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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死神(6)
    死神(6)

    桑伊整整睡了一天,到淩晨才醒過來。

    屋子裏黑漆漆的什麽都看不見。

    桑伊在被子裏拱了拱,又閉上眼。

    不對。

    他小心地探出頭來,黑暗中隐隐約約地透露出一個輪廓來。

    那個輪廓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看起來像一個看不真切的幽靈。

    桑伊被吓了一跳,很快他反應過來試探性叫道,“塔納托斯?”

    “是我,你醒了。”塔納托斯的聲音響起,“現在需要開燈嗎?”

    “開一下吧,謝謝。”

    燈被打開了。

    塔納托斯握着那把大大的鐮刀,依舊穿着一身黑色的鬥篷,看起來像剛從外面回來一樣。

    桑伊沒忍住問,“你這是做什麽?不是我的意思是,你為什麽在我房間裏面這樣坐着。”

    “從外面回來想看看你醒沒醒。”塔納托斯說,他的眸子裏閃爍着某種光,“通俗一點兒說,就是我出去了一趟,想你了,工作也在想你。”

    桑伊:“……”

    不是,這死神的情話是誰教他說的?

    “你收割靈魂的時候想着我?這樣思念對我來說還是過于超前的。”桑伊又拉了拉被子,“所以,塔納托斯,你快回去睡覺吧。”

    塔納托斯目光灼灼地看着桑伊,“我可以不睡覺,你得允許我想你。”

    桑伊:“但是我現在要睡覺。”

    “你睡了很久了,可以起來運動一下。”

    桑伊微微睜大眼,“你說的運動……是哪種運動?”

    塔納托斯不說話,蒼白的臉上浮現出熱意來。

    桑伊:“……”

    “我記得我說過,我們之間……”

    “适當地進行這項運動有益于身心健康,你有需求找我不好嗎?至少我比外面的男人幹淨,還能讓你舒服。”塔納托斯說,“就算你不喜歡我,你可以把我當做滿足你需求的契約者。”

    ……瘋了吧?這死神腦子裏都裝的是什麽東西?

    桑伊沉默地看着塔納托斯,對方的眼神不避不閃,和他對視。

    塔納托斯的視線過于灼熱欲望,桑伊不得不先移開視線,他說,“不,我拒絕,更何況早上才……總之,節制,我不想年紀輕輕因為腎虛進入醫院。”

    “今天不可以,下次可以是嗎?”塔納托斯立馬提取關鍵詞。

    桑伊:“。”

    他幽幽地嘆了口氣,“塔納托斯,不是我說啊,就是那個你看你是一個死神對吧,你以前都能克制自己恪守男德,現在怎麽總想着做那種事?”

    “你破了我的身。”塔納托斯聲音平淡,如同和桑伊進行學術讨論一樣,“我只想和你做,不想和別人,對別人也沒有興趣,我依舊恪守男德。”

    想要和自己喜歡的人做愛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嗎?

    而且誕生到現在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情,現在開葷了食髓知味不也是很正常的嗎?

    桑伊:“。”破身?這是什麽時候的語言啊?

    更重要的是,這個死神的意思……是在讓他負責吧?

    可是他一時間竟然無法反駁,死神的清白之身的确毀于他之手。

    “你如果是覺得我太過分了。”塔納托斯靠近桑伊,他的目光十分有侵略性,“我們可以制定一個規則,比如說一周幾次,或者一次多長時間,時間你來定,如果到時候你覺得不夠,我們可以适量增加。”

    桑伊:“……”

    塔納托斯想得很好。

    先讓桑伊答應,至于其他的到時候再說,畢竟真的到了那個時候,桑伊不會過于拒絕。

    現在桑伊不願意喜歡他,總有一天桑伊也可以接受他的。

    “想好了嗎?”塔納托斯問。

    桑伊有些無奈地想,他究竟為什麽要在這裏和塔納托斯一本正經地談論這樣不正經的話題。

    “答應我不要去外面找那些不幹淨的男人,我比他們幹淨多了。”死神努力的推銷着自己,“而且我器大活好,我相信你也是喜歡我的……”

    在塔納托斯說出那個不能夠說的詞之前,桑伊手忙腳亂的捂住了他的嘴說,“好,你閉嘴,不要再說了,我答應你就是了。”

    塔納托斯伸出微涼濕潤的舌尖,輕輕地舔舐着桑伊的手心。

    濡濕的感覺讓桑伊手抖了一下,又趕緊把手收回來,他瞪着塔納托斯,許久才說,“你,你不要太過分了。”

    塔納托斯:“……”這就叫過分嗎?

    “我還能舔別的地方。”

    “你又不是狗!”桑伊深深地吐出一口氣來,“看起來不近人情的死神,做出這樣的事情說出這樣的話……你不覺得自己很、很油嗎?”

    桑伊終于找到一個形容詞。

    但是這個死神神色淡漠一本正經的模樣實在讓人無法和這個詞聯系起來,如果不是那些莫名其妙的話……

    塔納托斯:“……什麽油?”

    “沒什麽。”桑伊不再和塔納托斯多話,“時間已經差不多了。”

    “差不多了?”塔納托斯漆黑的眼裏折射出光芒來,“你是說……”

    桑伊伸出手指頭輕輕地戳了戳塔納托斯,“既然已經談妥了,現在你就快出去吧,你該去睡覺了,我也得繼續睡覺了。”

    “談妥了,但是不是說好了做運動嗎?”塔納托斯問。

    “?”桑伊沒忍住,“我們什麽時候說好的?”

    “剛才。”

    “請你默念你的名字,塔拉托斯,你是一個死神,不是愛欲之神。”桑伊勉強克制住自己想吐槽的沖動,“你這怎麽總是一副欲求不滿的樣子?”

    塔納托斯低頭,“哦。”他本來就有欲求不滿,他想和自己喜歡的人做-愛有錯嗎?他想讓喜歡的人身上一直染着他的味道有錯嗎?他就是想和桑伊做-愛。

    這聲音很低很沉,桑伊莫名其妙地又聽出來幾分委屈的味道。

    桑伊:“……”

    他有些後悔答應塔納托斯的請求了,他只是區區一個人類,身體哪裏能承受得了死神毫無節制的求歡啊?

    塔納托斯聲音更低了,“你明天早上想吃什麽?”

    桑伊:“……”

    這種莫名其妙的愧疚感是怎麽回事?他拒絕了塔納托斯的求愛,但是塔拉托斯卻還要好脾氣地問他明天早上吃什麽。

    這個死神可真是好脾氣到不像死神。

    不對,他還是像死神的畢竟那把巨大的鐮刀,還有那巨大的鬥篷,連環追尾的車輛……

    塔納托斯說着自己要走了,又低下頭來按着桑伊親了一頓才離開。

    桑伊:“……”

    他摸了摸幾乎被咬破的嘴唇,喃喃道,“他真的不像一個死神。”

    【……】系統,【你知道你現在答應了什麽嗎?】

    桑伊:“?”

    系統說,【你答應了一個死神的請求,如果他偏執一點他以後能循着你的氣息追着你跑。】

    桑伊:“……你在開玩笑嗎?”

    【你看看我像是開玩笑的樣子嗎?】系統說,【這可是死神,無論怎麽說他都是一個神明。】

    桑伊微微張了張嘴,“難道他還能劃破空間去找我嗎?就算他是神明,他也應該在這個屬于他的時空進行活動,而不是去往別的地方,對嗎?”

    【理論上來說是這樣的,但是劃破時空到其他世界的神明也不是沒有。】系統嘆氣,【你是忘記了,但是我還記得那個名叫洛基還是什麽的,就是送給你匕首那個,其實曾經我一度擔心他也會跟着這個匕首來到你的坐标找你的。】

    桑伊:“……”別搞。

    他閉上眼說,“別想那麽多了,我還是睡覺吧。”

    這些事情,那是以後才需要擔心的事,或者說為什麽系統不早一點告訴他呢?還要在現在他已經答應了之後才告訴他。

    就算不是更早之前在他和塔納托斯第一次做完之後說,桑伊想都不會有後面的事情。

    因為酒吧的爆炸事件,聯邦調查局的探員又找到了桑伊。

    依舊是那位年輕的探員。

    “湯姆斯說你去過那個酒吧。”年輕的探員看着桑伊問,“你去過那裏對嗎?”

    桑伊點了點頭說,“我确實去過那裏。”

    “目前為止發生的三起事件都有你在場。我不想懷疑你,我也不認為你和這些事件有關系,但是他們那邊已經開始懷疑你和這些事情有關系了。”探員輕輕地嘆了口氣。

    “我和這些事情能有什麽關系?我能控制那些東西的爆炸嗎?”桑伊覺得不可理喻。

    “那天在酒吧發生了什麽?”探員又問。

    “我開始并不知道那是一個gay吧。湯姆斯他來找我,說要和我談一談我們在那個連環車禍中幸存下來的事情,但是我并不想去和他談,所以我就說我要去一個酒吧。”桑伊說,“進去之後我才知道那是一個gay吧,然後那個老板他搭讪我,給我下了藥。”

    探員的視線落在桑伊雪白修長的脖頸上,粉色的印子格外勾人視線,這是別人專門打下的烙印,在告訴觊觎桑伊的人不要做夢。

    “下藥?”聽見桑伊的話,探員微微皺眉,他問,“他把你怎麽了?你又是怎麽樣逃出來的?那個時候你們在一起發生爆炸案的時候你沒有被波及。”

    “他沒有把我怎麽樣,應該說他還沒來得及把我怎麽樣,我的室友就出現了。”桑伊輕聲說,“塔納托斯把我帶走了。”

    又是塔納托斯,年輕的探員再一次懷疑起塔納托斯的身份來。

    他試探性地問,“塔納托斯找到你的時候,是在做什麽?”

    “抱歉我記不清了。”桑伊歉意地看着探員,“那個時候我腦子不清醒,但是這件事和我們并沒有關系,當時我才是受害者。”

    探員一頓,他微微一哂,“我沒有那個意思。”

    “那麽我可以走了嗎?”桑伊問。

    “當然可以。”探員說。

    他看着桑伊的背影消失,微微地嘆了口氣。

    “嘆氣做什麽?覺得難搞?”旁邊的中年探員問。

    “不是。”年輕的探員回答,“他脖子上有東西,是歡愛之後的痕跡。”

    “……你觀察這個,你該不會是喜歡他吧?”中年探員不可思議地看着年輕的探員,“他的确長得很漂亮,很招人喜歡,但是你……”

    “……只是有好感而已。”年輕的探員把資料合上。

    “如果下次再和他有見面,我來吧。”中年探員又說,“你可能已經不适合和他見面了。”

    年輕的探員頓了頓,最終還是什麽都沒說。

    塔納托斯在外面等桑伊。

    他雖然知道不會有事,但還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大門口。

    見到桑伊出來他才說,“你再不出來我要闖進去了。”

    桑伊:“……”

    他有些無奈地看着塔納托斯,“別鬧,只是例行問問而已,我已經熟悉這套程序了。”

    “但是他們在懷疑你不是嗎?”塔納托斯說,“他們應該懷疑的人是我,我是你如果要說最後一次的爆炸,我突然出現那裏,最應該懷疑的本來就是我。”

    桑伊輕輕地扯了扯嘴角,“可是并沒有人知道你出現在哪裏,他們看見的人是我。”

    “不過他問我的時候,我如實回答了,因為我如果不說你在那裏的話,并不好解釋我是怎麽逃出來的。”

    “嗯。”塔納托斯的手指輕輕地揉了揉桑伊的臉頰,“你做得很棒,如果他們再來找你,你就直接把他們的懷疑引到我身上就可以了。”

    桑伊瞥了一眼死神沒說話。

    塔納托斯開了車,他說,“今天晚上我要出去工作,你一個人在家如果有陌生人敲門,不要開門。”

    桑伊:“……”

    “我不是小孩子了塔納托斯。”桑伊說,“你不要把我當作小孩一樣。”

    “現在外面壞蛋多。”塔納托斯并不覺得小心一點有什麽不對,更何況之前桑伊差點出過事。

    桑伊:“……我明白了。”

    他沒有跟塔納托斯争論這個,畢竟他也知道,塔納特斯不過是關心他而已。

    不過,塔納托斯說要去工作……又有人要死去了嗎?

    或許因為塔納托斯是死神的緣故,現在桑伊對于知道有人要死去後心情竟然格外地平靜。

    很多生死無法改變,這個世界有死神的存在,所以他無法太過在意,在意每一個人什麽時候死去的話,只會影響他的生活。

    他能平淡地看待別人的死亡,卻無法對自己的死亡釋懷。

    車子停下來了。

    桑伊和塔納托斯走到門口才發現,湯姆斯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地看着他們。

    桑伊微微一頓問,“你……發生了什麽事嗎?”

    “真的不能談談嗎?”湯姆斯低聲問,“下一個輪到我或者金伯利了,他們都已經死了。”

    桑伊沉默地看着湯姆斯,他不知道湯姆斯要和他談什麽,無論談什麽,死神就在他們身邊,又能做些什麽呢?

    “你長得這樣美,心腸卻格外地冷硬。”湯姆斯淡淡地笑了一下,“我本該怨恨你,但是我并沒有理由也不能怨恨你,甚至,我對你一直很有好感。”

    桑伊更沉默了。

    塔納托斯冷笑一聲,聲音陰沉,“你的好感可真是廉價。”

    “算了,我走了。”湯姆斯深深地看了桑伊一眼,離開了這裏。

    “你看。”塔納托斯趁機刷好感,“外面的男人假仁假義,我才是最愛你的,我根本不會對你說這些話。”

    桑伊一言難盡地看了塔納托斯一眼,他說,“你知道你現在的行為像什麽嗎?”

    塔納托斯問,“什麽?”

    “踩別人擡自己。”

    “他們還需要踩嗎?”塔納托斯冷笑,“反正也沒有什麽競争力,我并不把他們放在心上。”

    說着不把他們放在心上,但是一下午都黏着桑伊,在桑伊耳邊念叨不要跟外面的野男人跑。

    廢話多得桑伊頭疼。

    直到快天黑的時候,桑伊耳邊才安靜下來,塔納托斯離開了。

    但是過于安靜了。

    桑伊看着電視想,還是要有人說話才顯得有活氣,要不然死氣沉沉的。

    當然,塔納托斯最近的話過多了,實在不符合他冷漠的性格……想到這裏,桑伊又回憶了一下,其實塔納托斯本來就是話比較多的。

    因為塔納托斯曾經說過,沒有人願意和他說話,所有人都孤立他,所以這樣看來他應該是很想與別人說話的,冷漠并不是他的本質。

    而現在,看起來不過是釋放天性罷了。

    只是最近實在過于活躍了,甚至用一張冷漠的臉喋喋不休,看久了又覺得十分有喜感,所以說人果然不能太過壓抑了,在壓抑的環境待久了,後面釋放天性之後就很讓人頭疼。

    死神來到了醫院。

    他握着巨大的鐮刀,神色冷漠地看着病床上包裹得如同木乃伊一樣的男人。

    “你要死了。”死神在男人面前現出自己的模樣來,寬大的兜帽把他的臉遮住,露出冷硬的下巴。

    男人瞪大眼看着塔納托斯,很顯然他看見了塔納托斯的臉。

    他記起來了,在爆炸發生的時候,是這個男人。

    這個穿着漆黑鬥篷的人模拟了一下爆炸的口型,然後爆炸就發生了。

    這個人現在要來殺他。

    男人眼睛越瞪越大,瘋狂地掙紮起來。

    塔納托斯不悲不喜地看着男人,“本來你該在今天晚上在酒吧被人打死,誰讓你招惹了死神的男人?只能用這副醜陋的模樣死去。”

    死神的男人?

    這個人……是死神!

    男人掙紮的力道越來越小,氧氣瓶在他的掙紮中脫落,繃帶崩裂開來……

    終于,男人死了。

    他瞪着那雙眼看着天花板,像是在臨終前看見了什麽極為可怕的東西。

    死神用鐮刀勾走了男人的靈魂。

    他喃喃自語道,“老實說你這樣髒兮兮的男人只會髒了我的刀,不過沒辦法,誰讓這是工作呢?”

    不工作的話,會有鬼魂游蕩,如果被桑伊撞上的話……肯定會哭的吧?

    死神這樣想着,他得為他的愛人創造一個沒有鬼怪,平靜安寧的城市。

    他路過修建的樓盤,吊車的腦袋一下子掉落下來,下面的人根本沒有辦法躲避。

    死神神色冷淡地搜刮着靈魂,并不在意自己引起了多大的風暴。

    只要不和桑伊在一起,塔納托斯永遠是那個冷酷又殘暴的死神,但是他不會把這一面在桑伊面前展現出來。

    天将明,塔納托斯才回到家。

    桑伊這個時候剛睡着沒多久。

    塔納托斯走進浴室。

    他得洗幹淨才能去見桑伊。

    對了,下一個……是誰呢?湯姆斯?

    一連好幾天,死神都規規矩矩,老老實實的。

    他既不纏着桑伊做-愛,也不和桑伊過多地接觸。

    桑伊反而覺得有些詭異,他甚至想過塔納托斯是不是想要去找另外的人了。

    老實說,桑伊其實有些想……

    他在浴室裏,神色凝重地低頭,又擡頭。

    塔納托斯……是進入賢者模式了嗎?

    他試探性地叫着塔納托斯的名字。

    死神的聲音很快在門外響起,桑伊聲音又輕了下來,“我好像忘記拿內褲了,你能不能幫我取一下,就在櫃子的收納盒裏。”

    塔納托斯腦子一蒙,他立馬答應了一聲然後去找桑伊的內褲。

    很快塔納托斯就回來了。

    桑伊垂下眼睫又問,“你可以幫我送進來嗎?”

    “當然可以。”塔納托斯地聲音平靜,他站在桑伊面前,低頭看着桑伊,“你還有什麽事需要我幫忙的嗎?我一并幫下來。”

    “有。”

    桑伊的聲音低不可聞,“塔納托斯,抱我起來。”

    塔納托斯手一頓,他說,“桑伊,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對嗎?”

    桑伊有些惱,他瞪着塔納托斯,“你不想就算了,現在假惺惺的不想做對嗎?”

    “當然想。”塔納托斯喉結滑動,他俯下身,“但是你不允許,我不敢動,我又很想……只能努力保持距離。”

    桑伊又覺得有些哭笑不得了。

    他伸出的手勾住了塔納托斯的脖子,輕軟的聲音在塔納托斯耳邊響起,“今天我允許,什麽都可以。”

    什麽都可以?

    塔納托斯喉結滑動着,他冰冷的手似乎都有了熱度,此刻扶住了桑伊光滑柔軟的腰。

    光潔的腳踩上了塔納托斯的西服。

    桑伊捏着塔納托斯,“你知道要幹什麽嗎?”

    “當然知道。”塔納托斯似乎是笑了一下,又似乎是錯覺,他又說,“幹——你。”

    粗俗直白的話語讓桑伊一下子就紅了耳朵。

    桑伊想,好吧,其實他可能有點奇怪的屬性,塔納托斯說那些粗俗的話反而讓他更激動和在意。

    但是這并不是什麽不可以的愛好對吧?

    桑伊這樣想着,他抓緊了塔納托斯的西服,低聲說,“脫了。”

    塔納托斯十分聽話。

    這一夜,有人歡喜有人哭泣。

    時間拉得很長。

    私密論壇板塊

    題#男朋友杏玉強怎麽辦?在線等,挺急的。#

    1l樓主

    樓主一直覺得,杏是一種比較好吃的食物,但是再好吃也不能天天吃,時時吃吃吧?再好吃的東西也會膩的!更何況男朋友這個人,真的是各方面的強,這讓我真的很苦惱,請問怎麽樣才能讓他不要總是纏着我啊?

    2l

    陪他do個三天三夜,他就吃不消了。

    3l樓主

    實不相瞞,男朋友能do七天七夜不帶休息的,他體質比較特殊吧……

    4l

    卧槽七天七夜?樓主你認真的嗎?這不得精絕人亡?

    5l

    男朋友泰迪成精了吧?

    6l

    性生活不和諧的話,這邊建議換一個男朋友,同頻同節奏的,畢竟強行在一起也很痛苦。

    7l

    8l

    我已經很努力的克制自己了……想和自己喜歡的人做-愛怎麽了?

    9l

    ?杏玉超強的男朋友出來了?

    10l

    (其實我好想看看他們do啊,看看男朋友到底有多厲害)(小臉通紅)

    11l

    10哥你……好吧我也想。

    12l

    好像解碼了,我覺得你們還是不要想看比較好……觊觎樓主的人都亖了(不是罵人)

    13l

    14l

    樓主哪裏去了?男朋友哪裏去了?該不會……

    15l

    我真的想看(小聲)

    16l

    我不一樣,我想和樓主do(幽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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