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希立和祁麟眼神复杂地看着他:“你的愿望,很有可能会实现!”
梁华鑫没有琢磨话里头的深意,半眯着眼,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安安让祁希立和祁麟先休息,他......
“没事,你忙你的,别管我俩。至于他们,有我和小麟子照顾呢。”祁希立笑着说。
祁麟也点头:“就是你得给我们准备上厕所的东西,不然,总不能拉地上吧?”
安安听到这话脸都黑了。
储物区的东西能保鲜,包括......
这要拉地上了,没人清理,还真能一直保存它最原始的样子和味道。不像种植区,会分解消失。
而且就算事后清理,也不敢保证味道能散得一干二净。
安安见祁麟捂嘴憋笑,就咬牙切齿地说:“等着!”
说完从角落里找个尿盆:“给,一个装稀的,一个装稠的。”
祁麟接过来一看,发现是全新的,还啧啧称奇:“你拿一个就好了,拿两个多浪费!”
“还不是为了你们上厕所时方便!给你你就拿着,再废话,我就把你丢出去!”
祁麟一脸不以为意,还撩拨他:“有本事你丢啊!”
“你!”安安气哼哼地说:“我让我妈来收拾你!”
说完就跑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祁希立使劲儿拍了一下祁麟的后脑勺:“你逗他干嘛,逗哭了你哄?”
祁麟捂着脑袋嘿嘿笑着:“我这不是怕他太难过嘛。”
说完抱住祁希立的脖子:“爸,你还活着,真好!哪怕一辈子出不去呢,只要咱爷儿俩在一起就行。”
祁希立揉了揉他的脑袋,没说话。
说实在的,他更喜欢外头。虽然不安定,还吃不好,可人多啊。每天唠嗑打屁,也挺欢乐。这里太安宁,时间久了,人会疯。
不过没必要说出来。
进来了命运就不再受自己主宰,他呀,听从沈家夫妻俩安排。
这边,安安穿过透明光幕,看着一望无垠的土地,有些惶恐的心,慢慢安定下来。
他慢悠悠走着,因为不知道去哪里。走了很久很久,看见了大鹅子。
安安走过去抱起这只又重了一点的鹅,跟它说着心里话。
“鹅哥,外头好危险,我差点没了。”
“鹅哥,我觉得自己好没用,爸爸出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鹅哥,空间里多了好些人,都是爸爸的朋友和同事。虽然跟他们很熟,可总有种自己家进了外人的感觉。我知道那些都是爸爸用命救下来的,可让他们生活在空间里,我这心里有点不舒服。”
“鹅哥,妈妈抱着爸爸离开了。这是我第一次见她瞬移,可飒了。我想跟上去,可惜跟不上。”
“鹅哥......”
安安絮絮叨叨,说起来没完,大鹅子一声不吭,很有耐心地听他说话。
一人一鹅没花多长时间,就到了移动别墅。暖暖听到声音从屋里出来,看到他俩都惊呆了。
“哥,你怎么进来了,爸呢?”
安安听到妹妹的声音,嘴一瘪,把大鹅子一扔,就抱住暖暖,呜咽起来。
暖暖心里一咯噔,这明显是出事了啊!
一边拍着安安的背轻哄,一边问:“爸爸,没进来吗?”
“进来了,被妈妈带走了!”
安安的声音又低又闷,可暖暖却松了口气。因为大概率确定,他爸还活着。
“能跟我说说怎么回事吗?”暖暖问。
安安点点头,把外头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
暖暖和大鹅子都听呆了,一人一鹅张大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
许久,暖暖才问:“咱家,进来了那么些,陌生人?”
“也不算陌生人吧,都是你认识的。”安安低着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妹妹。
暖暖只是一时间有些接受不了,顿了顿,说道:“我想去找妈妈。”
“那咱俩一起去吧!”
暖暖推着安安去卫生间洗过澡,换了身干净衣裳才出发。
大鹅子跟在俩人身后,急得“嘎嘎”直叫。
暖暖无奈,只能摸着大鹅子的头说:“成吧,带着你。”
大鹅子满意了,摇摇摆摆跟在俩人身后。可爬山爬到半中间,就累了。
趴在地上不肯动,还是安安抱着才上了山的。
“鹅哥,你说说你,明明爬不上来,还非要跟着。这在外头叫做拖后腿。鹅哥,你说我爸爸怎么样啊,会好吗?鹅哥......”
“哥,你能不能别叨叨了?”
“妹,我紧张!”
暖暖:“......成吧,你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两人一鹅走了没多会儿,就看到了灵泉湖里的父母。
毕乔安双手环着沈彦明,两人沉在湖里,只露出个脑袋来。
毕乔安神情凝重,目光看向远方没有神采。而沈彦明,双目紧闭,头发被烧焦,连脸,都有一片水泡。
“妈!”暖暖声音轻轻的,仿佛一阵风吹过,就能消失。
安安有些慌,坐到岸边不敢说话。
几人就保持着这样的动作许久,最终还是大鹅子“嘎”了一声,才唤回毕乔安的神志。
她看着安安暖暖,目露关爱:“怎么了,吃过饭了吗?”
暖暖瞬间哽咽,点点头:“妈,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你呢,饿吗?”
毕乔安摇摇头,仿佛没什么力气说话。
“爸怎么样?”安安问。
毕乔安低头看了眼身旁的男人,唇角微微勾起:“还活着。”
安安点点头:“妈,是不是给爸吃点药?”
毕乔安想了想,说道:“我不懂这些,不知道该给他吃什么。”
安安沉默了,他会的那些,貌似还不如直接喝灵泉水呢。不过一路上倒是见了不少小灵果,也许里面就有可以治疗沈彦明伤势的果子呢。
安安心里想着,等回去了,他得翻翻先祖们留下来的那些医书。
“想什么呢?”毕乔安笑着问:“有没有受伤?”
安安摇头:“妈,我没事,就是那些人,咱们怎么安排。”
毕乔安放出意识,蔓延到储物区。
只见一群护卫员,光溜溜,直挺挺地躺在地板上,只遮住重点部位。
梁华鑫躺在另一边,呼呼睡着。
唯有祁希立和祁麟醒着,一会儿摸摸伤患的脸,一会儿给他们的伤口涂涂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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