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墨并没有加过多的调料,只是利用长白山清冽的雪水作为最原始的高汤。
金贝也没闲着。
她在做巴蜀最普通的回锅肉和红烧肉以及梅菜扣肉。
这些都是李天王最爱吃的!
金贝做的是巴蜀最出名的连山回锅肉。用的是前几天打的野猪。
每一片回锅肉都有李天王手掌那般长宽,刚刚一下锅不到八秒,那厚厚的五花肉便自从出油。
红烧肉用的也是野猪肉。不同的是,金贝做的红烧肉很大。
每一坨红烧肉都有婴孩拳头大,而且还不熬油。
刚刚熏好不过四天的野猪肥肉也是必须要上桌的东西。
每一片野猪肥肉足有两寸的膘,夹在筷子上沉甸甸的坠手,那一片厚度超过打火机的肥肉油腻得叫人心悸。
不过,这一片就重二两的肥肉在李天王手里却是一筷子一片。拳头大的红烧肉在李天王嘴里飙油,巴掌大的回锅肉一口一片,吃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转眼间功夫,这团年的酒不过三巡,那用盆子装的肥肉就已经去了一小半。
大大的炕上,滚热的温度,剪纸红,对联新,还有那大大的神州结和正在播放的全国拜年寄语新闻。
天灾的第二个年头即将过去。
金锋的神仙锅和宫廷秘制卤鸡也是桌上必不可少的佳肴。
从逼王晋升为海王的包小七呆呆看着李天王大快朵颐,再看着那飞速减少的红烧肉和大肥肉,禁不住的咽了咽口水夹起一块二两重的大肥肉,轻轻舔了一口,顿时皱起眉头一阵阵反胃。
这肉,本少爷吃不下。
刚想要把肥肉扔掉,冷不丁的一个和睦的声音响起:“家鹏少爷,不能浪费哦。”
包小七呵呵一笑:“哪能呐。我亲哥最恨的就是浪费食物。”
一发狠,包小七硬着头皮将这块二两重的大肥肉塞进嘴里。顿时间,包小七就打了个激灵,嘴巴眼睛都拧在一处。
捏着鼻子囫囵吞枣将那肥肉吞咽下去,满口的油腻得包小七阵阵干呕。
“呵呵,还行!味道不错。”
包小七喝了一口价值一万块的红酒,擦去满口的油腻,泰然自若一幅就这的表情,心里豢养的羊驼早就把叶布依撞到天池里。
这时候,又是一块拇指厚的大肥肉夹到包小七碗里,当即包小七眼珠子就不转了。
“天王……”
“再吃一块。细嚼慢咽才有味道。”
包小七眼巴巴看着眼前这块超过三两重的肥肉,眼泪都在眼泪里打转。
尼玛!
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少爷,我他妈容易吗我!
不过包海王还是拿出了那股子的狠劲,一口咬掉半截大肥肉,任由油汁四溢。
又一口咬掉半截,包小七包着嘴狠狠嚼着,身子绷得如弹簧。
叶布依自己断然是惹不起的,虽然叶布依已经退休。李天王自己更是惹不起
吃完半斤纯纯的大肥肉,包小七隐隐有种要吐的感觉。
这当口,那外国人又给包小七倒上了一碗闷倒驴。
当即,包小七的脸都白了:“弗里曼先生……”
就在包小七要奔溃之际,秘书进来递上了电话,将包小七从鬼门关内拉了出来。
电话是小恶女打过来的。
“什么?”
“预产期提前了?”
“我操——”
激动得不行的包小七推开房门,顿时冷得打颤。
包小七毫不在乎这些,对着电话的大声叫喊:“南南不准提前,那小崽子敢出来你马上给我塞回去。”
“骚包说的一定要等到年初八!”
“你再坚持下,把电话给我儿子,老子跟他商量下。”
“喂,喂喂喂……包小八,我是你老子包小七,你给老子听好了。你他妈给老子老实点,再过六天才能出来玩!”
“你他妈要是敢提前出来一秒,以后别想老子给你一分钱零花钱!”
“什么美女什么股份什么法器什么古董,你他妈一个都别想拿到!”
“嗯。就这样!”
一年一度十四亿神州同胞期盼而又单调的春晚准点举行,这一时刻,整个世界神州血脉的心都紧紧连接到一起。
“想当年困难时期,这肥肉可是一家之主才能吃的。”
“肥不肥的倒无所谓,这头野猪是我的战利品。自然是要吃的。”
最激动人心的春晚直播歌舞散去,几个著名的主持人走上前台向全世界神州血脉问好。
桌上的大肥肉只剩下一个空空的不锈钢盆,整整十五斤的红烧肉也已经见了底。
两双筷子不约而同夹住一块红烧肉,却并没有撤回。
“小贝公主做的红烧肉确实一绝。”
“那是!”
“我当年最喜欢吃的就是红烧肉。”
“我也喜欢。”
叶布依笑了起来,慢慢撤回筷子举起酒杯向李天王敬酒:“辞旧迎新,布依喧宾夺主借花献佛,祝天王年年岁岁,健康快乐。”
李天王夹着那块最大的红烧肉放进叶布依碗里,左手举着能装七两的酒碗:“叶老总有心。诗楠先干为敬。”
“祝,叶老总新年快乐。阖家欢乐。”
一口干掉半斤闷倒驴,李天王面不改色,静静坐在炕上大快朵颐。
来雪乡好几天了,李天王也入乡随俗变成了土得掉渣的雪乡糙汉子。
化生池大战之后,李天王就永诀了江湖在野人山过着与世隔绝的田园生活。
沉默寡言,本就是李天王的性格。
曾子墨已经下桌接起了电话。这些日子她的任务除了陪李天王,还调度和调派谛都山银行的资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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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贝也忙着打电话。她现在已背负了绝密的任务。
金家军不养闲人,金家也更不养废物。
自己身为金锋的亲妹妹,不做闲人更不做废物。
土得掉渣的大炕上,只剩下李天王、叶布依和另外一个易容过后的老外弗里曼!
三个名动天下,曾经跺跺脚就能让这七大洲八大洋抖三抖的旷世雄杰,现在就坐在这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大土炕上喝着最烈的酒,品着最贵的茶。
“我们俩没见过面吧?”
“不。我们俩曾经见过一次。”
“哦?!在哪?”
“在香江。谛都山首拍。你进拍卖场之前把摩根马瑞和小洛克菲勒吓得磕头作揖!”
“好像有这么回事。”
“于是,你就注意上我了?”
李天王的言语就像他的性格,直来直去。这一点,倒是从未有变过。
叶布依陪着李天王干了半碗酒,慢慢递过去一支李天王从未见过的烟,又摸出一个李天王很眼熟的打火机。
“这烟……”
“从神眼金那里咪的。”
“火机也是?”
“嗯!”
粗支的特制的香烟在李天王的手里细若牙签,轻轻逮着这牙签吸了一口,那烟就去了半截。而烟灰却是纹丝不动。
比起土得掉渣的李天王来,叶布依就像是一个老实巴交的老农。
天粤农村人本就皮肤黝黑。哪怕叶布依在天都城生活了多年也未曾改变。
特赦退休回到天粤老家,风水日晒天天种柠檬,叶老总的脸也黑得不成样。
还有那坐在两个巨佬中间的弗里曼,同样也是一幅东北洋人打扮。
虽然在温热的房间里,弗里曼依旧戴着一只老旧的护耳帽。盘坐在炕上的他腿间放着一个土制的暖手炉。
从一开始,弗里曼的嘴巴就没停过。金锋曾经说过,这世界也只有罗马菜和神州菜才是给人吃的。
神州的美味让弗里曼大快朵颐忘乎所以,那幅样子,即滑稽又土鳖。
叶老总放下火机,轻轻抽着烟嘴里淡淡说道:“火努努岛人王座下第一悍将第一任上帝之眼李天王出现在谛都山首拍现场,我是特务头子,自然是要留意一下。”
“查出来什么没有?”
叶布依淡淡的语气中不经意流淌出来的是曾经的霸气狂绝。
而李天王的回应,则是俾睨天下,甚至还带着几分的不屑。
叶老总慢慢将烟塞进嘴里吸了一口,却是久久不见有烟雾冒出。
“你倒是没有查出什么?那时候我们对你的资料几乎为零。要不是斗宝那一年你下了两百亿重注,我都不知道有你这号人物。”
这么明显的看不起李天王的话,也算是叶布依对李天王鄙视的回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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