是做慈善的，他們會給一個合理的價格，但超出合理價格之外那就別想了。

    譚秀現在是個風風火火的性子，當即就要去張羅了。

    秦湘笑道，“我會在杭城停留一天，我跟你一起去辦，現在你得先帶我去拜訪那位手藝人，先把頭一批的那一百多件修補一下才行。”

    “沒問題。”

    秦湘午飯都沒顧得上吃，便帶上瑕疵的絲綢衣服去拜訪了那位手藝人。

    沒想到的是那位手藝人是個老大爺，看上去已經六十多歲了，譚秀忍不住笑，“別看大爺年紀大，但是手藝卻是很好的，難得的是這個年紀耳不聾眼不花。”

    做刺繡工作的人，很多人年紀輕輕就壞了眼睛，大爺六十多歲都沒壞了，那的确天賦異禀。

    秦湘不敢輕視，恭恭敬敬的跟人打了招呼，又将有瑕疵的衣服拿了出來讓他查看。

    看到好好的衣服上有瑕疵，孫師傅眉頭皺了皺，心疼道，“真是糟踐東西。好好的東西成了這樣。”

    這些衣服上有些其實也有刺繡，但卻是機器繡出來的，孫師傅顯然知道如今情形，只瞥了一眼就非常瞧不上了。

    他話也不多，先去洗幹淨手，又在手上塗抹了什麽東西，這才拿出他的工具，又配了線，拿起一件現場修補起來。

    只是這是件很麻煩的事，大爺做的極為細致，秦湘看了眼時間，在旁邊看着。

    沒想到這一看就是近一個小時。

    “你看看。如果合适再談其他。”

    孫師傅将衣服遞給她，衣服上赫然多了只展翅欲飛的小鳥。

    這件衣服的瑕疵是在肩膀上，秦湘設計了一只小黃鹂在這兒，大爺手藝精湛，小黃鹂栩栩如生，非常漂亮。

    秦湘贊嘆，“孫師傅，您的手藝真是不錯。”

    孫師傅輕哼一聲，直言道，“雖然我退休了，但既然願意接你這活也就是為了賺錢。”

    秦湘點頭，“您說的沒錯，您開個實在價。”

    孫師傅伸出三根手指頭，“一件三塊錢。”

    秦湘蹙眉，這個價格可不算便宜了。

    見她似乎不贊同，孫師傅便解釋道，“你這些衣服五顏六色的都有，這錢我也不白收，肯定會讓這上頭的圖案配得上你的衣服，不然你找個手藝不好的人，繡出來哪怕不要錢也能壞了這衣服，就得不償失了，你說是不是？”

    秦湘點頭，“是這個理。”

    孫師傅又言，“這是件極為耗費眼睛的事，也要休息，我一天下來最多也就能修補三五件。要想盡快修補完，我還得拿這錢去請一位朋友過來幫忙，能提高效率，所以三塊錢其實我也得分出去一些。修補好後你肯定也要以高價賣出去，這三塊錢跟你的利潤比起來，也不值一提吧？”

    聽他這樣說，秦湘有些驚訝。沒想到孫師傅看的這樣透徹。

    孫師傅道，“我雖然只是手藝人，但看這一批衣服就知道不是小作坊出來的，能值得什麽價也能有所猜測，你覺得我提議怎麽樣？”

    “行，不過不是三塊。”秦湘笑道，“我一件兒給您三塊五，我只有一個要求，又快又好。”

    孫師傅難得露出笑臉，“成。”

    秦湘事先沒準備協議，現場拿出紙筆寫了兩份合作協議，交貨日期，價格以及要求寫的明明白白，一式三份，簽字摁手印，孫師傅帶着她們去了當地的街道辦事處，在那邊存檔了一份。

    雖然麻煩，但是也能讓雙方權益得到保障，對誰都好。

    辦完這些，她們又跟着孫師傅去買修補的絲線，修補這些對絲線的要求也極高，馬虎不得。

    秦湘和譚秀也跟着學了一點兒。

    一切辦完，天色已經不早。

    秦湘和譚秀出來，秦湘道，“回去休息，明天去蘇城。”

    她有些想看看蘇城那邊的情況了。也迫不及待的想要将那些流落在外的衣服收回來了。

    回去時孟懷卿已經起來，見她回來便給苗盛打電話，沒一會兒便送來了晚飯。

    孟懷卿給秦湘倒了一杯紅酒，“嘗嘗，我回港城的時候特意帶回來的。”

    秦湘聞了聞，“是不錯。”

    但實際上她對酒并沒有多少研究。上輩子酒桌文化她也參與過，但喝的都是白酒，那時候秦湘酒量還不錯，這一輩子沒有特意練過，所以酒量并不好。

    秦湘一高興多喝了兩杯，然後就有些醉了。

    孟懷卿洗了澡出來，将頭上的套子拿下來，小心翼翼的擦着周圍的頭發，說，“幫一下忙。”

    秦湘起身，頭卻有些暈，險些摔倒，孟懷卿伸手扶住她，“小心。”

    兩人隔得極近，秦湘不知怎麽想的，吧唧親了他一口。

    孟懷卿眼神幽深，“你勾引我。”

    秦湘往下看了眼，“明明是你勾引我。”

    說完，秦湘推開他直接去洗澡了。

    熱水從頭澆下，酒也醒了不少。

    沖完澡換上睡衣出來，孟懷卿已經乖乖的躺在床上了。

    自從孟懷卿受傷，兩人每天雖然睡在一張床上，但卻沒再幹過什麽少兒不宜的事情，今天不知怎麽了，看着孟懷卿就格外的想要撲倒。

    甚至看到他乖乖的躺在那兒，竟覺得孟懷卿很可愛。

    是的，就是可愛。

    秦湘上床，關燈躺下。

    孟懷卿就靠了上來。

    “我覺得我有義務解決一下女朋友的生理問題。”

    秦湘直接上手，“呵，男人。”

    兩人酣戰結束，秦湘檢查孟懷卿的腦袋，發現沒有什麽問題，這才躺下，“男人，不要再勾引我。”

    孟懷卿心情愉悅，“OK。”

    先答應再說，能不能做到就不好說了。

    兩人正準備睡覺，忽然聽見門口有人敲門聲。

    苗盛大着膽子道，“老板，有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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