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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反派8
    反派8

    原野廣大,無邊無際。熾烈的太陽從地平線落下,氣溫随之降到零下。

    赫墨拉與明鹿及牧流星去找了落單異獸,拎着幾只又嫩又肥美的異獸,殺了剝皮處理,拎回來走到南鶴身邊。

    荒野燒烤家南鶴上線,認命地拿過小異獸,頓了一下:“嗯?怎麽沒片?”

    赫墨拉很謙虛:“技術沒你這麽好,薄片考驗手法。”

    南鶴:“......”

    迦羅西嗤笑出聲:“哈。”

    “很好笑嗎?”

    迦羅西躺在原野上,單手枕着腦袋用眼尾去睨南鶴,一雙長腿交疊,姿态慵懶閑适:“不好笑嗎?”

    南鶴剖開小異獸熟練地抛起來在空中用光劍刷刷刷削成薄片串上光劍,架到火堆上開始烤。

    “沒有香料嗎?”迦羅西湊過來,似乎對這次的烤肉不滿意。

    南鶴回頭:“你要吃撒香料的嗎?”

    “我想吃就有嗎?”迦羅西跟他拉扯,火光映在他靡麗的眉眼五官上,更添幾分惑人。

    “你說想吃,就會有。”南鶴翻了下光劍,翻了個面繼續烤。

    “那我......想吃。”迦羅西漆黑的眸子看着南鶴,挑眉湊近,“在哪裏呢?”

    南鶴笑了一聲,變魔術一般地翻轉左手手腕,手心赫然是一把已經烤幹就等着磨成粉的撒上烤肉。

    “有了。”南鶴雙眸裏含着笑意,帶着不可忽略的縱容。

    在這種侵略性十足的目光下,不知是身旁的火堆太熾熱,還是他那隐藏嚴實的小心思被挑破了一個小口,迦羅西只覺得心間發軟,臉上有些發熱。

    “那就好。”迦羅西掩飾地別開臉重新躺下,出神地看着繁星燦爛的夜空,心思卻不知飄到哪裏去了。

    異獸肉燒烤香味四溢,南鶴拿出一把短劍分下來一部分,遞到迦羅西的手邊:“奧斯汀同學,用餐了。”

    迦羅西起身接過,神色有些冷淡:“謝謝。”

    “都過來分吧。”南鶴道。

    待烤肉分完,南鶴也吃下剩餘下來的一份,吃完放下光劍扯些野草來擦拭,手邊卻出現一張潔白的帕子。

    捏着帕子的手白皙漂亮,恍然如月光披染。手的主人卻很冷淡,眼角眉梢寫滿了“施舍”。

    南鶴忍下心裏的笑意,伸手接過帕子,食指指腹仿佛無意在帕子主人的手心輕輕劃了一下,“謝謝。”

    迦羅西收回手,蹙着一雙細眉悄悄摩挲了一下手心,明明被劃拉的手,心裏卻像飄了一根羽毛,癢意頓生。

    兩人間奇異氣氛很是明顯,然而其他人的想法是強悍的Alpha之間本就是你争我奪,火光帶點,更何況兩個S級。

    表面看起來還算和諧,內裏不知道情況多嚴峻呢。

    守夜已經在密林就定下了,南鶴上半夜,迦羅西下半夜,其他人休息保持體力就好,體質與實力本就不是一個層面的,規矩也不能定死了。

    南鶴與迦羅西說是上下半夜分開守,上半夜迦羅西稍微睡一會兒修養自己不發黃不分叉的長發,月上中天就會按時醒來替換,只不過下半夜南鶴也從來不睡,陪着他說話,只在天明前小憩一會兒。

    夜裏寒冷,南鶴見明鹿在哆嗦,将自己的制服外套脫下來準備遞過去,迦羅西卻陡然站起來,将自己不知什麽時候脫下的制服外套越過南鶴的手遞了過去。

    “披着吧。”迦羅西冷淡道。

    這可是潔癖異常的迦羅西的外套啊!明鹿受寵若驚,将手在身上擦了又擦才顫巍巍地伸出來小心翼翼接過。

    迦羅西的制服上也帶着如同他本人的氣息,冷冽又好聞,明鹿小心避開自己的皮膚将制服披在身上,縮在火堆邊。

    他真好......明鹿感動地想。

    南鶴神色莫測,幽幽看向只穿了一層白襯衫的迦羅西,目光巡視遍迦羅西修長的身軀,視線在他的窄腰上停駐:“夜間下霜,奧斯汀同學不如穿我的?”

    “好啊。”迦羅西伸手接過,神色自然穿在身上,細皮帶緊緊的箍在腰上。

    他與南鶴的體量相當,制服的尺寸也是一致的,尚且帶着溫度的外套穿在身上,将剛剛觸及到身體的冷感瞬間隔離出去。

    “合适嗎?”

    迦羅西慢條斯理撫平袖口的褶皺,眉間都是藏不住的愉快:“尺碼合身自然合适。”

    “合适就穿着吧。”南鶴輕聲道。

    “你們兩個人很奇怪啊!”5544飛出來,“他要穿衣服為什麽又把自己的衣服拿給主角受啊?壞了!他喜歡主角受!不想讓你給他溫暖!”

    南鶴心裏嘆氣,躺倒在原野上看星空。

    這個星球沒有月亮,只有漫天璀璨的繁星。星辰或密或疏,幾顆或是幾團,散發着屬于自己的光芒。

    迦羅西懶懶地舒展腰身,在星光下回眸。

    南鶴輕輕地眨了眨眼睛,這個星球沒有月亮,但是眼前這個人好像渾身披着月光。

    鼻翼間都是混着野草味道的冷風,南鶴目光凝滞,顯出幾分疲倦。

    “嗯?我來守上半夜嗎?”迦羅西伸腳碰了碰南鶴的腳尖。

    “嗯......”南鶴緩緩阖上眼眸,“辛苦你了。”

    迦羅西扯了扯嘴角,卻發現南鶴的呼吸已經均勻和緩了,看樣子已經睡着了。

    睡着的南鶴與平常大不相同。

    這個人,他第一次見到時以為他沉默寡言,是一片強大但是內斂的綠葉。漸漸相處起來卻發現他絲毫內斂,竟敢觸碰他觊觎他,還有點毒舌......現在,他還有些處處細致的溫柔與周到。

    迦羅西在南鶴常坐的位置,從護腕裏抽出光劍插進火堆裏,冷着臉開始給火堆添幹木頭。

    夜風呼嘯,火堆被吹起幾顆火星彈到了四周的野草上,很快就燒起一簇火焰。

    迦羅西冷着臉起身去踩滅火焰,繼續回來看着火堆。

    夜色漸漸褪去,遠處與天相接的地方升起一輪紅日。

    南鶴睜開眼,才發現天色已經亮透了。迦羅西坐在他身前,面對着還在燃燒的火堆,胳膊微動,不知在做什麽。

    “你在做什麽?”

    迦羅西回頭,露出一張不滿不悅的戾氣臉,用光劍挑起一個看不出形狀的大疙瘩扔在南鶴的腳邊。

    定睛一看,似乎是在密林裏挖出來的類似于紅薯的小疙瘩。

    “怎麽了?”

    迦羅西語氣裏帶着自己都沒發現的氣憤告狀:“為什麽烤不熟?外面焦了,裏面還是生的!”

    南鶴撿起來,垂眸思索:“太大了,要切一下才能烤熟。最好是稍稍埋起來,包裹着用火烤。”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迦羅西哪裏會烤這些東西,想烤好早餐一起吃的想法被這個笨重的大疙瘩弄得消失了,反而一肚子火氣。

    南鶴笑了一聲:“昨夜辛苦你了,你休息一會兒,我來烤。”

    迦羅西從護腕裏拿出許多小疙瘩丢在地上,坐到一邊阖眸休息去了。

    有人一邊嫌棄小疙瘩一邊吃得香,一邊滿不耐煩別人挖小疙瘩收起來,一邊自己偷偷去挖藏了一堆。

    他在十足心煩的狀态下,不宜招惹,南鶴在心裏笑了幾聲就起身去加火烤早餐。

    南鶴對這些有經驗,他也不特意去跟迦羅西科普怎麽做。生了大火烤好,挑出來最甜最容易吃的,端上奧斯汀少爺的餐桌。

    奧斯汀少爺看起來很滿意,動作優雅地......啃起來。

    這位驕矜的少爺從最開始的小口小口吃到現在逐漸找到技巧吃,簡稱為:啃。

    氣溫回升,明鹿脫下身上的外套過來歸還:“謝謝你。”

    迦羅西坐在地上,眼皮輕輕撩起,語氣冷淡:“我身上已經有了。”

    明鹿不解,突然福至心靈,試探地将制服外套遞給南鶴。

    南鶴接過就勢穿在身上,明鹿偷偷去瞥迦羅西的表情,剛剛還冷淡的眉梢現在居然有了幾分冰雪消融之意。

    好像了解到了什麽不得了的東西......是什麽呢,好陌生。

    可能這就是AA之間了不得的戰友情吧,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呸,這什麽跟什麽!

    一塊區域對應的旗幟只有一種或是兩種,黃色和橙色的旗幟到手,五人便繼續往北走,向下一個地點前進。

    随着腳步,金色的荒涼原野逐漸變成了滿地鮮花的草原,相比于原野上的荒涼與貧瘠,這裏堪稱是游玩勝地。

    綠茵茵的野草鋪滿視線,草坪上四處盛開着不知名的各種顏色的巴掌大的小花,在微風中搖曳着花瓣。

    南鶴彎腰折下一朵粉色的花随手遞給迦羅西,迦羅西捏着花朵,莫名道:“為什麽是這個顏色?”

    “跟你的戒指很搭。”南鶴輕描淡寫。

    迦羅西伸出手,骨感漂亮的手指晃了晃,酒紅色的鑽石在陽光下折射出光彩,“看清楚,這是酒紅色。”

    “是嗎?看錯了。把花還給我吧?”南鶴道。

    迦羅西将小花插進胸前口袋裏,“我的了。”

    “怎麽在去年的競賽資料裏沒有這塊草原?”赫墨拉上前幾步查看情況,草是草,花是花,似乎沒什麽危險的地方。

    “可能是新的地圖吧?”牧流星上前兩步,避開迦羅西的方向遠眺,“每年地圖都會更新的,不可能讓我們吃從前人的經驗。”

    “有道理。”赫墨拉點頭,“不愧是聖瑞斯。”

    “嗯?”

    “就是陰啊。”

    光屏外,關注這隊實況的聖瑞斯學生們不由得偷偷去瞥站在前方的教官與軍官臉色,這些新人就是有恃無恐啊,什麽都敢說,出來會被小心眼的教官記恨的!

    臺下一名軍官看向身邊的教官:“這種行為很陰嗎?”

    “長官,這明明是智慧。”

    “他叫什麽名字?來自哪裏?”

    教官一板一眼回答:“報告長官,他是赫墨拉·阿德勒,來自帝國皇室。”

    軍官頓了頓:“哦。”

    教官:“嗯。”

    “......這種語氣詞就不用回答我了。”

    軍官:“?”

    “這裏氣候也不錯,總算輕松了一些。”赫墨拉感嘆。

    軍官露出奸險的笑來,輕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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