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4 章
在“綠色地毯”的吞噬下,流銀市調查局中但凡是和植物沾點關系的東西,全都被白郁吃了個幹幹淨淨。
而恢複過來的白郁,則是完全忘記了這段經歷。
“為什麽我會在流銀市調查局裏面?”
白郁有些疑惑地看了眼周圍的環境,在失去記憶前,他記得他還趴在家裏面的天花板上,
“還有,調查局裏面怎麽成了這幅樣子,是遭到臺風襲擊了嗎?”
流銀市雖然不靠海,但是距離東洲海域不算太遠,遭遇臺風也很正常。
和同事們死死抱住重要文件的楚澤淮:.........
在确定對方不會再猝不及防偷吃文件後,他放下了手中的紙張,伸手揉了揉太陽穴:“我的錯,我不該把你帶過來的。”
主要是白郁當時的樣子真的太乖太可愛了,他還以為他能制止住對方。
事實證明,他還是太天真了。
在經過了半個小時的解釋後,楚澤淮讓參加了重要文件大搶救的同事下屬們先下去休息,他一個人在調查局排查被白郁吃掉的文件。
好在被損壞的文件都有電子檔,重新打印一份出來蓋章就行。
至于被吃掉的桌子椅子木地板,看能不能去找局長報銷,不能的話,也只能從自己的口袋裏出錢。
楚澤淮認命地嘆了口氣,開始收拾東西,下一秒,就被白郁從後面抱住。
“一起弄吧,畢竟我吃掉的。”
白郁安慰了一下郁悶的伴侶,同時操控自己藤蔓幫忙。
“不用,主要是我的錯。”
楚澤淮搖頭,以幼年白郁的那個狀态來說,對方應該是啥也不知道,主要責任在他。
“不要這麽說,我們是一起的。”
白郁一邊說,一邊把文件們歸類。
數百根靈活的藤蔓在調查局裏面游走尋找,很快就找到了所有剩餘的文件。
在判斷出剩餘的文件有哪些後,再調出電腦中的所有資料一一對比,找到白郁吃掉的資料後,就可以打印出來蓋章。
這是一個漫長無聊又繁瑣的過程,好在一人一植互相陪伴着整理,再加上白郁超強的文書能力,倒也很快收拾完畢。
十幾個小時後
“呼,終于弄完了。”
楚澤淮坐在光禿禿的水泥地面上,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
“接下來就是去買新的辦公用品,不過我記得沈榕早就說要把調查局裏面的東西都換一遍,說是要印上流銀市的新市徽,這個扔給相關人員去做就行。”
白郁甩了甩有些酸的藤蔓,道。
流銀市原本的市徽是一個挖礦用的長柄采礦錘和一個制作銀器的冶煉器具交叉而成,沈榕在經過思考後,在标識後面加了專屬于白郁的八重薔薇紋作背景。
“我們的綠化帶都是白薔薇,我們的居民也基本都是薔薇覺醒者,我覺得這個改動非常不錯,很符合我們流銀市的現實情況。”
這是沈榕的原話。
當時的白郁想了想,覺得自己确實會長時間和楚澤淮生活在這裏,再加上流銀市幾十萬個植物居民,真要出事也不能坐視不管,所以明知道對方是想把流銀市和自己捆綁在一起,還是同意了這個提議。
就算沒有市徽,他也已經和流銀市綁在了一起,沈榕想這麽做就這麽做吧。
“我看那個家夥就是想讨好你。”
楚澤淮随手打開手機裏的日歷,發現一半的假期時間都浪費在了整理文件上。
“讨好我怎麽了,這不是很正常的嗎?”
白郁把腦袋擱在對方的肩膀上,也看到了已經過半的假期,
“接下來想去哪裏玩?”
楚澤淮搖搖頭:“不知道。”
在婚後的兩個月的蜜月旅行中,他們已經走過了很多地方,感覺想去的都已經去過了。
“這樣啊......”
白郁點了點下巴,突然有了一個主意,
“要不要去我曾經去過的地方?”
主神空間裏面的風景,楚澤淮肯定沒見過。
“可以嗎?”
楚澤淮眨了眨眼,這好像還是白郁第一次提出要去他來的那個地方。
雖然鴿子夫妻也去過,并且将他們的經歷反複說了好幾次,但就那吹牛的樣子....嗯,大概也就名稱是對的吧。
“可以啊,我正好帶你去認識一下我的朋友。”
白郁湊過去在對方的側臉上親了一下,朝着對方伸出了手。
【歡迎來到副本“人魚迷蹤”,祝您玩得愉快】
一道冰冷的機械聲在腦海中響起,楚澤淮有些茫然地看着甲板上的人和周圍的廣闊大海,還有些沒反應過來。
他記得他被白郁帶着穿過了一道空間門,然後就眼前一黑,等再次有意識時,看到的就是面前這個在大海上行駛的郵輪。
“白郁?你在這裏嗎?”
楚澤淮微微皺眉,繞過一旁的幾個人,在甲板上找了幾圈。
“別喊了,本次進副本的玩家都在這裏。”
一個穿着朋克風、渾身都是金屬飾品的粉毛青年道,他看着楚澤淮摸了摸下巴,
“是第一次來這個副本的新人嗎?”
“算是吧。”
眼見白郁不在這裏,楚澤淮也停止了尋找,靠在一旁的欄杆答道。
“新人就安安心心呆在後面,不要亂碰也不要亂晃,小心把最大的boss引出來。”
粉毛青年轉了轉手中的匕首,道。
“你通關過?不是說已通關的玩家不能再進入嗎?”
看上去像是社會精英的西裝男人問道。
“咳,沒通過,上次還沒有入海,就被船上的玩意兒給吃了。”
粉毛青年面上露出一抹尴尬,但在看見周圍逐漸起的迷霧後,神情嚴肅起來,
“大家抱團不要落單,小心,副本開始了。”
周圍的白霧越來越多,一開始還能看清的海面,此刻已經徹底消失在了衆人的視野。
氣氛陡然凝重緊張起來,而在茫茫的白霧裏,若有若無的飄渺歌聲傳來。
像是仙境中的天音,又像是地獄中魔鬼的引誘,明明是從外面傳來的,卻似乎是心中的某種聲音。
“怎麽回事,上次明明是船上怪物先出來的。”
粉毛青年焦躁不安,他在甲板上不斷走來走去,卻在靠近欄杆時,被一只飛過來的巨大魔鬼魚砸中。
“咔嚓”一聲,他的肩膀被生生咬斷。
衆人連忙合力把人從魔鬼魚的口中救出,在接下來的夜晚裏,數不清魔鬼魚飛了上來,有的人幸運,躲過了魔鬼魚的攻擊,有的人運氣不好,不僅被魔鬼魚咬了,還被砸進了海水裏。
好在楚澤淮剛好就在旁邊,張開翅膀把人撈了回來。
“咳咳,謝謝哥哥。”
帶着眼鏡的女孩吐出一大口海水,随後捂着胸口不斷咳嗽。
“兄弟,你這翅膀夠酷炫的,花了多少能量點兌換的?”
使用了治療卡後又活蹦亂跳的粉毛青年走過來,自認為一場戰鬥拉進了他們之間的關系,問道。
“自帶的。”
楚澤淮收起了翅膀,看向了逐漸消失的迷霧,有些疑惑,
“天這麽快就亮了?”
感覺也沒有經歷多長時間。
“副本裏面的時間都是可以調節的,第一晚的攻擊就算結束,可以休息一會兒了。”
粉毛青年習以為常道,同時揉了揉肚子,
“身體機能也會随着時間變化,我現在好餓。”
被救上來的少女拿出了幾十枚鹌鹑蛋:“我這裏剛好有食物,這次的副本內容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大家補充一下體力,熬過去就好。”
簡單的是,只要躲過怪物攻擊就成,不需要燒腦解密。
難的是,這些怪物恐怕會一晚比一晚恐怖。
在接下來的幾個夜晚,就像是印證女孩所說的一樣,迷霧中出現的東西越來越強。
黑紫色的巨大觸手、透明到看不見的絲帶、帶着毒液的尖刺.......
與此同時,迷霧中的歌聲越來越明顯,影影綽綽的黑影在裏面閃過。
“我們究竟要撐幾個夜晚。”
甲板上,西裝男人躲過了一根觸手的襲擊,正打算跳到另一側時,卻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摔倒在地。
他的小腹瞬間就宛如氣球一樣膨脹起來,肚皮在不斷起伏,很明顯裏面有什麽東西。
所有人都愣神了一瞬,就在這時,一雙慘白帶着水的手從船邊抓住了他,幾秒鐘就把人拖下了海。
“該死,這一次的副本真正的難關不是迷霧怪物,也不是船裏面的怪物,而是想要繁衍的人魚。”
粉毛青年想起之前過副本時和同伴的交談,瞬間煞白了臉。
雖然是同一個副本,但副本每一次開啓時的通關方式,是由boss的心情來定的。
人魚boss心情好了,他們砍幾個怪物就能離開,要是心情不好,他們不僅會被當成産卵的溫巢,還會被吃掉。
魚卵究竟是什麽時候————
“嗯哼,誰說不是船裏的怪物?”
被楚澤淮救上來的少女笑眯眯地看着肚子鼓起來的衆人,耳朵逐漸變成了鳍的模樣。
“當初救上來的早就不是本——”
粉毛青年倒吸一口涼氣,在少女跌落海裏到被救上來的短短時間,居然就已經被船裏面的怪物給調包了。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另一雙有着尖銳指甲的手從海水裏伸出來,把他也給拽了下去。
“嘩啦”“嘩啦”,懷了孕行動不便的衆人接二連三被拽入海洋,楚澤淮躲開迷霧裏伸出來的透明絲線,砍斷想卷走他的紫紅觸手,警惕地看着眼鏡少女。
七天前把人救上來的時候,他壓根就沒有察覺到任何不對勁。
不僅沒有察覺到,還和大家一起吃了對方提供的鹌鹑蛋。
話說,他是不是一會兒也會和其他玩家一樣,變成一個懷着怪物的大肚子孕夫?
一想到那個場景,楚澤淮的臉色就白了幾分。
“唔,其實我本來想讓你當我魚卵的溫巢,只可惜,你已經被大人預定了呢,我可不敢亂動。”
少女看懂了對面男人的神情,先是托腮欣賞了一會兒,随後有些惋惜地說道。
“什麽意思?”
楚澤淮怔了一下,下一秒,一雙濕漉漉的手從背後捂上了他的眼,冰冷的觸感貼了他的後背。
“嘩啦”一聲,他整個人被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背後的人魚帶入墜入海裏。
冰冷海水瘋狂湧入口腔,在失去意識的前一秒,一抹綠色在餘光中閃過。
海底,珊瑚牢籠裏。
幾個被人魚喂了活水珠的玩家們坐在裏面,開始觀察周圍的環境。
“沒想到那些人魚還怪好的,我還以為我們會淹死。”
一個男大學生裝扮的青年道,好奇又警惕地看着外面的海底世界。
“那是因為你死了,我們的孩子可就孵化不出來了。”
怪物僞裝的少女坐在籠子旁,看着裏面的人,笑眯眯道,
“不過你們不用擔心,這麽想死的話,孩子生下來後,你們就能榮幸成為大人們的晚餐了。”
粉毛青年‘呸’了一聲,不去理會外面的一切,開始和其他玩家小聲商量對策。
然而他商量着商量着,就覺得‘自己人’裏面又出了一個‘叛徒’
“為什麽你沒有懷孕?”
挺着大肚子的粉毛青年看了又看,瞧了又瞧,确定楚澤淮沒有懷孕後,臉上的表情變得不忿起來。
明明大家都一起吃了鹌鹑蛋,怎麽偏偏這個家夥不用懷孕?
“我不知道。”
在一衆孕夫中顯得格外苗條的楚澤淮說道,他回憶了一下在船上的一切,也沒發現自己做了什麽和其他人不一樣的舉動。
“因為我不允許。”
一抹銀綠色的身影閃過,一條有着兩米長的綠色尾巴的人魚停在了珊瑚牢籠前,随着海水飄着的銀色長發下,是一張精致好看的臉龐。
在看清楚那張臉後,楚澤淮呆愣在了原地。
白郁他怎麽突然變物種了?
等等,就是白郁把自己抓下來的?
“你跟我來一下。”
白郁示意少女打開珊瑚牢籠,拽着自家愣神的伴侶離開。
他不過是去找人魚小姐姐商量了點事,結果就發現被自己拽下來的鳥被關了進去。
啧,早知道就把對方随身帶着了,還好沒有出什麽事。
另一旁,玩家們看着被帶走的人,猶豫問道:“為什麽他能走,我們就不能走?”
“那個可是第一個被吃掉的。”
少女敷衍了一句,随後瞥了一眼大肚子的玩家們,露出了尖尖的牙齒,
“你們幾個安分一點,誰先鬧騰我就吃了誰。”
粉毛青年剛剛的不忿變成了慶幸。
原來不懷孕就會被第一個當成食物吞掉,還好他不是那個倒黴鬼。
只要不死,哪怕懷孕,也都有通關的希望,但是被人魚吃掉後,那就真的一點希望都沒了,只能回到游戲大廳重開,浪費龐大的精神力和時間不說,還要白白體驗一下被追殺吞食的刺激恐怖。
而被其他玩家以為變成人魚食物的楚澤淮,此刻正坐在一個柔軟的貝殼裏面,雙手抱胸:“這裏是哪裏?你怎麽現在才來?還有,你現在的樣子是怎麽回事?”
白郁尾巴一動就游到了對方旁邊,長長的綠色魚尾纏繞住了對方的腰:“我朋友的副本,我想着讓你體驗一下普通玩家的感受,至于這幅樣子....只是用能量幻化了一下,不用擔心,我還是株植物。”
柔軟的魚鳍擦過了楚澤淮的臉,帶來一串又圓又大的珍珠項鏈。
“怎麽了?因為我沒早點來,生氣啦?”
白郁笑盈盈地給對方的脖頸戴上項鏈,尾巴一甩,就甩過來一串海鮮,
“我把她的海鮮朋友送給你吃,怎麽樣?”
“不是生氣,是有些害怕,我擔心你在哪裏遭遇了不測,還有那個魚卵......”
楚澤淮頓了一下,低聲道。
在看見其他隊友肚子大了起來後,他是真的心涼了一瞬。
他完全不敢想象自己挺着個大肚子,肚子裏還有一個亂動怪物的模樣。
別說是帶着它戰鬥了,光是看一眼,都會直接崩潰好吧。
“別害怕,我肯定不會讓魚卵進入你肚子裏的,你吃的東西,我都讓她們換了。”
白郁從後面抱住楚澤淮,腦袋靠在了對方的肩膀上,淺綠色的眼睛半眯起,
“畢竟你還沒有懷過小薔薇,怎麽可以先懷一個破魚卵?”
“我們有生殖隔離,我不可能給你懷——唔———”
楚澤淮扭頭道,卻被抓緊機會的人魚白郁給吻上了唇。
一個又軟又涼的東西被渡了過來。
“咳咳,這是什麽?”
楚澤淮反射性咽下,問到。
“海洋精華,千年老蚌殼送我的禮物。”
白郁拉着對方的手,淺綠色的眼眸眨了眨,
“在過去的幾天,我不僅收到了許多新的賀禮,還學習了人魚的求偶舞,你想看嗎?”
白郁一直對植物沒有求偶舞而感到遺憾,如今好不容易當了次人魚,當然要嘗試用全新的方法再追一次。
海浪翻湧,寶石綠的人魚尾在深海中穿梭,長長的銀發于月光下起伏,人魚的飄渺歌聲在海洋中回蕩,在這個珊瑚與海草簇擁的舞臺,人魚為他認定的伴侶獻上了代表忠誠與熾熱愛意的舞蹈。
楚澤淮一開始在一旁認真地欣賞,到了中間部分,白郁朝着他伸出了邀請的手,看着那雙仿佛有着魔力的淺綠色眼眸,他一腳就踏入并陷入了這個漩渦,直到最後才發現了不對勁。
“為什麽跳着跳着,我們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少了?”
被按在貝殼上面的楚澤淮有些茫然地眨了下眼。
“因為這是求偶舞的最後一個步驟啊。”
白郁從正面抱住對方,牙齒輕輕咬上了對方滾動的喉結,淺綠色眼眸彎起,
“我們還沒有嘗試過水裏呢。”
真當他那麽長一段求偶舞是白跳的嗎?
玩家們絞盡腦汁心驚膽戰地逃離珊瑚牢籠和人魚守衛時,白郁正和楚澤淮在珊瑚叢裏約會擁抱翻滾。
玩家們挺着一個大肚子和恐怖的蛀船蟲生死搏鬥時,白郁正拉着楚澤淮和海洋裏面的各種小魚玩耍。
玩家們手忙腳亂去抓他們生出來的、吱哇亂叫到處亂爬的小人魚時,白郁正領着楚澤淮,在許多人魚的祝福下,舉辦了一場人魚的婚禮。
珍貴的圓潤珍珠鋪滿了海底沙地,各色鮮豔的海草珊瑚被放在了精心選擇的地方當裝飾,散發着微光的夜明珠高懸,千年老蚌精和圍觀的人魚一起,共同唱上祝福的歌曲。
“這個送給你。”
尾巴上系着一朵紅色海葵的白郁低頭吻了下他的小鳥,将一枚綠色的鱗片放在了對方手中。
“這是.....你的鱗片?”
楚澤淮挑眉。
“對,是用能量幻化出來的鱗片。”
白郁甩了甩尾巴,用魚尾末端蹭了蹭對方的小腿。
雖然說人魚形狀只是他幻化出來的一個外表,但既然海底人魚族的婚禮都舉行了,那自然要按照這裏的風俗習慣,送給對方一枚人魚鱗片。
等以後離開副本回到現實世界後,還可以時不時拿出來看一看,回憶一下曾經在海底的.....咳,溫情時刻。
白郁的目光不自覺漂移了一下,一眼看出這朵黃花在想什麽的楚澤淮抽了抽嘴角。
水裏面做就這麽讓植爽的嗎?
而在這場浪漫的海底婚禮進行時,一群玩家謹慎地借助着各種裝飾,悄悄靠近了場地。
“為什麽他還沒有被吃掉?人魚不是會吃掉産卵的溫巢嗎?”
剛剛生産完一臉虛弱的粉毛青年躲在一個巨大的蚌殼後面,目瞪口呆。
嫉妒使我面目全非jpg
“原來外面傳的玩家可以和boss談戀愛居然是真的。”
西裝男人也探出個腦袋,語氣中帶着點試探,
“你說我擺一個妖嬈的姿勢,能勾搭到一個boss的愛嗎?”
“你看上去文質彬彬的,居然內心裏有着如此龌蹉的想法。”
粉毛青年倒吸一口冷水,連連咳嗽了兩聲後,用不可置信地目光看着同伴。
面對這樣的目光,西裝男人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腦袋。
然而就在他打算說“我就想想,沒有真的想實現”時,就聽見粉毛青年又補充了一句。
“你年齡太大了,而且也不帥,這種事還是讓我上吧,而且我剛生了孩子,說不定有母性光環加成。”
一行人:...........
小聲讨論的幾個人沒有發現,剛剛粉毛青年咳嗽後,一片陰影悄無聲息地靠了過來。
“他們為什麽還在這裏?”
白郁疑惑地看着重新被關在珊瑚牢籠裏的玩家們,一臉疑惑。
他還以為人魚小姐姐已經把玩家們都送出去了。
一旁的人魚守衛則是會錯了意思,手中的魚叉狠狠敲了下珊瑚牢籠:“說,你們是怎麽到這裏的?”
粉毛青年握着珊瑚,看着楚澤淮,情緒激動:“是命!是這不公平的命指引我來到這裏的!我們來這是是為了救你,沒想到你居然———魚哭了,水知道,我哭了,又有誰能知道呢?”
楚澤淮抿唇,想起之前并肩作戰的場景,難得升起了一絲內疚。
然後西裝男人就毫不猶豫戳穿了自己的同伴:
“你難道不是想舔包才過來的嗎?還說這個新人一看就是氪了很多金的冤大頭,他死後說不定會落下不少珍貴的卡,說我們不去撿漏也太可惜了。”
剛才還在愧疚中的楚澤淮:.........
他轉頭小聲和白郁說了什麽,一邊說一邊看了玩家們,随後拔出了腰間的定光劍,站在了珊瑚牢籠前面。
即使是光線昏暗的海底,也遮掩不住劍身上的鋒利和血氣。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剛才的話是亂說的,我看你用劍,不如我告訴你一個劍神傳人留下來的無敵劍法,我不求別的,只求哥留我一條狗命。”
粉毛青年一個激靈,在副本中,玩家和玩家之間相互殘殺奪取卡牌,可太常見了。
“什麽?”
楚澤淮揚眉,他練劍這麽多年,還真的沒聽過什麽無敵劍法。
“少就是多,濃縮的就是精華。”
粉毛青年咳嗽了兩聲,正色道,看上去還真像那麽一回事,
“無敵劍法只有二十個字,但這二十個字,就足夠讓你登上劍道的巅峰。”
楚澤淮頓了一下,準備認真聽。
說不定異世界真的會有什麽他從未了解過的劍道。
“這二十個字就是,心中無男人,拔劍自然神,上岸第一劍,先斬心上人!”
楚澤淮:..........
果然,會認真去聽這種話的自己像是個傻子。
“以我這麽多年的經驗,玩家的話是不能聽的,誰知道他們下一句會說出來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動手吧。”
白郁游過來,靠在楚澤淮的肩膀上,道。
“好。”
楚澤淮點點頭,提起了手中的劍。
“等等,不是說好了,我說了就不能殺我了嗎?”
粉毛青年看着劍光,不甘心地握住了珊瑚,幹脆放棄了臨死前的掙紮,
“我跟你說,像你這種人,我最——”
“咣當——”
粉色珊瑚應聲而裂,楚澤淮收起了定光劍,瞥了一眼對方:“剛才這裏的人魚說了,看在大家當初挺過了七日迷霧的份上,就算作通關。”
說完後,他輕飄飄地反問了對方一句:“對了,你剛剛想說什麽來着,海浪聲太大,我沒有聽清。”
粉毛青年嘩啦一下就抱住了楚澤淮的大腿:“我是說,我最喜歡你這種能帶飛我們的大佬了,哥,你現在就是我唯一的哥,出去能加個好友嗎?”
“哥哥,菜菜,帶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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