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间,曾元青一声闷哼,当即就晕了过去,倒在了职业装的怀里。
这一幕出来,所有人都看呆了。
这时候,曾子墨轻轻走了出来,站在金锋跟前。
比雪花还要清纯的香味传入金锋的鼻息,在这秋意浓浓的早上。
“金锋,你高兴你就拆。”
戴着墨镜的曾子墨冷冷的看着金锋,玉脸上满是惨白。
金锋静静的看着曾子墨,淡淡说道:“那就好!”
曾子墨轻声说道:“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柔柔的话语依然如山泉般清冽,却是带着一丝呜咽和沙哑。
“你,就真的那么恨我们曾家吗?”
金锋静静的站着,轻声说道:“我拆你的指挥部,那是因为你烧了我的房子。”
“与恨无关!”
曾子墨轻轻的摘下墨镜,露出两只哭红肿大的双眼,昔日清丽绝俗的白莲变得有些枯萎,黯淡无光。
曾子墨轻轻的抿着嘴,轻声说道:“送仙桥第一次遇见你,你眼眸中的豪情就像是一座山……”
“草堂第二次遇见你,你是一头愤怒的猛虎……”
“昨晚上,第三次,再见到你……”
“你是……一头让人恐惧的独狼……”
“你是独狼不求任何人,我明白。”
“你放过我们家,那是你对我的情意,我懂。”
“昨晚我们一家人都没睡,我爷爷一直哭到早上……爷爷给我们讲起你们家的事,没有你们金家,就没有我爷爷,也就没了我们的现在……”
“爷爷说,曾家欠你们的,不只是六条命,而是一辈子都还不清的债……”
“爷爷说,我们一定要好好报答你,感谢你。”
金锋淡淡说道:“金家现在只剩我一个,我跟你们家的恩怨在昨天晚上已经了结。”
“阳关道独木桥,各走各的。”
曾子墨轻声说道:“可是,我们为什么不能和平相处呢?”
“你要什么,我们都可以给你。”
金锋冷冷打断曾子墨的话:“我要的,我自己拿!”
“药膏堂现在是我的。你们别动他。”
“敢动一砖一瓦,我就挖了你们家祖坟。”
“让你们曾家一年之内,家破人亡!”
冰冷冷的话语无情刺入曾子墨的身体,一行清泪从眼角无情垂落,滴在自己的脚尖。
金锋慢慢转身,抬手上举,重重一挥,转身就走。
机械上的几个人陆续跳下来,跟随金锋走远,慢慢消失。
一干人等静静的站着,一句话都不敢说。
曾子墨紧紧的抿着嘴,昂起臻首来深深的呼吸,缓缓戴上墨镜。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曾子墨蓦然转身过来,冷冷说道:“都给我记好,刚才那个人叫金锋!”
“他是我们家的大恩人。”
“谁惹他生气了,我爷爷会让他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
说完这话,曾子墨扶着已经醒过来的曾元青慢慢的步行出工地。
无数人望着那一片狼藉的指挥部,心中惊骇,翻天覆地。
堂堂曾家,被一个无名小卒拆了指挥部,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概念。
在场的人都很清楚。
无数人在心里默默记下了金锋这两个字,直到老死的那一天。
当天下午,吴家老宅子的水电全部恢复。
一天之后,被烧毁的两间房子完全复原。
三天之后,吴家老宅子的门口多了一条水泥路,直通西城区的出口。
这是专门的单独的为老宅子修建的一条路。
“朱重八在皇觉寺做了四年的和尚才开始出来的……”
“吹牛逼。”
“朱元璋只在皇觉寺做了五十天的小沙弥就被扫地出门要饭去了。”
“四年和尚那是吹牛逼。”
“你才吹牛逼……”
“你才吹死牛逼哦……”
“都别吵都别吵……小金锋,你来说,你说朱元璋到底做了好久的和尚?”
“对,听小金的,小金说的靠谱。”
国庆大假的最后一天,依旧是在那草堂的銭莊,也就是那帮显得无聊的老头们。
与往些日子不同的是,这一桌固定的老头大军们里,今天却是多了一个少年。
前天,覃允华找到金锋照了《叔父贴》的照片去了某个地方,说是要给金锋寻找买家。
銭莊伙计小廖回家过节,这不,今天金锋就当了一回銭莊的老板。
覃允华完全可以关门歇业的,但在座的这群老头覃允华一个都惹不起,只好每天都开着门,就算不挣钱,也得让这群老家伙们每天有个固定喝茶摆龙门阵的地方。
金锋手里虽然有八百多万的资金,但这些钱想要做大事,差得太远。
卖掉《叔父贴》是金锋现在最好的选择。
每天一大早来到銭莊烧好开水,这帮老头陆续进来,自己带着茶叶自己动手,金锋倒也落得清闲。
一帮子老头天天都在一起,聊的全是古今中外,大到宇宙,小到纳米……
还真别说,这群老头的小道消息还真的是很灵通,非常的八卦。
“听说,十五那晚上,青城山那边好像出了点事。”
“嘘!”
几个老头可是对金锋印象极深,聊着聊着就把金锋给带了进来。
金锋这时候正在翻阅覃允华店子里的一些藏书,大部分都是内部资料。
听着一群老家伙们的闲谈,偶尔插一句,顿时就让老家伙们惊为天人。
“元顺帝至正四年,淮北瘟疫并起,朱元璋父母亲人相继逝世,靠了邻居给了一块地草草埋了父母,他的兄长朱兴盛朱兴祖去做了上门女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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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元璋没处安身,十七岁进皇觉寺做了小沙弥……”
“他自己写的《天潢玉牒》有过记载,十一月丁酉,寺主僧以岁欠不足给众食,俾各还其家,居寺甫两月,未谙释典,乃勉而游食,南历金、斗,西抵光、息,北至颖州,崎岖二载,仍还于皇觉寺。”
“那时候的环境要好了点,他在皇觉寺呆了四年,再出来的时候……”
“已经峥嵘展露,要争这个天下了……”
“所以,他前前后后在皇觉寺呆了四年!”
“那些说三年的,其实也没错。”
金锋淡淡说出这话来,几个老家伙们纷纷服气冲着金锋竖起大拇指。
“小金,我听说野史有过记载,说是朱元璋在外游历的两年遇见了道门高人,点化过他,是不是?”
“那个人,就是张三丰。对不对?”
“小金,我还听说,只要我们神州有事,就能有人站出来力挽狂澜,这些人背后都有道门的影子,你说有没有这群人的存在喃?”
金锋曼声说道:“以前是有这个说法,不过……我不认同。”
“我们神州的文明和传统最为完整无缺,千百年来从未断过,自有他延续的道理。”
这话明显的,一帮子老迷信老头们不太乐意了。
金锋淡淡笑笑,眼神轻飘,摇摇头。
这时候,门外传来了一个冷冷清清,生生硬硬的声音。
“文明传承自有延续的道理!?”
“什么狗屁逻辑!?”
“盛世佛门鼎盛,乱世道门应劫。千古不变的真理。”
众人顺着声音望过去,只见着一个身着刻着打野潮服的少年站在门口,冷笑迭迭。
金锋头也不回的轻声说道:“你说的道门是哪个道门?”
这话明显的就把那少年给问住了,冷笑叫道:“是道门就行了。”
金锋微微闭眼,淡淡一笑。
少年迈步进来,曼声叫道:“waiter,请覃世叔出来,我有事找他。”
少年说的是神州话,却带着浓浓的地域口音,一听就不是神州人。
金锋随意看了看少年一眼,淡淡说道:“门口有他电话,自己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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