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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番外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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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十四

    眼看着夙寒聲竟然真的要出師了,夙玄臨到無間獄和乞伏殷罵罵咧咧,妄圖拉個同陣營的一起和他阻止這樁婚事。

    誰知之前跳腳最厲害的乞伏殷卻翹着二郎腿似笑非笑:“阻止幹嘛,蕭蕭有了命定之人,合籍不是好事嗎,要慶祝的啊。”

    夙玄臨:“……”

    夙玄臨罵道:“你說得什麽混賬話!蕭蕭他還是個孩子,崇珏禽獸不如,誘騙他不說,還要宣揚得滿三界皆知,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嗎?”

    乞伏殷:“哦。”

    夙玄臨:“……你什麽反應?”

    “能是什麽反應?”乞伏殷打了個哈欠,支着下颌欣賞夙玄臨跳腳,似笑非笑道,“仙君覺不覺得,你現在這副模樣極其熟悉?”

    夙玄臨蹙眉:“熟悉什麽?”

    乞伏殷淡淡道:“當年你和我姐合籍,我也是如此跳腳,大罵你三天三夜,方才你那些話我全都罵過。”

    夙玄臨:“…………”

    夙玄臨罵着走了。

    無論如何,他都無法再阻止夙寒聲和崇珏胡鬧,只能恨恨偃旗息鼓。

    歷經半年多,夙寒聲終于及格,堪堪八分順利出師。

    看到聽照壁上出師名帖上有自己名字後,夙寒聲當即歡呼一聲,歡呼雀躍地沖去後山佛堂。

    “崇珏!崇珏——!我出師了!”

    砰地将門打開,夙寒聲聲音戛然而止。

    夙玄臨坐在佛堂中,神色淡淡瞥過來,崇珏卻不在。

    夙寒聲倒吸一口涼氣,哆嗦着道:“爹,你把崇珏殺了埋了?”

    夙玄臨:“……”

    夙玄臨強忍住揍兒子的沖動,朝他一伸手:“過來。”

    夙寒聲乖乖過去,跪坐在夙玄臨面前。

    夙玄臨道:“你和崇珏想好合籍好住在何處了嗎?”

    夙寒聲詫異眨了眨眼,這才意識到他爹可能已經認命了,竟然開始主動問起他合籍之事來了。

    這是個好兆頭。

    “還沒想好呢。”夙寒聲回道,“我們有靈芥,哪兒不能住啊。”

    夙玄臨又忍了忍揍孩子的沖動,諄諄善誘道:“你就沒想過,和他一起回應煦宗住?”

    夙寒聲微愣。

    “應煦宗遲早要交到你手中。”夙玄臨哄他,“反正他也沒洞府,你何不帶着他一起回寒茫苑?”

    夙寒聲猶豫了一下。

    夙玄臨暗喜。

    就算要合籍,夙玄臨也不打算讓他兒子吃虧,反正此時總會昭告天下,索性就讓三界人以為崇珏嫁入應煦宗得了。

    一想到到時崇珏的表情,夙玄臨就一陣竊喜。

    這人端莊了一輩子,也該狠狠丢一次臉了。

    活該。

    夙玄臨正在打自己的小算盤,佛堂的門被打開。

    崇珏從外進來,見到兩人坐在那微一挑眉。

    夙寒聲還惦記着自己的正事,忙将住哪兒的事兒抛諸腦後,高興道:“崇珏,我出師了!”

    崇珏笑了笑:“嗯,在聽照壁瞧見了,很厲害。”

    夙寒聲頓時得意得尾巴都要翹起來。

    夙玄臨幽幽道:“知道今日出出師的名帖,你還出門?”

    夙寒聲也疑惑道:“你幹什麽去了?”

    崇珏慢條斯理坐下,邊給自己倒茶邊道:“去了無期林一趟。”

    夙寒聲不太懂:“那是哪兒?”

    “就是你們出師歷練的深山。”夙玄臨皺眉,“你閑着沒事去那做什麽?”

    問完他心中一跳,隐約有種不好的預感。

    前段時日,三界仙盟的長老親自請了崇珏去無期林淨化深山中因兇獸而污濁的靈器法陣,那處鐘靈毓秀之地終于能居住,不少修士大能已在争搶那處靈秀寶地。

    果不其然,就見崇珏笑着對夙寒聲道:“無期林地方大,靈氣又足,我們合籍後住在那如何?”

    夙寒聲詫異道:“無期林能住啦?”

    “嗯。”

    夙寒聲沒太懂大能之間的彎彎繞繞,天真地問:“你在那買了一塊地住嗎?”

    崇珏含笑着說是。

    夙玄臨卻聽出他的言外之意。

    就如崇珏這等修為的大能,哪裏會願意和旁人分享洞府,這也是如此多的修士為了争搶這處洞府險些打起來的原因。

    崇珏哪怕離開佛門,但積威尤深,若他下場要買,恐怕無人有膽子和他争搶。

    無期林那連綿不絕之地八成全都被崇珏買下來了。

    狗東西,靈石還挺多。

    夙寒聲還在那傻樂。

    與其住須彌山或者應煦宗,他倒寧願和崇珏重新尋一處洞府重新開始。

    “無期林是個好地方。”夙寒聲滿意得不得了,“那到時候我們合籍就在那處辦吧!”

    崇珏:“好。”

    夙玄臨憋了半天,只能皮笑肉不笑地說好。

    一個月後,夙寒聲終于徹底出師。

    在學宮多年的學子沒見過什麽大世面,元潛在落梧齋邊收拾東西邊道:“這麽多年好像沒怎麽出過遠門,我們要不要四處游歷歷練一番啊?”

    烏百裏悶頭收拾,沒吭聲。

    夙寒聲在元潛那溜達着嗑瓜子,只留伴生樹在落梧齋各種收拾,他呸出幾片瓜子皮,含糊道:“行啊,我很想去南海逛一圈——哦,不過得等明年了。”

    元潛正熱血沸騰着,聞言肅然道:“為何不說走就走呢?”

    夙寒聲道:“我得先合個籍。”

    “咳咳咳!”

    元潛差點被瓜子殼嗆出個好歹來,不可置信地瞪着他:“啊?!什麽?!”

    一直沒理他們的烏百裏突然翻牆到元潛的院中,也是一臉嚴肅:“此話當真?”

    夙寒聲被他們的反應吓住了:“我哪裏會拿合籍之事說玩笑,自然是真的,我爹都同意了。”

    烏百裏倒吸一口涼氣,像是蛇似的“嘶”了聲。

    元潛直接吐信子:“嘶嘶嘶!”

    他們是死也沒想到,夙寒聲竟然行動能力如此強,剛出師就立馬合籍。

    “不……不再等幾年嗎?”元潛委婉地道,“現在合籍是不是太快了些?”

    烏百裏倒是直言不諱:“畢竟你和世尊相差年齡太大了些。”

    夙寒聲瞪他:“哪裏相差大了?才區區兩千歲。”

    元潛、烏百裏:“?”

    不能相差二十歲,但能相差兩千歲是吧?

    三人花了半日時間将東西收拾好,看着空蕩蕩的落梧齋感慨萬千,想了想又相約去別年年大吃一頓,權當慶祝。

    又去了老地方長夜樓,夙寒聲熟練地叫了一堆菜,打算不醉不歸。

    就在等菜之際,夙寒聲無意中往外一瞥,竟然發現應見畫和應知津。

    這兩人在一起竟然沒吵起來?

    真是稀奇。

    夙寒聲和元潛說了聲,便悄摸摸地出門,打算看他師兄師姐在做什麽。

    兩人到了隔壁的雅間,似乎在說些什麽。

    夙寒聲湊上去聽。

    應見畫聲音低沉:“你當真要和他在一起?”

    “他?”應知津語調滿是疑惑,“哪個他?你說魔族那個,還是妖族那個?我最近愛的人太多,有點記不住,你說人名。”

    應見畫:“……”

    應知津道:“應道君還有事嗎,沒事我得去忙了。”

    應見畫沒吭聲,應知津直接轉身就要走。

    突然,應見畫一把拉住她的手,艱難道:“知津,我……我們沒有可能了嗎?”

    要擱之前,應知津早就皮笑肉不笑地譏諷他了,但不知是這些年的對峙太過疲累,應知津站了許久,突然無聲嘆了口氣,轉身認真地看着他。

    “師兄,我愛過你。”

    應見畫臉色一白。

    “我那時年紀太小,只當自己能日複一日暖熱你這塊冷石,所以做了許多愚蠢之事。”應知津道,“如今想想,是我太天真了。”

    妄圖用肉體溫度去溫暖磐石之冷。

    活該她貼着冷石凍在上面,只能撕下一層血肉才能逃脫。

    “如今你無情道破後的愛,來得太晚太遲。”應知津走上前,伸出素白的手輕輕撫摸應見畫的側臉,她輕聲道。

    “我不要了。”

    應見畫擡手按住她的手背,幾乎像是困獸般死死看着她:“知津……”

    應知津并未排斥,反而另一只手抱住應見畫的脖子,給了他這些年來唯一一個擁抱:“我們……就到此為止吧。”

    應知津很滿意自己如今的生活,她不在沉溺于情感。

    情愛與她而言,只是一場游戲。

    而她享受其中。

    應見畫看着應知津的眼神,這數百年的追逐好像終于塵埃落定。

    他明确意識到……自己和應知津再無可能。

    遲來的深情,沒人會要。

    夙寒聲蹲在角落聽着心中極其不是滋味,這種悲情的熱鬧不湊也罷。

    他悄摸摸地正準備逃走,一旁的門突然毫無征兆地打開,應知津從中走出,餘光一掃,笑着道:“蕭蕭?”

    夙寒聲立刻将鬼鬼祟祟的模樣收斂,裝作一副路過的樣子,詫異道:“呀,師姐?好巧啊。”

    應知津早就知曉夙寒聲在外面聽,見他誇張的樣子,沒忍住笑起來,擡手一招:“來。”

    夙寒聲忙颠颠過去了。

    每回師姐見他都塞給他一堆靈石,花都花不完,這次也不意外。

    應知津見夙寒聲如此乖巧,想了想,道:“聽說你要和世尊合籍?”

    夙寒聲點頭:“是的。”

    “挺好。”應知津大概是頭一個對兩人合籍不大驚小怪且表示支持的人,她摸了下夙寒聲的頭,“無期林中聽說有不少靈植,到時還得勞你和世尊說說,能讓別年年代為售賣。”

    夙寒聲對師姐嘆服至極。

    剛才狠狠甩了應見畫,一扭頭又開始做起生意來了。

    不愧是能将別年年做大做強的人。

    兩人正說着,在房間收拾情緒的應見畫聽到了關鍵詞,聲音沙啞地道:“什麽合籍?你要和誰合籍?”

    夙寒聲一聽要壞,趕緊道:“師姐我朋友還等着我呢,就先走啦。”

    應知津笑着點頭。

    夙寒聲不等應見畫出來,趕緊一溜煙跑回雅間,免了一頓揍。

    合籍之事就這麽定了。

    崇珏推翻夙玄臨那一堆“八百年後才是良辰吉日!”的無賴言論後,選了八月初九。

    秋分,宜嫁娶。

    無期林的靈芥已修繕好了,坐落一處靈力馥郁之地,哪怕不運轉靈丹也能感覺絲絲縷縷的靈力往裏面鑽。

    夙寒聲喜歡死這裏了,成日天不亮就跑出去這兒看看那兒摸摸,不到半個月後自己畫了一堆符紋,讓靈力更為濃郁。

    合籍的具體事宜,應知津派了別年年的人過來操辦,不用兩人費心。

    無期林歲月靜好,三界卻很懵然。

    聽照壁上,一行簡單的字懸挂其上,是飄着紅綢的喜帖。

    ——這很常見,不少大能修士合籍,都會在聽照壁上買一兩個月的喜帖懸挂上面,讓衆人盡享喜氣,下方往往也是道賀的話。

    可此番這個,倒有些與衆不同。

    “誰要合籍?夙寒聲?仙君之子?”

    “不是,那小孩不是才剛及冠嗎,怎麽突然就想不開合籍了?和他合籍的人似乎也是個男人……聞鏡玉?誰啊,有人聽說過嗎?”

    “聽說是聞道學宮的學子,可惡,被這個狗男人捷足先登了!”

    “不對啊,少君是應煦宗的,為何合籍不在自己宗中,反而要在無期林?無期林不是世尊的底盤嗎?”

    “八成是世尊疼愛小輩,把洞府讓出來辦合籍大典呗。”

    衆人議論紛紛,又看到說所有人都可以來無期林參加合籍大典,當即感慨應煦宗當真豪橫。

    不少修士前去湊熱鬧,都想瞧瞧這個傳說中的“聞鏡玉”到底是誰,少君剛畢業就拐人家合籍,真狗。

    八月初九,很快便至。

    無期林的結界法陣悉數收斂,雖說在聽照壁上發了不必帶賀禮,但前來觀禮的修士都很懂人情世故,上門皆是帶着禮來的。

    無期林的洞府是一座精致的大殿,四周種植着參天入雲霄的梧桐樹和鳳凰樹,被靈力催養得郁郁蒼蒼。

    此處靈力濃郁,令人心曠神怡,的确是一處絕佳修行之地。

    衆人乍一進入其中,隐隐感覺到地面繁瑣古樸的符紋,出言贊嘆個不停。

    大殿中,夙寒聲一身喜慶紅衣坐在椅子上,哼着小曲任由元潛給他編小辮。

    烏百裏坐在旁邊看着一桌子的禮物,挑眉道:“聽照壁上的損招是誰想出來的?等會合籍大典一開始,前來觀禮的修士瞧見世尊在上面,不得原地走火入魔?”

    夙寒聲含着糖,懶洋洋踢着腿玩:“莊師兄想的,他說要給三界一個大驚喜。”

    烏百裏唇角抽了抽。

    的确是個“大”驚喜,也的确是莊靈修的風格。

    合籍之事不用夙寒聲操心,他将自己捯饬好後就和元潛烏百裏兩個人趴在窗戶上,懶懶看着下方前來觀禮的倒黴蛋。

    夙寒聲在聞道學宮認識的不少好友都過來了。

    周姑射還是老樣子,因她小醫仙的名號,不少修士全都湊上來和她攀交情,但她是個會聊天的,直接蹙眉道:“你要死了嗎?……沒死?那是有絕症了?也沒有,沒有你來我跟前晃什麽?”

    那人:“……”

    宮菡萏和宮芙蕖也結伴而來。

    沒了剔銀燈,宮菡萏明顯比之前消頹的模樣好了太多,眉眼帶着溫和的笑意,仰頭瞧見夙寒聲,下意識笑了起來。

    夙寒聲笑眯眯地和她們打招呼。

    不過莊靈戈說過很快就會到的,但夙寒聲左等右等始終不見他,讓伴生樹除外探查了番,發現是有人把他當成莊靈修給攔住了。

    莊靈戈比之前長高不少,越來越多人将他和莊靈修認錯,他也不約束弟弟四處樹敵的行為,反而幫着莊靈修修理仇家。

    沒片刻,乞伏昭終于匆匆到了,夙寒聲趕緊朝他招手,讓他過來玩。

    乞伏昭見沒錯過,松了口氣走了過去,将乞伏殷讓他幫忙帶過來的賀禮交給夙寒聲。

    兩人的賀禮分開放,夙寒聲的幾乎堆成小山,崇珏的卻少之又少。

    沒一會,合籍大典的時辰終于到了。

    夙寒聲一甩衣袍,高高興興地下了樓。

    崇珏和夙寒聲不差靈石,別年年又是出了名的“有錢啥都幹”,此番合籍禮直接大操大辦,四周披紅挂綠,排場極大,喜慶極了。

    合籍先祭天,流程繁瑣,看着就頭大。

    夙寒聲在衆人注視中走上祭臺,夙玄臨作為高堂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皮笑肉不笑看着,心情反正不怎麽愉悅。

    崇珏穿紅衣極其罕見,也站在夙寒聲身邊,擡手像一旁的金身小佛修上了三炷香。

    衆人在下面議論紛紛。

    “世尊不光将洞府大殿讓出來給少君合籍,祭天禮竟然也幫忙上香。真是感天動地好尊長啊。”

    “是啊,世尊人還怪好的。”

    不過為何世尊穿的是紅衣?

    上完香,祭完天。

    崇珏和夙寒聲一起上前将庚帖放置祭臺。

    衆人繼續議論。

    “世尊人可真好啊,竟然還替少君拿庚帖……嗯?不對啊,那個聞鏡玉呢,不是他合籍嗎?”

    “他還來不來啊,不來我就上去救急了哈!”

    所以,到底為何世尊穿的是紅衣?

    崇珏和夙寒聲經由天道賜福,手背上浮現明晃晃的道侶契紋。

    衆人還在議論。

    “世尊人可真好啊,竟然替少君接了道侶契紋……不對,等等!!!”

    “道侶契紋?!”

    世尊穿的又是紅衣……

    觀禮的衆人全都傻了,不可置信地看着夙寒聲親親蜜蜜的抱着世尊的手臂,和主位的夙玄臨說些什麽。

    世尊眉眼溫和,散發的氣質和悲天憫人普度衆生的溫柔全然不同,好像帶着……

    愛意?

    所有人如遭雷劈,呆愣當場宛如石像。

    恰在這時,好像有人掐着時間在聽照壁上發了一條所有人可以瞧見的消息。

    「什麽?竟然還有人不知道世尊在俗世的名字喚作“聞鏡玉”嗎?不會吧不會吧,你們竟然真的不知道?」

    這語調,一聽就是某只姓莊的狗發的。

    所有人捏着法器,再次傻了。

    世尊的俗世名字叫聞鏡玉;少君要和聞鏡玉合籍。

    所以……

    少君要和他的叔父合籍?!

    轟隆隆!

    無期林大概怨念和震驚太濃,引來一道雷雲悍然劈下一道道雷雲。

    所有人看着祭臺上的夙寒聲和“聞鏡玉”,差點撅過去。

    太、太荒謬了!

    元潛三人一直在二樓看着下方,見大部分人都傻了,當即笑個不停。

    現在想來,只要莊靈修不狗到他們身上,瞧其他人熱鬧的确好玩。

    合籍契紋落下後,夙寒聲總算了卻心中一樁大事。

    只是他本以為只有自己有這種感覺,無意中餘光一掃,就見崇珏垂着眸注視着那抹道侶契紋,墨青眸瞳中似乎露出個近乎釋懷的笑來。

    一閃即逝。

    夙玄臨終于挨過這痛苦的合籍典,皮笑肉不笑地一招手:“蕭蕭,來。”

    夙寒聲回過神來,一把抓住崇珏的手快步走了過去,乖乖道:“爹。”

    夙玄臨翹着二郎腿睨着崇珏,似笑非笑道:“兒婿,你是不是忘記了什麽?”

    崇珏将視線從手背上的契紋收回,淡淡看向滿肚子壞水的夙玄臨,明知故問:“忘記什麽?”

    見他竟然還裝傻,夙玄臨索性開門見山,拿出一把裝着滿滿當當靈石的儲物袋往桌子上一放。

    “改口。”

    崇珏眉尖輕動。

    夙寒聲忙道:“爹……”

    “沒你說話的份兒。”夙玄臨淡淡道,“這是我早就準備好的改口費,只要你改了口,這些都歸你。”

    崇珏早就料到會受刁難,垂着眸笑了笑。

    夙玄臨一見此人的笑就覺得他有開始使壞了,不過仔細一想,他都和自己兒子合籍了,自己承他一句“爹”也不過分吧。

    崇珏笑着摸了下夙寒聲的腦袋,溫聲道:“改口之前,我先為蕭蕭引薦一下我的好友。”

    夙玄臨眼皮一跳。

    “這是我的摯友,夙仙君。”崇珏朝夙玄臨一指,笑着道,“蕭蕭,你我已是道侶,我的好友也是你的好友,你直接稱呼他兄長……”

    夙玄臨:“???”

    夙寒聲:“……”

    夙玄臨猛地起身,打斷崇珏之後的話:“住口!”

    他臉都綠了,沒想到崇珏和他來這一招,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真是服了,你怎麽比年輕時還無賴?”

    崇珏謙遜地颔首,表示謬贊了。

    夙玄臨罵罵咧咧地走了。

    只是剛走了幾步,突然神使鬼差地停下腳步,往後看去。

    祭天臺上,一道暖陽傾灑而下。

    夙寒聲似乎被崇珏的反擊逗笑了,捂着嘴也能瞧見那雙好像小狐貍的雙眼,他悶悶說了什麽,一身紅衣好似浴火鳳凰,朝陽而生。

    崇珏始終垂着眸耐心十足地聽着夙寒聲嘚啵個不停,伸手将夙寒聲散亂的碎發拂到耳後,動作說不出的輕柔。

    好像世間萬千生靈如浮雲白霧,眼中只有一人。

    歲月無期,鳳凰枝頭飛。

    倒也不錯。

    全文完。

    感謝大家這四個月來的陪伴,也很感謝大家的支持和包容這本文的不足,下本我會努力改正的!

    這章掉落500個小紅包哈,全訂也有抽獎紅包,愛你們。

    下本見啦。

    下本大概在元旦前開一本古耽《病秧子被迫替嫁後》,專欄可以收藏一下呀。

    文案:

    楚召淮,楚家大公子,爹不疼娘不愛,一朝被當成棄子,被逼着頂着弟弟的身份,嫁給京城人人畏懼的煞神送死。

    傳聞煞神姬恂在戰場受了重傷,面容盡毀還瘸了腿,瘋病發作時殺人如麻。

    ……卻獨獨對楚家二公子情根深種,非卿不娶。

    楚召淮嫁入王府,已做足準備等死。

    不過人人畏懼的煞神并未如傳聞中那般面目可憎,反而體貼有加,遇險時舍命相救,哪怕瘋症發作也未傷他分毫。

    楚召淮從未被人如此重視過,受寵若驚。

    下定決心身份一暴露,就體貼地先死為敬,不勞煞神親自動手。

    ***攻視角***

    姬恂年少時便立下不世之功,卻因功高蓋主遭皇帝忌憚,只好裝殘裝病蟄伏多年,韬光養晦。

    誰料一朝被皇帝賞賜個王妃,光明正大入府當眼線,亂他謀劃。

    看着病弱頹喪卻藏着一堆毒藥準備毒害他;除夕夜故意往冰湖中跳,想害得家宅不寧;好好剿個匪,那美人也要故意往前湊,徒增麻煩。

    姬恂與人虛與委蛇,終于假死脫身,奪權後坐擁天下。

    京中風雲變幻,新帝登基。

    楚家攀附逆賊,落下大獄,恐遭滅族之禍,已經斷絕關系的父母哭天喊地求楚召淮相救,甚至惡言相向、以死相逼。

    楚召淮一襲雪白喪服,病骨支離,渾渾噩噩抱着亡夫遺物,不為所動。

    直到身穿玄衣的男人被人擁簇而來。

    衆人跪伏在地,山呼萬歲。

    就在衆人以為楚召淮會因“亡夫”起死回生而歡天喜地,卻見楚召淮懷中死死抱着的亡夫遺物倏地落地,踉跄着下跪行禮,喚他:

    “陛下。”

    ——所有人都看到向來高高在上的煞神臉色瞬間蒼白。

    小喪批病美人傻白甜受X腹黑陰鸷口嫌體正直狗男人攻,1V1,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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