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群情色变,气氛一下子就紧张起来。
王姓男子沉声说道:“您管辖全国全世界的陵墓大墓,更有官星加身,土里的东西都是您小金爷说了算,您就是是支锅老大……”
“俺们今天就自不量力向您讨教这土里边儿的功夫。”
“当年夏老祖宗要俺们王家办事也是先亮了绝活儿。”
“别说您不会。小金爷。”
王姓男子的声音很是刺耳,嚣张又狂妄,眼里压根没把金锋当回事。
“这土里边的功夫您要说您不会……那俺们中原六省的老少爷们和弟兄们也不为难您。”
“您要找俺们神州老祖宗,咱们也支持您。”
“您地图上划定的那八百里黄河,俺们中原六省所有靠土吃饭的兄弟绝不动您的地盘儿。”
顿了顿,王姓男子破旧齿轮交合的声音再次传来,叫人泛起鸡皮疙瘩。
“倘若、如果——小金爷您会看这土里的东西,那,咱们兄弟就给您说句对不起了。”
“这八百里九曲黄河里边,几千年来藏了那么多的东西,我们也眼馋得慌。”
“靠河吃河,靠土吃土。借用您刚才给捞尸祖家的那句话,各安天命!”
“您能抓到俺们,俺们认命。”
“俺们能拿到东西,俺们赚钱!”
“您觉得怎么样?”
听到这话,黄冠养华麒坤苗宇立所有人都怀疑自己听错了话。
这帮串坟的坟蝎子敢说这样的话?
这特么的,这特么的简直就是,简直就是猖狂到了极致了啊。
这简直就是打上门来完全不把金锋放在眼里了啊。
指挥部所有人包括刘江伟董志勤受过王家老辈教导的人肺都快气炸了。
一群盗墓贼都敢打上门来跟金锋叫板了?
这群龟儿子胎神胆大包天到这种程度!?
目中无人,无法无天!
不把你们给收拾了,以后还不知道什么样的阿猫阿狗都要过来捡便宜!
所有人在这一刻全都出奇的愤怒了。
“抓起来!!!”
黄冠养怒火直冲脑门,几乎是从牙缝里嘶吼出这话。
活着这么大,这他妈的还是第一次被人这么糟践羞辱!
唐灿和山海地质队成员已经想好了怎么收拾这帮夜郎自大的虾皮蝼蚁。
不让你尝尝铁拳的味道,你们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金锋却是又抬手止住唐灿,对着那王姓男子淡漠说道:“还是那句话,你们中原六省没有人有资格跟我说话。”
“不过你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我不打你的脸,也是我无能。”
“我这里,有几个人给我打工。你们赢得了他们,再来跟我谈怎么比?”
王姓男子面色轻变,嘿嘿抽了两声阴笑叫了声:“佩服!”
“既然小金爷开了口,那俺们也服气了!”
“就请小金爷把您的人叫出来,俺倒要看看,您小金爷的班子有几个是俺们的对手……”
“这都快晌午了,赢了您,俺们可还要回去种田。”
这话实在是太过张狂狂傲,很多人都听不下去,目眦尽裂恨满胸膛。
这时候一个沉穆厚实的声音在指挥部后面传来。
“什么时候王家的涛细棍儿这个七孙也他妈敢在人前露脸冒头了?”
“王家的人都死光了吗?”
黄冠养等人回首去看,纷纷露出一抹异色。
听到这话,王姓男子嗯了一声,尖声叫道:“你他妈是谁,给老子站出来!”
“你他妈给谁称老子?”
说着,一个半百男子慢吞吞从人群里走了出来。
那男子穿着的是项目组的制式冲锋衣,浑身上下没任何过人之处,只是他的两颗牙齿倒是亮闪闪的特别招眼。
“老子日……”
正冒出脏话来的王姓男子乍见那人的当口,顿时抽了下身子,后面的话戛然而止。跟着浑身大震,抖了两下,失声怪叫。
“弓爷!”
“您……”
一群打上门来的盗墓贼们见到弓爷也是吃惊不小,随即纷纷叫喊起弓爷来。
这个弓爷自然就是弓凌峰弓老大。
弓凌峰慢步上前,面色狠戾凶光毕露,笑着说道:“涛细棍儿涛爷,几年不见,您老人家都变得这么牛逼哄哄,敢跟金总叫板了?”
王涛的一张脸青白交错,额头上浮现出一抹细密的汗珠,胸口急速起伏,嘴巴张着语无伦次的叫着。
“弓爷,您,您这说的哪儿跟哪儿……”
“俺,俺……”
啪的下。
弓凌峰厚厚的一巴掌就甩了过去。当即就把王涛打得一个趔趄站立不稳。
“日你个老先人。尻恁娘个七孙。”
“你个半生子不熟类的驴日的东西。敢来跟金总比手段?”
“我日嫩万奶奶得学八辈子祖毛一个打击巴嘎地毛。”
“金总一根手指就能把你驴日的收拾了。”
“要比,来跟老子比。”
一通本地方言骂出去,那王涛愣是连一个字都不敢回顶,呆呆杵在原地仍由弓凌峰爆骂,口水飞溅到自己的脸上都不敢去擦。
自己殷墟王家名声足够的响亮,但在人卸岭弓家跟前,真不算什么。
弓家人,可是连帝王级大墓都敢去碰的主呐。
到现在,他们家还有不少人都在监狱里,直把牢底坐穿了都出不来呐!
那几个人,都是圈子里人人竖大拇指的老辈儿。
其他人见了弓老大意外出现又是惊讶又是诧异,有人则愤愤不平。
“弓老大,没想到你们卸岭派也洗白上岸了。这是要调转枪头冲着咱们老兄弟开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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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凌峰冷冷说道:“老子做什么要你程老坑来教?”
程老坑毫不客气反怼回来:“别以为你傍上了人大腿。用得着你的时候你自然有用,永不着你的时候,你也就那样。”
“就是。不怕你弓老大是卸岭派的人,更不怕你弓老大现在吃皇粮。真要比,咱们也不弱了你。”
话刚落音,一个同样穿着制式冲锋衣的男子走出人堆,沉沉肃肃的叫道:“谁要比,先跟老子比!”
众人抬头望去,猛地下倒吸一口冷气,眼睛暴凸,失声尖叫。
“二少!”
“吴少爷!”
“佰铭档头!”
吴佰铭手里拿着二尺长的杆子,面色阴冷得吓人,嘴里凄声叫道:“一个个都他妈越活越胆大了。真当金总拿你们没辙了?”
“金总仁义不跟你们计较,你们还他妈得寸进尺了!”
这话骂出来,对方一群人脚肚子都在打颤。
吴佰铭走上前去,反手先给了王涛一巴掌,一脚将程老坑踹翻在地,再一杆子出去打在另外一个人脚上,当下三个人就趴了下去,人人见了血。
“中原五省!?”
“你们他妈几个小串串熊包也有资格代表中原五省?”
“老子去你妈几个傻逼不拉几类!”
被打的几个人趴在地上不敢动不敢叫,跟着来的一帮人更是冷汗长流,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这一幕出来,指挥部众多人全都看得目瞪口呆。随即又生起一股强烈浓浓复仇的快感。
如果说弓老大在王涛程老坑众人跟前还有些不够看的话,那吴佰铭的份量可就让所有人都不敢炸刺了。
无论是黑还是白抑或是灰,吴家在中原五省圈子里的地位,都是当仁不让的第一人。
没有人敢在他们家跟前炸刺!
虽然打从三年前开始吴家就转做正当生意,但在圈子里,无论有什么好东西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们家。
“老子和弓老大这些年跟着金总去南极找小希宝藏,去国外找第一圣殿,前几天刚去了印加五国……”
“金总扬名都到了海外,你们这群虾皮怂逼还他妈在窝里横!?”
这些猛料爆出来,一帮子坟串子都吓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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