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帅,出号外啦!”
一大早,副官一嘣三跳地拿着张报纸进来了。
“什么事情?”吴大舌头刚刚吃过早饭,嘴巴还没擦呢!
“这是咱们昨那场大战的。”
“念!”吴大舌头皱皱眉头道。
副官这张号外正是靖安歪嘴文人写的那篇“彰武城外奏凯歌”。
吴大舌头越听脸越红,屁股底下好像有烙铁,根本坐不住了。
“这尼玛的谁写的,不是糟蹋老子嘛!”吴大舌头一脑门汗,实在听不下去了。
“大帅,这可是刘总指挥那边发出来的,连他老人家都佩服大帅您啊!”
副官可是一脸抑制不住的高兴。
开玩笑,刘总指挥是谁啊?是华夏第一人也不为过。那真是“拳打南山猛虎,脚踢北海蛟龙”。
“北边刘子?”吴大舌头疑惑地问。
“嗯!”副官点点头。
吴大舌头愣了一下,上去给了副官一个大脖溜子。
“真尼玛的能忽悠,还老人家?屁,他连二十岁不到。”吴大舌头气笑了。
副官翻了个白眼,心,谁不知道啊!叫老人家那是尊重。
“这真是他写的?”吴大舌头又问了一句。
“是,戏匣子一早就播送了,现在报纸号外也出来了,是他老人家写的。”副官言之凿凿。
“哈哈!哈哈!”吴大舌头突然放声大笑。
笑着笑着,眼泪流下来了。
“刘子!有你的!”
“大帅,您这是?”副官有点懵了。
“高,高啊!给老子留足了面子,又捧得这么高,老子只有跟东瀛人拼命了!”
吴大舌头擦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感慨万千。
副官眨巴眨巴眼睛,似乎也明白零什么。
“老六的人都上去了?”吴大舌头问。
“都上去了,孙师长自已也上阵了!”副官答道。
“把人集合好,随时准备出击,今是场硬仗。”吴大舌头声音低低地。
东瀛人今拼命了!
武藤信义下了死命令,不敢用什么方法,必须攻破彰武县城。
他要一雪昨的奇耻大辱,打开草原的门户。
否则,这个耻辱必定伴随他终生,也将成为东瀛陆军抹不去的阴影。
东瀛军的三个师团一字排开,分成三路,开始了进攻。
三个师团拉开阵势,整个进攻宽度有二十多公里宽。
一眼望去,大路路,平原丘陵全部都是东瀛军的身影。
孙烈臣压力巨大,他们安国军这么多年没打过这么大型的攻防战。
更多的时候,是充当了一个守备军的角色。
每年春秋两季也搞搞演习,可那只是事先定好脚本,照着演一遍就算了。
至于什么步炮配合,演练的就更少了。
张个子摸透了刘大双的心思,只要他不投敌,不叛国,刘大双不会对他怎么样。
一旦有事,那个傻子必定冲在前面,不需要安国军出动。
再了,一个演习下来,便夷几万银元,贵的几百万银元就打水漂了。
张个子可舍不得花这钱。
现在孙烈臣就头疼了,没有多少重武器,各兵种之间也没有配合过。
如何指挥?如何协调?对他也是个陌生的领域。
工事修得很牢固了,堆起的战壕都浇了水,一夜之间已经冻得和石头一样硬了。
炮兵阵地怎么摆,让他大伤脑筋。
只知道个大原则,尽量隐蔽,还要能够对敌人炮兵进行反击。
吴大舌头这手下也就是个炮兵连,六门七五口径野战炮。
昨晚上,他已经把炮兵连长吴世贵叫过来了。
吴世贵是吴大舌头的远房亲戚,平时就牛逼哄哄的,一般人他根本不尿。
吴大舌头可是对他千叮咛万嘱咐,这几门炮可是咱的宝贵,你可得给我看住了。
所以,这几门炮平时都不会动用的,连演习也是放个一两炮,听听响就算了。
炮手们也都挺生疏,对操作并不熟练。
“吴连长,这炮兵阵地设在哪里?”孙烈臣尽量用商量的口气问。
“孙长官,我听您的。”吴世贵答道。
“挪好,你们在阵地后面找个隐蔽的地方,今晚把阵地修好。明东瀛军进攻时,来个出其不意,把他们的炮兵阵地敲掉。”
孙烈臣下了命令。
“是!”吴世贵答应的好好的。
东瀛军照例开始射击了,可是炮火并不猛烈。
保安军的轰炸机把奉城约兵工厂彻底炸毁了,东瀛军现在也是无法补充炮弹。
中路沿着大路进攻的还是森冈守成师团,他们昨大瞪,士气正旺。
南北两个师团是昨傍晚出发的,半夜时到了彰武城东。
这次他们吸取教训了,再也不敢大白在雪地上行军了。
“咋搞的!这炮兵怎么没动静?”
听着东瀛军的炮声响了,自已这方面却一点声音也没樱
他立刻派了一个通信兵过去传迏命令,马上射击,干掉东瀛军炮兵。
吴世贵这是不是不想开炮,他也想露一手,把东瀛军炮兵干翻了。
这可是露脸的事儿。
主意他打定了,三发齐射之后,立即转移,免得被东瀛反击过来自已也灭了。
十几匹大骡了已经准备好,射击完套上就跑。
可手下这帮人不争气啊!
东瀛军的炮弹一颗颗爆炸,响声震,烟尘滚滚。
这帮炮兵就慌了,平时也没见过这阵势呀!
心一慌,手脚就乱了,弄了半,还没把东瀛军的炮兵阵地位置计算清楚。
东瀛军仅仅炮击了两分钟,便停止了,随后迅速转移阵地。
这是他们多年的经验,一般预设几个炮兵阵地,射击完立刻转移,不给敌人反击的机会。
东瀛军步兵成散兵冲锋队形,哇哇叫着,开始冲锋了。
对于前面的安国军,他们一点都不畏惧,心理上有一种优势。
安国军阵地上的枪声响了,开始阻击东瀛军。
昨吴大舌头的两个师灭了上原勇作师团,对他们也是一种鼓舞,怯战的想法也少了许多。
吴世贵的炮弹终于射出去了,稀稀疏疏的,也不知道射到哪里去了。
乒乒乓乓射击了三轮后,又手忙脚乱的开始准备转移。
这回更乱了,弄了半,才有两门炮套上大骡子,其它的四门炮还在拆除固定装置。
一声尖厉的啸叫从远处疾速传来,一颗东瀛军炮弹在阵地西边五十米处爆炸了。
飞起的泥沙扑面而来,打在了安国军炮兵身上。
“妈呀!这是校射弹!”毕竟是炮兵,他们一下子明白了。
套好大骡子的两辆炮车迅速向北跑去,那里也预设了一个炮兵阵地。
另外四门炮的炮兵更乱了,根本不管炮不炮的了,撒腿就跑。
他们知道,马上就是一轮炮火覆盖,命要紧。
“回来!回来!”吴世贵急了,这炮必须保住啊!这可是他老叔吴大舌头的心肝宝贝。
仅仅几十秒过后,东瀛军的炮火就覆盖过来。
除了先跑出去的两门炮,整个炮兵阵地变成了废墟,四门炮全毁了。
阵地上的炮兵也全部被炸死,包括吴世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