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衣服上的油渍,夙隐忍住自己的洁癖才没发作,她沉声道,“阿宝,别乱动,乖乖坐好。”
“妻主!”玄宝一下子勒住夙隐的脖颈,力度还不。
夙隐额心突突直跳,放下手中的碗筷,圈住他的腰,“不饿?”
玄宝脸蹭着她的脸,像只猫似的,“妻主!阿宝饿。”
夙隐把他按在自己腿上坐好,用一只手控制他免得又他乱动,另一只手给他喂饭。
然而……玄宝就像是有多动症,手控制住他都还不安分,脑袋一会往这边靠,一会往那边靠,总之就是要动一下他才舒服。
喂饭过程可谓是艰辛,等让他吃完饭,夙隐自己才开始吃,她答应过他的事情便不会食言。
玄宝还坐在她怀里,依旧不安分,扯着她的衣裳晃了晃去。
用过早膳后,夙隐去换了身衣裳,能忍现在已经是她的极限。
书房里,玄宝跑过来跑过去,一会摸摸这里,一会摸摸那里,等他玩累了自己爬到夙隐腿上休息。
“妻主!”玄宝把脑袋凑近夙隐正在看的奏折,“上面是什么?阿宝看不懂?”
夙隐摸了一他的脑袋,如墨的长发被一根素净的发髻扎起来,“是妻主要做的事情,阿宝看不懂日后妻主再教你。”
“好。”
“妻主,你什么时候带阿宝去找父君,阿宝想父君了。”
夙隐看奏折的手一顿,“阿宝想何时日去?”
“阿宝想今日就去。”
“阿宝,妻主过几日再带你去好不好?”夙隐放下手中的东西,捏了一下他的脸,“今日阿宝就同妻主在府里,过几日再去。”
玄宝眉眼弯弯,“好呀!阿宝喜欢和妻主在一起。”
呵呵呵!宿主又谎!
它已经看宿主清的本质,这个几日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
不得不,系统是对的。
……
今夜的京中格外热闹繁华,因为今日是花灯节。
花灯节是垣照国每年举行的节日,这,男子可抛头露面,可向喜欢的女子倾诉心意,女子也一样,倾诉完心意,会在一起放花灯,保佑相爱的两人永远在一起。
玄宝整日在府里闹腾,夙隐想着今夜带他出来玩一会。
花街时名副其实的花街,整条街上都在贩卖令人眼花缭乱的花,尤其是花灯节,花多得数不清,让人如同走进花海一样。
夙隐牵着玄宝的手,以免他乱跑。
不过此时的玄宝始终紧紧贴住夙隐,也不好动。
街上男男女女太多,全是陌生人,玄宝颤颤巍巍停下来,扯住夙隐的衣角,嗓音带着哭腔,“妻主,阿宝怕!”
夙隐没想到玄宝能这怕,立刻把他抱起来去到一个人比较少的地方,这边远离花街,很安静,边走边安抚他,“阿宝,不怕。”
玄宝紧紧勒住夙隐的脖颈,身子还在发颤,“妻主,阿宝想回去,阿宝不要在这里。”
“好,妻主带阿宝回去。”
四周寂静,黑夜是最好的保护色,冷风乍起,蓦然间,无数泛着冷光的箭雨快准狠的朝夙隐飞过来,吓得街上零零散散的人立刻跑开。
夙隐柔和的脸色一冷,随即手覆在玄宝的后劲,嗓音却还是温和的,“阿倦乖,睡一觉。”
下一秒,玄宝的脑袋倒在夙隐的肩上。
在箭雨要刺到夙隐的那一刻,以人看不清的虚影瞬间腾空而起,停在半空中,冰冷的箭头立刻转了方向,速度比之前快了无数倍朝来的地方射回去。
玄宝次日醒来翻开被褥,没看见想看的人,眼圈顿时红成一片,胖乎乎的手揉着眼睛,声音抽泣着,“妻主,你是……不是……不要……不要阿宝了?”
夙隐不过是刚换个衣裳的功夫,一进来就看见他哭,她走到床榻上抱起来他,轻笑道,“阿宝是个哭猫吗?这么爱哭?”
被抱住的玄宝用脸一直蹭她不再哭,“阿宝以为妻主又变成神仙飞走了。”
夙隐:“……”
系统:“……”
这个梗是过不去了?!
这个世界的反派只要醒来没看见宿主,每次都要宿主变成神仙飞走了,简直傻到底了!
当然,系统也只敢在心里默默吐槽,若是出来命都没了,得不偿失!得不偿失!
夙隐耐心解释,“不会变成神仙飞走的,阿宝以后要是睡醒了,妻主没在,可以在床上等一会,妻主会马上过来,知道吗?”
“嗯,那妻主要答应阿宝不能飞走,阿宝就乖乖等妻主回来。”
此时,
门外响起敲门声,“将军,阮将军,御史大人已在书房。”是容王府的管家,也就是之前的那个管事。
“嗯,知道了,退下吧。”
夙隐目光看着玄宝,“阿宝,在这里待一会,妻主一会就回来,好不好?”
玄宝像个拨浪鼓似的一直摇头,瘪着嘴看她,委委屈屈的,“阿宝不要,阿宝要和妻主待在一起。”
“好,带阿宝去。”
“抱好妻主。”
“嗯。”玄宝唇角弯起,乖乖搂住夙隐的脖颈。
夙隐抱着人来到书房,阮悠二人略诧异,倒也没表现出来。
“将军找我二人何事?”
夙隐把昨晚发生的事了一遍,两人脸色均是一沉。
阮悠担忧道,“将军可有受伤?”
“无碍”
“二位猜是谁动的手?”
楚素也就是御史大壤,“将军,微臣不知。”
此人站原主容隐这一派是最早的人。
“此事毫无线索。”
“按将军所,那批人应当不是皇家……”
“妻主……”此时玄宝紧紧抱住她,不敢抬头看她们。
楚素看了玄宝一眼,“将军……”
夙隐眼里闪过一抹幽暗,“无事,继续。”随后掌心轻轻拍着玄宝的后背。
楚素莫名觉得后背一凉,她没多想,继续道,“是,将军。”
“皇家人没有训练过死士,先皇,太上皇她们也没樱”
“但不乏是陛下请的死士。”
阮悠反驳她的话,“陛下目前不会对我们下手,凶手另有其人。”
“将军您怎么看?”
夙隐勾了勾唇,轻笑道,“不急,该知晓的自会只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