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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鶴*謝敏之
“看就看,有什麽大不了的!”
“這回不能騙人出爾反爾。”謝敏之鄭重嚴肅道。
“行!”
放鶴迫不及待彎腰湊近,沒待陰影投下呢,結果謝敏之慌忙用腰腹抵着抽屜,叫放鶴轉身把書房門關上。
秘籍嘛,肯定要偷偷看。
放鶴麻利關好,随着砰的一聲,光線乍暗,放鶴毫無防備的熱切讓謝敏之心跳開始砰砰亂了起來。
不待放鶴催促,他腰腹便微微後仰,抽屜拉出一絲縫隙,掏出那本泛黃發舊的書籍。
原本順滑的抽屜此時也嘎吱滞澀。謝敏之低頭一看,剛剛他忙亂塞書進抽屜,此時書角紙張卡在了抽屜縫隙上,露出書上一只赤腳白皙的大腿。
放鶴立即湊到謝敏之身旁探近腦袋,謝敏之像是被湊近的氣息和淺淺觸碰的肩膀驚吓的側身,眼裏滿是糾結猶豫的望着放鶴。他深呼吸一口氣,默默控制住逐漸紊亂的呼吸和心跳。
“确定?”
回答他的是一響亮巴掌拍在肩膀上。
謝敏之被打的肩膀左右晃動,趁亂中吞咽了下口水,在放鶴灼熱的目光下,緩緩翻開了書籍。
“咦……這秘籍好奇怪。”
謝敏之沒看書上面的東西,眼神閃爍止不住東躲西閃,但又極力忍耐一直盯着放鶴的反應。
放鶴嫌棄他磨磨蹭蹭,從謝敏之胸前抽出書籍,自己快速翻動起來。
“這上面,怎麽畫的兩個人,還都沒穿衣服?”
“……因為修煉此秘籍需要心身合一,才能吸收天地精華。”
“可他們姿勢好怪異,一會兒上一會兒下的,扭打一塊,有這樣練功的?”
“……有啊,你沒看過不代表沒有,這就是關系我侯府興榮的秘籍。”
“原來如此。”
“這是雙人的吧,那你想跟我練?”
謝敏之喉結微動,緊張而僵硬的點頭。
啪的一聲,書籍被砸在桌子上嘩嘩翻頁,畫中兩人像是活過來似的,不斷在靜谧暗淡中交換流動着姿勢動作。
本是面紅耳赤的香豔場面。但謝敏之被吓得來不及後仰,放鶴拳頭就迎面落下了。
“你當老子是白癡啊!拿淫圖騙我是秘籍。”
謝敏之擒住放鶴的拳頭,順手腕禁锢着他胳膊,辯解道,“你又出爾反爾,沒有這個春宮秘籍,如何繁衍子孫後代,本來這就是關乎我侯府存亡的秘籍。”
“你還狡辯!”
放鶴一只手被束縛,另一只手回防掄拳,可胳膊肘剛擡起來,雙手就被交疊在胸前,整個人被緊緊抱在謝敏之的懷裏。
謝敏之用力控制住放鶴的掙紮,“我只說這是我侯府的秘籍,是你自己搶着要看,你現在又耍賴。”
放鶴雙手被緊壓在胸前,腰也被抵在書桌方寸之間不得動彈,被制服于弱勢的處境激起放鶴渾身的逆骨。
他掙紮間,餘光掃到謝敏之的脖子,像是找到突破口似的,扭頭就咬去。
唔!
放鶴剛扭頭仰着突襲的嘴角,謝敏之卻快準狠的叼住他的嘴巴。
放鶴不可置信睜大眼睛,唇上的觸感溫軟又帶着酥麻的力道,太陌生奇怪了。
放鶴飛快想要推開謝敏之截胡的嘴巴,但謝敏之咬着不松口,還把他的腰身往懷裏壓的更緊了。
放鶴掙紮兇瞪謝敏之,但謝敏之不僅不怕,還騰出一只手扶着放鶴的後腦勺,讓他仰頭貼着自己脖子。
謝敏之微微喘氣道,“咬吧,反正我也取了利息。”
放鶴嘴巴被吮吸的鮮紅,電流還麻痹着頭皮,腦袋亂哄哄的只剩下意識兇道,“你耍流氓!”
謝敏之心跳急亂,被放鶴望的口幹舌燥難以呼吸,尤其是放鶴那水潤泛紅的唇色是他弄出來的。
他腦子也飄飄然,不得不緊緊扒拉在放鶴身上,不然他可能要飛上天了。
“什麽叫耍流氓?這叫禮尚往來!就只許你咬我,不許我咬你?”
“放鶴你耍賴我也耍賴。”
不待放鶴反駁,謝敏之又滿是嫌棄道,“哼,剛剛算一局的話,放鶴你已經輸了,被我親的毫無掙紮力氣。”
放鶴現在手腳還有些發麻發軟,也不滿意自己剛剛的表現,他梗着脖子不服輸道,“剛剛是你偷襲,當然你占上風,再來一局!”
謝敏之道:“來就來誰怕誰!”
“這回我讓你先發制人!”
放鶴毫不客氣仰頭就朝謝敏之的嘴巴咬去,兩人牙齒碰的清脆震的耳朵發懵。
放鶴只會咬着謝敏之嘴皮不知道如何動作,謝敏之得意道,“看吧,你又輸了,我能贏你就是因為我看了秘籍。”
謝敏之說着,開始了猛烈的進攻。
灼熱的氣息在溫軟的口腔中一觸即發,爆炸在放鶴腦海中炸開又波蕩着激烈的餘韻。謝敏之橫掃千軍的攻勢令放鶴頭皮發麻又莫名亢奮。
他想要反攻,但身體被縮在謝敏之懷裏不得動彈,四肢腰身也像是被謝敏之舌尖吸走力氣一般,逐漸軟綿乏力。
可放鶴不甘被壓制着,最後所有力道都聚集與唇舌間,隐蔽而溫熱的戰場裏,糾纏交鋒不斷,戰況越發激烈。
最後戰勢蔓延到了敞亮的身體上,謝敏之目光灼灼的望着懷裏氣喘籲籲的放鶴,手伸到了他的腰間,輕輕扯動了腰帶。
“謝!敏!之!”
黑夜裏,放鶴猛然睜開雙眼,急促的心跳在熟悉的黑暗蚊帳中砰砰餘韻不斷,他下意識摸着身上的衣服,全須全尾。
慶幸一閃而逝,更多是挫敗煩悶。
放鶴抓着腦袋撓頭不斷,夢境裏的畫面太過離譜和面紅耳赤,都怪謝敏之騙他看淫圖。
他越想驅逐夢裏大膽香豔的畫面,但夢裏和謝敏之交纏親吻的畫面越發清晰。他甚至還覺得口舌發麻,胸前莫名的炙熱悸動。
放鶴氣的想半夜爬侯府,揪着謝敏之暴打一頓。
尤其在夢裏,放鶴被謝敏之嘲笑多次,還被親的毫無還手之力任由謝敏之雙手作亂,這顯然不符合他的性子。
雖然是夢裏,但憋屈處于被動的處境令他氣憤不已。他像一條不得動彈的魚一樣被敞着肚皮放在書桌上,身上游走的手指一件件的剝掉他身上的衣服,這簡直就是屈辱。
放鶴翻來覆去睡不着,望着蚊帳虛空,最後在被子裏對謝敏之拳打腳踢好一番。
直到黑暗的被子裏被踢的冒出了星光,放鶴才滿意慢慢睡去。
第二天,飯桌上。
放鶴神情怏怏,無精打采又時不時狠狠捏一把筷子,眼裏流出誓不擺休的狠勁兒。
宴緋雪道,“昨晚沒睡好?”
放鶴下意識擡頭朝宴緋雪看去,但眼珠子轉一半,卻咻地止住又垂下睫毛遮掩探究而來的視線。
慌裏慌張,還帶着欲蓋彌彰的心事。
“嗯,不礙事,就是夜裏蚊子多。”
宴緋雪看了放鶴一眼,這借口他也不戳穿,只道,“那你叫下人多點些驅蚊香。”
宴緋雪剛說完,一旁谷雨放下了碗筷,說他吃飽了。
谷雨面色也神思不屬,心思都不在食膳上。
白微瀾看谷雨道,“谷雨房間也蚊子多?”
谷雨立馬擡頭,眼神飄忽不止,他餘光看向白微瀾宴緋雪兩人,見兩人意味深長的神色,神色讪讪還有些躲避般的羞澀。
得了,一個兩個的,都開始思春了。
宴緋雪兩人對視一眼,一切盡在笑而不語中。
飯後,谷雨和放鶴兩人在教場上進行每日不斷的射箭。
最近練習的尤為勤奮,還有一個原因是謝敏之邀請放鶴一同去京郊大營觀摩拉練。
到時候軍營大比,謝敏之要特邀放鶴參賽。
教場上,放鶴盯着箭靶像看謝敏之腦袋一般,箭無虛發連中十環。
而一旁谷雨摸着手裏的弓箭,慢吞吞的拉弓放箭。動作輕飄飄軟綿綿的,但箭羽卻快準狠的直直射進靶心。
放鶴扭頭看向谷雨,見他手裏的弓箭不是他慣用的那把楓木弓。這把新的牛角弓一看便久經打磨,弓背上雕刻着猛抓獵鷹,油漆剝落反而露出桑柘木包漿的紋理。整個弓小巧又張力十足,射程一點都不比放鶴手裏那把短。
放鶴走近好奇道,“什麽時候得了一把新弓?”
谷雨下意識把手裏的弓往背後藏了下,但弓沒藏住被放鶴單手奪了過去。
放鶴掂量着手裏的弓,還來不及伸手彈彈這魚鳔做的弓弦,見谷雨急的皺眉滿是珍惜之意的欲言又止,放鶴瞧了谷雨一眼,改雙手捧着。
“這麽寶貝。”
谷雨臉刷的就紅了。
放鶴立馬道,“誰送的?”
放鶴也不期待谷雨能利落回答他,迅速把谷雨的追求者猜了個遍。
“大理寺卿徐家三公子?那個肥頭大耳還天天逛花樓,要是把他做成烤豬肉都不用刷豬油。”
“還是城北戶部侍郎李家?李家老四雖然飽讀詩書是個才子,但為人迂腐的很,一切聽他娘的。我看你要是嫁給李家,在後宅被生吞活剝你還給人家磨刀。”
“還是之前糾纏你那個王家?”放鶴說着已經開始撸起袖子,不知道是要繼續打王家人,還是要敲醒谷雨的腦袋。
谷雨見狀,嘴巴急促又慌忙的動了下,最後對上放鶴好整以暇的釣魚上鈎的神情,話又縮到嘴邊抿了回去。
放鶴伸出食指彎曲着,作勢準備對弓弦彈爆栗,“說不說?”
谷雨急忙道,“是,是謝大将軍送的。”
放鶴愣怔了下,腦海裏浮現關于謝敏之大哥的印象。身形高大面容粗犷蒼勁,給人指揮千軍萬馬的氣勢,對謝敏之說一不二,謝敏之也很怕他大哥。
“謝封琅送的?”
放鶴有些難以置信,而後細細打量這把弓箭,磨得光亮的弓脊上用小篆刻着封琅二字,像是被血與汗常年侵蝕,這兩小字剛勁透着殺意。
放鶴估摸着弓的重量,顯然是十幾歲少年的謝封琅用的。
放鶴看着谷雨不自在別扭的情态,見他目光一直落在弓上,将其還了回去。
大咧咧逼問道,“你們什麽時候好上了?”
谷雨接住弓的雙手被這話驚羞的有些哆嗦,他忙道,“你別瞎說。”
“哦。”
谷雨小聲道,“之前謝大将軍和謝家主母上門替敏之道歉,給我們每人都帶了禮品。”
這事兒放鶴知道,小栗兒和小七斤都有禮品,他們各自也沒好奇探究他們收到的是什麽禮品。
他們收到的禮品多如牛毛,禮盒多到都懶得拆封,直接叫下人入庫了。
可謝封琅給谷雨送的禮品顯然寓意非常。兩人之間好像有一層外人研究不清的朦胧,只當事人每天不知其所以然的游神和思念。
只是望着一把謝封琅以前用過的弓,谷雨就忍不住想以前謝封琅拿這把弓是什麽樣子。
不過肯定是少年将軍騎馬拉弓百步穿楊,陪他出生入死血灑邊疆,也或許是進山圍獵,在月夜河邊和一衆兄弟野餐燒烤。
現在這把弓落在他手裏,帶着沉甸甸的過往與模糊不清卻攪的心底驚亂、胡思亂想的暧昧情愫。
放鶴見谷雨又眼神飄忽的癡癡羞澀,急地抓耳撓腮,雙手晃着谷雨肩膀道,“快告訴我!”
谷雨回神,像是抓住放鶴的尾巴似的,好奇道,“那你先告訴我你和敏之什麽情況了。”
“你最近老是跑侯府,嘴裏除了謝敏之就沒別的了,而且你也開始走神時常發呆。”
“放屁,我才沒有。”
京郊大營,秋風飒爽卷走流雲,旌旗獵獵,戰鼓喧天。
将士一個個氣勢高亢,一列列軍馬皮毛水亮挺拔昂首,只聽哨聲響起,嘶鳴一片,飛沙走石。
正在進行的是騎射比試,主考官謝封琅坐高席位,側位還坐着謝敏之。
将士們比完後,紛紛起哄叫謝封琅露一手。謝封琅在武将中赫赫威名,是青年一代武将翹楚,甚至在老一輩武将中也頗有地位。
面對将士的熱情邀約,謝封琅只擺手道讓兄弟們盡興就行。
可等侍衛把谷雨和放鶴領來的時候,謝封琅又改注意了。
他朝一旁伸手,随從将士雙手遞上一張八石重弓,重弓壓的那雙手骨節突出的發白鼓着青脈,但謝封琅單手握起,如閑庭信步一般輕而易舉。
正好此時湛藍的深空裏一排大雁飛過,衆人随着謝封琅的視線都望了去。
風一吹來,日光滾落在謝封琅的箭羽上,尖銳銀刃上泛着一層柔和的光暈,箭刃瞄準了遷徙的大雁。
衆人的目光都落在那大雁身上,而谷雨的視線卻不由自主放在謝封琅那陰影中的剛毅輪廓。
謝封琅将弓拉滿,地上的影子似可見肩背和胳膊拉緊而鼓起的蓬勃肌肉;彎弓似滿月,箭影随着咻地一聲,穿破衆将士,越過谷雨眼眸,直直朝空中大雁射去。
毫無疑問的,一只大雁驚叫嘎嘎。
底下騎射頭名的将領也欲拉弓比試一番,射中大雁雖然厲害,但也不是高不可攀。
但那将領剛低頭取腰間箭羽,就聽周圍轟動驚嘆。
擡頭只見一只穿雲箭射中了兩只大雁,從空中落下。
竟然一箭雙雕。
還是受驚亂蹿的大雁。
衆将士頓時揚着手裏的兵器朝謝封琅歡呼。
謝敏之也如衆人咋舌贊嘆,但在喧鬧的氣氛中,他很快就冷靜下來,不禁打量着謝封琅。
他大哥不常在衆人面前露手,這不僅搶了将士風頭,還一箭雙雕,簡直都有孔雀開屏的嫌疑。
可軍中都是男兒,開給誰看?
難道……他大哥遲遲不見娶妻生子,其實有斷袖之癖?
一旁副将卻有不同的猜測。
那日秋圍,他親眼見将軍懷裏抱着一個人。只是人被将軍玄色披風遮住,看身影有些清瘦,那無處安放的手腕只得僵硬下垂,手腕很白,上面的孕痣鮮豔的很紅。
副将還來不及驚呼,就被将軍呵斥封口。
這些日子,要一個喜歡賣弄自己百事通稱號的副将,保守這個秘密,簡直每天都抓心撈肺難受的厲害。
這時一個将士跑着将一對大雁送了過來,高聲大喊道,“大将軍,這對大雁還是活的。”
而且看箭口不是巧合避開了要害,而是很有技巧的保留了活口,顯然是要活的大雁。
“大将軍威武!”
“竟然特意留了個活口。”
自然是要留活口,那孩子膽小又心善。
謝封琅看了眼大雁傷勢,吩咐副将找個獸醫好生醫治。
他看着人群邊緣的谷雨,準備朝臺下走去,但見谷雨落在他身上的視線忽的閃躲微移,謝封琅打量了下自己一身甲胄,穿戴整齊沒發現什麽問題。
但為什麽谷雨又不看他了?
是不是這身铠甲和面色吓到他了?
謝封琅只疑惑瞬間,轉頭努力和善微笑問謝敏之,“我這一身怎麽樣?”
謝敏之面色頓時古怪,像是聽不懂話一般怔愣望着大哥
謝封琅皺眉,關鍵的時候小五那機靈勁兒就沒了。
他雙手似不着痕跡的抹了下腰間甲胄和腰帶,而後朝人群中的谷雨看去,可谷雨餘光似受驚吓一般,腦袋越發低了。
謝封琅有些摸不準,他耐着性子再看向謝敏之,可謝敏之早就尋着他的視線找到了谷雨。
谷雨腦袋低着,但他手裏那把牛角弓,強勢闖入謝敏之的眼底,驚震的瞳孔緊縮。
這不是他大哥少年時用的弓?
他大哥寶貝的很,他看中想要拿來耍都不給碰一下。
居然出現在谷雨手上?
這兩人是什麽時候……
謝敏之腦子像是狂風呼呼而過,瞬間,一個腦袋散發出千頭萬緒,但也理不出個所以然。不待謝敏之想明白,他目光就不自覺被一旁的放鶴吸引。
放鶴十分得意的笑着看他,眼裏還有挑釁,像是在說你不知道,就我知道的翹尾巴。
明晃晃炫耀這一局,他勝出了。
謝敏之擡起手指,微微彎曲十指和中指做出下跪求饒姿态,放鶴笑的更得意了,而後才緩緩點頭。
竟然真的是的!
他大哥竟然鐵樹開花,還悶聲不響就拿下了谷雨。
他們身邊的人沒有一個人察覺到。
謝敏之驚的嘴巴微微圓睜,扭頭看向謝封琅的時候,只見他大哥斂着眉心,嚴肅低聲問道,“我看起來有什麽不妥嗎?”
謝敏之壓下腦海中發懵的餘韻,他認真上下打量一番。
“大哥,你眼角有眼屎。”
“牙齒裏塞了青菜。”
“嘴裏還滿是蒜味。”
謝敏之說完,見謝封琅先是驚疑一愣,而後手腕經脈暴漲,不待大手揮來,他一溜煙的就跑下臺,朝放鶴飛奔而去。
大雁:我只是你們秀恩愛的工具,另外出場費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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