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其實宋随意自己都沒想過能找到人, 現在就是?感覺懵逼又?荒唐。
“找到什麽了?人?”宋随意問道。
暗衛點頭,答道:“王爺讓我們?查京城外身份有可疑的人,我們?找到了幾個, 但不确定是?不是王妃要找的人。”
宋随意皺起眉, 他也沒見過原主, 怕是得去宋家找人來認。
“先安排到莊子, 通知宋可意,明天接他一起過去。”關承酒吩咐了一聲?,暗衛立刻應下。
宋随意還有點糾結:“要那些人都不是?呢?”
“不是?就不是?,沒什麽。”關承酒道,“就當見見宋可意,這麽些天了, 他也該想清楚了。”
宋随意點點頭:“也行吧。”
但這麽說, 還是?有些惴惴不安,素來睡眠質量極好的人也有失眠的一天。
關承酒把人摟進懷裏, 低聲?哄道:“睡吧, 有我在。”
“你?又?不能幹嘛。”宋随意撇撇嘴, “你?說要真是?原來的宋随意,我該跟他說什麽?”
“你?想說什麽?”關承酒問道。
宋随意想了想,說:“不好意思,搶走你?夫君了。”
關承酒:“……”
“或者?說……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要占你?位子的。”宋随意說着, 自?己都覺得?不大對,“有點茶。”
關承酒笑了笑:“我喜歡。”
宋随意也笑了, 往關承酒懷裏靠了靠, 說:“我在想,我跟他的關系說不定是?一個蘿蔔一個坑, 我來了,他就消失,他要是?出現了,我這個冒牌貨會不會……”
他話還沒說完,關承酒就捂住了他的嘴,嚴肅道:“不準亂說。”
宋随意用?手指點點捂住自?己的手,等關承酒松手了才道:“我的意思是?……會不會跟哥他們?忘了他一樣,你?們?也把我忘了,王爺以為自?己喜歡的是?他。”
“不會。”關承酒皺眉,“誰也比不上你?。”
宋随意道:“這種神秘力量很難抵抗。”
關承酒有些不開心地抿起唇:“不會。”
“好好,不會。”宋随意拍拍他的心口,“就算王爺忘了,我也親自?來……”
“不會。”關承酒道,“不會再忘了你?了。”
宋随意有些無奈地看着他。
關承酒又?道:“不管發生什麽……就算你?最?後還是?重來,我也不會忘了你?。”
宋随意也不知道這人哪來的自?信,但還是?擡頭跟他交換了個吻,道:“好,我記住了。”
“睡吧。”關承酒拍拍他的背。
這回宋随意很快就睡着了,不過心裏有事,第二?天也沒賴床,早早起來洗漱完便?拉着關承酒吃雲吞面去了。
宋可意也在,看見宋随意,滿臉的恍惚。
“想起來了嗎?”宋随意問他。
“嗯。”宋可意神情複雜道,“雖然模糊了,但不斷追溯就會變得?清晰,然後就……想起來了。”
宋随意有點驚訝:“長相也想起來了?”
宋可意點頭:“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我覺得?怪,我弟弟……沒這麽好看。”
宋随意聞言捂着嘴笑起來:“我知道。”
他以前特地問過,所有跟原主有關系的人第一次看見他的想法?都一樣——
宋随意有這麽好看嗎?
宋随意也覺得?自?己的确很好看。
“我沒見過他本人。”宋随意說着,心裏越發有底氣。
宋可意能想起原主,那就說明他的确不是?完全取代了原主,而是?填了這個設定、這個劇情的坑。
有了底氣,他吃東西的速度也跟着飛漲,暴風解決完碗裏剩下的雲吞便?拉着兩?人去了莊子。
暗衛找到的一共有四人,都是?年紀相仿、身份存疑的人,有兩?個是?外地來的,一個是?從?京城往外去但根本查不到身份,還有一個稱說自?己什麽都不記得?了。
宋随意對最?後一個人最?感興趣,也是?第一個去見的,結果第一個就找對了。
宋可意在看見人的瞬間立刻就叫了他:“随意!”
那人起初看到宋可意臉上浮起笑意,在看見跟在宋可意身後的宋随意跟關承酒後臉色在周邊,連忙斂了笑容,虛聲?道:“你?、你?們?是?誰?為什麽……抓我?”
演技爛得?慘不忍睹,就這水平宋雲華居然還想讓他在關承酒身邊做個卧底?
宋随意仔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原來的宋随意是?姐弟三人中長得?最?像宋雲華的,所以顏值也最?平平無奇,大概是?受了本身的氣質影響,甚至還有那麽一點點……賊眉鼠眼。
宋随意有些一言難盡。
他到底是?頂了個什麽位置。
他嘆了口氣,走上前去打了招呼:“初次見面,我是?攝政王妃,宋随意。”
原來的宋随意聽?見這名字一愣,随即看向關承酒。
關承酒伸手攬過宋随意的腰,姿态親昵占有,雖然什麽都沒說,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他的意思。
原宋随意懵逼地看向宋可意。
宋可意沒解釋太多,只道:“他替你?嫁到了王府。”
“替我?”原宋可意立刻拉下臉,怒道,“誰要他替?我根本就不想嫁!”
關承酒聞言面色一沉:“當初太傅問你?,是?你?親口答應的。”
他一變臉,原宋随意立刻慫了,連話都不敢說,只是?白着臉往宋可意背後躲。
宋可意也有點頭疼:“王爺說得?不錯,當初定下這樁婚事,家裏是?問過你?的。”
“是?爹讓我去的……”原宋随意小聲?辯解。
“那不用?擔心。”宋随意笑道,“他參與謀反,已經被?抓了,現在在天牢等死呢。”
原宋随意臉色頓時難看起來,怒道:“你?為什麽不幫他?你?不是?攝政王妃嗎?”
宋随意挑眉:“謀反可是?誅九族的死罪,王爺已經網開好幾面了,你?要是?覺得?我幫得?不夠,可以不承這個情。”
原宋随意頓時默了,似乎想說點什麽,但嗫嚅半天,最?後只是?飄着眼神看宋可意 。
宋随意知道原主挺讨嫌的,但太細節的卻不清楚,沒想到居然是?這種感覺的人。
他頓時對這個人失去了興趣,只問道:“你?這段時間都去哪了?”
原宋随意翻了個白眼,沒理他。
宋可意皺眉:“你?這是?什麽樣子?”
原宋随意還想說什麽,就被?關承酒冷冷看了一眼,頓時慫了,小聲?解釋了自?己的這段時間發生的事。
他不想嫁進攝政王府,但都答應了,聖旨也下了,不可能反悔了,所以跟情人說好要私奔,結果等了一晚上也沒等到,就幹脆自?己跑了,卻不料半路遇到山匪被?抓了。
那群山匪就是?求財,用?抓到的人去勒索家人,但他怕被?抓回去,不敢暴露自?己的事,就一直在山匪那了。
前些時日朝廷派人剿匪,他就是?那時候被?就救出來的,但剛出匪寨沒多久就摔下山昏迷了,具體昏迷了多久他也說不清楚,反正醒來就在京城外了,怎麽去的也不記得?了,他就想着回家拿點錢再說。
宋随意聽?完:“……”
能不能講點道理,一樣是?溜出京城,一樣是?遇到山匪,怎麽到他這就直接給噶了,這山匪怎麽回事?!
他有些哀怨地轉過身,撲到關承酒懷裏,小聲?道:“幫我報仇。”
關承酒笑了笑:“好。”
原宋随意見兩?人這樣,有些驚訝,但不敢說什麽,倒是?宋可意還算習慣,嘆氣道:“既然找到了,就跟我回去,爹不在,你?以後聽?話些。”
原宋随意一聽?這話臉都臭了:“我不回去,你?給我錢,我要去江南。”
宋可意哽住了。
他這段時間習慣了假弟弟的乖巧,都快忘了真弟弟的脾氣,心情越發複雜起來。
雖然想起來了,但他對假弟弟并沒有什麽不好的觀感,可能就像他說的,他們?之間有血緣作?祟,他依舊覺得?這弟弟挺好的,現在再一對比,頓時有些難受。
他覺得?自?己這個哥哥做得?太差勁了。
“你?的錢在我這。”宋随意朝他勾勾手指,“出嫁時爺爺把你?那份都添進嫁妝裏了,想要就跟我去王府拿。”
原宋随意一聽?這話臉色都白了,連連搖頭。
關承酒皺眉。
原宋随意頓時吓得?臉都綠了。
宋随意有些不解:“你?那麽怕他幹嘛?”
原宋随意低着頭沒說話,倒是?關承酒垂着眼琢磨了一會,嗤了一聲?:“因為被?我抓過。”
宋随意:?
他豎起耳朵:“詳細說說。”
“沒什麽,兩?年前的事了。”關承酒垂下眼,伸手在宋随意耳朵尖捏了捏,“接到消息,說有逃犯躲進了滿春閣,我手下帶人去抓,卻被?裏頭幾個喝多的纨绔子弟攔住了,說他們?……濫用?職權。”
宋随意:“……後來呢?”
“後來王爺去了,把那幾人打了頓板子。”接話的是?宋可意,他臉上浮出尴尬之色,顯然也想起這事了,“是?我去撈的人。”
關承酒點頭:“記得?是?宋雲華沒出息的兒子,但不記得?具體是?哪個了。”
宋随意了然,看向宋可意:“這種事多嗎?”
宋可意默了。
這種被?王爺逮住的事自?然不多,但類似的混賬事卻不少,都是?不大不小的,家裏管也不是?不管也不是?。
想到這,宋可意的頭就開始隐隐作?痛。
宋随意又?問了幾句他昏迷那段時間的情況,但很奇怪,這人是?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了,身邊也沒有別的人。
宋随意皺眉道:“我記得?孟大人去剿匪已經是?好些天前的事了吧?”
“嗯。”關承酒應了一聲?,小聲?道,“要麽是?這段時間有人在照顧,要麽……”
就是?一些人類無法?解釋的外力在影響他,因為京中已經有一個宋随意了,不可能再出現一個,不然就會産生悖論。
思及此,關承酒狠狠皺了一下眉。
如果宋随意早點跟他們?說真相又?會怎麽樣?
從?宋随意的說法?來看,這事應該就是?一個蘿蔔一個坑,他替代了原來的宋随意,原來的宋随意就被?攔在了他們?看不見的地方?。
那如果原來的宋随意真的進京了呢?
作?為多餘出來的、假的宋随意又?會怎麽樣?
關承酒有些後怕地将人拉住,退遠了一些,說:“離他遠點。”
宋随意好笑地看了他一眼:“已經過了。”
關承酒想的他自?然想得?到,但他已經只要避開了死亡的劇情,那他應該就自?由了,和宋随意有關的故事已經結束了,他現在的存在就像每一本書裏不會被?提及卻無所不在的路人。
多一個可以,少一個也無所謂。
路人叫什麽、做了什麽,對主人公的故事根本沒有影響。
而當時死在關玉白手裏應該屬于劇情外的事,是?他跟關承酒靠自?己的“實力”走出來的。
宋随意安撫地拍拍他的心口,又?看向原主,說:“那些嫁妝我會讓人送回宋府,多的一份,算是?這段時間一直占着你?身份的補償。”
聽?見這話,宋可意皺起眉:“随……王妃這要……”
“沒有撇清關系,我說了,這身子也是?宋家人。”宋随意笑道,“就算沒有,我們?也做了這麽長時間的家人。”
宋可意眉心舒展開,笑了:“那你?一會跟我一塊回去見見爺爺,我跟他說了,讓他今天早些回家。”
宋随意應了下來。
離開時正好撞上暗衛将餘下三人送走。
有兩?個是?年關到了進京探親的,本來被?耽擱了還有些不高興,但聽?說攝政王辦案就都乖了,加之關承酒補了銀子給他們?,又?準備了馬車送他們?進京,就更沒說什麽了。
倒是?另一個要出京的,被?帶過來後就一直很着急,尤其一聽?是?攝政王找他們?,更是?急得?不行,給銀子也不要就要了拉車的馬。
宋随意聽?見聲?音看過去,立刻道:“攔住他!”
他們?帶來的侍衛都是?關承酒的親兵,一聽?指令立刻過去把人押住了。
關承酒不解:“怎麽了?”
“福壽教的人。”宋随意道,“你?還記得?我那次加入福壽教,在那之前還在一個據點裏待過,是?個宅子。”
關承酒點頭:“我去查過,那宅子沒什麽問題。”
“當時負責照看我的人就是?他。”宋随意指着那個人,說道,“順着他查查。”
關承酒點頭,讓人把他帶走。
他們?這才回了宋府。
宋元修惦記着宋可意說有事,早早就回來了,這會正在前廳喝茶,聽?見動靜擡起頭,便?看見了……兩?個孫子。
他愣了愣,恍惚了一陣臉色一變。
宋随意暗道果然,彎腰朝宋元修行了個禮:“爺爺。”
宋元修差點打翻手上的茶。
宋随意連忙過去接走茶杯放下,笑道:“爺爺別急。”
宋元修将目光轉向宋可意。
宋可意上前小聲?給他解釋。
宋元修聽?完,連手都在抖,但到底是?見過大世面的,他只是?愣了一會便?緩過來了,看向宋随意:“你?……你?準備怎麽對外說?”
宋随意笑了笑:“百姓只是?想聽?些有意思的八卦,又?不是?真在乎我的身份。”
宋元修了然,垂下眼,說:“太皇太後那邊……”
“我會跟母後說。”關承酒答道,“這邊的事太傅不用?擔心。”
關承酒都這麽說了,宋元修心裏也有了底,卻不知道說什麽,只是?很輕地嘆了口氣:“中午在家裏吃頓飯吧。”
宋随意應下,在宋家陪他們?吃了頓飯便?被?關承酒送回了王府,關承酒則是?進了宮。
這還是?自?上回的事之後關承酒第一次離開他,但也沒多久。
太皇太後聽?說這件事後的确也很驚訝,但反應并沒有宋元修那麽大。
她跟關承酒一樣,本也不認識随意,當初定這門親事,她只是?想關承酒身邊有個人陪着,至于這個人是?宋家的還是?誰家的,她都無所謂,只要關承酒喜歡就行。
關承酒當然喜歡,一回府就又?粘着宋随意不放。
随意正在伺候他的花,身上跟背着個大麻袋似的絆手絆腳,他嫌棄道:“該幹嘛幹嘛去。”
關承酒含糊應了一聲?:“除夕宴想吃什麽?”
宋随意趕人的話又?咽了回去,說:“八寶雞。”
“吃不膩?”關承酒問他。
“不膩。”宋随意笑道,“喜歡的東西怎麽會吃膩!”
關承酒聞言笑了笑,剛想說什麽,就聽?宋随意又?道:“人說不定會,所以你?快點放手。”
關承酒:“……”
他手臂一收,沒有說話,只是?把臉埋進宋随意的頸窩,在他頸邊落了個吻。
宋随意被?弄笑了:“別鬧,癢……”
關承酒含糊應了一聲?,依舊像個大麻袋一樣挂在宋随意身上。
宋随意有些無奈:“你?總不能一直這樣。”
關承酒沒有回答。
宋随意只好轉過身,将他的大腦袋抱進懷裏揉了揉,哄道:“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麽,但你?總不能一直這樣。”
關承酒依舊沒有說話。
“那這樣,到過年為止我都在家陪你?,等過了年,你?就要恢複原來的樣子。”宋随意道。
關承酒很輕地搖了搖頭:“年關事太多,總不能什麽都丢給太傅。”
宋随意挑眉:“你?知道還撒嬌。”
“嗯。”關承酒道,“等陛下長大了,以後我天天陪你?。”
第二?天開始,關承酒就恢複了原先的日常習慣。
宋随意在府裏沒事幹,偶爾也會跟着進宮或者?去街上閑逛。
有時候會遇見原來的宋随意,他大部分時候不是?去滿春閣,就是?去松竹館。
小年的那天,宋随意正巧滿春閣碰見他在鬧,便?上去問了一句。
“關你?屁事。”那人瞪了宋随意一眼,他對這個冒牌貨一點好印象也沒有。
老鸨有些尴尬,解釋道:“這位宋、宋三少爺是?特地來見若柳姑娘的,聽?說若柳姑娘不表演是?因為有約,就……也想見若柳姑娘,可這若柳姑娘是?不見客的……”
“那她跟誰有約?!你?是?不是?覺得?我給不起這錢?”原宋随意怒道,“叫她出來!”
宋随意聞言笑了:“你?想見他,我倒是?能幫幫你?。”
原宋随意扭頭看他。
宋随意道:“我是?來接若柳姑娘去王府的,今年宮宴,想請她去表演。”
聽?見攝政王府,原宋随意頓時慫了,嗫嚅了幾句,便?走了。
宋随意笑着搖了搖頭,看向老鸨:“若柳姑娘呢?”
“在這呢。”若柳從?樓上下來,顯然是?站在那很久了。
宋随意無奈地看了她一眼:“你?就那麽看着?”
“不然呢?”若柳笑了笑,“那位少爺可不好伺候。”
宋随意挑了挑眉:“說說?”
“他以前經常在這邊跟人吵,很是?難纏,尤其最?近特別嚣張。”若柳跟着宋随意慢慢朝外走,小聲?解釋道,“好像是?家裏給了不少錢。”
“是?嫁妝。”宋随意解釋道,“前些時日我把嫁妝還他了。”
若柳皺了皺眉:“那些傳聞是?真的?”
坊間最?近一直在傳,說宋家嫁到攝政王府的少爺是?假的,這麽久了竟然沒一個人發覺。
又?說嫁到王府的少爺是?偷偷下凡玩的小仙人,聽?說原來的少爺不願意嫁,便?替了他的身份,那麽多人都沒發現是?因為他會仙術。
這說法?既奇幻又?離譜,但偏生跟宋随意接觸過的人都說先前沒發現,直到看見真正的三少爺才發現自?己一直認錯人了。
一個兩?個還能是?托,但城裏那麽多人都出現了一樣的情況,那事情就從?可能是?假的變成了神跡。
這從?某種意義上來說的确是?神跡。
宋随意也不解釋,只是?笑着問她:“你?覺得?呢?”
若柳笑了笑:“我是?不信的,但我自?己也是?這樣,能做到這樣的,手段怕是?不一般。”
宋随意:“随意……”
“所以我覺得?是?真的。”若柳道,“改日我也去廟裏上一柱香。”
宋随意笑了笑:“若柳姑娘真的很聰明。”
至于那些傳言,雖然多是?坊間傳出的,但也少不了關承酒在背後推波助瀾,再加上先前有人在他廟裏許願成了真,現在京城裏的人基本已經信了宋随意是?真的神仙,現在他那個廟裏香火比城隍廟還旺。
兩?人上了車,宋随意帶着她去了攝政王府。
王府前架了戲臺,這會剛唱完一出戲,圍着的百姓正喝彩呢,有人說了一句“王妃回來了”,于是?所有人看了過去。
膽子比較大的湊上來就先拜一拜。
宋随意笑眯眯地朝他們?擺擺手:“你?們?不用?這樣,今天就是?王爺給我找點樂子,大家看戲吧。”
趁着宋随意吸引了注意力,若柳便?進王府換衣服去了。
過了一會,王府門口點起火堆,宋随意先前買的那些紙紮品被?一件件拿出來燒了。
而若柳也伴着火光跟樂聲?慢慢起舞,像是?一場巨大又?神秘的祭祀儀式。
第二?天,坊間又?多了新的傳聞,說是?王爺送給王妃的府邸,出現在了京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