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双上一世看了不少谍战和谍战剧,包括一些秘密系统人士的回忆录。
他可是深知谍报工作的重要性,用好了,不要说事半功倍,不费吹灰之力都可以的。
这么多年,在谍报上,可是没少花功夫和银钱。说句实话,国内国外如此重视情报工作的,也许只有精细的东瀛人可比。
但取得的成就也是可观的,不仅仅国内各个地方,世界上几个主要国家也秘密发展了许多谍报人员。
举个例子,真要是和张小个子开战,张小个子的安不知道有多少人马上会调转枪口。
有许多的东西,如电报密码、谍报人员工作细则等,刘大双都是一一提出了许多具体意见。
比如,潜伏人员出外执行任务,只要超过了规定时间一个小时未归,其他人必须马上撤离,不许有任何迟疑。
这一条,甚至包括大部分谍报司人员都觉得太严格了,谁出去执行任务还没个意外事情耽误时间了呢!
唯独李秋雨略一思考便举双手赞成。
刘大双也是暗暗称赞,这小子天生就是个搞特工的料。
奉天那里几天后传来了消息,被捕的线人都是保安物流的人员,现在有点怀疑是赵四儿告密,因为同时知道这么多线人的,绝对是赵四儿、刘全忠、刘全福三个人之一。
“赵四儿!”刘大双反复念叨了几遍,感觉到不妙,赵四儿如果想搞点什么,对靖安的危害极大。
“立即查清事实,如果是赵四儿,不留活口。”刘大双给李秋雨下了密令。
拿到了铁矿的地,张小个子便筹划着开矿了,这可是个下金蛋的鸡,必须得抱在怀里。
开铁矿,张小个子一没技术,二没资金,愁的是一筹莫展。
张小个子有个顾问叫于冲汉,本来是个秀才,后来跑到东瀛京城外国语学校任华夏语教师,几年后成为标准的亲东人士。
回国后,因为精通东瀛语言,被张小个子聘为顾问,专职负责和东瀛人打交道。
看着张小个子这几天在犯愁,稍微打听一下,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
掏出来个小梳子,把头发梳理一下,又掸掸身上的灰尘,便一脸笑容地来见张小个子。
张小个子见他进来,强打精神让人例了杯茶,闷闷不乐地问:“先生怎么这么有空。”
“于某见大帅有点心事,特来相询,也许可以破解一二。”于冲汉一副狗头军师的神态。
“啊?是有点愁事,先生可说说看。”张小个子来了兴趣。
“所虑者,一技术,二资金,三销路。不知于某说得然否?”
张小个子看看于冲汉,哈哈大笑,然后说道:“先生既然猜到了,必是已有妙计?”
“大帅可还记得,前阵子东瀛人来府上谈过煤铁开发的事,何不借用东瀛人的力量,把矿先开起来。”于冲汉微笑着说。
张小个子深深地看了一眼于冲汉,半天没吭声。
“拉巴子的!这是陷老子于不义啊!咱老张虽是绿林出身,好歹也是华夏人,这把矿拿去给东瀛人开采,国人背后还不得戮老子脊梁骨。”
张小个子心里打着转转,没说什么。
看看张小个子的神情,于冲汉笑了笑说:“大帅必有所虑,必是国人之口舌。”
“古人云,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大帅又何必瞻前顾后,患得患失呢!”于冲汉补充了一句。
“可是,可是,俺老张终归是华夏人,总不能忘了祖宗啊!”张小个子还是不答应。
“大帅,成者为王败者寇,历史都是人写的。唐太宗为了皇位把两个亲哥哥都砍了,结果呢?历史书上还是一代明君。”于冲汉冷笑道。
“先生差矣!俺老张可做不了什么一代明君。”
“大帅可是真心话?我观大帅,素有雄心,日前也是个龙困浅滩。于某追随大帅,也正是看中了大帅必非池中之物。大帅再想想,您的几个把兄弟,十万安,难道甘心困于这么个弹丸之地?如此,大帅危矣!”于冲汉有点痛心疾首的样子。
张小个子一惊,连忙问道:“咋的啦?还危险了?”
“大帅三思,南边的袁大头咱们先放一边。单说北方那个人,民团起家,现已坐拥内外蒙古及东三省大部,前阵子又占了葫芦岛、山海关、天津,大势已成。如果大帅苟安于此,手下的弟兄们见不到前景,难免会动点心思,只怕不待姓刘的相邀,有人都会投过去。”
如同五雷轰顶,张小个子还真怕了。
这个姓于的说得没错,自己这么不思进取,困守着一亩三分地,难保弟兄们不寒心。
拉巴子的!看来就得豁出去了,要不趁早去刘小子那儿靠窑儿。
见张小个子有点心动了,于冲汉又趁热打铁,诡秘地一笑。
“大帅,这有些事情是可以变通的,咱们也不一定让人说出啥来。”
“噢!还有这种办法?”张小个子马上问道。
“咱们可以成立个公司,东瀛人只是入股,这样一来,大家还有什么话好说。”
于冲汉亮岀了心里的底牌。
民国是不允许外国人在华夏随便开矿的,必须要京城农商部批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