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你们去不去?”唐行匀问道。
王盛几人都看向獾哥, 等他开口。
“不去。”獾哥干脆利落的拒绝。
唐行匀耸肩,“那行吧。我也就是说说, 你们去不去无所谓。反正过两天我就要到执政星去了。”
说完,他起身就走。
走到门口开门,回头一看, 六个人或是瘫在沙发上, 或是瘫在椅子上,一动不动,面无表情。
唐行匀抽抽嘴角:“看把你们懒的。”
王盛:“麻烦关门。”
“……”
砰一声, 唐行匀甩上门。
魏章摇头:“没礼貌。”
又是踹门又是甩门, 太没礼貌了。
他选择性忘记没人去开门的事儿了。
“獾哥, 咱到底去不去?”
“不去。”
獾哥果断拒绝。
魏章失望:“真不去啊。我觉得还挺有意思。”
阿亚:“呵呵,唐行匀摆明了坑我们, 你还往下跳啊。”
魏章一脸迷茫:“啊?”
算了, 他智商就没及格过,何苦为难他。
唐行匀刚刚提到了首星底下的秘密, 跟他们约起来,一块儿去探个究竟。不过被拒绝了。
废话, 一听就是让他们当炮灰去的,傻逼才会去。
王盛一一扫过在场几人的脸,说道:“唐行匀知道骗不了我们, 他就是故意勾起我们的兴趣。你们不会真的感兴趣了吧?”
许唯一:“比得过我的研究吗?獾哥, 给点血行不?”
獾哥抬起眼皮:“取得到, 你就来。”
许唯一想了想,选择了放弃。
目前装备不足,强取会死人的。
阿亚:“我要加强武技,没空。”
苏犽笑眯眯:“我还想跟獾哥打两场,也得多练练。没空。”
魏章:“我有点兴趣。”
果然上钩的也就只有魏章。
王盛直接忽略他,问獾哥有没有兴趣。
獾哥冷漠脸:“没兴趣。”
王盛点头:“幸好大家都理智,没有被诱惑。”
魏章:“……”
我不是人吗?
接下来军校生活仍然很平静的度过,人鱼王案件如火如荼并没有影响到军校生的生活。至于楚狰,卸下第十军团军团长位置的他仍旧在军部的监控中。不过他似乎习惯了这种监控,游刃有余的生活并努力促进和獾哥的感情。
避免受到来自外界的破坏。
十天后,执政星最高星际法庭开庭。人鱼王被押送至法庭上,皇帝、总统和三位元帅全都出席。几乎所有媒体的目光都注视着这起也许将会改变普通人和狂兽人权利平等的案件。
半夜,首星中央大剧院。
剧院如同一头巨兽,匍匐在首星中央大广场。剧院大门紧紧关闭,没有一丝灯光。剧场在十点钟就散了,十点半关剧院。
此时剧院里没有一丝灯光,工作人员全都离开了。所有门窗都紧紧关闭,中央广场灯光全都暗下来,只有寥寥几个人还在玩乐。
一个人影出现在剧院三层高的楼顶上,眨眼间又不见了。
广场上有个醉鬼揉揉眼睛,仔细看了看,消失不见的黑影又出现了。可当他眨眼的时候,黑影消失。连续几次,醉鬼怔住,拍拍自己的肚子,确定了一件事。
“我喝醉了。”
獾哥跳开天窗,从楼顶跳到大剧院二楼的舞台上。抬头说道:“下来吧。”
另一个黑影跳下来,微弱的灯光照射,赫然是楚狰。
楚狰环视一圈,认出这是中央大剧院,眉毛挑起:“小宝贝想干什么?”
獾哥:“干翻大怪兽。”
楚狰:“说人话。”
獾哥:“首星地底下关着的东西。”
楚狰:“……你怎么知道中央大剧院能到首星地底?”
獾哥:“唐行匀说的。”
毫不犹豫出卖唐行匀。
楚狰阴森森的说道:“他坑你的。”
獾哥:“我知道,不过放心,我会坑回来的。”
楚狰叹口气:“就你一个?”
他还以为小宝贝终于开窍,带着他来进行一场私密的约会。
獾哥点头:“因为要跟你来一场私密的约会。”
楚狰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挺想知道小宝贝对于约会两个字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獾哥:“我查了一下,约会条件,两个人。”
他和楚狰。
“安静,没有人打扰的地方。”
剧院没人。
“一起干私密见不得光并且都感到刺激快乐的事情。”
偷溜进首星地底监狱探望重犯,绝对见不得光并且刺激的事情。
楚狰无言以对,听完这解释居然觉得没毛病。
“没毛病的没毛病。”
啪啪还带鼓掌。
獾哥和楚狰回头看,身后齐刷刷站了一排的人。
“你们怎么在这儿?”
王盛问魏章:“我们为什么在这儿?”
魏章迟疑:“约会吧。”
苏犽:“私密,刺激又快乐的事情。”
许唯一:“两个人正好。”
阿亚:“……我来学一学怎么约会。”
獾哥想了想,撸起袖子:“我现在把你们打残,你们还跟不跟?”
王盛被推出来,作为小组代表:“跟的。不过獾哥,在你还没动手前,我们可能会先触发大剧院的警报系统。”
到时候都得一块儿进治安局。
獾哥:“威胁我是不?”
“哪敢?”王盛搓搓手:“我们就是商量。”
商量结果呢?
能怎么着?
獾哥刚有把他们都打晕的打算,立刻就被察觉。
没法儿,大伙儿只能一块走。
本来俩人间的‘私密约会’,这会儿变成了浩浩荡荡的大队伍。
楚狰反而还觉得挺好,要像獾哥之前说的那种约会,他并不觉得惊喜,反而觉得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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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这群人在整个大剧院里溜达了好几圈,愣是没找着路。
王盛:“獾哥,我怎么觉得这路走过?”
“……”獾哥:“是吗?哦,我认不出路,你们不知道吗?”
一阵无语后,王盛让许唯一上,许唯一愣了两秒,十分冷漠的说道:“我是认得路,关键你得告诉我怎么找到路。”
他们连走哪条路都不知道,就这么瞎走,逗谁呢?
于是他们都看向獾哥,没道理他也不知道吧。
獾哥严肃脸:“楚狰,你知道吗?”
楚狰扯扯嘴角:“所以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就跑到这里来?”
亏他以为他们都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獾哥挥手:“你说什么呢?獾哥像是那种需要路的人吗?”
楚狰:“不然呢?”
獾哥:“獾哥是开荒拓路的人。”
楚狰:“……跟着我走吧。”
众人跟随楚狰,绕了挺长一段路,越来越往大剧院下面走,到了大剧院的地下室,打开一个铁门,继续往里头走。
铁门下面是一长串的螺旋阶梯,魔方悬浮在半空照光。脚步回音在狭窄的空间里回响,莫名让人产生害怕的情绪……算了,眼前这群人根本不知道害怕是什么东西。
獾哥:“我就知道你知道路。”
小模样儿还挺骄傲。
王盛几个人连忙捧场。
楚狰回头看了他们一眼,除了獾哥一脸骄傲,其他人笑得一脸和善——魏章除外,他还在状况外。突然之间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你们连我都算计?”
“哪有哪有。”
“我们是那种人吗?”
“没您同意,我们怎么算计得了你?”
众人怒视许唯一:“瞎说什么实话?”
许唯一耸肩,反正大家都心知肚明,还装就很虚伪了。
“我不是个虚伪的人。”
其他人纷纷啐了口许唯一,单凭这句话就足以啐他。
在场人都知道,他们算计楚狰,楚狰知道但任他们算计。说不得谁算计谁,总归是各自打算恰巧中了各自的打算,愿打愿挨。
獾哥:“你什么算计呢?”
楚狰朝着他勾勾手指:“亲我一下。”
獾哥没羞没躁的就亲上去,身后五个人齐齐‘哗’了一声,手掌捂住脸,露出指缝看。等看到真的就是亲了一下后就失望的叹气。
小宝贝主动亲吻的次数很少哒,因此楚狰笑得眉眼弯起来。
“什么什么算计呀?”
獾哥立马拉下脸。
楚狰赶紧哄:“这是我辞职的最后一次任务要不然你以为我怎么这么轻易就进来?”
既然是那么多人都看重的地方,怎么可能是几个军校生说闯进来就能闯进来的?
“就你一个人完成任务?”
獾哥心情更不好了,军部也欺人太甚了吧。把人职位革了还要他执行任务,执行任务不说就他一个人,这他妈就过分了。
楚狰摸摸鼻子,说道:“那不是为了你们吗?”
“啊?”
王盛几个人也竖起耳朵听着,怎么就为了他们了?
楚狰嘴角含笑:“如果要成为第十军团的成员,最好从现在开始执行任务。另外,不是你们说想加入就加入,至少得通过考核吧。否则军部怎么放心把那么重要的军团交到你们手里?”
哪怕楚狰是从乱石堆里走出来的,军部大部分人对乱石堆存有多大的偏见也还是让楚狰担任第十军团军团长,正是因为楚狰足够强。
“所以从现在开始,由我来训练你们。”
楚狰露出大白牙,笑得和蔼可亲。
正是这个笑,让在场的人兴奋的心情一瞬间沉寂下去,并迅速涌起恐惧不详的感觉。
魏章:“我听说第十军团军团长是个变态、蛇精病,最喜欢折磨下属……敢问,是您吗?”
楚狰:“是的呀。你们好。”
“别说了,我们想静静。”
楚狰:“可以哟,给你们两分钟消化这个消息。两分钟后,不管你们能不能消化得了,都得给我咽下去。”
魏章颤颤巍巍举手:“能……吐吗?”
“你说呢?”
楚狰:“反正我也是第二军校副校长,所有直接把你们划到我名单下,今后五年,你们都由我训练。开不开心?”
“……”
好像有种绝望的感觉。
楚狰冷下脸:“两分钟过去了。”
王盛率先反应过来:“开心。”
其余人还没反应过来,然而楚狰的表情已经很好的说明了他们应该有什么反应。于是所有人都扬起笑脸:“开心。”
……除了獾哥。
楚狰:“我这个人很简单,训练的方式也特别简单,不会搞乱七八糟的花架子。你们只要记住两件事:一,我的话就是命令,不容反驳。二,我说什么,你们都得捧场,不能有疑问。”
魏章小声哔哔:“有区别吗?”
楚狰:“你在疑问吗?”
魏章还没在楚狰手底下混过,因此很天真的点头。
然后就被楚狰一脚踹下去,直接从楼梯滚下去。
楚狰:“看到没有?这就是下场。”
几人瑟瑟发抖。
楚狰和颜悦色:“别怕,你们可以反抗的。用尽各种手段,杀了我都行哦。”
……妈妈,他果然是个蛇精病!!
獾哥一脸淡定,他早就领教过蛇精病犯病的全过程了。
苏犽:“跟蛇精病谈恋爱,獾哥果然是不同凡响。”
等他们到达地底,走下最后一阶台阶,魏章扑过来想报仇,又被楚狰踢飞。
魏章嘤嘤嘤想扑进獾哥怀里,獾哥冷冷一个眼神瞟过去。浑身僵住,半途扑进许唯一怀中:“他怎么变得那么蛇精病?之前不是很正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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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唯一拍拍他的头:“因为从现在开始,我们都是他的学生啊。”
学生是用来干嘛的?虐啊。
“滚开,别蹭我身上。”
魏章感到了人世间的冰冷。
“这什么地方?”
楚狰:“首星地底下的秘密。”
说完,他向前走,魔方照亮了前面的景象。
一扇巨大的金属门伫立眼前,上面有无数机械正在运转,看上去精细复杂无比。
獾哥:“怎么打开?”
楚狰:“考验你们的时候到了,开门。”
说完,退到一边,让他们开门。
王盛:“你别不是没钥匙吧?”
“确实没有。”楚狰:“少废话,赶紧开门。”
这里头对机械最熟悉的,也就许唯一。因此许唯一上前,先是查看金属门上面运转的机械,然后再寻找开门方法。
“这手笔……机械星的吧。”
楚狰点头。
獾哥按了按拳头:“不如直接把门轰开?”
许唯一:“门上面的机械都在运转,不能用任何蛮力打开。这是一道程序锁,开门时要解锁程序。步骤挺复杂,错了一个词就完全打不开。还很有可能会破坏整扇门,以后都永远打不开。”
楚狰开口肯定了他的猜测,“所以你必须一个失误都不能有。”
许唯一:“我试试。”
楚狰:“军部只给我一扇门,错过这个机会就不能进去看首星底下的秘密。”
许唯一顿时觉得自己压力有点大,身后几个人虎视眈眈盯着他看。
獾哥站在楚狰身边,后者搭在他身上。
“你知道开门的程序吧。”
楚狰:“知道啊。可你们都来了,总得有点考验吧。”
獾哥:“失败了还能轰开吗?”
“……真不能。别看我呀,要是他失败了,我可能都没办法辞职。”
所以这是冒着无法辞职的风险,把机会让给年轻人呢。
“你看,我很负责吧。”
獾哥嗤笑。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许唯一才输入正确完整的程序解锁,大门上机械快速的运转,到了某个点的时候陡然卡住,发出咔擦的声音,大门开了一条缝。
许唯一擦掉额头上的汗珠,不掩喜悦的说:“成了。”
楚狰却不太满意:“一个小时,太慢。”
许唯一的喜悦散去一半,魏章瞪眼过去:“这还慢?我完全看不懂。”
“你就算花上一辈子也不一定解得开。”楚狰开启毒舌模式:“以后出任务遇到相同的难题,争分夺秒,晚一丁点就是死亡。你以为时间会给你宽容,慢悠悠等你?”
说完,‘咔擦’一声,他又把门关上了。
“这扇门,每次开合的程序都不一样。军部给了上一次开门的程序,这一次关上去,程序又会更改。”
一边说,一边动手输入程序,比许唯一快了四十五分钟。仅仅花了十五分钟就打开门。
然而开门之后的楚狰却没有半点要自夸的意思,只说道:“第十军团远比其他军团要危险,每次出任务都是跟时间赛跑。任何一项技能都能成为活下去的筹码。”
推开大门,走了进去。刚走两三步,回头说道:“小宝贝,进来。”
獾哥愣了一下,此时的楚狰和平时蛇精病的样子千差万别,格外严肃认真。他走上前,手掌被牵住。
楚狰笑:“我还是喜欢跟你牵手一起走。”
獾哥眨眨眼,心口处一阵雷鸣般的响动。
好像是第一次出现这种感觉,有点怪异,但是不讨厌。
他们走了进去,身后的机械门重新关上去。眼前是仿佛望不到尽头的空旷的场地,泛着冰冷的金属质感。抬头看,头顶上黑漆漆一片,看不到顶端。
轻微的呼吸声仿佛都能听到回声,空旷得可怕。
楚狰带着他们进入一个悬浮梯,按了一个键,悬浮梯直线下坠,速度极快。
“首星地底下是一个军事监狱,名为银角军事监狱。”
王盛惊呼:“三重星系第一大军事监狱?!”
居然就在首星地底下!!
因为父亲镇守新月要军事要塞,看守深蓝监狱。因此王盛对于监狱有比较全面的了解,三重星系监狱数不胜数,有可怕的深蓝监狱也有设立在宇宙空间站的虚空监狱。然而这些军事监狱都比不上被称为第一大军事监狱银角军事监狱来得神秘。
“银角军事监狱的所在点众说纷纭,有人还说可能就在乱石堆附近,甚至还有人说就设在宇宙垃圾场。没想到居然是在首星地底下……”
王盛惊叹不已,任谁都没想到第一军事监狱居然就一直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甚至是任何人都可以进去的中央大剧院。
“谁想出来的设计,太大胆了。”
真正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吧。
楚狰:“想多了。只是因为当初刚建成监狱,上面很大一片空地,感觉有点浪费就干脆建成中央大剧院和银角军事大楼。”
虽然有人猜测过银角军事监狱就在银角大楼内部,不过这种猜想一直就被当成是谣言。因为谁会把第一监狱设立在军事总部内部?
“……”
獾哥:“听说第一监狱里只关押了一个犯人?”
楚狰:“可以说是一个,也可以说是两个。”
“什么意思?”
楚狰:“进去看看,你们就知道了。”
此时,悬浮梯正巧到最深的地底,停了下来。他们从悬浮梯下来,朝前面走去。穿过长长的廊道,前方光线密集,他们走了出来,靠在围栏上向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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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槽!这是什么?”
只见围栏底下是一个看不到底部的深渊,深渊里盘踞着一具巨大、恐怖、怪异的尸体。尸体形似百足虫,肉体如白玉一般,散发着莹润的光泽。
哪怕他们再如何远离星战时代,也从各类记录资料里得知这是一具虫族的尸体。
但虫族的尸体有哪一只像眼前这只一般巨大,又怪异又漂亮。
“该不会是……虫族女王吧。”
“答对了一半。”
獾哥捏住围栏,吞了吞口水。
楚狰回头看的时候就发现他差点流口水了,悚然一惊,这得是多大诱惑才能让他不顾面子的流出口水来。
“克制自己,虫族女王具有很大的研究价值,千万要克制。”
最重要的是,保证虫族女王活着,虫族就不会诞生新的女王。而且虫族女王在他们手里,虫族就算想进攻也受到掣肘。
獾哥抹了一把嘴巴,点头:“我像是那种不知轻重的獾吗?”
……麻烦你把发光的眼睛从虫族女王身上移开,说服力会强一点。
许唯一兴致勃勃,其余人同样兴致盎然。
虫族女王啊,传说中的生物,在星战时代可是作为最大反派人物出场的,大boss。现如今传奇虫物出现在他们面前,太神奇了。
魏章:“好想摸摸她。”
许唯一克制住兴奋,询问楚狰:“你刚才说答对了一半什么意思?”
“因为还有另一半是我的祖父。”
众人回头,看到不远处走出柯殿和陆峦。
魏章跳起来:“卧槽,你他妈还敢出现?看我弄不死你!”
其余人冷漠的看魏章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跳脚怒骂。
柯殿笑了笑,直接忽略魏章,看向楚狰和獾哥:“嗨,又见面了。”
獾哥:“你怎么进来的?”
柯殿摊手,并不打算解释。
獾哥想了想,明白了:“你爸爸们给你开的门吧。”
柯殿笑容逐渐消失,爸爸……们?
獾哥:“你爸要是知道你给自己弄出那么多个爸爸,当初没把你射墙上能后悔得死去活来。”
楚狰假模假样的责怪獾哥:“说啥话呢?人家说不定是试管婴儿出生。”
獾哥反驳:“那也得撸出来啊。”
“……”竟然无言以对。
“不是,你什么时候变这么污了?”
还他那个什么都不懂的獾宝宝。
獾哥:“我成年了。”
污已经不犯法了,懂吗?
楚狰:“……日也不犯法了。”
獾哥把楚狰胳膊扭背后,差点没给他卸下来。
“人话还不会说了你?”
柯殿转头问陆峦:“是不是上次我逃跑的姿势不太帅气?”
不然这态度怎么千差万别的?
上次见到咬牙切齿,恨不得弄死他。现在当着他的面打情骂俏,很不给脸啊。
陆峦很敷衍:“没呢。一样帅气。”
既然都说得出逃跑了,还要在意姿势的帅气?
柯殿:“那这也太不尊重反派了。”
陆峦:“不是针对你,是针对所有单身狗。”
情侣本来就是一种热爱无差别攻击的物种,并非故意针对某只单身狗,他们是针对所有单身狗。
柯殿听完,觉得有点被安慰到。
“你们还动不动手了?不动手我就先下去了啊。”
獾哥跨出去一步:“你想对我的晚餐做什么?”
晚餐?
“你说了晚餐两个字对吧?”
獾哥:“没呢。你们听错了。”
没有!绝对没听错。
柯殿:“我只是想跟我的祖父见个面。对了,我已经把进化液送到希科工手里,过不了多久他们应该就能大批量生产。到时候普通人也能进行基因进化,跟狂兽人之间的差距就能消除了。”
“你这么好心?”
柯殿耸耸肩:“爱信不信。”
楚狰:“你的目的,现在可以说了吗?”
柯殿目光诡异,迟疑了许久才说道:“我以为你猜出来了——”
“谁特么猜得出蛇精病的心思?”
獾哥几人齐刷刷瞅着楚狰,这句话最没有资格说出来的人就是他!
楚狰心虚:“好吧。多少猜得出一点,就是没想到那么简单一件事……”能搞那么复杂。
柯殿勾唇笑了笑,翻身从围栏上跳到深渊,而陆峦拦住了他们。
单凭一个陆峦,自然拦不住所有人。可是如果还有几十上百人冲出来,那就不一样了。
这些人全都是注射了进化液的人,分别在军部、政府等各个枢纽工作。如今为了帮助柯殿,冒险闯入银角军事监狱,为首的正是安纳。
獾哥对他恨铁不成钢。
身为蜜獾家族成员之一,怎么可能拥有父爱那种东西?!
獾哥斥责安纳:“你已经被驱逐出家族成员!”
安纳委屈:“就不能是母爱吗?”
众人齐刷刷抖了一下,就算是注入进化液都没办法纠正他那变态的女装癖吗?
安纳委屈答答的跑到獾哥那边的阵营,表示他只是一时母爱如水,昏了头,现在清醒过来了。毕竟他其实真的只是处男。
许唯一盯着沉睡中的虫族女王:“刚刚他说深渊底下关着虫族女王和他的祖父,什么意思?”
楚狰站在围栏上,正准备往下跳。獾哥扯了一下他的袖子,也好奇这点。于是回答:“因为虫族女王的心脏已经变成了柯殿的祖父,也就是柯君。”
什么鬼?
“这是做了换心手术?”
“啊,当时柯君和虫族女王一起被关进银角军事监狱。柯君不知道给自己做了什么实验,把自己改造成任何物质都无法囚困住的体质。虫族女王也无法用药物长眠,本着废物利用的原则,就干脆将虫族女王的心脏取下来,把柯君关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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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基于什么原理?”
“什么什么原理。”楚狰摆摆手:“就是死马当活马医,反正失败了就是虫族再生或是柯君卷土重来而已。”
“也太草率了吧。”
“不然呢?”
许唯一愣了一下,被问住了。
的确。不这么做又能怎么样?当时时局紧迫,任何可行性方法他们都得尝试一遍,哪怕结果失败。
幸运的是,成功了。
柯君被囚于虫族女王心脏里,而虫族女王由于失去心脏陷入长眠,不死不生。
“柯殿的目的不会是想唤醒虫族女王,拯救他祖父吧?!”
“不是。”
楚狰嗤笑一声,跳了下去。
獾哥也跟着跳下去。
他们跳下去不久后,一阵刺耳的警报声响起,周遭迅速围上军队。
王盛几人抬头一看,差点没给吓腿软。
三大元帅全都到场。
魏章小声:“……不是三大,是四大元帅。”
团长也来了,就站在叶大元帅身侧。
王盛:“都、都来了?不是在执政星吗?”
安纳闷声道:“假的。还造了假基因。”
元帅都有克|隆人,这种时刻就让他们上了。
“柯殿拿进化液跟军部的人做了一次交易,他要杀死柯君。”
“卧槽!他不是来救他祖父的吗?”
“别逗了。因为柯君和当时狂兽人相反的政治理念被驱逐到乱石堆,仍旧不忘自己的理念,一边给儿子洗脑一边继续作。他儿子被洗脑又给自己儿子洗脑,也就是柯殿。他恨不得弄死柯君嘞,不过虽然柯殿憎恨柯君,但还是传承了他的理念。所以就有了进化液以及这一系列事件的发生。”
“……我怎么觉得简单一件事,搞得好复杂。”
谋划了那么多年,最后变成了这样一个……格外任性的理由。
还真是……特别符合反派作风,有病。
“虽然军部和柯殿的交易成立,不过柯殿这样危险,还是趁这个机会弄死他。”
“军部真的任由柯殿杀死柯君?柯君死了……虫族女王不也得死吗?”
“大概是因为……人们□□逸了吧。”
獾哥抬头:“啊?”
“你没有发现吗?现在的狂兽人远不如初代狂兽人,这十几年来能够基因进化的新生儿比例越来越低。即使能够进行基因进化,大多徘徊在第四、第五重。”
基因进化,本来就是为了在更为恶劣的环境中不断继续生存下去。如果环境已经变成温床,基因自然会停止进化,直到下一次猝不及防的大灾难来临,再进行一次大规模进化。
“现在,有了进化液,大半的普通人拥有上战场的体魄和能力。不需要依靠狂兽人就能在恶劣的环境中活下去,面对虫族,不再像星战时代手足无措。”
星战时代,三重星系被虫族肆虐,最主要原因在于当时人们大多为普通人,连驾驶机甲进入宇宙真空战斗都做不到。
而如今,只要给他们时间成长、进化、学习,虫族将不会是可怕的永远无法战胜的对手。
虫族女王死去,再孕育出一只女王需要十几年的时间。足够三重星系出现新的人类体系。
届时,普通人类和狂兽人之间的矛盾能够解决,三重星系趋于和平。虫族的存在能够激励星系的年轻人,使他们拥有奋斗的目标,同时也是促进他们基因进化的良药。
而这,实际上就是柯君的理念。
只是在星战刚结束的时代,这个理念属于空想,带有绝对的危险性。没人愿意拿刚刚稳定下来的星系去冒险,因此产生了分歧。
柯君这人是天才,但过于激进。没有考虑到当时长期处于战火频发的星系有多渴望和平。因此想当然的失败,他离开星系,进入乱石堆,创立aant。
投入大量金钱和人力研究进化液,并将自己的理念灌输给自己的儿子,他儿子又把理念灌输给柯殿。
柯殿在长年的扭曲理念中变成了这样一个,既传承了柯君的理念又憎恨他,想要杀死他的……变态。
用现在的眼光来看待柯君,不得不说他很有远见。思想远超过星战时期的人们,正因为远超过,所以不被接受。
但又不能完全肯定柯君的行事手段,因为他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完全不在乎普通人的性命。任何阻拦他通往理想世界的拦路石都会被毫不留情的摧毁。
死在乱石堆上手里的人不知多少。
“柯殿发给军部、政府和皇室视频,和他们进行交易。星系得到进化液,为柯家正名。让他杀死柯君,而后,军部围杀柯殿。”
星系可以给予柯家人正面的历史地位,却绝不允许柯家人继续活下去。
他们太危险了。
楚狰顺势反对军部的决定,然后被革职。下一秒还没欢天喜地的庆祝就被另外两位元帅逮住。
要辞职?可以。完全没问题。
先把柯殿这回事儿搞定,再培养出个新的第十军团,最好把军团长也给培养出来。
这尼玛,楚狰当场脸就绿了。
他是精啊,可精得过那几个从星战时代走下来的元帅吗?
比不过的,比不过。
楚狰回头,看到獾哥的动作,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
“你给我住嘴!不准偷吃!”
獾哥连忙收起匕首,啥也不管的就着白玉般的肉块嗷呜一口啃下去。
楚狰:“……”
这熊孩子!
另一边,柯殿把他祖父给分解了。
手里唯一一管能够分解基因的试剂,研究了十几年,就等着孝敬他祖父。
看着死了都不忘折磨他的祖父在眼前慢慢溶解掉,柯殿眯眼笑起来,看上去仍旧十分狡猾。
两手搭在腹部前,右手食指和中指有节奏的敲击着左手手背,可以想见,他此刻的心情确实不错。
陆峦也跟着跳了下来,就站在柯殿身后。
“开心了?”
柯殿:“还行,一般般。”
陆峦点了点头,然后把他揍了一顿。
“你没说会被围攻。”
柯殿笑眯眯:“显然的事情嘛,我还以为你猜出来,陪我一起死。感动了一下下呢。”
陆峦:“你要直说,我肯定不下来。”
“来都来了,说这也没意思。”楚狰出现在他们身后。
獾哥嚼了两口,从掉下来嘴巴就没停过:“打架吗?我喜欢。”
而且还是跟他有仇的俩人,獾哥表示很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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