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灵听她这话,就不知该如何回应。
尽管她曾明确说过,陈淑凤不可能生孩子。
但她似乎从不曾死心过,一直不间断的求神拜佛。
“大嫂,”阮灵想了想,说道,“你不是已经决定好,过继二哥二嫂的孩子吗?”
“可是你二嫂没有生出男孩,我过继不了。”陈淑凤说道,“你不是跟她说,要她半年后才能怀孕的吗?”
“二嫂才生产完,是要养养的,半年不算长。”
“可村里那么多女人,有的才生完两个月就怀上了。”陈淑凤盯着小姑子的脸,“慧娘身子好,为什么就不能马上要呢?”
“大嫂,咱不跟别人比。”阮灵认真的解释给她听,“为什么那么多女人,生了孩子就老的那么快?就是连续生产,没有得到好好的休息,亏损了身子。”
“女人生孩子自然是不能跟做姑娘时相比的……”
“大嫂!”阮灵微微抬高了声音,“你这是何苦呢,没孩子的女人不止你一个。你不要太执着!”
陈淑凤的眼圈一下子红了:“小妹,我就是想要个孩子啊。这个要求很过分吗?我只要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没有孩子,你就活不下去了?”
“是的!”陈淑凤大声吼道,“我什么都不要!就要个孩子!”
“可你生不了。”阮灵叹气,“大搜,你接受现实吧。”
“不,我不接受!”陈淑凤一把抓住阮灵的手,“小妹,你不是神医吗?大家都叫你神医啊!你一定有办法让我生孩子的,我求求你,求你了!”
她说着要给阮灵跪下。
阮灵抓住她,不让她跪:“大嫂,你别这样。有话咱们好好说。”
“小妹,我求你了,你再帮我做那个手术吧,不管多疼我都能忍耐的!”陈淑凤的眼泪掉了下来,“我是个女人啊!一个女人若是不生个孩子,这辈子不是白活了么?”
阮灵摇头:“大嫂,我虽然会手术,可我不能无中生有啊!”
“为什么不能,你一定能的!”陈淑凤有些着急。
阮灵觉得有些奇怪:“大嫂,你为什么突然这么肯定我有办法?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没有……”陈淑凤否认,“外人全都叫你神医,说你不论什么病都能治好,还用医术赚了许多钱。我想着,你是不是有什么缘故,才不肯帮我治呢?”
“没有什么缘故,我就是治不了!”阮灵硬起心肠,“大嫂,你以后别再想着这件事了。我已经跟你说的很明白!”
陈淑凤眼中的亮光灭了。
她的心中涌上一阵绝望和无力。
她跪在地上,捂着脸哭。
从裴家离开后,她失魂落魄的独自在乡道上走着,不知不觉间,竟走到了三叔家门口。
她仰起脸,看着三叔家的院门,有些茫然。
阮青走出来,看见她通红双眼,不由得笑了:“大堂嫂来了,到我房里坐坐?”
陈淑凤摇摇头,抓住她的手:“好妹妹,你真的能帮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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