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姨娘看李若渊这样怀疑,大诶惊吓,生怕李若渊一个警惕想到了什么,又想起老爷的重要机密就在这里,一是怕李若渊发现这个机密,而是怕李若渊察觉到了什么,去问老爷,到时候,老爷无论是回来质问自己,还是一时免得麻烦,把这件事索性告诉了李若渊,都不是贾姨娘所希望看见的。
要是李尚书没有打算告诉李若渊的意愿,那么贾姨娘就相当于泄露机密,会在老爷面前更难做人,也更难翻身,要是老爷本来就有告诉李若渊的意愿,只是苦于没有机会,那么这一次,就相当于贾姨娘自己,为李若渊这个小贱人做了嫁衣,无论哪种情况,对于贾姨娘都非常不利。
贾姨娘勉强的笑了笑,小不忍则乱大谋,她对李若渊半是威胁,半是妥协道:“呵,这里能有什么东西呢?还不是亡灵太多,我怕你想搞什么邪术,你知道的,咱们大辽国,最见不得的就是巫蛊之术,我还不是怕你对你的那些丫环们感情过于身后,便相信了那些邪门的功夫,到时候,尚书府要是变成了第一个因为巫蛊被治罪的大宅,就不好好看了。”
李若渊冷笑,知道自己的激将法起了作用,贾姨娘不希望自己知道这密道的秘密,想方设法往其他方向扯,自己也乐见其成,便顺着贾姨娘的话说道:“姨娘这是哪里的话,若渊若是有这个心思,这么多年不是早就搜查出来了吗,怎么还能完好的站在这里同姨娘讲话呢?姨娘怕不是怀疑您自己前十几年在府中的地位吧?”
李若渊见贾姨娘面色不善,不知怎的,回忆起了过去的时日自己遭受的欺凌,嘴巴一时之间变得犀利起来,各种嘲讽一时之间脱口而出:“姨娘忘了也是正常的,毕竟,最近这几个月,您的地位已经大不如前了,说您是李府的女主人都没几个人相信了,现在这般难堪的处境,的确很难让人回想起过去的风光啊!”
贾姨娘面色铁青,被李若渊说出了痛脚,最近一段时间,是贾姨娘这么多年以来,最难熬的一段时间,甚至比自己正式嫁到李尚书这里来之前还要艰苦,那个时候,自己一方面是年轻,另外一方面是在一点点往上爬,又=有足够的心理和手腕把李夫人挤下来,而且,走的每一步,都非常的成功,成功带给她的正向激励很大程度上掩饰了处境的艰苦。
但是现在不一样,现在刚好倒了过来,自己越来越差,而李若渊变得越来越好,她甚至不知道自己究竟什么时候开始的一步错,步步错,有时候,夜深人静,贾姨娘甚至想,自己要是以前对李若渊好一点,别这么撕破脸面,是不是日子会好过得多,然而一切都没有重来的机会,照着李若渊的势头,只会越来越好,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自己与李茵乐的地位会越来越低,她甚至不知道自己以后在京城贵妇人的圈子里到底该怎么混。
以前就不喜欢她的人现在更加不正眼看她,以前疯狂讨好他的人,现在却狗眼看人低,跟着别人踩她。可怕的是,贾姨娘现在,连回击的力气都没有。
现在已经够差了,她不敢想象以后还会差到什么地步。
贾姨娘脸色一暗,冷声道:“你没有做,也没有这方面打算最好,毕竟你都是要嫁到王府去的人了,到时候,要是行为不规矩,或者是做了什么蠢事,丢了我们尚书府的人,就算你的父亲为人大度,不计较,我这个做母亲的,也不能饶恕。”
这已经算是赤果果的诅咒了,李若渊轻笑,薄唇轻启:“姨娘说笑了,父亲在不在乎是父亲的事情,您可不是我的母亲,您怕不是忘了自己还没有扶正,别说不是我李若渊的母亲,以您一个姨娘的身份,连让茵乐叫您母亲的资格都没有,她名义上的母亲,可是我过世的娘亲呢!”
贾姨娘听李若渊这么说,眉头都快要气歪了,这是她最大的痛点,也是这么些年以来,府中没有人敢提及的话题,就连李尚书,为了照顾她的感情,虽然名义上,没有给贾姨娘升到正式,但是吃穿用度,一律用的是正室的规格,然而,没名没分就是没名没分,这是怎么样走无法阻止的,所以贾姨娘永远是妾室,而自己的女儿,永远是庶女。
李若渊见自己目的达到,也没有多余的心情同贾姨娘纠缠,轻轻笑了笑道:“姨娘自己继续散心吧,若渊触景生情,十分伤感,就不陪姨娘了,姨娘原谅则个,若渊告退了。”
说着,李若渊便迈着轻快的步伐离开了,心中充满了报复的快gan,当年,贾姨娘也是以攻心的方式让自己母亲的身体越来越糟糕,每天都以泪洗面,导致李尚书本来就对她不喜的情感更加加深,到最后,连她去世都没什么感觉,只是在外人面前坐了坐样子,就把贾姨娘弄进来了。
现在,实施后续,让贾姨娘体会到什么叫做风水轮就转了,当年,贾姨娘释放到自己娘亲身上的痛苦,自己要百倍的还给她。
回去之后,便见到小诺在门口探头探脑,李若渊过去拍了拍她的脑袋:“怎么了,小诺,发生什么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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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诺对李若渊挤了挤眼睛,对李若渊道:“小姐你可算回来了我们都好担心你。”
李若渊推开门,走了进去,小诺随即把门拴上。
“这么警惕,还放风呢。有什么大事发生?”
小诺半是撒娇,半是抱怨道:“小姐出门的时候也没有说一声,铭烟姐姐怕小姐被贾姨娘或者是二小姐陷害,出去找您了,屋中有铭烟姐姐带回来的宝贝,我们守不住,怕其他人看见了,就锁上了门,让小诺在门口放风,一是防备别人,二也是等着小姐回来。”
李若渊被这样一番话勾起了好奇心,问道:“什么东西,这般谨慎,还不能让我看见了?”小诺吐了吐舌头,机灵道:“小姐要是好奇的话,自己看看就知道了!”
小诺原本很是胆怯,对任何人都谨慎有疏离,但是在李若渊这里呆了几个月,已经开始有了寻常小孩子的一些脾性,会撒娇,会闯祸,偶尔让大人头疼,不过,这才是有血有肉,让人觉得鲜活的生命,李若渊笑了笑。
“好啊,就让我看看,你们在卖什么关子?”
李若渊长腿一迈,走进了正厅,只见小元他们正围着一只鸟笼看的热闹,鸟笼里是一只颜色鲜艳的鸟儿,椽部锋利,花花绿绿的,乍一看刺眼极了,仔细一看,又觉得还是有几分顺眼的。
李若渊走进仔细观察,鸟儿便很大神的嘎嘎叫着,李若渊下了一跳,后退几步。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凶,不就是一只比较艳丽的鸟儿吗?怎生得如此不近人情。”
丫鬟们全然没有平日里恭谨的样子,扶了李若渊一把就只是笑。
李若渊左看又看,她们就是不说。
“到底怎么回事?”
李若渊继续问道。
小元这才眨眨眼睛,神秘道:“小姐说一句话吧,简单一点,两三个字的,对着这只鸟儿说。”
李若渊将信将疑走进那只鸟,脑中随便想了一句话,凶巴巴道:“坏鸟。”
小元等都是捂嘴而笑,随即走进鸟儿,重复道:“坏鸟,坏鸟。”
李若渊被他们弄得一头雾水,刚想问一下是怎么回事,鸟儿忽然就开口,依旧是尖利粗糙的声音却发出了人声:“坏鸟,坏鸟。”
李若渊惊奇的指了指这只鸟:“它,他会说人话?”
小元等都点点头,半是羡慕,半是真心祝福道:“铭烟姐姐说,这是西域番邦进献给王爷的,王爷觉得小姐可能喜欢这些小玩意,就让铭烟姐姐带过来了。”
李若渊不知道自己此刻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这是这么些年以来,自母亲去世之后,自己第一次收到礼物,还是这样一份有心的礼物,不过,李若渊还是觉得有些诧异。
“王爷怎么会无缘无故送东西过来。”
小元她们则又是一种揶揄地表情,小元一脸得意对小诺与小雅道:“哈哈,我赢了,给钱,给钱。”
小诺与小雅则是一脸不情愿的从怀中掏出一文钱,交到小元手上。
“你们几个,到底在背着我玩什么把戏,还敢赌博,真是胆子大了,反了天了。”
小元吐吐舌头,俏皮道:“小姐不要动怒,这可不是赌博,就是简单的一个赌注而已,我们堵得就是小姐是不是会一头雾水,不知道怎么回事?”
“那么到底怎么回事?”李若渊无奈。
小元笑道:“小姐真是忙糊涂了,今日是花朝节呀,辽国传统,花朝节男子赠心爱的女子以自然的礼物,什么花花草草,鸟儿动物,来表达爱慕,王爷赠您这珍鸟,就是表达对您的一份心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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