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主席!您没事吧?”金花怯生生地问。
“没事,没事!”刘大双停住笑声,尴尬地解释道。
“刘主席,请您参观一下我们的设备吧!”金花一句话,化解了刘大双的尴尬。
这是个中试车间,设备比正常工业生产都小一号。
化工生产实际上都是这样,从实验室到中试,再到大生产,一步一步放大。
说白了,就是化学理论研究还落后,很多产品生产的原理还搞不太清楚。连许多反应式都是个经验,到底怎么样反应的,也是半懂不懂。
这就造成了化工生产的麻烦,从实验室到大生产需要一点一点加大,根据实际情况再调整各种工艺参数,直至稳定生产出合格产品。
现在这套中试设备试产成功,但再放大,进入大工业生产能否成功,谁都没有百分百的把握。
刘大双现在等不及了,装模作样的看了一会儿,便问道:“金老师,这套装置每天产量多大?”
“日产量一吨左右。”金花小心地回答道。
“嗯!不错!从现在开始,二十四小时开工,全力生产,我需要大量的货。”刘大双兴奋地说。
“你?你要做袜子?”金花的眼神怪怪的。
这刘主席也太那个了,这么迫不及待的…
雯雯恨不得上去使劲儿掐一把?
“小贼!小贼!大色狼!”
托娅也是有点奇怪了,大双哥这么喜欢丝袜,这口味儿挺格路的。
刘大双可没注意三个女人的反应,他现在满脑子是怎么把东瀛的战列舰抓住。
这个时候的渔网都是破布和麻做成的,不耐腐蚀,重量重,强度差。我们经常说的一句:“三天打渔两天晒网”,实际上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不晒晒网,很快就腐烂掉了。
而聚酰胺则不同,轻柔有韧性,耐海水腐蚀,可以做很大一张网出来,长度达到几千米都没问题。
经过深度回忆,刘大双缺失的记忆总算找回来一点。……
烟台北边的海面上,安芸号沿着航道肆无忌惮地向前冲,后面的船队紧紧跟随着。
东瀛人很清楚,一旦天亮,保安军的飞机就会过来,到时候能不能活下来,只能听天由命了。
面对着直冲过来的安芸号,保安军的军舰真没有敢上去拦截的。差距太大了,安芸号身躯像一座小山一样,如同一头远古怪兽。
保安军最大的军舰吨位也才三千吨,在安芸号面前,蝼蚁一般的存在。
再加上安芸号装备的十六门巨炮,真要是对着哪艘舰来一轮齐射,估计是凶多吉少。
由于载洵当初购买的这十几艘舰艇都是要求购买训练舰,必须用最新的技术建造。所以,应瑞、肇和、飞鸿三艘巡洋舰装备的都是最新型的涡轮蒸汽机,打仗不一定行,跑路速度还是可以的。
平山武进在指挥塔里不断的观察海面上的情况,当发现保安军的舰队借着夜色都逃得远远的,不禁一阵冷笑。
“算你们识相,否则让你们全部喂鱼!”
保安军的舰队训练了这么久,今天晚上算是真正的首次海战。可是运气不好,碰上了个皮糙肉厚的战列舰。
唯一的能够上来开两炮的是三艘巡洋舰,每艘舰上最大口径的炮才一百五十二毫米,估计打在安芸号身上,能够留下个坑就不错了。但要是挨上安芸号一炮,那可是口径三百多毫米的,不沉也是重伤。
保安军舰队现在就是一种无力感,对付战列舰这种庞然大物,除了跑路,其它毫无办法。
太憋屈了,连一战之力都没有,这是所有人的感觉。
应瑞号舰长叫曹大奇,也是北洋海军老兵了。
领着一帮人刻苦训练了快一年,几乎天天都在海上忙碌。自已觉得应该训练的差不多了,早憋着劲儿要和东瀛舰队打一仗。
可是,按照作战计划,他现在的任务就是跑路。
“萨司令太胆小了,刘总司令也是,怕什么呀!咱们这帮兄弟,哪个怕死?真刀真枪地干呗!”曹大奇心里嘀咕着。
与此同时,安芸号的瞭望兵借着探照灯的光亮,发现海面上影影绰绰地似乎有些船漂在海面上。
仔细辩认了一阵子,感觉就是普通的渔船。不过这黑漆漆的晚上,渔船出来干吗?连个灯光都没有,也不像是在捕捞。
瞭望兵警觉性还是有的,觉得这事儿透着怪异,马上把情况汇报给了平山武进。
平山武进可是很谨慎,他是军人,深深知道,战场上的任何一个疑点,一个异常都要注意,弄不好就是敌人的陷阱。
可是观察了一阵子,他更觉得奇怪了,那几艘渔船似乎无人的,船帆都降下了,只有一根光秃秃的桅杆立着。一动不动地漂在海上,感觉都下了锚。
这可不正常,就算是夜捕,也要有灯光,也要航行啊!而且现在几十艘的舰队过来,不避让,不逃跑,必定有鬼。真要是普通渔船,看见这么大一个舰队驶来,还不是有多远躲多远。
平山武进的大脑飞快地思考着,连保安军的军舰都是一炮不放,转身就逃,这几艘渔船是干嘛的?难道上面装满了炸药,要来个同归于尽?
真要是那样,平山武进觉得就是个笑话。几百毫米厚的钢铁船身,炮弹都不怕,还怕什么炸药来炸。
“注意观察,如果靠近就击沉!”平山武进放下望远镜,吩咐了一声。
“是!”瞭望兵答应完,转身又爬上高高的瞭望塔。
没过几分钟,瞭望兵急急地跑进来了。
“报告,几艘船动了,似乎向我方舰队靠近。”
平山紧张了,连忙拿出望远镜又仔细观察。
在探照灯的照射下,确实发现有两艘船在快速向自已的军舰靠近。
平山觉得更奇怪了,没人没武器,几艘渔船过来干嘛?送鱼来?
可是,突然间,他觉得整个船身轻微一震,船速好像慢下来了。
没等他明白怎么回事,船速越来越慢了,甚至都听见有“吱吱嘠嘎”的巨大的金属异响。
“怎么回事?”他恼怒地问着值班大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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