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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449章 正文完結
    第449章 正文完結

    秦恒逸看見那把大鉗子,頓時是目瞪口呆,他這侄子和小孫孫感情是有備而來啊。

    都幾年前的事兒了,這麽記仇的嗎?

    方子晨掰開姜展鷹的嘴,姜展鷹撇了那把大鉗子一眼,吓得直冒冷汗:“你……你想幹什麽?”

    方子晨沒回答,而是問乖仔:“兒子,當初你被踹了哪顆牙?”

    乖仔臉紅撲撲,好像很激動,大聲說:“是門牙。”

    方子晨直接用鉗子夾住了姜展鷹的門牙,然後用了力,開始左轉又轉,一個勁兒的想往外拔,姜展鷹疼得嗷嗷叫,雙腿踢蹬着不停的掙紮,乖仔一個飛身直接撲上去摁住他。

    沒一會兒一顆血淋淋的牙齒就被拔了出來,乖仔眨了眨眼睛:“父親,乖仔記錯了,不是門牙,是這顆。”他張開嘴,指了一顆給方子晨看。

    方子晨哪裏能不知道他什麽心思,當初兒子一回來就跟他告狀了,掉的哪顆他清清楚楚,不過姜展鷹反了天了敢‘打’他兒子,這會兒落他手裏,肯定要他掉層皮。

    秦恒逸都沒敢靠近,覺得這父子倆忒狠辣了些,可是聽見姜展鷹殺豬叫一樣,他又覺得有點好笑。

    秦老将軍聞聲過來,看着姜展鷹被這般折騰,兩人雖是打了幾十年,不過這會兒看他一嘴的血,還是為他默哀了幾秒鐘。

    大朝徹底淪陷了,四國徹底被打了下來。

    後方百姓奔走相告,普天同慶。

    十月,兩軍班師回朝。

    要見到弟弟了,乖仔高興得不行,跟着方子晨先策馬回去了。

    “父親。”即将抵達邊境時,乖仔還有些緊張:“弟弟還記不記得我們呀?”

    畢竟離開了好幾年,他那兩個弟弟除了吃啥都不會,看起來還傻傻的,怕是不記得他們了。

    方子晨遲疑道:“應該不會吧!你那兩個弟弟還是有點腦子的。”

    值守的小兵看見他倆,詫異得不行,還以為看錯了:“少爺?小少爺?”

    “是我們啊!”

    “少爺回來了。”小兵好像很激動,又滿臉的崇拜,轉了身說要去跟老爺禀報,方子晨說不用,自顧帶着乖仔進去了。

    他們直往主帳而去,結果半道上卻是頓住了,只見營帳外頭,立了根柱子,而他兒子,這會兒正被五花大綁的綁在上頭。

    一小兵給他撐傘,一小兵給他打扇,跟前擺了個凳子,上頭擱着一大豬肘子。

    不知道怎麽做的,隔着老遠,方子晨還能聞着味兒,香得很。

    方子晨見蛋蛋眼睛都凸出來了,目不轉睛又可憐巴巴的看着那豬肘子,看兩下,就伸長了脖子猛的咽口水。

    看着吃不着……

    他兒子做了啥子事兒了?

    要受這般酷刑?

    乖仔心疼死他弟弟了,急忙跑過去:“弟弟,弟弟。”

    蛋蛋一個激靈,扭頭看過來,一見乖仔立刻大叫:“哥哥,哥哥,我滴哥哥喲!”

    他大喊大叫,秦恒煊和孟如清都被他引出來了,看見兩兄弟抱在一起,蛋蛋使勁兒的蹭着乖仔,孟如清早得了消息,曉得他們要回來了,這會也沒驚,笑道:“乖仔。”

    乖仔又高興的朝他撲過去:“小爺爺。”

    孟如清蹲下身抱住他,摸摸他的小臉兒,心酸不已:“幾年不見,我們乖仔長大了。”

    方子晨也走了過來,孟如清望着他,眼眶紅紅的,方子晨抱了他一下,秦恒煊從旁邊攬住他脖子:“回來了。”

    “嗯。”方子晨剛說完,小腿突然被撞了一下,一垂下頭,正好跟滾滾四目相對。

    “父親。”滾滾帶着哭腔喊他。

    方子晨立刻抱起他:“哎呦我的寶貝。”

    滾滾緊緊的抱住他的脖子,然後一個勁兒的親他:“父親,你怎麽這麽久才來呀,滾滾想死你咯。”

    “我也想你啊!你都還記得父親啊?”

    “怎麽會記不得也?滾滾無敵聰明喲!”

    兒子沒忘了自己,方子晨十分欣慰,額頭抵着他:“嗯!滾滾最聰明了,像我。”

    秦老夫人聞聲趕來,一家子寒暄着,蛋蛋見方子晨抱着滾滾,不高興了:“父親,父親,你忘記蛋蛋鳥啊!”

    方子晨一怔,立刻朝秦恒煊看去。

    這馊主意,八成是他老爹幹的。

    “蛋蛋搗亂了?”他問。

    “嗯!”秦恒煊說:“都差點把你爹爹送走了,這次得好好收拾收拾他,別理他了,我們進去吧!外頭熱。”

    乖仔看蛋蛋可憐兮兮的,仰起頭看着秦恒煊:“弟弟幹什麽了?”他發現他剛一問完,滾滾就縮起了脖子,眼神開始飄忽不定,一副心虛十足的樣子。

    秦恒煊沒好氣道:“他們倆去後頭抓蟲子塞被子下。”

    後邊廚房外頭壘的柴火多,夏季多雨,底下的柴火總是被水泡,爛得快,滾滾蛋蛋精力旺盛得很,常是閑得蛋疼,前兒中午兩人在廚房外頭玩,無意中發現柴火堆下頭有動靜,咯吱咯吱的響,很小聲,兩小家夥就好奇了,拿着棍子去挖,後頭挖出了幾只胖乎乎的,蠶寶寶似的小蟲子,兩人覺得可愛,就帶回去了,然後養在床上的小被子裏,晚上孟如清睡着了,覺得冷,就抖開被子拿來蓋,結果迷迷糊糊間,感覺有什麽東西在手臂上爬,他下意識去抓,然後整個人頓時就尖叫了起來。

    他生來就怕這種軟呼呼的東西,比方子晨還要嚴重,當場就要暈過去!

    床上怎麽會有蟲子?

    不做他想,秦恒煊就知道定是滾滾蛋蛋兩個小兔崽子幹的,他今兒罰了人抄書,滾滾乖乖做了,可蛋蛋不行,總想偷懶,磨磨蹭蹭的,大半天就寫了三字,秦恒煊曉得這死孩子打了也沒用,他跟着乖仔一樣,屁股已經百毒不侵了,就叫人将他綁了起來。

    方子晨“……”

    該。

    蛋蛋眼睜睜的看着他們走了,嗚嗚叫起來。

    方子晨剛一坐下,就聽他在外頭囔:“小白菜呀,地裏黃……”

    乖仔抱着滾滾,也默默的沒說話。

    秦老夫人很高興,見着時辰還早,想着他們路上怕是還沒吃過東西,趕忙吩咐後頭的人做些來,一家子吃完了飯,方子晨才去外面看蛋蛋。

    蛋蛋淚汪汪的喊他:“父親。”

    方子晨嘆了口氣給他松綁:“下次乖不乖?”

    “蛋蛋沒有不乖啊!”蛋蛋覺得自己可憐極了,蟲寶寶白白胖胖滴,又可可愛愛,他都不知道小爺爺為什麽怕。

    他都不怕。

    方子晨抱他起來,蛋蛋小臉貼着他的胸口:“父親,你回來了還走不走?”

    “不走了。”

    “什麽?真滴嗎?”

    “嗯。”方子晨說:“等去把你爹爹接回來,我們就和爺爺他們回衡陽去。”

    “不住涸洲了嗎?”

    “不住了。”方子晨說。他任期早滿了,兵虎符也交回去了。

    就算夏景宏真的信任他們秦家,可手握重兵,終究是不妥。

    西北軍和涸洲軍,之後應該會分由陸正仁和林小俠接管。

    陸正任本就是正兒八經的将軍,林小俠此次又立功不小……

    至于唐大丫和李豔梅這些人,怕是也要賜官了。

    他是秦家的人,自是要回秦家的。

    滾滾蛋蛋許久不見方子晨和乖仔了,一整個下午都黏着他們,半步都不肯離開,生怕方子晨又走了,滾滾拉着乖仔坐在桌邊,從一個小盒子裏掏了一沓紙出來。

    “哥哥,給你看我滴傑作。”

    “好啊!”乖仔看了兩眼:“哇,你畫了我們一家人啊!”

    滾滾瞪大了眼:“哥哥,你看得出來啊?”

    乖仔道:“怎麽看不出來,這個是哥哥,這個是爹爹,這個是你,對不對?”

    “對頭對頭。”滾滾十分高興,覺得終于找到同道中人了。

    秦恒煊和孟如清都詫異。

    這是認真的嗎?

    滾滾畫的一坨坨,烏漆嘛黑的,乖仔竟然看得出來那是個人?

    “哥哥,還是你有眼光啊!”滾滾高興的說:“爺爺和小爺爺都看不出來,太奶奶也看不出來,爺爺還最過分,說滾滾畫滴是屎。”

    乖仔眉頭蹙起來:“爺爺真是太不懂事了,雖然是有點像,可怎麽能這麽說呢?你這個應該是父親說的抽象派,這個抽象派呢!得很有眼光和有藝術細胞的人,才能欣賞得出來。”

    滾滾煞有介事的點頭:“哥哥,你這話很有道理,你有藝術細胞。”

    “肯定有啊!我藝術細胞像湯圓那麽大呢。”

    兩個小家夥一邊欣賞畫作,一邊嘀嘀咕咕,很像那麽一回事,秦恒煊和孟如清都不由覺得好笑。

    按規矩,他應是和秦老将軍回朝一趟,可方子晨想趙哥兒想得緊,便讓秦老将軍和秦恒逸帶隊回去,自己帶着三個兒子和劉小文先行回涸洲。

    先頭方子晨剛回京一趟,那次揍了李原就走,後頭李原曉得方子晨被夏景宏叫進宮,可什麽都沒罰就讓他走。

    李原氣得不行,正想聯合人上書,秦恒煊和孟如清卻突然進京了,那會兒他還躺床上起不來,直接被秦恒煊和孟如清連人帶床拖了出去,扔到了河裏。

    實在是無法無天了。

    可夏景宏啥也沒說。

    李原曉得自己已經被夏景宏所懷疑了,本是該蟄伏下來,這節骨眼不該輕取妄動,可夏景宏這般偏寵,外頭百姓又都在笑話他,李原心裏沒點怒火,那是不可能的。

    正巧大朝被兩軍接連攻打,眼看着真的守不住了,大朝文攝政王給他來了信,想讓他派兵前去,将六皇子帶回來。

    留着血脈,以待來後。

    李原不敢有所動作,可又氣不過,要是六皇子被接回來了,大朝就有複興的可能,這沒準是一把能刺向夏景宏和秦家的利劍,他被盯上了,不能有動作,只能派人給錢家和孔家帶話。

    幾家想了法子,正要偷偷派人前往大朝将六皇子偷偷帶走,禦林軍就将他們幾家給包圍住了。

    除去李原外,另外三名官員全部落網。

    他們官位不算得高,平日上朝就是站最後頭的,尋常也接觸不到什麽機密要務,夏景宏自是沒把心思過多的放在幾人身上,而且這三人,平日上值也是勤懇,瞧着也是忠心,沒什麽存在感,二十幾年都未曾露過蛛絲馬跡,這會兒大喊冤枉,夏景宏都差點信了。

    幾家被滿門抄斬。

    李原曉得侯府完了,還想托人給左相帶話,讓他救救李志城,要是李志城是個好的,左相估計就幫着求情了,可李志城……

    左相後頭還是沒管。

    李原不止叛國,還故意丢了糧,被處淩遲,方子晨聽到這個事兒時,都愣了。

    淩遲,不就是俗稱的千刀萬剮?

    李原這下是真的是要見鬼了啊!

    秦老将軍帶着秦家軍,還有部分西北軍、涸洲軍進了京,夏景宏領着百官親自到長裏亭相迎。

    秦老将軍見了他要下馬行禮,夏景宏先扶住他:

    “秦叔。”

    他目光落在救援隊上,目光略過衆人,裏頭的哥兒姑娘,精神面貌瞧着就不如京裏的姑娘哥兒那邊嬌羞,乖巧,溫柔,但他們眉宇間英姿勃發,幹淨飒爽,頗為吸引人。

    老百姓曉得他們要回來,早擠街上來了,沒敢堵着路,畢竟禦林軍在呢!

    大家就站兩旁,使勁的歡呼着。

    後頭該嘉獎的嘉獎,還受封的受封。

    至于怎麽封賞,方子晨是不曉得的,這會兒正急吼吼的朝着涸洲去。

    十二月,方子晨終于見到了趙哥兒。

    趙哥兒早早就來城外等着了,幾年過去了,他還是那個模樣,臉圓圓的像個盤,一見方子晨他眼眶就紅,他站着沒有動,只仰頭看着方子晨,那視線就好像帶着溫度。

    “夫君。”他嗓音很輕,說:“你終于回來了。”

    方子晨哪裏受得住他這樣子,立即跳下馬一把抱住他,力道極大,像是要把他揉進骨血中:“趙哥兒,我的趙哥兒啊!我可想死你了,你想不想我?嗯?”

    趙哥兒胸口很脹,好像只一瞬間就湧上了一股莫名的酸意,滋味難鳴,他想說想了,可都沒來得及開口,乖仔就嗷嗚一聲撲過來:“爹爹,爹爹。”

    方子晨揪住他衣領将他拉開:“你等下再來啊!沒看見我跟你爹爹正卿卿我我嗎?”

    “不要。”乖仔抱住趙哥兒的腿不松手:“我想爹爹多了,爹爹,乖仔想你,乖仔好想你。”

    “爹爹也想你。”趙哥兒心都軟了,一把抱住他。

    滾滾蛋蛋也跑了過來。

    曉得孟如清和秦老夫人想孩子,加之又忙,趙哥兒一直都沒把孩子接回來,這會兒看着滾蛋,覺得他們大個了些,跑過來的時候,他覺得地面似乎都在震。

    三個孩子圍着趙哥兒囔,方子晨被擠了出來,他見趙哥兒摟着三個孩子挨個的親,沒給自己半個眼神,心裏立馬就酸了。

    真是生了三個混賬小子。

    楊銘逸走了過來:“方叔。”

    方子晨:“……”

    “你叫我啥?”

    楊銘逸抿了抿嘴:“方叔。”

    方子晨渾身一顫:“我,我已經那麽顯老了嗎?”

    話音剛落,他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超大聲的喊了楊銘逸一聲,把楊銘逸都吓了一跳,乖仔原正跟着趙哥兒黏黏糊糊,說怎麽怎麽想他了,可這會兒一聽楊銘逸竟然也來了,趕忙的站直了身子,着急的拉了蛋蛋一下:“蛋蛋,鏡子呢?”

    蛋蛋一邊噘着嘴親趙哥兒,一邊從兜裏把鏡子掏出來給他。

    乖仔仔仔細細打量半響,見着發型沒亂,這才朝楊銘逸跑過來:“楊叔。”

    方子晨見他臉紅撲撲的,只覺得沒眼看,拍了他一下。

    乖仔也不生氣,就仰着頭,楊銘逸忍不住,擡手捏了捏他的鼻子,他笑呵呵。

    滾蛋見了楊銘逸,又過來把他圍起來,方子晨趁機跑過去,一把牽住他的手:“趙哥兒。”

    趙哥兒笑起來,心都滿了,他緊緊回握住,同着方子晨五指交扣。

    一家人回去了,沒回涸洲,直接去的劉家,輕車從簡,老百姓們并不曉得他們的大人回來了。

    小風和劉嬸早把雞鴨殺好了,就等着人回來了就做飯,溜溜見了乖仔,兩人抱一起,直接分不開了,滾滾蛋蛋則被劉嬸子抱着,這個摸一下,那個摸一下,只覺這秦家不得了,會打仗,又會養娃,兩孩子就幾年不見,這會兒都比豬場裏的豬還要肥一些,一身的肉,瞧着可結實了。

    周哥兒和小風在廚房裏忙,趙哥兒習慣性的想去幫把手,卻被方子晨拉進了屋裏。

    他剛把門關上,剛一轉身方子晨就撲了過來将他壓在門上,兩人靠得極近,熾熱的呼吸交纏着,他胸腔裏那顆心髒不停劇烈跳動。

    “幹嘛啊?”他明知故問。

    方子晨垂眸看着他,眼裏帶着明顯的笑意,一手搭在他腰間,輕輕捏着:“幹嘛?當然是想親親我的趙哥兒,然後醬醬釀釀釀釀醬醬。

    “你不正經。”趙哥兒說。

    “哎呦喂,我不正經?剛才門不是你自己關的嗎?”

    趙哥兒:“……”

    “你明明比我還急。”方子晨聽見滾滾在外頭喊趙哥兒,心頭一跳,立馬道:“趙哥兒,快點,快點,我們趕緊親一下,不然等下小兔崽子要找來了。”

    他急吼吼的,趙哥兒噗嗤笑起來,攬住了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親了一下。

    涸洲這邊的産業,趙哥兒全權交給了周哥兒和謝肖宇來打理,劉家思前想後,還是決定留在涸洲,黎藝盛如今已是軍醫了,好歹也算是個官,他打算定居在涸洲,不回去了,這幾年涸洲發展不錯,再沒有當初來時的貧窮落後樣了。

    涸洲新任知府也來了,一切交切完畢,方子晨帶着趙哥兒出去逛了一圈,好歹呆了幾年的地,到底是不舍。

    他看見醫館裏,有了新的學徒,是兩個哥兒和一個小姑娘,看見酒樓裏在前頭招呼客人的婦人……

    涸洲變了。

    “大人?是大人啊!大人你回來了?”

    方子晨都沒轉一會兒,就被百姓們團團圍住了。

    ……

    年底,方子晨帶着趙哥兒和五個孩子回了衡陽。

    秦老将軍跟着秦恒逸從京裏回來了,邊境上由副将把守,秦恒煊一行人早回來了。

    孩子多了,秦府裏是熱熱鬧鬧。

    秦老夫人最愛看幾個孩子在院子裏追追打打,那笑鬧聲隔得老遠都聽到。

    除夕那晚,秦府裏又燃了煙花。

    全洲人望而驚嘆。

    方子晨牽着趙哥兒,只靜靜的看着。

    煙花燃盡,一家人又在院子裏燒烤,趙哥兒和小風還有楊銘逸正忙着燒炭,乖仔帶着滾蛋拿着仙女棒在一旁跑來跑去的玩,孟如清和秦老夫人正串着牛肉,就見方子晨不知道說了什麽,秦老将軍氣吼吼的抄了條木棍想抽他,可被秦恒煊和秦恒逸給拼命拉住了。

    “臭小子,你不要跑。”

    傻了站着等打嗎?

    方子晨躲到秦老夫人後頭去了。

    趙哥兒看着院子裏鬧哄哄的,不由笑了笑,穆然想起方子晨那句話:

    此生只三願……

    一願父母千歲,二願妻兒常健,三願如同梁上燕,歲歲長相見。

    可他貪一些,還有一願……

    四願,年年有今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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