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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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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42

    顧詩瑤從小順風順水,最大的遺憾大概是親媽不在身邊,直到六歲那年,她終于如願見到了施曼曼。

    她從一開始的愉悅到麻木再到反抗,一共花了十八年,她不想再當她手裏的洋娃娃,更不想按照她安排的軌跡去過一眼就望到頭的日子,這一次,在林甜他們的鼓勵下,她選擇了勇敢。

    如今四年過去,臺上響起主持人的聲音:“本次的獲獎者是”

    顧詩瑤不由攥緊裙角,掌心裏都是密密麻麻的汗珠,她已經不記得上一次這麽緊張的時候是多久了,直到臺上主持人緩緩念出她的名字,這一刻,舞臺上的光束打在她身上,她整個人仿佛在發光。

    她努力調整好自己的表情,接受來自四面八方的打量,然後在他們的注視下緩緩走上領獎臺。

    直到站在領獎臺上的那一刻,顧詩瑤才擡頭看向臺下的施曼曼,她才發現,原來不知道什麽時候,她連向她證明自己的選擇沒有錯的心思都沒了。

    她自己的選擇,不管發展得怎麽樣,都和她無關了。

    捧着獎杯的顧詩瑤突然想起上次林甜的獲獎感言,這一刻,千言萬語都化作一句感謝,感謝家人對她的幫助和支持,才讓她短短四年有了這樣的成績。

    她的感謝簡短而真摯,臺下的施曼曼攥緊拳頭,直到指甲掐入掌心傳來的痛意提醒着她,她才垂頭遮掩住自己眼裏的情緒。

    一開始,她篤定顧詩瑤會後悔,等着她來找自己,但沒想到她比自己想象中的沉得住氣,一年前,施曼曼按捺不住約了顧詩瑤,向她承諾,自己可以提供人脈給她,卻被她直接拒絕。

    也是,有了顧銘錦給她撐腰,她自然是看不上施家的,這一年裏,她除了發展自己的品牌,也有暗中注意顧詩瑤的發展,她的進步比她想的還要快,更讓她意外的是她的天賦。

    既然她想在這個圈子裏繼續下去,和她聯手難道不是更好的選擇嗎?可惜她并不願意。

    拿着獎杯剛下臺的顧詩瑤就聽到助理歡快的聲音:“詩瑤,顧導準備了慶功宴,讓我們等下早點過去。”

    “他倒是速度。”顧詩瑤不由輕笑一聲,她猜他們早就準備好了,她拿獎了就是慶功宴,她落選了就是加油餐,想到這裏,她臉上笑意更甚。

    “詩瑤,電話。”助理把手機遞給她,這是她的私人號碼,知道的人并不多,掃了一眼那一串熟悉又陌生的號碼,她揚了揚唇。

    在鈴聲響起第二遍的時候,她按下接聽鍵:“媽,我以為我上次說得很清楚。”

    “我在外面等你,我有事和你談。”即使施曼曼放柔了語氣,但她命令式的發言還是讓顧詩瑤有些不喜,看,如今四年過去了,她還是這樣。

    “抱歉,我等下還有其他約。”顧詩瑤想,大概早就失望透了,所以施曼曼現在并不能讓自己情緒波動。

    看着被挂斷的電話施曼曼臉色冷了下來,再撥打過去,對方顯示關機,氣得施曼曼差點丢掉手上的電話。

    看着顧槿墨發來的位置,顧詩瑤有些頭疼,她沒想到他們竟然選擇在聽竹軒替她慶功。

    雖然這裏曾是她給他們推薦的,顧詩瑤只希望不要在那裏遇到陸嘉嶼。

    說起來也算孽緣吧,上次他幫了自己,她為了感謝他,把聽竹軒介紹給周圍的人。

    上次送花到醫院不小心暴露了她的ID,她也迅速改了各個外賣軟件的ID,但怎麽也沒想到用來對線的那個小號成了漏網之魚。

    年初工作室那邊接到陸嘉嶼工作室的訂單,作為設計師的她自然免不了和陸嘉嶼有接觸。

    當初她會成為黑粉,也是因為他的粉絲,對于陸嘉嶼的黑點,她确實一個都不知道,她甚至都快忘記自己曾是他黑粉的事。

    直到陸嘉嶼團隊請工作室的人吃飯,顧詩瑤知道最近陸嘉嶼拍的劇正是雙木影業投資的,所以她沒有拒絕。

    陸嘉嶼團隊除了那個叫做大茂的助理有些讨厭,其他小姐姐都很好相處,和她們聊嗨了,不知道怎麽說起粉絲對線的事,喝了一點酒的顧詩瑤忍不住炫耀自己當年和人對線的戰績,完全忘記自己對線的正主就在面前。

    直到她打開頁面,才意識到自己好像嗨過頭了,但這時候顯然已經收不回來了。

    陸嘉嶼本人和旁邊的兩個助理都看到屏幕上的ID,大家都變得沉默起來,沉默,是今晚的康橋。

    顧詩瑤已經忘了自己當時是什麽表情了,只記得陸嘉嶼沖自己笑得意味深長,還主動和自己握手:“幸會。”

    她猜,他們應該是想到上次醫院的花束,她想要解釋,卻發現越解釋越亂,幹脆閉嘴當啞巴。

    原本以為接下來的氣氛會很尴尬,但陸嘉嶼卻和沒事人似的,他團隊的工作人員很快也調整好情緒,仿佛剛才的事情并沒有發生。

    對此,顧詩瑤只想說不愧是影帝,不管他們怎麽想,那次過後,她是覺得尴尬的不行,她個半吊子黑粉都舞到正主面前了,她能不尴尬嗎?後續的對接她都交給助理了。

    後來她雖然有心想要避開,但圈子就這麽大,工作室有做劇組戲服的生意,怎麽可能完全避開,想到上次他被粉絲追堵,躲在自己車上的事,顧詩瑤臉頰不由升溫。

    顧槿墨說的沒錯,在施曼曼的教導下,她真的是個老古板,但口嗨可是一點都沒落下。

    那次是她第一次和異性離得那麽近,近到她甚至覺得他身上的香水味很好聞。

    “詩瑤,你很熱嗎?”助理轉身過來,就看到一臉通紅的顧詩瑤。

    “有點。”顧詩瑤語氣有些不自然。

    車窗被打開,有風吹了進來,顧詩瑤垂眸松了口氣,她暗自祈禱,希望今晚不要遇到陸嘉嶼才是。

    到了包廂,就看見優優小朋友捧着小花束朝她走來:“姨媽,棒棒。”

    “謝謝優優。”顧詩瑤一把抱起優優猛親,小家夥太可愛了。

    “顧詩瑤,你斯文點,優優臉都要被你親變形了。”顧槿墨沒好氣道。

    “小仙女的事,顧槿墨你少管。”顧詩瑤說完拍了拍優優的腦袋。

    優優笑的很大聲,然後點頭附和:“媽媽和我還有姨媽都是小仙女。”

    “優優真聰明。”顧詩瑤沖她比了比大拇指。

    小家夥平日裏最喜歡的是顧槿硯,今天大概看在她是主角的份上,在她懷裏多待了五分鐘,随後就鬧着要下來,去了顧槿硯旁邊。

    林甜倒是樂得自在,如今徐時慢小朋友三歲,正是貓狗都嫌的年齡,也就他們對她有耐心了。

    吸取之前的教訓,飯局上顧詩瑤再也沒有沾過酒,但有家人的飯局例外,她可以放心喝,兩杯過後,她臉上有了紅暈,她的酒杯也被顧槿墨收走。

    “真小氣,我又沒喝醉。”顧詩瑤有些不滿地看向顧槿墨,她以為他會明白自己今晚的開心。

    “開心也不能多喝,這樣的日子以後多着呢,今天慶祝完了,以後慶祝什麽?”顧槿墨說完塞給她一杯果汁。

    顧詩瑤低頭抿了一口果汁,笑着道:“可以啊顧槿墨,你現在可是越來越會說話了。”

    “好歹也當了幾年的顧總不是?”顧槿墨頗為得意地挑眉。

    “咱家什麽都不多,就顧總最多,看你笑得那不值錢的樣子。”林甜不由打趣道。

    “林總說的對,來,這杯敬我們林總,謝謝她。”顧詩瑤舉杯看向林甜,她想,他們一定會明白自己的意思,沒有林甜這個局外人點醒他們,又怎麽會有他們現在的快樂。

    這幾年,大家都在各自的領域熠熠生輝,相聚的日子反而變得少起來,這次,直到淩晨,他們才散場。

    優優已經在顧槿硯懷裏睡睡,姍姍來遲的徐景周雙手抱着女兒,眼神卻落在林甜身上,示意她跟上。

    顧槿硯基本沒喝酒,他看向顧詩瑤:“我送你回去。”

    “不用,我助理在呢。”顧詩瑤擺了擺手,示意她自己可以。

    這時候恰巧顧詩瑤的手機鈴聲響起,她朝顧槿硯揚了揚手機:“我助理在停車場等我呢,大哥你也早點回去。”

    顧槿硯可是最強打工人,這幾年,他們的分紅一年比一年多,耽誤顧槿硯的時間,就是耽誤他們自己賺錢的時間。

    “好,到家記得報平安。”顧槿硯見她神智還算清醒,便沒再勉強。

    顧槿墨早就被他助理拉走,顧詩瑤從包廂裏出來的時候,忍不住揉了揉眉心,別說這酒後勁還挺大的。

    她照着記憶走到停車的地方,一眼就看到那邊白色的別,這可是她用工作室賺的錢買的第一輛車,她拉了下車門,沒打開。

    她有些不悅地皺眉,随後拍了拍車窗:“小然,是我。”

    駕駛座上的人原本不打算理會,但想到這裏停車場人來人往,于是啪嗒一聲,車鎖被解開,顧詩瑤拉開車門直接坐在後座,她揉了揉眉心,有點難受,她整個人靠在座椅上。

    前面的人透過後視鏡看向後排的人,不由失笑,原本想等她自己察覺上錯了車,沒想到過了兩分鐘她還是沒發現。

    “顧小姐。”陸嘉嶼忍不住出聲提醒她。

    “你好吵。”顧詩瑤皺眉看向他,手機鈴聲再度響起,她順手接了起來:“小然,我已經在車上了,你回吧。”

    大哥未免也太細心了,還給自己安排了司機,她閉眼對着前面的人道:“今晚回公寓那邊。”

    “顧小姐,你認錯人了。”陸嘉嶼的語氣有些無奈。

    顧詩瑤只覺得這個司機好吵,今晚這酒後勁太大,她好暈也好困。

    看着後排的人,陸嘉嶼猶豫了下,聯系了顧槿墨,但那邊顯示關機,想到這裏,他不由嘆了口氣,好歹他也是老板,得為客人負責。

    第二天一早,顧詩瑤醒來的時候只覺得頭疼炸裂,但更讓她炸裂的是她好像不在自己家,她連忙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睡意,随後呼吸呆滞,是誰替她換的睡衣?

    小然呢,她為什麽在這裏,腦子裏閃過很多畫面,直到傳來敲門聲,她鎮定地讓人進來。

    “姨媽,吃早餐啦。”優優歡快的聲音将顧詩瑤所有的擔憂都拉回現實。

    不管怎麽樣,看到優優這一刻,顧詩瑤就知道危機解除,她一臉輕松地換上林甜替自己準備好的衣服,跟着優優去了餐廳。

    徐景周已經去上班,餐桌上只有林甜,不待她開口,就聽到林甜問她:“詩瑤,你和陸嘉嶼是怎麽回事?”

    “什麽怎麽回事?”顧詩瑤有些不解,怎麽突然扯上陸嘉嶼來。

    “昨晚是他送你過來的,他說你上錯車,你手機又關機,只能聯系我。”

    “我不記得了诶。”顧詩瑤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那你後來扒拉着人家不松車,還捏人家臉的事都不記得了?”林甜問得小心。

    “這些都是我做的?”顧詩瑤有些不敢相信。

    “院子那邊有監控,你要不要看看?”林甜想起昨晚的畫面,語氣都變得歡快起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最近磕CP産生了幻覺,她竟然從陸嘉嶼的眼神裏看出了寵溺。

    “那還是算了。”顧詩瑤覺得這像是她會做出來的事,和林甜待久了,別的沒學會,口嗨這本事,倒是學了十成十。

    “你們看起來好像很熟稔?”林甜試探道。

    “那應該是你的錯覺。”顧詩瑤故作鎮定道。

    “那真是可惜了。”林甜一臉的遺憾。

    “可惜什麽。”顧詩瑤有些不解。

    “我以為你倆有情況呢。”林甜老實道,陸嘉嶼可是有男主氣運的人,只有這樣的人勉強能配得上當大小姐的男朋友。

    “怎麽,你現在也開始拉郎配了?”顧詩瑤說完內心其實有那麽一丢丢心虛,她想起那天的香水味來,這一刻,她覺得她的顏控應該遺傳了施曼曼。

    “我只是覺得這方面你倒是可以學學你媽,你媽新男朋友你知道嗎?”提起這件事,林甜一臉的八卦。

    雖然施曼曼這人讨厭了點,可是有不少人羨慕她每一任男朋友都帥且模特身材。

    “希望她不要再看走眼了吧。”對于施曼曼交男朋友的事,顧詩瑤并不在乎,只希望她不要看走眼。

    “那我也希望你選擇你最開心的生活方式,不管結婚還是戀愛,都不是必選題。”林甜只希望她能再開心一點。

    “當然,放心吧,憑借我現在的地位,不是想潛規則誰就潛誰嘛。”顧詩瑤有些狡黠地眨了眨眼。

    林甜被她逗笑:“好,那雙木影業的人可以提前排隊等着嗎?”

    “行,等我回去做號碼牌。”顧詩瑤想,每次和林甜聊天都很輕松,她總是很懂自己。

    “對了,方茹怎麽突然要結婚了,是她家裏的意思?”想到方茹的請柬,林甜問道。

    “不是,是她覺得這次是真愛,剛好門當戶對,兩家都不反對,幹脆結婚好了。”顧詩瑤說完也有些無奈,但這很方茹風。

    “好吧。”林甜想,只要不是家裏逼迫的就好。

    在林甜家裏吃了早餐,又抱着優優玩了好一會,顧詩瑤才回了公寓,昨晚的記憶漸漸回籠,想到昨晚自己捏陸嘉嶼臉的畫面,她決定當做自己沒想起來。

    但顯然,有些人似乎不這麽想,看着屏幕上跳動的號碼,她原本不想理會,但最後還是接了起來,語氣故作疑惑:“陸先生有事?”

    電話那頭似乎輕笑一聲,随後聽到陸嘉嶼的聲音:“昨晚的事我覺得我需要向顧小姐解釋下。”

    “昨晚什麽事?”顧詩瑤故意裝傻。

    “昨晚顧小姐答應和我約會的事不記得了?”陸嘉嶼問道。

    “顧槿硯你不要胡說,我什麽時候答應和你約會了?”顧詩瑤說完才發現自己好像中計了。

    果然電話那頭再度傳來陸嘉嶼的笑聲,隔着電話顧詩瑤都能感覺到她的愉悅,她不由咬牙:“陸嘉嶼,你耍我玩呢。”

    “當然不是,我是真誠邀請顧小姐和我約會。”陸嘉嶼的聲音變得認真起來。

    “抱歉哦,你的真誠我可是一點也沒感受到。”顧詩瑤覺得這人肯定是故意的。

    “那看來是我還不夠真誠。”

    “我這邊有電話進來,先挂了。”顧詩瑤挂斷陸嘉嶼的電話,接通小然的電話,才知道是工作室那邊有人送花,想到剛才陸嘉嶼的電話,她腦子裏有了個猜測,随後讓小然把照片發過來。

    照片裏是一束白玫瑰,顧詩瑤有些驚訝,她喜歡白玫瑰知道的人并不多,陸嘉嶼是怎麽知道的?還是說瞎貓碰上死耗子?

    聽到小然詢問這花怎麽處理,顧詩瑤讓她放到自己辦公室,她告訴自己,這只是廢物利用而已。

    過了好久,她看向手機,那頭并沒有打過來,仿佛剛才發生的事都是她的幻覺。

    接下來的時間,陸嘉嶼好像突然清閑下來,開始整天在顧詩瑤視野裏晃悠,每次她有需要,他都會及時出現。

    “等等,保持距離,我可不想被你女友粉罵。”顧詩瑤一臉的嚴肅,她現在可是大忙人,才不想半夜起來和人對線。

    “現在大家都是事業粉,沒有女友粉。”陸嘉嶼有些失落,看來她已經很久沒有關注自己的消息了。

    “真的?”顧詩瑤有些狐疑地看向他。

    “當然,而且這裏不會有人拍到的。”陸嘉嶼自然不會放任她擔心的情況出現。

    “你想追我?”顧詩瑤看了一眼眼前的男人,嗯,至少自己看他很順眼。

    “看來我表現得還是不夠明顯。”陸嘉嶼想,果然第一次追人還是缺少了一點經驗。

    “你就說是或者不是好了。”顧詩瑤直接打斷他。

    “是,我在追你,想和你談戀愛。”陸嘉嶼看出她的不耐,連忙道。

    “可以,但是我不想公開,在那之前我希望能交換體檢報告。”至于不婚,他們應該走不到那一步才是。

    “那我現在答應了你就是我的女朋友了?”饒是見多識廣的陸嘉嶼也被這發展驚訝到了。

    “在我看到報告後。”顧詩瑤想,這段時間剛好有假期,就讓她來享受下戀愛,她認識不少設計師朋友,都說戀愛會帶給人不同的靈感,她剛好可以試試。

    “那我現在可以邀請準女朋友一起共進晚餐嗎?”陸嘉嶼很快發來邀請。

    “當然。”顧詩瑤欣然答應。

    顧詩瑤很快就體會到戀愛的快樂,不得不說,陸嘉嶼是一個很棒的戀愛對象,她想,些大概是他以往的經驗。

    對于陸嘉嶼的過去,顧詩瑤并沒有興趣,她不會因為自己過去是空白一片,就要求對方也一樣。

    因為陸嘉嶼的身份,兩人的戀愛倒也低調,但再低調也瞞不過家裏人,顧槿墨和顧槿硯知道後,奇異地沒有反對,只是讓她注意保護好自己。

    “這是當然,等分手的時候勞煩二哥照顧下他。”這段關系裏,顧詩瑤過得很開心,不介意到時候送他幾個資源。

    “你倒是喜歡他。”顧槿墨冷哼一聲。

    “我現在算是體會到我媽的快樂了。”當你什麽都不缺的時候,能給你提供情緒價值的人就變得很可貴了。

    顧槿硯和顧槿墨聞言不由對視一眼,看來她還不知道施曼曼的事。

    “怎麽了?”顧詩瑤察覺到他們的欲言又止,不由問道。

    “你自己看吧。”顧槿墨直接把手機遞給她。

    施曼曼這次的新男友剽竊了她的創意,并且在她新品發布會之前一天發布了新品,讓她這次的準備打了水漂。

    偏偏所謂的剽竊,施曼曼沒有任何證據,聽說她團隊裏的設計師也被對方挖走不少。

    “這是她自己的選擇,每個人都該為自己的選擇負責。”顧詩瑤記得她和這個新男友剛在一起的時候,周圍就有不少人提醒她,但她太過于自負,想到這裏,她有些唏噓。

    顧槿硯和顧槿墨都知道她需要空間,貼心地離開把這裏留給她。

    發生這樣的事,顧詩瑤的心情說不上來的難受,不管怎麽樣,她并不希望她變成這樣,猶豫了下,她拿出電話撥通了那個號碼,但對方很快挂斷。

    電話被挂斷後,顧詩瑤不由輕笑一聲,果然施曼曼還是那個施曼曼,從不願意讓人看到她的狼狽。

    這樣的她,反而讓顧詩瑤放心下來。

    再次聽到施曼曼的消息是一周後,聽說她出國定居了,這次的事讓她成了圈子裏的笑話,她的選擇倒也無可厚非。

    顧詩瑤這邊因為上次的獎項名聲大噪起來,他開始變得忙碌,倒是陸嘉嶼越發清閑起來,她有些不解:“你不用拍戲?”

    “我開始轉幕後了,有好劇本我也不會拒絕。”陸嘉嶼解釋道。

    “好吧。”顧詩瑤也沒想過幹涉他的選擇,只是她設定的三個月戀情好像時間越來越長。

    這個戀愛一不小心就談了一年多,她想,到了該分手的時候。

    陸嘉嶼皺眉看她:“我能知道分手的原因嗎?”明明昨天她還笑得那麽開心。

    “分手還需要理由嗎?”顧詩瑤有些疑惑,談戀愛都不需要理由,怎麽分手反而還需要理由了呢?

    “當然。”陸嘉嶼異常執着。

    對上他真誠的眼神,顧詩瑤抓了抓頭發,好吧,一時間她竟然想不出理由來,那就先不分手。

    林甜聽她說完嘴裏的水差點都噴了出來:“所以你們又沒分手?”

    “對啊,我想不出理由來。”顧詩瑤有些為難。

    “那就不分啊。”林甜有些不理解她為什麽要分手。

    “但我不能耽誤他吧。”顧詩瑤從來沒有結婚的打算。

    “那就如實告訴他咯,萬一他能接受呢。”林甜溫聲道。

    “那他萬一以為我在逼婚呢。”這也是顧詩瑤一開始沒有直說的原因。

    “你是什麽樣的人他會不了解嗎?你和他攤開講,如果他能接受呢,這也是一種生活方式不是嗎?”

    顧詩瑤眼裏閃過沉思,是啊,這也是一種生活方式,如果陸嘉嶼能接受,他們就繼續,不能接受就分手,顧詩瑤頓時豁然開朗。

    她擡頭看向林甜,語氣認真:“林甜,我有沒有說過,我真的很感激你。”

    “現在說也不晚,我也想告訴你們,我和我媽,遇到你們是一件很幸運的事。”林甜說完抱了抱顧詩瑤,輕輕拍了拍她的背脊,給予她無聲的鼓勵。

    從林甜這裏離開,顧詩瑤擡頭看向天空,今天的天空格外藍,飄着的白雲更是各種形狀,顧詩瑤揚了揚唇角,是啊,生活方式千萬種,不管陸嘉嶼怎麽選擇,他都是自己生命裏的經歷之一,她的未來還有無限種可能,不該為這些事犯難和猶豫才是。

    明天還有大哥和顧二的,麽麽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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