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功夫,王小白的第一个消息最先传来。跟着特科的队员飞速杀到给金锋送来了第一批资料。
那资料赫然就是天都神人大首善的病例报告。
到了这时候,长缨特科的强大力量开始显现出超强的实力。一个接一个的情报流水线一般的上报传递过来,一个又一个的资料传真到了香山别墅。
天都神人这些年的病例,无论是在国内还是国外做的检查,半个小时之后通过邮箱微信传真各个工具全都发了过来。
还有那天都神人的各种详细资料包括祖宗三代,包括在国外的经历和国内的种种,也在随后由王小白亲自送了过来。
也就在这时候,金锋第一次见到了天都神人的真容。
看到这位大首善的第一眼,金锋的眼睛就收到了最紧。再细细看过病例,金锋现出前所未有的激动。
等到看完王小白带来的神人生平和资料,金锋的面色却是急转而下。一张脸阴沉得就连曾子墨见了都害怕。
当王小白再要把新资料递给金锋的时候,金锋却是用手摁住轻轻摇头,说出了另外一番话。
王小白和王晓歆姐弟俩顿时露出一抹惊讶,眼睛透亮。
翌日五点多金锋便自早起做了一番准备,坐上飞天女神进城,跟沈老三、白千羽一帮老天都爷们儿加上同仁堂乐德昌、马观复几位大咖汇合,一行人鲜衣怒马直奔北二环和三环交界那地方。
那是天都神人当年买下的第一幢大厦。
港岛大厦门口,又有一群白发苍苍的老头从车里钻出来站在旁边。
这些人都是世界文明起源研究会的会长和副会长们,从姚广德到黄鑫,从白老爷子到宋大院士。无一不是看尽这天都城数十年来兴衰成败的老人。
先跟白老爷子、舒老女士和宋大院士握手见礼,随即走向人堆里后面躲着的沈玉鸣。
八个多月不见,沈玉鸣整个人已经瘦得不成样。足足老了二十岁。在这个圈子里,六十多岁年龄段正是一个鉴宝师和考古专家最黄金的年头,然而现在的他却是跟一个耄耋老汉没有任何区别。
四个字,行将就木。
看着比自己还瘦、头发已经掉光的沈玉鸣,金锋主动探出手去,主动叫了一声沈馆长。
就这一声沈馆长,沈玉鸣身子簌簌发抖,老泪长淌,褶皱重重死灰的脸急速抽动。
枯竹般的手抖抖索索,嘴里怯生生叫道:“我有病,怕传染你。”
金锋毫不在意握住他的手,轻声说道:“不传染。”
沈玉鸣身子一震,直直看着金锋,双手握紧金锋的手,额头径自垂在金锋的手上,悲拗低低叫了声谢谢。
一声谢谢,沈玉鸣已是泣不成声。
这一刻,曾经的恩恩怨怨都随着这一声谢谢烟消云散。
转过身来的时候,一双手已经递到了金锋跟前,姚广德满脸微笑看着金锋主动问好。
“金副会长好。”
“姚总顾问好。”
握手见礼完了,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白千羽打头引着金锋走进大厦。
这当口,罗挺也跟师兄沈玉鸣拥抱见礼。双方脑袋顶着脑袋,宛如隔世一般。
姚广德拄着手杖到了两个师弟跟前,颤颤悠悠的抬手出去,微笑满满轻声叫着:“罗院士您好。”
罗挺怔了怔,背对着姚广德,嘴角抽着哆嗦,眼睛里闪过往昔种种,露出最深的痛和恨。
当初夏玉周自尽,所有师兄弟都来了……就只有姚广德不来。
这个恨,罗挺一辈子都记得。一辈子都不会忘。
“小师弟……”
当这一声小师弟从姚广德嘴里深情冒出来,罗挺赢痩的身子一震,闭上了眼睛。脑海里又闪过昔日师兄弟情意,一颗泪珠悄然滑落。
最终罗挺转身过去慢慢抓住姚广德的手,轻声说了一句:“三师兄您好。”
姚广德身子抖个不停,眼泪哗啦啦的往下掉,悲声呜呜:“我,我不配做你们的师兄,我……你才是师尊的骄傲……”
“你和冠养才是。”
罗挺长长叹息。咧嘴笑了起来,笑中带泪,一手握着沈玉鸣,一手握着姚广德,嘶声说道:“渡尽劫波兄弟在……”
夏家三个门人紧紧抱在一起,泪如雨下。
这一幕出来,旁边的人都看着心酸,纷纷别过头去。
六百多年来在这天都城演绎了多少悲欢离合恩怨情仇楼起楼塌,最后都成为了别人嘴里的谈资笑料。
进了大厦直上二十二层顶楼,到了那天都神人的家。
按理说,像这么位传奇人物应该都是住在什刹海和帽儿胡同里边的四合院。沾着地气儿人也踏实些。
可这位神人偏是与众不同。住在这两千多平米的顶楼大平层。
除去两千多平米的住宅外,外面还有五百平米的三个泳池、一千多平米的空中花园。
而且,这些都还不是违建。
金锋的人马一到早就有人在大厦门口就等着陪着。引着金锋到了顶楼直奔客厅,跟那位神人见面。
四百多平米的豪华客厅里站满了神人的佣人和亲戚,看见金锋这边的阵仗也是暗地里惊得不要不要。
开什么玩笑。光是一个老炮爷沈老三的名头就响彻了半边天了。还别说白皇娱乐的白老爷子,更别说姚广德乐德昌这些超级巨擘。
这么大的场面,三五年都没见着了。
这些人,都是人金万亿带过来的,有钱都请不到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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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神人就坐在轮椅上跟金锋握手,眼神跟子墨当时中毒的表情有着八九分的相象。
低低沙哑的交流了两句,那神人握住金锋的手坐了下来,冲着金锋比起大拇指。
“我可老盼着你能到我这儿来坐会儿聊会儿。你可是为咱们挣了不少的光。”
“我当初想托人去请你,又怕你不给面子。”
“你来了就好。我,可有救了。”
“我那些个物件儿玩意儿也有了着落。”
“我他妈当时还花了三百万买了高价票去星洲!还他妈给人骗了。”
“这些年……”
一口气说了好些话,健忘症的神人越说越来劲。哪有半点健忘症的症状。
一个能把三年多前星洲斗宝被骗往事说得清清楚楚的人,怎么都不会是个健忘症。
一边的罗挺沈老三很是激动,心想着这下能好好看看神人的收藏。而金锋却是露出一抹失望。
几壶好茶下肚,神人精神越发的振奋,一个劲的说着要把自己的东西全都捐给金锋。还嚷着现在就带金锋马上去拿。
神人的大哥和弟弟还有几个侄女侄女赶紧给神人劝住,冲着金锋道歉。哄着骗着让神人吃药。
没一会,金锋递了眼色过去,罗挺刘江伟沈老三开了箱子拿出几件东西来让神人上手。
这边的金锋则一个人溜达出了豪宅去到天台上。
通过刚才的观察,金锋可以确定神人的病跟子墨的中毒都属于同一种类型的神经中毒。只是前者的毒素可能只有一种。
在通过与神人家属们聊天中金锋也知道了神人中毒后的情况。
现在还有两件事没有弄清楚。
那就是毒素的来源和入侵的手段。
这个答案在随后,被金锋揪了出来。
当金锋在天台花园里看到那熟悉的发毒草的时候,一颗心差点就蹦了出来。
全世界只有在粤西省南木山才有的发毒草却是出现在五千里之外的天都城,本身就是个不可能的事情。
而且,这花园里的发毒草还不止一株。而是有五株。
单单只是发毒草绝不会中毒,必须要有其他特殊的环境和条件,才会激发发毒草的毒性。
走遍了一千多平米的花园都没有再找到激发发毒草的植物,金锋抽了两口烟之后回到了客厅。
也就在这时候,金锋闻嗅到了一股最熟悉最特别的木头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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