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阴的,连星星都见不到。
好像要下雪,一点风都没樱
马上开春了,要是下一场大雪,地里墒情好,春不旱,又是一个丰收年。
夜色特别的黑,偶尔一丝丝星光从云缝里闪出,地面上还是黑漆漆的。
东瀛军的阵地和安国军的阵地也就八百到一千米的样子。
整个白,东瀛军都在修筑工事,丝毫没有进攻的意思。
安国军也忙着修工事,可大家看向东瀛军的眼光却充满了轻蔑。
连续两场胜利,东瀛军在他们心中的形象已经变得很渺了。
“咋整的,东洋鬼子今不敢打了?”
“被咱们削了两次,彻底完犊子了!”
“你也怪,以前见到他们胆突的,现在见到,就尼玛的一群欠揍的货!”
“等他们消停了,我得去整瓶大漠孤烟喝,听大帅最喜欢喝。”
“拉倒吧!大帅哪舍得。听跟咱们一样,顿顿靖安烧。”
“对,我也听了,顿顿吃咸菜,炒个鸡蛋都不舍得。”
“我不喝酒了,得先去怡香苑听听曲儿!”
“就尼玛的你下面不老实,跟个老公羊似的。”
……
士兵们一脸轻松,一边干活一边闲扯淡。
刚刚每个人发了五十银元,手里宽绰了,个个心思都活跃了起来。
白修工事挺累的,夜晚睡得早。
但这是战场,没人敢大意。
明哨、暗哨、流动哨一样不缺,都布置的好好的。
午夜已经过去了,大家都睡得很沉。
飘飘洒洒的雪花落了下来。
这是鹅毛大雪,一片片硕大的雪花落得很慢,在空中飞舞着,如同一个个无声的精灵。
“轰!轰!”一阵炮声突然间响起了。
密集的爆炸声打破了黑夜的宁静。
不用任何人命令,阵地上的安国军士兵第一时间醒了,迅速的隐蔽起来。
现在有深深的战壕,而且都做了防炮击设计,他们并不是很惊慌。
吴大舌头也被炮声惊醒了,一骨碌爬起来,望着漆黑的夜空,不禁冷笑。
“打夜战?哼!”他轻蔑地哼了一声。
他的手下,很多是老匪出身,打干的就是黑活。
砸窑劫道,绑票掠人,哪个不是半夜三更去做的。
这种事,可没有大白大摇大摆去做的。
这要是论起夜战能力,他还真不怕东瀛军。
手脚麻利的穿好棉衣棉裤,冲着外面大声喊道:“集合队估!”
阵地上的安国军士兵都静静地等待着炮击过去。
他们知道,这是东瀛军的三板斧之一,先炮击,后冲锋。
奇怪的是,这次东瀛军的炮击持续很短,落点也分散。
“靠,这么黑的,打个炮也瞎Jb打!”有人笑着骂道。
“别废话!准备射击!”有当官的发出命令。
“什么都别管,听到动静就射击,就扔手雷!”
安国军这帮人可不太怕夜战。
可是,他们却没有听到一点动静,炮击过后,对面的东瀛军阵地一片寂静,寂静的让人觉得可怕。
“不对啊!这尼玛的半夜三更的折腾啥?”有人开始迷糊了。
“那啥,那啥,大过年的,放……,啊!啊!”另外一个话没完,突然惨叫一声,没了声音,人也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开始死命挣扎。
还没等众人明白怎么回事,大家突然觉得眼睛刺痛,什么都看不到了。
喉咙里也好像进了什么,火烧火燎的痛,瞬间就肿胀起来,呼吸变得困难。
阵地上顿时响起了一连串儿的惨叫声,都不像是人声,像是地狱里发出的恐怖声音。
几秒钟过后,连惨叫声都没有了。
人们都瘫软在地上,两只手无力地抓着喉咙,想透一门气。
……
片片雪花还在静静地飞舞着,洁白的雪慢慢的落在了安国军士兵的身体上,仿佛盖上了一床洁白的白布。
没有人话,没有人动一下,他们的身体慢慢的变凉,与大地溶为了一体。
地间一片洁白。
吴大舌头在城内的队伍已经集合好,耐心的等待着前线传来的消息,随时准备上阵。
孙烈臣也披挂整齐,骑着一匹黑马,脸色凝重,静静地等待着。
保安军送过来的给养,让他们吃饱喝足了,腰间的子弹袋也是满满的。
一个个信心满满,就等着一声令下。
吴大舌头全身戎装,骑在高高的马上,也在焦急地等待着前线的消息。
“去电报室看看,怎么还没有消息传来。”吴大舌头不耐烦了,冲着副官喊道。
副官连忙下马,跑着去羚报室。
几分钟后,副官一路疾跑冲了过来。手里拿着一份电报。
“大帅,不好!”平时很稳重的副官,也显得很慌乱。
“!”吴大舌头心里一惊,脸上神色不变,大声喊道。
“东瀛军使用了d气弹,我军伤亡惨重!”
“什么?d气弹?”吴大舌头一下子懵了。
这玩意儿他可知道,欧洲战场上传来的消息,协约国和同盟国都用过。杀伤力巨大,一次可以死几万人。
吴大舌头急了,眼睛都快出血了。
“弟兄们!出发!”
他狠狠地抽了座骑一鞭子,第一个跑了出去。
蹄声隆隆,在寂静的夜色中骤然响起,如同一股滚滚洪流。刀光闪闪,杀气冲。
三个骑兵团,三个步兵团,七千人,这是吴大舌头和孙烈臣的总预备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