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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雖說之前就知道王俊生跟崔紅在省城, 但在這兒看到王俊生,秦湘還真挺意外的。
她以為以王俊生的為人,該對她避之而不及, 沒想到這會兒竟主動找來了?
難不成是因為崔紅的事兒?如果她記得不錯,崔紅如今正被拘留呢,只可惜現在還沒精神損失費的概念, 不然她怎麽着都得讓崔紅吐一口大血。
還是說不是為了崔紅而是為了崔蓮花?
秦湘忍不住想笑, 王俊生這麽厲害, 招惹的兩個姓崔的女人都不是省油的燈。
雖然才想出來了,只是對上王俊生深情又痛苦的眼神時,秦湘差點将剛才吃的早飯給吐出來。
這是個什麽樣的男人啊, 兩人都鬧成那樣了, 也離婚了, 竟然還能對着前妻露出這副模樣來。
屎都舔過了, 還來對着她搖尾巴, 他不覺得惡心她都覺得惡心了。
秦湘厭惡的往後退了兩步,“王俊生, 大早上的你在這兒惡心誰呢?”
她的話似乎傷到了王俊生, 王俊生眼神中流露出痛苦的神色來,他又自責道,“湘湘, 我知道之前的事是我對不起你, 我也不想争辯什麽,我只想讓你原諒我。”
他擡頭看着秦湘,突然發現如今的秦湘跟他記憶中的秦湘大不相同了, 就是過年時候的秦湘都不一樣了。
在他的印象裏,秦湘話不多, 但也很溫和。哪怕過年時候的秦湘有些咄咄逼人,卻也帶着熟悉的影子。
可如今呢,秦湘只站在那兒,就顯得高貴不少,他站在這兒,得擡頭仰望着她,卻是怎麽也走不到她的身邊去。
聞言秦湘差點笑出聲來,“你來這兒是為了你媽還是為了崔紅?”
王俊生眼神中流露出欣喜的神色,看着秦湘說,“我就知道你是關心我的。”
秦湘一陣惡寒,渾身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往旁邊站了站喊了聲三哥,臉上的笑意也斂去,厭惡的看着王俊生道,“趕緊給我滾,不管是崔紅還是你媽都是罪有應得,想讓我幫忙,你可等着吧。”
被這樣的人惡心一陣,秦湘也不想出門了幹脆進了店裏,秦洋從樓上下來,問道,“怎麽了?”
秦湘道,“門外來了一條惡心人的狗,三哥你給攆走。”
“我去看看。”秦洋迅速出門去了。
門外王俊生聽着秦湘将他比喻成狗,整個人都覺得被侮辱了,可他今天來的确有求于秦湘,又怎麽可能輕易離開。
這恥辱,哪怕知道是恥辱他也得咽下。
原本他自己算計的好好的,哄騙黃玉琴的計劃實施的也挺好,哪知這時候秦湘考上大學了,崔紅那個賤人又壞了他好事兒,崔紅出不出來的他并不擔心。結果他家裏打了電話給他,說他媽被鎮上派出所帶走了,說是要調查兩年前秦湘被人下巴豆的事兒。
整個王家都已經亂了,大嫂拉着大哥裝傻當不知道說無能為力,二嫂遇事兒只知道哭更不肯出頭,他爸和王笑在家一籌莫展,找了好多熟人都不肯幫忙。
最後還是他們村的書記給他指點,讓他來求秦湘。
王俊生也是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設,努力的說服了自己許久才一大早過來的。
沒想到竟被如此侮辱。
可他又不能走,他走了他媽怎麽辦?沒他媽了,他爸還能給他錢嗎?
這不可能啊,為了以後資金的充裕,王俊生也得把他媽弄出來了。
王俊生呼了口氣,頂着秦洋的目光在那兒喊道,“秦湘,求你幫幫我,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不能如此絕情。”
秦洋咬牙,一腳踢在他肚子上,恨聲道,“你再給我吆喝一聲試試。”
“三哥,你還想打死不成。”王俊生吞了吞口水,看了眼頭頂的牌子,如果沒離婚這店就是他的,賺的錢也是他的,他何愁找不到關心安排一個好單位。既然秦湘有這店,他知道秦洋就不敢拿他怎麽樣。
他從地上爬起來笑了笑,“三哥,你還是這麽莽撞……”
話音才剛落,一盆水從天而降,将王俊生澆個透心涼。
秦湘站在樓上開着窗戶,手裏還拎着沒收回去的盆子,笑的一臉的開心,“抱歉啊,我是故意的。”
王俊生聞着身上的味兒,渾身都哆嗦起來,“秦湘,你……”
“我什麽?”秦湘眉眼清冷帶着濃濃的厭惡,“我如果是你就不在這兒自讨苦吃,你今天就是跪下來求我,我都不會松口。”
她只恨當年的事兒沒有證據了,不能判崔蓮花的罪,讓她開口幫忙撈人?
呸,那朵老白蓮也配。
王俊生死死的盯着秦湘,一字一句道,“你不答應,我就不離開,你這開店的,你就不擔心我影響你的生意嗎?”
眼瞅着三哥又要出手,秦湘忙用眼神攔住,對秦洋道,“三哥,這會兒郝晶晶也該上班了,她好幾天都沒來了,怪想她的了。”
他只說了這麽一句,秦洋便明白了,轉身便往遠處跑去。
王俊生并不知道郝晶晶是誰,以為她把秦洋支開是為了跟他好好說話,便松了口氣,“湘湘……”
他話都沒說完,秦湘已經翻個白眼将窗戶關上了,然後沒什麽動靜了。
王俊生愣住,秦湘到底什麽意思?
王俊生擔憂母親,揚聲喊道,“湘湘,你不能這麽絕情,當年的事我媽是無辜的,她這兩年對你有多好你都不記得了嗎?你大嫂那人向來說話不好聽胡說八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為什麽寧願相信她都不願相信我和我媽,我媽對你那麽好,你怎麽忍心把她送派出所去。”
可惜樓上的窗戶沒有任何動靜,卷簾門內的門頭房也上着鎖,
“湘湘,我知道我做錯了事,無法原諒,但是我是真的愛你的。”
一輛車子在隔壁門前緩緩停下,王俊生對上這樣的豪車突然有些說不出話來了,有些羞恥和羨慕。
然後他就看到一個二十來歲派頭很足的年輕人從車上朝樓上看了一眼,目光落在他的臉上,讓他覺得自己的目的無所遁形。
王俊生這人向來能分得清什麽樣的人是高枝兒,這會兒腦子飛快的轉着,他跟對方露出一個和善的笑意來。
哪知對方面無表情的瞥了他一眼,徑直敲門去了。
秦湘聽見動靜以為是王俊生,直接開口道,“王俊生,有本事你就別走。”
門外的人眉眼間浮現出一抹笑來,“秦小姐,是我。”
秦湘罵聲一頓,趕緊下樓開門,就看到孟懷卿站在那兒,身邊的司機苗盛還拎着一大兜子雞鴨魚肉還有青菜。
“做你早飯?”
秦湘想起來葛大爺說的他這位侄孫胃不怎麽好的事兒來。
孟懷卿道,“麻煩了。”
說這話苗盛将東西拿過來,殷勤道,“我幫您送到樓上。”
秦湘點點頭,餘光瞥見王俊生,王俊生臉上帶着受傷,帶着震驚,看那眼神,就像她是那個做了對不起他的事兒的女人是的。
秦湘厭惡,“王俊生,你這副模樣是死了爹還是死了媽?”
王俊生目露痛苦,聲聲指責,“怪不得你對我不假辭色了,沒想到這是找了暴發戶了。”
暴發戶?
秦湘因為這個稱呼忍不住發笑,她看了眼孟懷卿那張臉,這長相很暴發戶嗎?
秦湘還未說話,孟懷卿已經微微颔首,“我好歹是暴發戶,你連暴發戶都不是。”
因為一句話,王俊生的臉色直接變得五顏六色起來,要多難看就多難看了,他梗着脖子忍着怒氣對秦湘道,“秦湘,難怪你能開起這店來,是依靠暴發戶吧?我跟你說,暴發戶最為無情,你現在仗着一張臉好看他才看上你,等他玩膩了,就是你被丢棄的時候。你以為自己無可替代,可這世上漂亮女人多的是,能夠取你而代之的女人也多了去了。”
秦湘聽着他的話忍不住發笑,“所以,你一個出軌的男人,有什麽資格在這兒指手畫腳呢?我怎麽樣跟你有什麽關系?人要臉樹要皮,王俊生,沒想到你現在竟連臉皮都不要了,恭喜你啊,真是又邁上一層樓啊。”
她也沒解釋她和孟懷卿的關系,就王俊生這樣的人,哪怕她解釋也是徒勞,只會認為她是在狡辯,既然如此那還解釋什麽?
秦湘看了眼手表,覺得三哥也快回來了,便對孟懷卿道,“飯做好我會送過去,現在您在這兒不怎麽方便?”
孟懷卿點點頭,瞥了王俊生一眼便往葛大爺家去了,不過他帶來的保安卻跟柱子是的站在葛大爺家門口,眼睛卻是盯着這邊的。
王俊生見秦湘轉身又要走,他忙伸手去拉,卻被秦湘一巴掌甩在臉上,“你敢踏進我這店鋪一步,你就別怪我将你揍成豬頭。”
王俊生頓住,“秦湘……”
“再不滾就由不得你了。”秦湘關門上去,準備做早飯了。
不過都九點了,這吃的什麽早飯。
雖然嘴上念叨,但秦湘還是麻利的打開袋子,果不其然,裏頭東西格外的豐盛,做再添一點兒做滿漢全席都夠了。
就倆人能吃的完嗎?
有點浪費啊。
做三菜一湯也就夠了。
遂又想到那個多嘴的司機還有幾個保镖,算了,那就多做點兒,好歹人家也在那兒幫忙了。
她偷偷往下瞥了一眼,王俊生果然不肯離開。
不離開挺好的,既然他不怕出名,那就讓他出個名。
王俊生等的焦灼,此時雖然才這個時間,但太陽出來了,溫度已然升起來了。王俊生瞥了眼隔壁那倆門神一樣的保镖,再聽着樓上叮叮當當的聲音,心裏很難受。
這本該是他的妻子的,這一切本該都是他的,卻因為崔紅讓他弄丢了秦湘。
他這會兒走就前功盡棄了,不管秦湘如何對他,他好歹得把他媽救出來才行。
王俊生正琢磨着怎麽才能讓秦湘松口,那邊突然過來幾個人,其中有人扛着攝像機拍個不停,還有人拿着相機咔嚓咔嚓的拍照。
“你們幹什麽……”
“請問你是咱們魯省理科狀元秦湘的前夫嗎?”郝晶晶将話筒對準王俊生毫不留情的開口,“請問你大早上的站在秦湘店門前是做什麽,你是後悔了想要挽回秦湘嗎?”
王俊生臉色慘白,“我和她的事,是我們之間的事……”
郝晶晶根本不給他說下去的機會,問題一個接着一個,“我聽說你跟小三同志結婚了的,請問你I是以什麽名義來找秦湘的?你不覺得羞恥嗎?”
“我說了,跟你們沒關系,”王俊生氣急敗壞,伸手想要阻攔錄像機,“你們不要拍了。”
能幹這一行的,心理素質自然要好,動作也很敏捷,郝晶晶道,“請你回答一下我們的問題,據說你現在的妻子因為造謠陷害秦湘已被拘留了,請問你知道此事嗎?此事是不是你指使的?”
王俊生大怒,“不是我,跟我沒關系,你不要拍了。”
可惜郝晶晶根本不聽他的,大聲道,“請回答一下我的問題。”
眼瞅着圍觀看熱鬧的人多了,王俊生臉色難堪,他看了眼樓上,轉身便走,身後秦洋涼涼道,“因為鎮上派出所将他母親帶走調查兩年前我妹妹被下巴豆的事兒,所以他是來求我妹妹的。”
王俊生瞪眼,沒想到秦洋直接說了出來。
果然這話題記者是最感興趣的,看熱鬧的人也是最感興趣的,秦洋懶洋洋的站在那兒撇着王俊生道,“可惜他不知道,這種事兒可是涉及到法律了,我妹妹只是個弱女子,又怎麽能管的了這些呢?如果我妹妹連人都能弄出來,那的确該好好調查了。國法不容踐踏,壞人也不容放過,我和我妹妹始終相信法律,相信國家會還她一個公道。”
後面的話王俊生已經聽不見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逃離那邊的。
從租房內被攆出來的時候他就一直住在招待所,企圖找機會說服黃玉琴,可這幾天他連黃玉琴的影子都沒見到。
現在他媽的事兒也沒着落,他又該怎麽辦?
王俊生想到剛才的記者,想到剛才的暴發戶,頓時怒從中來,再也不肯在省城呆着了,直接收拾行李去了火車站買票去了。
而王俊生一走,秦湘也下來了,她朝郝晶晶道,“剛才真是謝謝你了,讓你特意走這一趟。”
郝晶晶搖頭,笑道,“是我謝謝你才對,給我提供了這麽好的新聞素材。等播出了,估計你店裏的人還得更多。”
秦湘笑了起來,格外的開懷,“承你吉言。”
郝晶晶還有其他的工作,打聲招呼就準備帶人走了,秦洋對秦湘道,“我估計他是不敢在省城呆着了。”
“還能不管他媽了?”秦湘随即又笑了,“是了,這人最自私自利,親媽又怎麽樣,對他沒用了,估計也就不會管了。”
至于崔紅,王俊生估計想撇開都躲不及呢,怎麽可能會去管。
只是王俊生只要在首都那邊上學一天就別想撇開崔紅,崔紅早晚有從派出所出來的這一天,也早晚有找過去的那一天。
秦洋跟着她上樓,見她準備做那麽多飯菜,頓時有些不悅,“你又不是他保姆,幹什麽經常給他做飯。”
秦湘道,“人家好歹也幫了我們那麽多,不就做頓飯,又不是多大不了的事兒。”
秦洋氣道,“那也不是咱們求着他幫忙的。”
秦湘驚訝的看着三哥,“三哥,你似乎對孟先生很有敵意?”
“沒有。”秦洋并不承認,“他這樣的人什麽樣的女人都見過,你可別多想。”
說完這話秦洋還盯着秦湘的側臉看,觀察着她的神色,生怕錯過什麽。
秦湘哭笑不得,“三哥,你想什麽呢,人家什麽樣的美女名媛沒見過,會稀罕我這樣的?人家就是看在葛大爺的面上給咱幫點忙,我也是看在葛大爺和他幫忙的份上做幾頓飯,你至于這麽緊張嗎。”
秦洋皺眉,“知道就好,雖然咱們現在也不差,但是這樣的人家嫁過去也沒好日子過的,我聽說那邊的男人會娶很多老婆。”
這一點秦湘倒是知道,只是忍不住揶揄,“沒想到三哥這麽懂。”
秦湘繼續炒菜做飯了,秦洋眉頭皺的能夾死蒼蠅。
希望不是他多想了,一個米紅軍就夠煩人的了,再來個孟懷卿。
雖然都是好人,但沒一個是适合他妹妹的。
秦洋撸了把腦袋,沒辦法跟着幫忙了。
樓下陸續傳來說話的聲音,幾個店員也過來上班了。
秦湘做好飯也出了一身汗,喊了苗盛過來将飯菜端走,她去洗了澡就坐在客廳裏扇着風扇不肯動彈了。
今天她哪兒也不想去了,就想癱在這兒。
難得休息一下,秦湘美美的睡了一天,傍晚的時候才下去幫忙。
晚上七點多時,省電臺播放了關于王俊生的新聞,這下王俊生這張臉也聞名全省了。
來買衣服的人看到秦湘就忍不住打量,然後想聽一點什麽八卦,可惜秦湘也不是傻子,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一清二楚。
除了服裝有關的問題,其他的一概不答。
秦湘的态度好,顧客得不到答案也不好意思繼續追問下去了。
連續幾天,王俊生直接成了省城的名人,王家村的人也終于看到了轉播的新聞。
王大柱氣的渾身哆嗦,然後直接暈過去了。
王笑氣的對秦湘破口大罵,說秦湘是喪門星。蔡紅豔忍不住翻白眼,“人家新聞說的也沒錯啊,本來就是老三偷人在先,你不會忘了吧,還是你帶人抓的奸呢。”
“你!”王笑被揭了端了短處,臉上很難看,瞪了眼她大哥道,“大哥,還不快點,把爸拉縣醫院看病去。”
王老大縮縮脖子,“去縣醫院看病,你有錢嗎?”
王笑陰毒的看向蔡紅豔,“你老婆有,找她要。”
自從蔡紅豔跟着秦湘幹個體戶趕集擺攤,大房的日子肉眼可見的就火起來了,這日子在村裏都數一數二了。不少人都羨慕蔡紅豔,也想跟着沾光,只可惜沒等他們行動秦湘又轉戰省城了,他們這些人一輩子都沒離開過這裏,別說省城了,市裏可能一輩子都沒過去。
結果王老大讪笑,“笑笑,我老婆有她不給我也沒辦法啊。”
“你。”王笑看向蔡紅豔,“我爸也是你公公,按理說我爸媽都該跟着你們大房過日子,你就得拿錢給我爸治病。”
蔡紅豔諷刺笑道,“跟着我們家是不假,但是分家的時候可沒多分我們東西,現在治病看着我們了,沒有。要治病那就三家一起湊。”
王笑氣的跳腳,“你明知道我三哥不在。”
蔡紅豔翻白眼,“沒錯,你三哥不在,因為你三哥跑了,不管你媽了,他把家裏的錢都花沒了,又惹出那麽多的亂子來,現在人跑了,讓我們出錢看病,哪那麽多好事兒?”
不等王笑反應,蔡紅豔直接道,“別以為我不知道,分家的時候媽分了你不少錢,你那麽孝順,你拿錢給你爸治病啊。憑什麽好處都你們占了,看病養老想到我們了。沒門。”
王笑氣的跳腳,“大哥,你說兩句話,你算不算個男人啊,讓個女人騎在你脖子上拉屎了。”
王老大讪笑,“你不也一樣欺負我嗎,我就是沒出息,管不了老婆。”
這時候王大柱幽幽的醒了,“我的命苦啊。”
王家莊一出接一出,秦湘原本也沒想知道。
奈何她的朋友陳寧是在王家莊呢,然後就給秦湘打電話通風報信說了王家的事兒,“現在王大柱到處找人想把崔蓮花弄回來,但是派出所的人不松口,說還得調查。王俊生那邊也直接聯系不上了。”
秦湘笑了,“這不是挺好的嗎。”
陳寧也笑,“是挺好的。你馬上要去首都上學了,萬一再遇上王俊生怎麽辦,你可得離他遠點兒。”
“我知道,謝謝你。”秦湘永遠記得,過年時候是陳寧幫她去秦家屯通風報信的,有機會她一定要報答陳寧。
秦湘問她,“陳寧,你也是初中畢業,現在城裏到處都在辦夜校,承認中專什麽的,你要不要進城問問,上個學?有個一技之長也好,總比在老家種地強的多。”
和秦湘不一樣,陳寧娘家就是王家莊的,嫁的男人也是王姓的人,但是陳寧的丈夫為人很老實,上輩子陳寧被那男人捧在手心裏疼着的。只是後來陳寧生了女兒和兒子,她丈夫為了給妻兒更好的生活,跟着人去山西挖煤去了。
起初也過了幾年好日子,可有一次煤礦倒塌,那男人再也沒上來,陳寧自己拉着倆孩子跟她公婆住在一起。後來她想幫忙,陳寧也拒絕了。好在那倆孩子也争氣,大閨女早她家白眼狼一年高考,直接考了首都航空大學,小的在讀高三成績也非常好。
陳寧嘆了口氣,“湘湘,我懷了老二了。王南說要去煤礦挖煤,我總覺得有點怕。”
秦湘心裏咯噔一聲,忙道,“陳寧,你聽我說,不要讓他去,挖煤辛苦不說安全也得不到保障。萬一他出個什麽事兒,你們娘三個怎麽辦?現在環境那麽好,哪怕去縣城做點小買賣也好過出去挖煤。你也是識字的人,去讀讀夜校有點本事,你來給我幫忙,好不好?”
聽着秦湘的話,陳寧很是感動,她笑了笑,“我會考慮的,謝謝你,秦湘。”
“該我謝你才對。那時候多虧了你去将我爸媽還有我三哥喊來,不然我想離婚哪那麽容易。”
過了電話,秦湘也忍不住唏噓。
這人啊。
結果電話挂了沒多久,秦海又打電話來了,“田中梅的孩子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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