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b> 大自然的力量,有时候是人力无法抗拒的。
这可是涨大潮,巨大的浪头,小山一样高。
山风号虽然发现了水,但太迟了,眼见着海面上一颗一颗鱼被巨浪裹协着,向着军舰冲来。
左舵、右舵都没有用了,只要军舰转弯,侧面船舷一定会撞上水。
“倒车!倒车!”舰长急促地命令着。
三千吨的军舰正在向前航行,想停下后退,谈何容易呀!
强大的惯性促使着军舰向水迎去。
眼看着离水不到一百米了,整舰的人都开始绝望了。
“射击!”舰长歇斯底里的叫着。
这就更难了,军舰在上下颠簸,水乚也在忽上忽下,根本无法瞄准,只能是撞大运了。
别说,东瀛人的运气真不错,还真的有颗水被引爆了,但掀起的水柱只存在了一瞬间就被一个大浪吞没了。
军舰正在刹车,速度降了下来,水兵们能清楚的听到了钢板发出吱吱嘎嘎的响声,也许下一刻,钢板都会裂开。
现在他们能做的就是祈祷他们能够想起的一切神灵,保佑他们不被水撞上。
一切都是徒然的,几分钟后,在又成功引爆两颗水乚后,终于听到了船艏位置传来的一声巨响,整个舰猛地一顿,船头便向下沉去。
军舰的速度一下子没有了,开始“随波逐流”了。
水兵们又连续听到了几声巨响,舰身如跳舞一样扭动了几下,断成几截,一排巨浪涌过,便再没了踪影。
“海面有许多鱼雷漂来,我舰受伤将沉,立即规避。”
这是通讯兵最后发出的电文。
东瀛舰队锚地又是警铃大作,各种船只紧急点火升压力。
“该死的日耳曼人!”木村吉夫双眼赤红,如同野兽一样暴走了。
一个小时过去了,只有几艘轻型船舶启动了,沿着海岸线,向东急遁。
二个小时后,大潮已经平息了许多,海面上的浪头也渐渐的降低了,海水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柔。
天渐渐的亮了,不用探照灯,东瀛军也发现了遍布海上的水。
两艘扫雷艇冲上前去,开始慢慢的清理航道上的水。
又有坏消息传来,刚刚先启航的一艘两千吨级运输船触礁了。
渤海本来就水浅,岸边全是大大小小的礁石,慌不择路的运输船在一阵子瘆人的响声过后,卡在礁石上动弹不得。
萨镇冰这次下足了本钱,把烟台库存的水乚全放了出来。
牟子平几个人看得直嘬牙花子,心疼不已,你是海军司令不假,可没这么用水乚的,这不是败家吗?
萨镇冰看看他们一副守财奴的模样,笑呵呵地说“真尼玛的穷惯了!你们以为是北洋舰队呀?打一发训练弹都舍不得,出一次海又心疼煤钱。告诉你们,咱刘总司令最不缺的就是钱,只要干掉一艘军舰,就赚了!老子是南方人,比你们会算帐。”
牟子平几个人一脸不舍地装满了水乚,悄悄的潜到东瀛军锚地不远的地方,趁着大潮,把几百枚水乚全放了出去。
刘大双收到战报也是一脸悲愤。
这萨老头就是个败家子,仔卖爷田心不疼。跟个农村二杆子种地似的,大把大把地往地里撒种子,收多少就不管了。
心疼归心疼,咬着牙还得嘉奖一番。
东瀛军现在心疼的可不是咬着牙了,这开战才几天啊!损失了五艘舰船。算算帐,快上千万元了。心都开始滴血了。
原本想着把青岛的日耳曼人财产抢了,弄个几千万元花花,可如果这样下去,再损失点,这仗就打赔本了。
傻逼呵呵的跑这么远打仗,真为了协约国啊?没点好处还干个屁呀?
华夏外交部长老王可不管战事如何,你东瀛军既然登陆了,这买路钱得付了吧?
一纸账单送到东瀛驻京公使馆,预付两百万元,多退少补。
东瀛人根本没打算付这钱,收到了帐单也是没了音信。
京城有家小报不知道怎么收到了消息,直接把东瀛人赖帐这事儿给捅出来了。
这一下,全华夏都炸了,丢你祖宗的!咱们华夏吃糠咽菜,每年的庚子赔款一分不少地付给你们。白纸黑字签的协议,你们开始赖帐了。你不仁,我不义!既然这样,请你们退出华夏,哪儿来回哪儿去。
八大胡同首先宣布,东瀛人来听戏,必须预付款。
有几个魁首还羞羞答答地说“刘大双来了,我们姐几个免费招待!”
刘大双看了消息,哭笑不得,这都哪儿跟哪儿呀!你们这姐几个也太不正经了。哥是那缺钱的人吗?
说归说,心里还是美滋滋的,混了十几年,总算有点猪脚儿光环了。
莱阳、平度、即墨几个地方传来了消息,由于道路年久失修,昨晚一阵子大风刮过,路上出现了很多大坑,暂时无法通行。
东瀛军没粮了,派出一个中队直奔黄县而来。
木村吉夫交给他们的任务是,征集一千辆骡马大车,二十万斤粮食,五百头猪,五百头羊。其它的看上了就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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