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响了大半夜,声音凄厉带着怨恨。
整日坐在村口的老爷子嘴里念叨着会遭报应,会遭天谴,第二日就在房里没了气息。
村里平静了半个月,不知怎地,到了夜里各家说话的声音都下意识的放轻,仿佛是怕被人听到。
某一天,村里就开始发生怪事,夜里有姑娘哭,不少人梦到自己被埋进了地里,土呛进嗓子里,憋闷无法呼吸,仿佛是被活埋,直到醒来还心有余悸,仿佛真的经历过。
报应来了。
村里人被吓的讨伐结阴亲的几家,让他们想办法解决,平息那些姑娘的怨气。
不少大师被请来,说什么的都有,有人收钱不办事,有些当场离开。
大师们无可奈何,夜里闹出来的动静更大了,夜里重复着被活埋,有人想喊,被生生用针线缝住嘴巴,醒来嘴上还带着血迹。
最恐怖的是,最后结阴亲的两家人离奇毙命,同一晚死在家里。
村里人慌了,买侄女的叔婶也慌了,花高价请来有实力大道观的大师,这才在协会备案,被陆启铭知道。
他过来不是为了解决问题,而是想知道后续,他生性凉薄冷血,没有济世救人的心。
他信奉一句话,恶有恶报,做错事就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车子停在落水村外,陆启铭降下车窗向外看,死气沉沉怨气弥漫,宛若是与世隔绝的村落。
他眼底闪过赞许的光,直接杀掉不解恨,就该这样留着慢慢折磨,生不如死的悔恨自责最刻骨铭心。
小白也探出头向外看,舌头划过鼻子,它闻到了可口的味道,想吃。
陆启铭抬手顺毛,大手揉着它毛乎乎的脑袋:“臭,我们不吃。”
他静静的等着,等天黑,月亮也藏起来,入目漆黑一片,看不到半点光亮。
人走在土路上的脚步声特别明显,事情过去这么久,村子里的人还在日复一日的还债。
远处有光亮传来,陆启铭走过去看,是有人家在办喜事,红白灯笼夹杂在一起,诡异又和谐。
宾客在等开席,有高堂有喜童,还有等着被迎接的新娘子,传统的红色嫁衣,头上盖着红盖头,遮住原本的面目。
陆启铭抱紧炸毛的小白,明知道这是专门为他准备的婚礼,仿佛不知道般走进小院。
就在他进去的那一刻,院子里的人仿佛活了过来,脸上带着笑模样对他说恭喜,陆启铭目不斜视的走过去,手指在揭盖头的那一刻被拦下,喜婆婆让他先拜堂。
陆启铭自然是不干的,看戏行,让他走上戏台子,唱戏给别人看,他们也配?
既然不让看热闹,那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了,他过来就是想知道为什么十几年怨气未消,原来是游戏上瘾,确实不错,夜夜有新娘,夜夜入洞房。
新郎离开,惹恼了院子里的人和鬼,陆启铭望着挡在前面的人,嘴角缓缓笑开,被鬼戏耍久了,忘记自己是人的身份,跟着作恶被使唤,看着他们接受度良好,很是适应。
“让开,你们是拦不住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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