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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殘疾叔叔14
    殘疾叔叔14

    傅重光從來就是天之驕子,他從出生就注定了與其他人不同,坐擁龐大財富,能力卓越,不可一世。然而命運總是捉弄人,他身處雲端又高高落下,從此身上的光芒被掩蓋。

    重新站起來,對于他來說無異于從泥沼中爬出來,再次見到光明,他的這聲感謝裏所包含的感情是極其深刻的。

    南鶴垂眼看他:“這算是救命之恩嗎?”

    “算。”

    “救命之恩能不能以身相許?”

    傅重光看着他,深邃的眼眸裏盡是不滿:“我沒有以身相許嗎?”

    南鶴湊近他的耳朵,輕輕說了幾句。下一刻,傅重光猛地将他推開,眉眼都是難堪的遲疑,不那麽堅定地拒絕:“不行!不行。”

    “哎。”南鶴遺憾地嘆氣,傅重光心裏掙紮着,還沒等他“勉強退讓”,就見南鶴又湊過來,“那臉上呢?”

    傅重光惱怒不已:“你上次趁我沒有意識已經做過了。”

    南鶴恍然:“你不是沒有意識嗎?”

    “我感覺到了。”

    南鶴:“哦。傅先生,有時候我真恨你的精明和直覺。我想看你更生動的表情而已,所以再提一次。既然你不願意,那我下次就不做了。”

    推着輪椅吹着晚風,心情無比地舒暢。南鶴擡眼,看向不遠處高高的月港塔,普通的塔也能看出幾絲不一樣的美好來。

    司機已經将車開出了停車場,等候在門口。

    下了階梯,傅重光突然說:“一次。”

    南鶴下意識疑惑:“什麽?什麽一次?”

    傅重光抿唇,南鶴這麽久的沉默不語他以為是對方因為他的放不開和拒絕不高興了,他糾結了一路,反思了自己行為的不當之處,終于張口同意。

    對方根本沒有在生氣?甚至已經跳過了這個話題?

    至于他在苦苦忐忑糾結嗎?

    真正不高興的人是傅重光了。

    他不理人了,南鶴這才反應過來他們上個話題說的是什麽,不由得笑了一聲。

    這一笑,傅重光的臉色更難看了:“你笑什麽?”

    南鶴立馬正經回道:“我高興。哪樣一次?”

    傅重光不耐煩道:“随你。”

    “哦——”南鶴俯身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回去吃飯,吃飯回房間睡覺,今晚換種辦法給你按摩一下腿部肌肉。”

    傅重光搭在攤子上的手指微微蜷縮,不自覺摩挲毯子邊緣。

    回到車上,南鶴對司機說:“麻煩你了,直接回去吧,開慢點。”

    司機點頭:“好的。”

    南鶴為晚餐做打算:“回去開瓶紅酒慶祝一下?明天早點回來,我來做一頓大餐。你有想吃的菜嗎?”

    人逢喜事精神爽,剛剛的小插曲頂多讓傅重光覺得他的主動有些尴尬,餘下只剩下無邊的喜悅,見南鶴要為他慶祝,心情也跟着他飛揚了一點,很給面子說:“想吃甜點的。”

    南鶴看他,明明喜歡吃甜的,工作了三年的王廚都沒摸清楚他的口味,是隐藏了自己的喜好吧,這麽想他也問出來了:“為什麽平常不見你吃甜的?”

    “吃進嘴裏也一樣。”傅重光不甚在意。

    “以後想吃就吃。”

    “我有個東西送給你。”傅重光想起什麽似的,從身後的抽屜裏拿出一份保存的文件,“看看吧。”

    南鶴結果文件,赫然是一份《股權轉贈協議》,而股份所屬的公司是明達集團。

    股權持有者傅重光轉贈43%的股權給明南鶴......南鶴一目十行地看完,雖然在意料之中,但是這份禮物确實送到了他的心尖上:“給我?”

    傅重光垂眸:“嗯。”

    南鶴簽上自己的名字,将傅重光摟進懷裏親了下頸窩,悶聲道:“傅先生真大方,我都不知道怎麽感謝你呢。”

    傅重光道:“你可以繼續為我工作。”

    “嗯?工作?白天的還是晚上的?”

    話音剛落,耳垂就被傅重光扯住了。南鶴笑着看他:“什麽意思?”

    傅重光盡顯資本家的黑心和霸道:“你有得選嗎?”

    南鶴笑了一聲:“沒得選,我都做。傅先生身上好香,讓我靠一靠。”

    兩人相互依偎着,直至車子到達別墅裏。

    輪椅從今天開始就會減少存在感,南鶴幹脆直接将傅重光抱起來下車:“以後抱你的機會說不定就少了,現在多抱一抱。”說着還晃了晃。

    确實不是錯覺,比起一個月之前,傅重光真的重了不少,不僅是體重,臉色氣色都比之前第一次見面的時候紅潤好看了很多。

    這都是屬于自己的精心投喂的結果,南鶴心裏升起很強的滿足感。

    “傅先生,你越來越好了。”南鶴發自真心地感嘆。

    以後也會越老越好的。

    董茗臻在客廳裏坐了幾個小時,明明傭人說傅重光會在下午六點之前到家,也沒有說他今晚會出去應酬,都快七點了,還沒見到傅重光的影子。

    難道是又出車禍死了?董茗臻不耐煩地想。

    真要那樣就好了。

    他一邊在手機上跟明恒瑞聊天,一邊等待着。這時候,站在門口的傭人的說了一聲:“先生和明先生回來了。”

    董茗臻來不及去想,明先生是誰?

    明這個姓他腦海裏出現的只有明南鶴和明恒瑞一家人,只是匆匆想了一下,董茗臻就走進了廚房,想要在傅重光進門的時候就看見他炖的雞湯。

    雞湯炖了大半天,香味四溢,董茗臻戴上隔熱手套将砂鍋炖煮的雞湯端出廚房,路過客廳的時候正看見傭人們讓開,不由得看過去。

    “拖鞋拿過來吧。”

    這道聲音,董茗臻心髒陡然一跳,這道聲音他怎麽會認不出來,分明是明南鶴的聲音!

    傭人們推開,董茗臻就見一道高大精壯的身影大踏步走進來,原以為會死氣沉沉地坐在輪椅上的傅重光居然帶着面色紅潤地被人抱在懷裏。

    這一幕像是一把利劍刺穿董茗臻的理智,手上滾燙的雞湯頓時脫手直直落在地面上,砂鍋在地毯上翻滾,濃郁的雞湯完全沒入地毯裏,也濺到了他的腿上。

    腦海裏浮現起明恒瑞說的話:“跟個老男人在一起了,有錢得很,手上一塊表都是幾百萬的絕版。”

    這個老男人,是傅重光?!

    “啊!”董茗臻驚叫一聲。

    響動吸引到了南鶴與傅重光的注意,兩人往這邊看來。

    傅重光的表情頓時陰沉下來:“董茗臻?”

    相比于他的不虞和南鶴的皺眉,董茗臻這個私自闖入的第三者反而像個被踩住尾巴,表情從震驚到扭曲:“你們!你們怎麽會在一起!明南鶴!你在幹什麽!”

    出現在樓梯口的5544頓住腳步,輕輕坐下用毛茸茸的尾巴蓋住腳,啧啧啧地看起戲來。

    鬼子把家都要翻遍了,才姍姍來遲。

    好了,雙方要對戰了。

    南鶴這個“被抓奸”的神色卻淡然極了,淡淡地看了眼氣得雙眼發紅的董茗臻,繞過他将傅重光放到沙發上,慢條斯理地給他換好拖鞋。

    明南鶴給他換拖鞋?這個溫柔的舉動很顯然刺激到了董茗臻,他的雙眼簡直要滴出血來,怒火在心裏燃燒,兩步上前将南鶴手上的拖鞋打掉,一把将他拉起來。

    “明南鶴!你到底有沒有聽見我說話!”

    傅重光冷喝一聲:“董茗臻!”

    董茗臻無差別攻擊,滿眼嫌惡憎恨地看着傅重光,指着他道:“傅重光,你脅迫他了?你們到底是什麽關系?你明明知道他是我的未婚夫!你是瘋了嗎?你真讓我覺得無比惡心!”

    這樣指着鼻子謾罵,傅重光卻只是看了他一眼,又眼眸閃爍地看向南鶴,什麽話都沒說。

    南鶴揮開他的手,居高臨下地看着他:“董茗臻,瘋的人是你吧?你來這裏發什麽瘋?你有什麽資格來插手我我們的事情?”

    “明南鶴,你是我的未婚夫!”董茗臻有些崩潰。

    南鶴對他毫無耐心:“我們的婚約在你跟明恒瑞上床的時候就不存在了。”

    董茗臻暗暗攥緊拳頭,找回因為怒火失去的理智,逼出兩滴淚來目露倉惶:“可是我,我是為了給你打聽信息才去找明恒瑞的。你這麽愛你,怎麽可能對不起你......”

    原以為這話說出來南鶴就會動容,董茗臻哀傷地低下頭。

    5544暗嘆,這就是董茗臻的腦子了。雖然腳踏兩條船左右都投資,但是對于哪一邊他都有早就準備好的情緒和說辭,将自己利于不敗之地。

    “所以打聽消息打聽到了床上去了?”南鶴冷笑,“我跟你沒什麽好說的,我對你的付出和犧牲一點興趣都沒有,上了他的床就在他的床上待好,不要出來惡心我。”

    “我惡心你?”董茗臻震驚,他滿心怒氣看向仿佛置身事外的傅重光,“那他呢?他是我的叔叔,你跟他搞在一起。他年紀又大又殘疾,他不惡心嗎?他在床上是怎麽讨好你的?你......啊!”

    沒說完的話讓飛奔而來的5544一爪子扇過來,徹底卡在喉嚨裏。

    5544跳上傅重光的腿,拱起腰背對着董茗臻龇牙咧嘴威脅:“敢罵我的金主!活膩了你!”

    傅重光伸手摸了摸5544毛發順滑的脊背,氣定神閑地看着董茗臻:“只可惜,他就是喜歡我這種——老男人。”

    “他為什麽喜歡你?他不過是看你有權有勢罷了,等他奪回明達,你也只有被抛棄的下場。”

    傅重光抱臂靠在沙發上:“那又怎麽樣?我就是有權有勢,這輩子都會有權有勢,他永遠都會跟在我身邊,你呢?我的侄子?”

    傭人們上前:“董先生,請出去吧。”

    外面的拿着電棍的保安也進來了,南鶴揮手,董茗臻恨恨地後退:“明南鶴,我對你真的太失望了!”

    保安要上前将董茗臻帶走,董茗臻嫌棄地躲開他們的手:“別碰我,我自己會走。”

    董茗臻離開了,客廳裏無關人員散去,南鶴轉頭問傭人們:“他是什麽時候來的?”

    進了陌生人卻沒通知主人家,幾名傭人有些心虛愧疚,連忙回答:“上午來的。他口口聲聲說是先生的侄子,對這裏又熟悉,甚至知道二樓有套房,所以我們就相信了他的話。實在對不起,是我們的實質。”

    南鶴心道:不一定,董茗臻是這個世界的主角之一,世界意識會在這些小事上無限地偏愛他,他想進來這裏,傭人們就不會阻攔成功。

    “沒事,以後不要放他進來,有其他人在我們不在的時候找過來,你們立刻通知我們。”

    南鶴叮囑兩句,也沒拿起這件事不放,轉而問晚餐,“晚餐準備好了嗎?去酒窖取一瓶香槟出來吧。”

    “準備好了。”幾名傭人沒有聽到要被解雇的噩耗,頓時放下心來,感念南鶴和傅重光的大度,立刻分出幾個人去餐廳和酒窖,其他人收拾地上弄髒的地毯。

    南鶴轉身來抱傅重光,傅重光靠在沙發上摸着5544,看着他詢問和安排事務。

    他出生開始,在這個家裏經歷的就是媽媽的哭泣和哀傷,爸爸一次與一次出軌,甚至還有幾次把外面的情人帶回來亂搞。

    年少時拿着雕像砸傷了他爸爸和他懷孕的小三情人,被他爸爸指着罵他是個跟他媽媽一樣的瘋子,自此以後一年就回來兩三次。

    也許很多孩子都是這樣成長起來的,獨自在家,從幼年到少年,到青年,到現在。這裏是他的家,也可以說是他的住所,因為他從來沒有不知道什麽叫做家。

    然而,如今他坐在沙發上,看着跟他有親密關系的另一個人有條不紊地在他的家裏安排事務,接手他這個主人應該做的事情......這算是家嗎?

    5544被摸得正舒服,脊背上的手漸漸停下動作了,它轉頭去看金主,卻見傅重光神情恍惚地看着南鶴,眼底洩出幾絲柔色,像是入神,又像是在發呆......

    完了,它清醒冷靜的金主要長戀愛腦了。

    醒醒啊!

    南鶴回頭,彎腰将5544拎起來丢到一邊,想到什麽又把它拎了回來,放到沙發上。

    5544:“你有病?”

    南鶴說:“傅重光的腿有知覺了。”

    5544激動地站起來:“真的?”

    南鶴誇贊它:“你配享太廟。”

    5544高興極了,三兩下爬上南鶴的腦袋,都沒有被拽下來:“我是大功臣!快!好酒好肉給我準備着,今晚我要不醉不歸!”

    傅重光見它上蹿下跳,有些疑惑:“它怎麽了?”

    南鶴背着5544,表情嫌棄地指了指自己的腦子,無聲道:“奶牛貓都是神經病。”

    5544精得跟猴一樣,猛地回頭去咬南鶴的手指:“你怎麽這樣!”

    南鶴笑了一聲,把它扯下來放到茶幾上,彎腰抱起傅重光:“走,吃晚餐去!”

    “你這麽對董茗臻,不後悔?”傅重光不動聲色問他。

    “想說什麽就直說。”

    傅重光直截了當:“那份股權轉贈協議,跟你換一張結婚證。”

    可惡!上次在十二點之前發了,從此以後只能十二點之前發了!

    我要挑選黃道吉日開三胎文,待我去翻一翻黃歷和星座運勢,我這次有好好準備大綱哦(捧臉)~

    我飽覽群書的金主媽媽們,突然想看帶崽的溫順老實人受(為了生活和崽隐忍低頭,其實是被攻刻意算計)被上位者蔫壞垂涎他身子的攻欺負強迫的文,有這樣的文嗎(大力敲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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