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秦最近发生了三件让百姓津津乐道的大事。
一是皇上终于在皇后死后开始立妃了,第二件则是今年的新科状元郎竟然当庭拒绝了宰辅大人的招婿,从而得罪了宰辅和小姐,第三件则是新科状元郎竟然跟过世的皇后长得一模一样。
在朝臣的激动中,皇上亲自辟谣,说只是巧合。
就在众人议论他以后仕途会诸多阻挠的时候,他却在庭院里一个人博弈。
满盘的棋子黑白相间,互相厮杀,明明只是普普通通的棋局,却给人一种气壮山河的感觉。
高手之间的博弈,不过如此。
……
皇宫的最深处,寒冰打造的大床上,一袭白衣的男子静谧无声的躺在上面,长长的睫毛倾斜而下,挡住了那双冰薄的眸子。
砰的一声,紧闭而沉重的石门被人从外面推开,转眼之间,同样一袭白衣的男人大步走了进来。
他一张脸与躺在冰床上的男人如出一辙,没有一丁点的出入。
来到床前,他静静的看着他,“那个男人最终还是找来的,不过,我不会让你们见面的,你就在这里终老吧。”
随着凤冥一句话落下,床上的男人眼帘轻轻的颤动了一下,却依旧没有想要睁开的意思。
一个月前,凤冥为了彻底的取代他的人生,也为了彻底的剪短他和她的牵绊,不惜用自己的身体为媒介,就是为了给他下毒。
他不是解不开毒,只是,如果解开了,他这个从小为受尽磨难的弟弟便会死。
所以,他只能依靠身体的机能来让自己恢复。
他和她都是他这辈子最想保护也是最重要的人,他对任何人都可以绝情,但是,却不能对他们绝情。
“凤玺,我知道我的药困不了你一辈子,但是……”说到这,她眼里闪过一道深深的坚定,“我弄不死你,弄死那种人却是绰绰有余。”
说完,他转身大步走了出去。
随着他的走远,那道沉重的石门又被人重重的关上,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
随即,凤玺从床上坐了起来,看着那道紧闭的石门,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脑海里,赫然出现的是那张嚣张倨傲的脸。
他似乎能够想到她过的有多辛苦。
眼波微微闪烁了一下,他开始在自己脸上捣鼓,一会儿之后,一张越发倾国绝色的脸出现在了眼前。
他没有拌饭违背对凤冥的承诺,因为,他真的很苦。
但是,他更没有办法放弃叫顾流离的女人,还有那一对可爱的儿女。
走到铜镜前,看着里面的自己,他满意的点了点头,想要接近她,第一步便是要有一张颠倒众生的脸。
因为,他的女人是一个看脸的人,如果没有一张一如当初一般出众的脸,永远也别想引起她的注意。
想到他们再见时候的景象,凤玺眼里闪过一抹微微的笑意。
原来,自己便是那时候闯进她心里的。
一直不在乎自己面容的男人,却在得知自己是因为脸而引起她的注意,心里竟然有几分窃喜。
做好一切,他打开石门走了出去。
……
绯画握着剑从外面走了过来,看着与自己博弈的人,眼里闪过一抹心疼,“公子,皇上宣你进宫。”
抬手,落下一子,抬头,她扫过一袭男装的绯画,嘴角轻轻的扯出一抹弧度,“有没有姑娘给你送情书?”
“公子!”
穿男装就够让她难为情的了,公子还一直在倜傥她。
“呵呵。”低低的笑了一声,她单手拿起一颗黑子,落在正中间,刹那间,正盘棋局柳暗花明。
她明明在笑,可是那双眼睛里却没有半分的温度。
半晌之后,她才开口说道:“如画江山,万里天下,只要我想,也不过是我手中的一盘棋罢了,真正掌控不了的,是男人多变的心。”
“砰!”
一声清脆的声音响起,她放下的一枚棋子已经成了一堆粉末。
看着她起身出去的背影,绯画嘴角狠狠的抽搐了几下,公子只怕不会让南秦皇好过了。
抬头看着天际的一轮骄阳,她无比沉重的叹息一声,怎么也想不明白,本来想要好好在蛮族赚钱的人,怎么会这么想不开来了南秦,还去参加科举。
之后还得了一个状元。
虽然不明白为什么皇上明知道是公子还钦点她为新科状元,不过,估计他会后悔的。
而绯画不知道的是,凤冥之所以钦点顾流离为新科状元,只是单纯的被他的才华折服,并不知道这个人其实就是……
直到金殿上他才知道,原来,顾流云就是大哥的男人。
想到大哥曾经竟然为了他而欺瞒了天下封她为后,他对她的的怨恨便上升了一个层次。
他们都是苗疆凤家的传人,就算祖母对他不好,他也绝对不会让哥哥给凤家蒙羞。
……
“皇上,新科状元郎顾大人来了。”
“让他进来。”
转眼的功夫,一袭白衣的顾流离走了进来。
凤冥坐在皇位上,从上到下的俯视着她,眉眼之间带着点点的轻蔑,“想不到,你还有点本事。”
他确实没有想到这个无耻下流的断袖还有这等才情。
“谢皇上夸奖。”
硬生生的把出口的讽刺憋了回去,顾流离心不甘情不愿的吐出这样一句。
凤冥轻哼一声,看向她的眼睛没有半分的温度,他开门见山,“我这么说吧,如果你现在离开,我可以保证你安然无恙,如果你还要待在这,我便让你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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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他那双冷漠到禽满杀意的眸子,顾流离心口微微一痛。
她始终不明白,是什么让好好的一个男人在顷刻之间变得面目全非。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忍住了心里的疼痛,她仰头看着他,悠然一笑,“皇上,你这么威胁臣到底有什么意思,臣的新科状元不是你钦点的么?难道,皇上想出尔反尔?”
凤冥看着她,一双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就仿佛猝了毒的尖刀,随时准备取人性命。
顾流离忽然觉得自己很犯贱,人家都这么绝情了,她却还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非要亲自过来看看。
“顾流云,如果让朝臣知道你其实是一个枉顾人伦的断袖,那到时候弹劾你的人会有多少呢?”
闻言,她看着他,无辜的眨了眨眼睛,“皇上你哪只眼睛看到臣是断袖的?”
凤冥薄唇紧抿,“我就看你能得意到何时!”
“臣对皇上对南秦忠心耿耿,南秦一天屹立不倒,臣便得意一天。”
凤冥拳头不由自主的捏了起来,薄唇重重的吐出一个字,“滚!”
好一个能言善道的顾流云,好一个无耻之徒。
出了御书房,顾流离脸上的笑容一点一点的隐没了起来,直到恢复成一片漠然的森冷。
她的性别,凤玺是最清楚的,而眼前这个人,显然不知道她的真正性别,一口一个断袖。
很显然,这个人根本就不是真正的风玺。
那么……
凤玺呢?
他到底出了什么事?
“顾大人,贵妃娘娘让您去昭德殿一下。”
“呵!”皮笑肉不笑的发出一声冷哼,顾流离双手慵懒的环保在胸前,上前一步,微微俯身,挑起眼前丫鬟的下颚,在她耳边呵气如兰。
“你们娘娘……叫我做什么呢?”
看着离自己近在咫尺的脸,丫鬟猛地倒吸一口凉气。
这还是她第一次离一个男人这么近,而且,还是这么一个帅气俊美的男人。
后知后觉的后退一步,丫鬟低低的垂着头,“请,请大人自重。”
“自重?本官不重啊,不然你来试试……”
说着,她便靠了过去,丫鬟惊叫一声,转身朝着后宫跑了过去。
看着她的背影,她眼睛轻轻的眯了起来,她自然知道言晚想见她的目的是什么?
她不是皇后,只是长得跟皇后很像的男人罢了。
这种话,别人或许会相信,但是言晚是一定不会信的。
她倒是低估她了,竟然能忍受那么久。
轻哼一声,她转身走了出去。
今日进宫最大的收获便是知道了现目前的皇上是一个冒牌货,她现在需要做的,便是打听出凤玺的下落,然后弄死这个冒牌货。
顾流离出了皇宫,便直接回了府邸。
顾旖和顾景还在府里呢,离开太久她还是不能放心。
……
得知没有把顾流离带过来,言晚毫不客气的将丫鬟暴打了一顿。
之后,换上华丽的宫装,装扮的艳光逼人,然后拿上鸡汤去了御书房。
她好不容易才和皇上修成正果,她绝对不能将皇上就这样随随便便的让给顾流离。
来到御书房门口,刚要进去,便被守卫拦了下来,“娘娘,您不去进去。”
言晚脸色一变,本想发怒,可是想到什么,她又将自己满腔的怒火给压了下去,“皇上,言晚求见。”
“不见。”
凤冥冷漠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从里面冷冷的传了出来,没有半点的温度。
言晚眉头一皱,眼里闪过很多难以言喻的阴冷。
本以为他们成亲了,他对她的态度便会有所不同,可是她没有想到,他不碰她一下也就算了,竟然连见都见不到。
以前至少还能见面,可是现在……
她跟在冷宫到底有什么区别。
这一切,都是因为顾流离,如果不是她突然回来,皇上又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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