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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144章
    第144章

    方子晨哽道:“我感覺······我那裏好像還沒好!”

    “哪裏啊?昨兒個看了,你除了受點寒,中了藥外,并無甚大礙。”徐大夫說。

    方子晨擰着眉:“不可能,要是沒事,它怎麽沒有反應!”

    “什麽地方沒反應。”徐大夫反問。

    方子晨焦躁的道:“我的大兄弟啊!”

    徐大夫:“······”

    徐大夫深緩了口氣,沒好氣道:“它能有什麽反應啊!你還想對着我有反應啊?等你回家,見你夫郎脫光光了,還是沒有反應的話,你再來找我。”

    方子晨:“······”

    這麽一想好像也對。

    常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可他也不可能特麽的一有空就色啊,這會沒反應,也是正常。

    真是擔心則亂。

    回去路上,方子晨抱着乖仔一個勁的親他:“哎呦我的小心肝,兩天不見,父親可想死你了。”

    “乖仔也想想你。”乖仔抱着他的頭,拿臉同他蹭了蹭,告狀道:“爹爹之前說父親不要乖仔和爹爹鳥,爹爹亂說話,父親回去打他屁股。”

    “好。”

    “但父親要很輕哦!不然爹爹會痛痛,痛痛鳥乖仔還得親他,乖仔渴渴滴,都沒有口水鳥。”乖仔小大人一樣,道:“爹爹笨笨,幾有乖仔西道,父親系迷路鳥,不是不要乖仔和爹爹。”

    “對,”方子晨抱緊他:“我兒砸最聰明。”

    乖仔母雞似的,呵呵笑起來:“對滴,乖仔也這麽覺得,乖仔系天下第一無敵聰明。”

    “不不不,你只能算第二。”方子晨說。

    乖仔擰着眉頭:“那第一系誰也?”

    方子晨極不要臉:“第一次當然是你英俊潇灑,風流倜傥,玉樹臨風足智多謀的父親了。”

    “對頭,”乖仔道:“父親第一,乖仔系第二。”

    趙哥兒拿着藥跟在他們父子倆後頭,聽着他們一路黏黏糊糊,絮絮叨叨,心又滿了。

    劉嬸子和周哥兒一宿沒睡安穩,早上早早起來後便直徑來了趙哥兒家,外頭院門大開,兩人都愣了,沖到屋裏,見滿室柴火,吓了一大跳,可找了半天,趙哥兒和乖仔卻是不見半個影,正慌着,村長來了,同他們說了方子晨的事。

    劉嬸子長長松了口氣。

    他同周哥兒把柴搬到後院,這才回去。

    方子晨要修養,便讓河西幫着給醉宵樓遞了信。

    晚上下工,楊掌櫃還親自來看了下,帶了些補品和糕點,讓他好好養,店裏的事不急,楊銘逸能幫着頂上。

    方子晨想了想,回屋寫了封信,讓他幫着交給楊銘逸。

    閑聊兩句,楊掌櫃又抱了抱乖仔,逗了他一會後便走了。

    ……

    方子晨消失這兩天,楊慕濤可謂忙得頭冒煙,方子晨在他府裏失蹤,他自是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他派了部分人手在鎮上找,又要處理楊夫人的事,忙得兩頭大。

    可在他還沒有想好該怎麽處置楊夫人的時候,源州官兵拿着令牌來了。

    隔縣緝拿,常是帶令,沒有知府的令牌,便視為挑釁,鎮門口都進不來。

    吳老回了源州,便讓人全力徹查此事,知府将那幾個山匪帶回衙裏,都還沒怎麽拷打,見着滿牆的邢具,尿都飙了,一五一十全權交代了。

    按着山匪們的描述,衙差們抓到了那中間人,中間人經不住拷打,這才把楊管家供出來。

    楊府的管家找到他,給了他一筆不菲的銀子,讓他找幫人,幫着把楊府的獨哥兒殺了。

    ……

    官兵去的那天,楊夫人正跪在正廳裏哀求:“娘,娘你幫幫我,幫我勸勸老爺,我知道錯了,讓他不要趕我走,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她以頭嗆地,咚咚響。

    鄭老太無動于衷。

    那天賓客盈門,鄭曉玲竟是不知收斂,還敢在後院裏跟管家做出這等龌龊事,沒傳出去還好,若是傳出去,楊家怕是要名譽掃地,淪為笑柄了。

    鄭曉玲首先是她兒媳,其次才是她侄女,敢公然給她兒子戴綠帽,卻還好意思向她求饒,真真是不知所謂。

    “大嫂,你如此不知廉恥,竟還有臉求饒?”楊老二瞪着他,扭頭道:“娘,大哥,我看還是把他同管家送去浸豬籠吧!”

    “不可,”楊老三道:“還是暗地裏處置吧!不然這事就該傳出去了。”

    “不管怎麽樣,還是先讓她在休書上簽字吧!”

    “不要,”楊夫人模樣狼狽,四肢并用的朝鄭老太爬過去,俯在她腳邊:“娘,姑母,我求求你,我求求你幫幫我,我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不要休了我,你勸勸老爺吧!他一向最聽你的話,你幫我勸勸他,我不要合離,我不要合離。”

    她被楊慕濤關了兩天,這兩天裏她也想過種種可能,這事敗露,又正巧被楊慕濤抓了個現行,她知道按照楊慕濤的心性,怕是永遠都不會原諒她。

    可楊慕濤心裏本來就沒有她,原不原諒的,也就無所謂了。

    她只要保住楊家主母這一身份便好。

    鄭老太待她一向寬厚,且最是心軟,只要她好好認錯,好好求饒,這事兒應該就能過去了。

    誰知鄭老太踹了她一腳:“你做出這等不要臉的醜事,還有臉來求我?曉玲啊!我是不是待你太過和善,你才敢這般無法無天?”

    “不是的,不是的······”

    “老大,去把休書拿來!”鄭老太站起身,看了鄭曉玲一眼,似是很失望,嘆道:“之後的事,你們看着解決吧!”

    楊夫人不敢置信:“姑母,你,你不要曉玲了?”

    鄭老太冷聲道:“你這樣的,我們楊家要不起。”

    “姑母,曉玲知道錯了,姑母······”

    外頭下人匆匆跑了進來。

    “老爺,老爺,不好了。”

    一衆官兵破門而入:“楊垣莊此人何在!!”

    楊垣莊是管家的大名。

    當初念他勤懇,楊家便給他起了這麽個名。

    瞧着一衆官兵來勢洶洶,楊家幾兄弟怔住了。

    “大哥,你報官了?”楊老二悄聲問道。

    楊慕濤白了他一眼:“你當我傻的嗎?”戴綠帽這事藏着掖着都來不及,還報官,這事一報官,明兒整個扶安鎮男女老少的就都知道他媳婦偷人了,他不要臉的嗎??

    管家被五花大綁的帶了上來,官兵不知情,只以為這家人積極,面色好了些。

    楊慕濤給他塞了幾兩銀子,稍一打聽,頓時一股怒氣團在胸口。

    等官兵将官家押走,他狠狠的踹了楊夫人一腳:“你這賤人,來人,将她帶下去關起來,別讓她跑了,明兒官府就要來拿人了。”

    “大哥,怎麽回事兒啊!”楊老二擰着眉頭。

    楊慕濤滿臉怒容:“你問這賤人。”

    鄭曉玲整個人都在抖,接着不知哪裏來的力,朝門口跑了過去。

    楊慕濤:“給我攔住她。”

    門口兩家丁和幾個丫鬟撲了上來,牢牢把她摁住。

    “放開我,放開我······”

    鄭曉玲嘶吼着,不停的掙紮着,發髻淩亂,宛若瘋子。

    “大哥,管家是怎麽一回事兒啊!”楊老二又問。

    楊慕濤回:“他派人前去截殺我的老丈人。”

    “啊?”楊老三一頭霧水:“你哪個老丈人啊?”

    楊慕濤一個正室,十幾個小妾,他給小妾臉,個個都喊老丈人。

    “源州那個啊!”楊慕濤說。

    衆人倒抽了口涼氣:“他腦子有病啊!哪裏來的膽子,竟敢對吳老下手,活膩了他?”

    楊慕濤睨了楊夫人一眼,哼了一聲:“他哪裏是想對吳老下手,他真正的目标,怕是我家逸哥兒才是。”

    楊夫人垂下頭,鴕鳥般,幾乎要埋到胸口。

    管家區區一下人,為什麽要對楊銘逸下手?楊銘逸若是有個意外,他又能撈着什麽好?

    整個楊府,能視楊銘逸為眼中釘肉中刺的,也不過是楊夫人。

    以前她無兒無女,尚且能容得下楊銘逸,可這會肚子裏踹了個,便是再也容不得了。

    若說沒有這醜事兒,誰也不會馬上懷疑到她身上,可她和管家有着這種關系,容不得他們多想。

    對身有功名的舉人老爺下手,沒有十足的好處,誰都不會冒這個險。

    他們下意識朝楊夫人的肚子看去。

    若是她肚子裏踹的是管家的種,要是個兒子,以後偌大的楊府,便全權是他的,要是哥兒姑娘,怎麽的也得分得一半。

    這樣一來,管家冒死截殺楊銘逸和吳老,便是說的過去了。

    後院那點事,在場的人門清。

    楊家幾媳婦原還想着開口幫求個情,楊夫人肚子還有個孩子,畢竟是楊家的種,怎麽的也得生下來了再說,這會沒一個人站出來。

    楊夫人被關進了柴房。

    不出所料,隔天一早,源州官兵又來了。

    壓着楊夫人,又呼啦啦的走了。

    門外站着一夥人,皆在竊竊私語。

    下人早得了吩咐,半真半假的将吳老的事說了。

    偷人這事半點不提。

    大家夥聽得起勁,委實覺得這楊夫人太過急躁和小心眼了些。

    這才懷胎幾月啊!一大把年紀了,能不能安全生下來都還是未知,就這麽迫不及待了。

    而且是個楊銘逸是個哥兒,以後嫁出去了,還挨着他什麽事啊!

    多個兄弟,還能幫襯一二呢!這心眼委實小了些。

    楊府的事,衆人是津津樂道。

    楊夫人的陪嫁丫鬟見事不好,跑回了鄭

    楊家不會撈夫人,但鄭家定是會。

    想把楊夫人從這事裏摘出來,倒也容易,就是要花點銀子,跑點關系。

    讓管家一人攬下罪責便可。

    鄭曉玲是鄭家獨女,極受寵愛,一聽女兒被抓了,他們不敢去源州鬧,便跑到楊府來。

    楊慕濤不願多說,拿了休書出來,只道鄭曉玲如今已不再是楊家人,她的死活,無關楊家事。

    鄭家人只覺得他心狠,幾十年夫妻,他們女兒雖是沒能給楊家生個一男半女,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如今自個女兒惹了事,便如此翻臉不認人。

    委實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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