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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等你
八點,一輛七座的面包車緩緩停在公寓外。
溫黎上了車,覃琴看向窗外的公寓樓,忍不住咂舌:“黎黎,看不出來啊,你還是個小富婆。”
張毅榮露出羨慕的目光:“這裏的房價一平方得六位數吧。”
溫黎對此感到羞愧,賀郗禮也就比她大一兩歲,她現在存款只有幾十萬,而他資産後面是數不清的零。
“我和男朋友住一起。”她不好意思說老公兩個字,她猶豫了下,說,“我結婚了。”
“卧槽!你什麽時候結婚了?”
“這麽快!你才多大啊就進入婚姻的墳墓。”
前面兩位警察同志也忍不住回頭看她一眼。
“黎黎,你這可就不夠意思了啊。”覃琴說,“結婚了也不給大家報喜,不當我們當朋友。”
溫黎連忙解釋:“我們還沒辦婚禮,先領的證,等結婚肯定會叫上你們的。”
覃琴擠眼:“是你朋友圈官宣的那個看起來就很頂的男人?”
溫黎紅着臉點了點頭。
“喉結那麽大,那方面肯定很厲害。”覃琴湊在她耳邊,用兩個人聽到的聲音說。
溫黎聽完差點被嗆到,她咳了半晌才勉強止住。
從京北到山村得開十多個小時的路程,一路無言,幾個人換着開夜路。
溫黎是被坑坑窪窪的路颠醒的,醒來時天已大亮,覃琴枕在她肩膀睡得正香。
她往車窗外看,天氣陰沉,整個山村被一望無際的森林包圍,一座山峰連綿着一座山峰,看起來有些瘆人。
覃琴也醒了過來,她揉了揉眼,看到眼前一幕,忍不住道:“這地方都可以拍恐怖片了。”
張毅榮開着車,一邊道:“來山村的路上都沒見什麽人,這裏真的是拐賣窩點嗎?”
一旁的警察同志周炎道:“根據火車上的監控以及走訪調查,是這裏沒錯。”
這裏的路不平,坐車跟坐轎子似地,颠得人頭發暈。剛行駛到村莊門前,車子忽地停下,一行人順着慣性往前沖。
“怎麽突然剎車了,差點讓我撞車座上。”覃琴道。
張毅榮看着車外的景象,更覺得駭人:“這些村民看起來不好惹。”
溫黎往外看,十多個村民聞聲從村裏湧出來,每個人曬得黝黑,身體強壯,手裏拿着工具,堵着他們的車。
覃琴看到這陣仗,沒忍住握着溫黎的胳膊:“沒想到這趟出差這麽危險,回去不得給加工資?”
溫黎安撫地拍了拍她的後背。
周炎和另外一位警察張卓對視一眼,下車。
一看是兩個大男人,村民們臉色立變,手裏拿着鐵鏟,長纓等尖銳的武器往他們身上比劃。
一行人一看事态不對,連忙跟着下車。
頭上裹着毛巾的村民帶着謹慎道:“你們來幹什麽,我們山村不歡迎外地人!哪裏來的滾哪兒去!”
周炎連忙道:“我們是來找人的。”
“找什麽人?”
溫黎想了想說:“我找一個朋友,我們兩個是高中同學,她前段日子給我發消息說她在外地找到了一份高薪工作,聽說她都買了房子和車,我聽完也想來,朋友就把這個地址發給我了。”
裹毛巾的村民像是這裏的村長,他看向後面的十多個人,過了會兒,臉色稍微緩和了些。
“來這麽多人?”語氣懷疑。
覃琴哎喲一聲:“可不是嘛,大哥,你們是不知道大城市裏的錢有多難賺,一個月的工資還不夠吃喝。”
張毅榮苦着臉:“是啊,養不起老婆和孩子,聽說這兒能賺錢,要是能賺點外快也行啊。”
村長看他們一眼,最終放他們通行,又對旁邊一個矮瘦個男人道:“你帶他們去住處。”
“我們山村不允許車輛進去,你們把車停外面。”
溫黎幾個人拉着行李箱跟着矮瘦個男人往村莊走。
剩下十多個村民看着他們遠去的身影,面面相觑,最後對村長說:“就這麽讓他們進來了?萬一被發現......”
村長目光落在某處,突然笑出聲:“發現又怎麽樣,他們只有五個人,那兩個女的看起來不錯,能賣個好價錢。”
後面的話漸漸被風聲隐去。
矮瘦個男人将一行人安排在隔壁兩幢土房裏,溫黎和覃琴一幢,周炎,張卓,張毅榮在隔壁。
以安全考慮,周炎和溫黎,覃琴住一起。
溫黎拉着行李箱走進土房裏,推開門,一股潮濕,布滿灰塵的味道撲鼻而來,還有一股說不清的酸臭味。
床很小,只能供一人睡覺,上面鋪着的幹草也不知道放了多久。
隔壁突然傳來覃琴的尖叫聲。
溫黎和周炎連忙趕過去,只見覃琴蒼白着臉,指着床:“老鼠,這裏怎麽還有老鼠!”
周炎從外面拿了掃把将老鼠趕出去。
覃琴抱着溫黎,眼眶泛紅,她帶着哭腔:“我想回去了,我還沒在這種破地方待過,太可怕了,世界上怎麽會有這種地方......”
溫黎拿出紙巾将她眼淚擦掉:“別哭了,要不,你給張毅榮說一聲,讓他先給你送回去?”
覃琴抽泣了會兒,搖了搖頭:“算了,你都不走,你看起來比我瘦弱多了,沒想到居然比我堅強,我得向你學習,不就是老鼠嗎......黎黎,晚上我要跟你住。”
溫黎忍不住笑出聲:“好。”
晚上,周炎囑咐她們将門鎖好:“有什麽事記得打電話,或者大叫,我就在隔壁。”
覃琴:“有警察同志在身邊,安全感還是挺足的。”
兩個人洗漱完躺在小床上,呼嘯的風聲将窗戶砸得哐哐作響。
覃琴拉着溫黎聊了會兒天,後面實在撐不住困意,沒一會兒,溫黎聽到旁邊的呼吸聲。
第一天來山村,他們五個人不敢太過明目張膽,在村莊裏轉了轉,遇到的村民都是排外的,從村民口中問不到任何消息,他們只能靠自己。
許是和賀郗禮同床久了,猛地沒有他的存在,溫黎又開始失眠。
她打開手機,上面是賀郗禮今天和她發的消息。
【L:到了嗎?】
【L:中午吃的什麽】
【L:把外套穿上,晚上冷】
溫黎看着兩人的聊天記錄,一遍又一遍的看。
才離開他一天而已。
窗外風聲夾雜着怪異類似哭聲從縫隙裏傳過來,滲得她心慌。
溫黎翻來翻去睡不着,她拿着耳機,剛打開錄音,手機便震動起來。
是賀郗禮發來的語音。
她嘴角止不住上揚,連忙接收,裏面傳來男人不怎麽開心的聲音:“挺行啊,溫黎,就沒有任何打電話給我的想法?”
溫黎看了眼旁邊熟睡的覃琴,她用氣音說話:“我同事已經睡着了,我給你發消息,你說話好不好?”
聽着耳機裏賀郗禮的呼吸聲,溫黎的心好像平靜了下來,她聽到男人輕笑了下:“想我了?”
他的嗓音又低又輕,聽起來蘇得她耳尖一麻,溫黎時刻注意着覃琴的動靜,總覺得他們兩個人在偷.情。
溫黎給他發消息:【還行吧,勉強有那麽一丢丢】
賀郗禮哂笑:“這麽敷衍?”
他淡道:“沒良心。”
男人漫不經心地道:“小白梨今兒還嚷嚷着它媽在哪兒,沖着我直嗷嗷,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又跑了。”
溫黎忍不住想笑,故意問:【小白梨又不會講話。】
男人低笑,挾着揶揄與玩味:“真聽不出來?”
半晌,賀郗禮似是敗下陣來,他嘆了口氣,嗓音低醇帶着啞:“我很想你。”
“是我在想你。”
而不是小白梨。
溫黎的心髒在這一刻猛地悸動起來,像是揣了只小鹿,在她懷裏蹦來蹦去。
她的臉發燙,咬着唇,努力控制想要立刻回家攥緊男人懷裏的心情。
溫黎:【還有四天我就回家啦。】
耳機裏傳來男人嗤笑聲。
兩個人無言,但誰也沒有挂斷電話,聽着彼此的呼吸聲,仿佛對方就在身邊。
良久,溫黎指尖在聊天框敲字:【賀郗禮,我有點睡不着。】
“跟我撒嬌呢。”賀郗禮勾着唇,随意道,“還想聽搖籃曲?”
溫黎愣了下,她想起在南潭時,賀郗禮曾給她唱過《蟲兒飛》哄她入睡。
男人低沉磁性的嗓音似乎與多年前少年清冽的聲線重疊。
她眼眸彎了彎,即便在山村這樣的地方,再不安,再害怕,只要聽到賀郗禮的聲音,那些情緒也一揮而散。
溫黎是被一陣怪異的聲音吵醒的。
她迷迷糊糊睜開眼,天色已亮,看了眼時間,早上八點十幾分。
似是察覺到動靜,覃琴惺忪地問:“黎黎,怎麽了?”
溫黎抿着唇,問:“你有聽到什麽聲音嗎?”
覃琴被吓得渾身起雞皮疙瘩:“什麽聲音,黎黎,你可別吓我,我膽子老小了。”
溫黎想了想說:“和昨晚的聲音一樣,有點像哭聲。”
“這裏......不會真的鬧鬼吧。”覃琴一下子不困了。
溫黎搖了搖頭:“世界上不會有鬼的。”
有時候,人比鬼更可怕。
溫黎還是覺得不妥,她穿上外套,裝着手機和錄音筆,決定将她這一發現給周炎,張卓,張毅榮說一聲。
三個人都不在屋內。
她打開手機,發現他們三個人在半個小時前在群裏發了消息:【看你們兩個還沒醒,我們三個先去村長那兒打聽下消息。】
溫黎洗漱過後,覃琴還沒醒,她将門鎖上,去找他們三個。
走了沒多遠,地上隐隐有不平的地方,随着她走動發出碰撞的聲音,與此同時,地下傳來怪音。
和昨晚,方才她聽到的一模一樣。
溫黎心底隐約有個猜測,她拿起手機将這裏的四周景色拍下來發群裏,她沿着這塊板往裏走,在角落裏,發現暗道。
她錄着視頻,往下走,暗道裏漆黑幽深,裏面充滿着各種各樣難聞的味道,溫黎屏住呼吸,差點幹嘔出來。
走到盡頭,她整個人立在原地。
角落裏,七八個女生被關在用鐵欄杆圍成的籠子裏,她們的手腳被捆着,嘴巴裏塞着布,見到溫黎,她們眼裏帶着希冀的眼淚,唔唔說着什麽。
溫黎看着這幅畫面,整個身體都在發麻,憤怒在胸腔內交織。
她連忙跑過去,将這種情況發在群裏,随後道:“你們放心,我們是來救你們的。”
溫黎将其中女生嘴裏的布條抽出來,女生頭發淩亂,崩潰到想要大哭,又怕引來這裏的村民,她忍着恐懼說:“這裏的村民都是人.販.子,姐姐,求求你了,救救我們吧,他們要把我們賣了,我想回家,我想爸爸媽媽......”
溫黎安撫着她們,堅定地道:“你們一定能出來的,警方就在外面守着。”
怕引起注意,她不敢在這裏逗留很長時間,從暗道裏走出來,溫黎頭皮發麻,渾身血液都是涼的。
溫黎抿着唇,拿着手機給外面警方聯系,剛打完電話,迎面走來幾個村民,她強作鎮定,與他們擦肩而過。
然而,沒等她走多久,身後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溫黎心驟然收緊,她回頭看到五個村民沖着她跑來,表情凝重帶着陰狠:“王強說有人進去過,她發現了!”
顧不上害怕,溫黎一路狂跑,只能聽到她的呼吸聲夾着風聲,渾身都是冷的,牙齒打着顫,不知道跑了多久,她被逼着跑進森林裏。
身後男人看着她鑽進森林,喘着氣:“別追了。”
“她一個外人走進咱們山村的森林裏,死路一條,走十天也不會走出來。”
“不是餓死就是凍死,要麽成為動物的食物。”
“那咱們怎麽跟老大交差啊。”
“蠢貨,就說她受不了山村的條件,先回家了!”
等溫黎回過神來,後面早已不見村民的身影。
她一個人站在茂密密集的森林裏,一眼望不到頭,像是一座囚牢,将她困在這裏。
溫黎連忙打開手機,沒有任何信號。
她試圖往回走,卻絕望地發現,她根本找不到方才的路徑。
覃琴醒後發現溫黎不見了。
同樣發現溫黎沒有消息的還有周炎,張卓,張毅榮。
他們在路上發現了溫黎掉落的錄音筆,這才發覺事情的不對。
周炎顧不得打草驚蛇,連忙聯絡外面蹲守已久的警方。
等到的卻是一輛越野車。
男人從車上下來,身型高大挺拔,他穿着黑夾克,輪廓緊繃鋒利,看到覃琴,沉聲問:“溫黎在哪兒。”
覃琴怔愣在原地:“賀,賀總?”
警笛聲由遠及近傳來。
賀郗禮眼底壓着洶湧的凜色,重複道:“溫黎呢。”
從早上一直到現在,他給她發了無數條消息,打了無數通電話,仍沒有人接通。
見到警車,他心底的不安愈發明顯。
覃琴哭了出來:“她失蹤了!”
“我們在路上找到了她的錄音筆,她發現了拐賣窩點,發到群裏後人就不見了。”
賀郗禮目光定在某處,沉着臉大步朝後走去,将右手無名指的對戒摘掉放進兜裏,單手抓着準備逃跑的村民,手背青筋暴起,一拳揍向男人的臉。
村民悶哼一聲,踉跄着往後倒,又被賀郗禮一腳踹在他小腹。
他整個人被踹飛,痛吼聲回響。
賀郗禮走到他面前,擡腳狠狠地碾在他手背上,他臉龐冷硬:“你們把溫黎弄哪了!”
男人臉上扯出猙獰的表情,在地上湧動:“別打了,別打了,我說,我說,她跑進森林去了......”
等所有人回過神來,留給他們的只剩下賀郗禮一道背影。
“得帶上這裏的村民去啊,這片森林太大了,你根本走不出來!”身後傳來當地警察的聲音。
然而,沒有人回應。
賀郗禮早已看不見身影。
天色漸晚,森林裏開始彌漫霧氣。
溫黎冷得發抖,她花了一個小時時間才使藤條摩擦生起火來,她坐在火堆旁邊取暖,可依舊抵擋不住森林裏的寒意。
已經過了七個多小時,沒有人找到她。
溫黎愈發絕望,她聽了一遍又一遍手機裏賀郗禮的語音,到最後,手機電量只剩下40%,她只能停下,以防沒有電量。
擔心森林裏有傷人的動物,溫黎不敢放松警惕,她每過半個小時在附近跑動,囤樹枝燒火。
如果在明天還是沒有人來救援,她便自己走出去。
正想着,附近忽地傳來一陣腳步聲。
溫黎的心猛地一跳,害怕是那些村民,她連忙站起來将火撲滅,在擡眼的瞬間,她看到了本應該在京北的賀郗禮。
男人滿臉的焦急凝重在看到溫黎的那一刻,壓抑的洶湧情緒傾瀉出來,他嗓音微啞:“溫黎?”
她小臉蒼白,嘴唇被凍得泛青,手裏還拿着樹枝,像是防身,纖瘦的身體躲在樹後面。
在看到賀郗禮,溫黎丢下樹枝,沖着他跑過去,撲在他的懷裏。
“吓死我了,我以為我在做夢。”溫黎臉頰貼在男人胸膛,聽着他跳動的心跳聲,感受到他身上的體溫,她眼眶泛紅,指尖抖得厲害,她忍着哭意,“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怎麽會。”
賀郗禮緊緊抱着她,他低頭吻在她額頭,啞聲道:“即便是天涯海角,我也會找到你。”
溫黎洩了氣後,四肢百骸都在發軟,緩了會兒,她小聲說:“賀郗禮,我好像沒勁兒了,你能不能多抱抱我。”
賀郗禮垂眼,久久看着她,指腹輕輕地将她臉上的火苗燃燒的灰燼擦掉,他掌心一托,溫黎坐在男人臂膀上,她摟着他脖頸,側臉貼着他的頸窩。
溫黎環着他,看到男人額角的汗:“我現在有力氣了,你把我放下來吧。”
賀郗禮看她一眼,:“好好待着,不知道你男人的體力?抱着你走一晚上也不會覺得累。”
溫黎聽着男人漫不經心挾着痞氣的話,她臉燙了燙。
過了會兒,她問:“你找了我多久,累不累啊,覃琴他們沒事吧,暗道裏的女生被救出來了嗎?”
賀郗禮瞥她,淡道:“以後要把自己放在第一位。”
溫黎看着他,不明白他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男人低醇帶着哄意的嗓音落在她耳畔:“害怕嗎?”
溫黎眼眶瞬間泛酸:“不怕的。”
賀郗禮低頭,額頭抵在她的額頭,涼的,環着他脖頸的手也是涼的,他心髒一陣抽疼:“手放我衣服裏暖暖。”
溫黎搖了搖頭:“我不冷。”
一路順着賀郗禮做過的标記往外走,天黑前,兩個人走出了森林。
覃琴看到在賀郗禮懷裏的溫黎時,震驚得眼淚掉了一半。
張毅榮也瞪大眼看着他們。
溫黎和賀總......?
溫黎看到兩個人的表情,整個人不自然起來,緊張地不知道該怎麽打招呼。
耳邊傳來賀郗禮的聲音,他淡道:“我先帶溫黎回去。”
拐賣案完美解決,山村裏的村民涉.嫌拐賣,早已被警局帶走。
而被拐賣來的女生,被警方找的心理醫生做心理疏導,待平穩好情緒,會挨着将她們送回家。
溫黎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我的錄音筆掉地上了。”
經過同意,裏面有拐賣女生訴說的經過,這是要帶回去編輯稿子發新聞的素材。
覃琴沒想到這個時候她還想着工作:“放心好了,我們撿到了。”
她又看了眼賀郗禮,将想說的話咽了回去。
溫黎被男人抱到車裏,賀郗禮将她的行李箱放到後備箱,給她身上披了件厚外套,又将熱風打開。
身上的冷意漸漸散去。
在森林裏保持足足七個多小時的警惕,猛地放松下來,溫黎困倦地睜不開眼。
賀郗禮偏頭看她一眼,改變路線,将車子開往離山村最近的市區。
到了酒店停車場,溫黎被男人從車裏抱下來,她紅着臉:“我自己能走。”
路過一個人,看他們一眼。
溫黎臉頰都燒了起來。
賀郗禮睨她一眼:“我樂意,我想抱。”
溫黎想了想,這裏又沒有人認識他,索性放松歪在男人懷裏。
賀郗禮訂的是這裏最好的酒店,但畢竟是小城市,環境肯定不如京北的酒店。他将空調打開,礦水瓶放進熱水壺燙着,又叫了兩份米飯,四份菜,一碗粥。
餓了一天,溫黎食量大增,将米飯和粥都吃得淨光。
吃完飯,她順手将飯盒放塑料袋裏,賀郗禮接過去,說:“這事你不用幹,去洗澡,別感冒了。”
溫黎喔了聲,乖乖地拿衣服去浴室洗澡。
洗完澡,賀郗禮将溫黎拉到凳子前,拿起吹風機給她吹頭發,摸了下發根,才放她回床上。
“床頭櫃的礦泉水是熱過的。”
男人說完,便去了浴室沖澡。
溫黎喝了半瓶水,她從床上下來,拿起桌上另外一瓶礦泉水放進熱水壺裏加熱。
等熱完,她躺會床上,打開手機,全是覃琴和張毅榮轟炸的消息。
【覃琴:!!!】
【覃琴:你跟賀總什麽情況?】
【張毅榮:卧槽......你跟賀總......】
【覃琴:你不知道,賀總來的比警察還快,當時我看到賀總我都蒙了,想着他怎麽過來了,結果他第一句話就是問你在哪兒,得知你失蹤,臉色沉到快滴水了,揍了個村民問到了你的下落,我都沒反應過來,賀總就跑去找你了。】
溫黎看着覃琴發來的一長段話,抿了抿唇。
正想着回什麽,賀郗禮走了過來,男人身材高大,溫黎只覺得酒店裏仿佛變得逼仄狹窄起來。
她盤腿坐在床上,看着他。
賀郗禮傾身,大掌握着她的兩只腳,探了探溫度,擰眉:“怎麽還這麽涼。”
男人指腹粗粝地摩挲劃過癢意,溫黎耳尖泛紅,下意識将腳抽回來。
賀郗禮關了燈,床緊跟着一陷,溫黎的腰一緊,她整個人被男人摟入懷裏。
溫黎乖乖地貼在賀郗禮懷裏,剛想說話,她的腳再次被男人攫住,放在他結實又緊繃的腹肌上。
灼熱的溫度瞬間傳遞到她腳底,腳面被賀郗禮單手來回揉.搓着。
“還冷不。”
溫黎心底湧現股熱意,她輕輕搖了搖頭:“不冷了。”
耳畔傳來男人低低啞啞地輕笑聲:“那是自然,你男人可比火爐燙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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