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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也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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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等你

    賀郗禮愣在原地,盯着她看了良久。

    這是他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話。

    “沒人愛你,我愛你。”

    懷裏的人柔弱又溫暖,賀郗禮環着她的力道收緊,他低頭吻着她:“只要你在我身邊,我什麽都可以不要。”

    名聲,財力,勢力,這一切他本就是為她所掙。

    溫黎想起今晚發生的意外,她摟着他的脖子,貼在他頸窩:“我突然發現,我好像根本不了解你。”

    她的眼眶酸澀起來:“我不知道你心情不好時除了這裏,除了公司還會去哪裏,我不知道你心情不好時會找誰,我什麽都不知道。”

    賀郗禮單手握着她腰,溫黎被男人面對面抱着,被他似是懲罰性地拍了她一下:“傻不傻,你說我能去哪兒?”

    溫黎被他的動作惹得有點不太自然,但她又想知道,只能睜着杏眼看着他。

    男人眸色漆黑深邃,緊鎖着她,仿佛整個世界裏只有她一個人。

    賀郗禮撩唇,他眉眼帶着漫不經心,輕笑道:“心情不好,只會找你。”

    “溫黎,你是我一生終之所向。”

    “你在哪兒,我便會去哪兒。”

    “所以。”賀郗禮扯嘴角笑了下,散漫道,“下次想知道我在哪,你只要給我發個定位,不管多遠,我都會立刻朝你跑去。”

    溫黎聽到他的話,原本酸澀的眼眶再次湧現濕潤來,她上手捏男人的胳膊:“你好煩啊。”

    她本來都不想哭的。

    賀郗禮低笑着,嗓音又沉又啞,烘得她耳尖發麻:“還吃不吃晚飯了?再哭你的米線就要陀了。”

    溫黎吸了吸鼻子,點頭:“要吃的。”

    賀郗禮摟着她,掌心拖着她後腰,輕輕一抱,溫黎被他像是抱小孩兒的姿勢抱起,穩穩走到沙發上,将她放下。

    他将飯盒拆開,遞給她筷子和勺子。

    溫黎因為感冒發燒,幾天沒有吃過刺激性的食物,她吃得很香,沒一會兒,她将米線和肉夾馍全部吃淨。

    賀郗禮将兩人的飯盒收拾好,懶洋洋地窩在沙發裏拿着手機把玩,過了會兒,他漫不經心地問:“我轉發你的微信,看到沒?”

    溫黎抿着唇偷笑:“沒有。”

    賀郗禮面無表情地看她:“待會兒記得看。”

    “喔,好。”

    手機屏幕還跳着有關賀郗禮的新聞,溫黎抿着唇,她看向賀郗禮,男人的神情并未有任何變化,可她還是擔心。

    網絡上對他的抨擊,對他的唾罵,一句比一句狠,她看着都難以接受。

    “賀郗禮......”

    她只是喊了聲他的名字,賀郗禮便知道她要說什麽。

    男人挑眉,唇角勾着,笑得肆意:“你男人是誰啊,別擔心我。”

    溫黎見賀郗禮的表情懶散,她的心稍微落下了下來。

    她相信他。

    “賀郗禮。”溫黎說,“你把手給我。”

    男人看她一眼,擡了下眉骨,也沒問他什麽,将自己的左手遞給她。

    他的手修長骨節分明,左手背刺的玫瑰刺青蔓延至掌心,而後握着她的手,蜷進他掌心裏。

    溫黎對上男人漆黑帶着玩味的眼眸,她的臉帶着熱意,她将買的小皮筋套在賀郗禮的左手腕上:“下午和思雨逛街看到的,飾品店裏就只有這一枚了。”

    她買的小皮筋是普通的黑圈,和當年賀郗禮送她的手鏈挂飾是一樣的,都是黃色的小梨子。

    “成,會好好戴着的。”賀郗禮看着她給買的小皮筋,他望着她,輕笑,“除了洗澡,其他時間我都戴着。”

    溫黎點了點頭,認真地說:“這樣,大家就都知道你是有女朋友的人了。”

    賀郗禮挑眉,他單手撈過溫黎,将她抱在懷裏,嗤笑:“只是女朋友?”

    被男人侵略氣息壓着,溫黎紅了臉,對兩個字有點說不出口,她支支吾吾半天,才說:“讓大家都知道你是有太太的人。”

    賀郗禮大掌壓在她腦袋:“這還差不多。”

    “沒想到我姑娘占有欲這麽強。”他翹着二郎腿,看起來漫不經心的。

    溫黎忍不住想笑:“是呀,所以你要好好戴着。”

    當晚,網絡上的有關賀郗禮所有負面的發博造謠者,都被時瀾集團法務遞了律師函。

    不出半個小時,熱搜詞條被降熱搜。

    也是這個時候,時瀾集團官方微博發微博:

    【關于時瀾集團總裁賀郗禮,我方承認賀郗禮生父賀嶺,生母郗嘉顏,但并不承認郗女士離世不公開的消息是賀郗禮所操控;

    賀郗禮并未坐過牢;

    賀郗禮以742高分考入清大,也從未問過任何人要過啓動資金,時瀾集團是賀總一手創辦;

    賀某,趙某偷稅漏稅,貪.污證據确鑿。】

    後面跟着所有證據以及律師函。

    這條微博一發,再次引.爆熱搜,網友們迅速占領評論區。

    【我去,742分?滿分750啊!賀總還是人嗎?】

    【當年賀哥可是有保送資格的,後來他被舉.報,清大的保送資格沒了,你們敢相信他只靠了半年的時間考的742嗎?】

    【牛逼啊】

    【成績好怎麽了,他還坐牢了,坐過牢的人哪兒有什麽好人,還對着他親生父親不聞不問,哪兒有這樣的不孝子,白眼狼!】

    【賀哥是我們京圈子弟最慘的一個,他胳膊上的刀傷不是打架打的,是被他媽媽,也就是郗女神砍的,別不信,是真事......

    他爸不是什麽好人,鳳凰軟飯男,大家應該都不知道賀氏集團的前身是郗家的,靠着老婆發家致富,郗女神為了他息影結婚生孩子,賀嶺卻跟小三住一起,生孩子,活生生将郗女神搞抑郁,當年自殺也是因為這對狗男女。

    當年賀哥被冤枉入獄,賀嶺理都不帶理,這種沒養過沒教過的父親算什麽父親?資金鏈斷裂開始求兒子了?我呸!】

    【我是賀郗禮兄弟,他被趙青音害得很慘,被這女人雇了十幾個打手,差點把我哥們給打死。坐牢也是造謠的,那個人為了嫁禍給我兄弟,自殺,後面坐牢那事也有趙青音的手筆。】

    評論區的風向再次倒伐,網友們撕得昏天黑地,将賀氏集團所有肮髒的事全部抖落出來,一夜之間,賀氏集團的股票跌到谷底。

    第二天一早,微博爆出來賀嶺和趙青音被警察扣上手铐壓進警車的視頻。

    賀嶺,偷稅漏稅,貪.污,處10年以上有期徒刑并沒收財産。

    趙青音,貪.污,雇傭犯罪(共同犯罪),處10年以上有期徒刑并沒收財産。

    看到這條微博時,溫黎正準備往時瀾集團趕。

    賀郗禮下午有一場會議需要資料,然而資料在家裏。溫黎将文件放在檔案盒裏,又給他準備了一盒水果拼盤。

    到了時瀾集團,還是之前那位前臺王一鑫,看到溫黎時,她瞪大了雙眼,激動地臉憋紅:“老板娘!”

    見溫黎露出詫異的神情,王一鑫解釋道:“我們賀總領證那天發了五條官宣朋友圈,都被趙特助偷偷發到我們公司群裏了。”

    這下輪到溫黎不好意思了,她抱着檔案盒,正想說話,前臺朝着她擠眼睛,她疑惑地扭頭。

    賀郗禮大步朝她走過來。

    男人穿着襯衣西褲,系在最上方的扣子松散地解開,露出性感的鎖骨,熨帖妥當的襯衣包裹着強勁有力的寬肩窄腰,贲張的荷爾蒙滿滿。

    賀郗禮走過來,掌心自然攬過溫黎的肩膀,輕輕一帶,她整個人歪在男人懷裏,手裏的檔案盒和水果拼盒也被他一并拎走。

    “餓不餓?”他遷就着她的身高,低頭湊在她耳邊說,“辦公室裏提前給你準備甜品和零食。”

    王一鑫看着兩人的身高差,連忙将賀郗禮摟着溫黎的畫面偷拍,發在公司群裏。

    【救救我,賀總帶着咱們太太上樓了,好甜啊!看這個身高差,嗚嗚咱們老板娘看起來好嬌小啊,上次我還見過她呢,沒想到這才過了多久就把咱們賀總拿下了】

    【咱們老板娘長得好漂亮好白啊,好有氣質,原來賀總喜歡的是清純嬌小型】

    【你們把照片放大到最大,賀總左手戴的小黃梨皮筋和老板娘戴的小黃梨手鏈是一對!】

    【我說呢,平時賀總一向很冷淡的,今天早居然上從一樓巡視到頂層,還時不時地伸胳膊......原來是在秀老板娘給他的皮筋嗎,哈哈哈哈哈不行了我怎麽覺得賀總突然有點和藹近人了?我嚴重懷疑賀總是故意叫老板娘來公司秀恩愛的,資料什麽的,都是借口。】

    【賀總錢包裏的女生照片,就是現在的老板娘,他們兩個高中談過戀愛】

    【怪不得賀總這麽多年身邊沒女人,原來都在等她啊,沒想到賀總長得一副渣男樣,居然這麽深情】

    溫黎被賀郗禮帶到他的辦公室,走進去,她怔住。

    辦公室上百平大,落地窗寬闊又明亮,簡單低調的配色,最裏面還有大約一百平方的套間。

    溫黎進去參觀,套間裏什麽都有,床,衣帽間,衛生間,小廚房,應有盡有。

    她好奇地問:“你在這兒住嗎?”

    賀郗禮淡淡嗯了聲:“沒領證前,都在。”

    有她在,他才有了家。

    溫黎愣在原地,她抿着唇,能想象整幢大廈樓燈火泯滅,只有他一個人在這裏的畫面。

    她的心一下子軟了下來,心疼地抱着他。

    賀郗禮低眼,掌心懶洋洋地環着她腰,将她安置到沙發上,笑:“怎麽,怕我以後還在這兒住?”

    溫黎搖搖頭,她才不怕。

    賀郗禮看她眼,揉着她長發,将提前準備好的甜點,零食放在桌子上,又從套間的冰箱裏拿出來一瓶鳳梨酸奶。

    “你先在這兒玩會兒,我處理會兒工作。”

    溫黎乖乖點頭:“好。”

    辦公室裏的溫度打得有些低,賀郗禮調到26度,又給溫黎拿了個枕頭墊在她腰後,小薄被披在她腿上,而後他坐在椅子上打開電腦開始工作。

    溫黎躺在沙發上找了一部電影,看着看着,她的目光落在男人臉上。

    賀郗禮長得實在是打眼,棱角分明,褪去青澀,和多年前相比,眉骨更加硬朗,面無表情時,五官更加凜冽,夾着侵略的野性。

    似是察覺到她的目光,坐在老板椅上的男人忽地擡眼。

    四目相對,溫黎撞進他漆黑戲谑的雙眸。

    賀郗禮眉梢輕佻,久未說話,他的嗓音帶着啞:“不想自己玩了?”

    溫黎覺得看他工作的模樣也能打發時間。

    她尚未回話,男人起身,邁着一雙長腿朝她走來,賀郗禮将她抱起,溫黎抓着他的雙臂,突然的騰空,她的心一顫,等反應過來,她人已經被他抱在辦公桌上。

    賀郗禮個子本就極高,她坐在辦公桌也只能到他的胸口,他居高臨下地俯視她,莫名地,帶着強烈的壓迫感。

    溫黎心髒跳了跳:“怎麽了?”

    賀郗禮雙臂撐在她兩側,眉眼漆黑,玩味地撩唇:“覺得無聊了咱們就幹點正事。”

    “什麽......”

    溫黎的話就此中斷。

    她看着男人歪頭,吻在她脖頸,氣息緩緩向上,她被吻得臉漲紅,想抓起什麽,卻被他十指相扣摁在辦公桌上,吻在這一刻變得兇猛。

    溫黎整個人仿佛泡在洶湧的海浪裏,她雙腿耷拉在半空,男人的西裝褲擦過她裸露在外的肌膚,燙意彌漫到四肢百骸。

    她仰着頭,被迫承受他的莽.撞,他親得很用力,像是要将她拆骨入腹,握着她月要的掌心也逐漸加大力度,下巴濕潤一片。

    “別,別在這兒。”溫黎抵在他頸窩,小聲說,“萬一有人進來怎麽辦。”

    賀郗禮懶洋洋地笑,單手抱她起來,大步朝套間走去,他磁沉的嗓音帶着啞:“那來套間。”

    溫黎被放在床上,自動窗簾緩緩合上,套間瞬間變得昏暗,她咬唇,看着男人從抽屜裏拿出來一個小方塊,她紅着臉移走視線。

    “你什麽時候買的?”她渾身緊繃,聲音打着顫,“怎,怎麽這也有啊。”

    男人身材高大,像是一道黑影壓在她身上,他漫不經心道:“跟你領證後,以防萬一,在這兒也放的有。”

    昏暗裏傳來細細碎碎的布料摩挲聲。

    溫黎心髒砰砰聲跳的猛烈,窗簾被風吹起,乍亮一瞬,在看到賀郗禮後背,心髒的位置,她整個人愣住。

    賀郗禮的後背紋着大片的藍桉樹,樹枝蔓延至右肩膀,藏匿在後脖頸間的是一只倚在樹枝上的釋槐鳥。

    他心髒的位置,刺着她的名字。

    摁在她月要間的左手背,是一朵玫瑰花。

    溫黎愣愣地看着他,指尖下意識撫着:“疼不疼啊。”

    既然他們已經重歸于好,賀郗禮也不在乎她看到紋身的事,他低頭吻着她,親昵地抵着她:“不疼。”

    “為什麽?”

    賀郗禮輕笑地捏了捏她臉頰:“哪有什麽為什麽,想紋就紋了。”

    溫黎睫毛輕顫:“如果,你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被她看到怎麽辦啊。”

    “想什麽呢,老子怎麽可能跟其他女人在一起。”賀郗禮挑眉,扯唇角,漫不經心挾着痞氣,“沒有如果,紋過,它們便會一直存在。”

    溫黎從未想過他曾經被她傷得那麽狠,他還是将她紋在身上。

    每個部位,都有她的存在。

    她眼眶泛紅,緊緊地握着他的手。

    “所以。”賀郗禮抵在她額頭,低啞道,“你想擁有全部的我嗎?”

    溫黎心跳聲瞬間紊亂,她紅着臉,沒有說話,伸出細白的胳膊,抱住了他。

    進展得不太順利,套間裏壓着溫黎細碎的哭聲。

    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

    “吃不下。”溫黎手背搭在眼睛,不敢看他,“好漲啊。”

    賀郗禮看着她,即使忍不下去,他也舍不得繼續。

    他啞聲哄着她:“好了,不來了。”

    溫黎睜開濕潤的眼,又有些不好意思:“要不,再試試。”

    “我不疼。”

    賀郗禮将兩個人清理過後,溫黎已經睡着了。

    等她醒來,已經過了兩個小時。

    溫黎踩在地上,腿都是軟的,她紅着臉,又覺得自己沒一點出息。

    她推開套間,辦公室裏空蕩蕩的,溫黎打開手機,發現賀郗禮在一個小時前給她發了條微信。

    【L:我先去開會,電腦密碼你生日,想看電影,網頁游戲都可以,開完會來陪你】

    溫黎嘴角彎彎,她回:【我醒了。】

    她在賀郗禮辦公室轉了一圈,最後無聊地坐在電腦前,她打開網頁準備玩4399小游戲,卻發現百度搜索記錄——

    【怎麽給女朋友一個好的體驗】

    溫黎看到這一條,臉都紅了,她連忙關掉頁面。

    賀郗禮他......怎麽這個都要百度啊。

    她沒敢再打開百度頁面,看了會兒電影,又覺得無聊,等關掉後,她再次發現賀郗禮的電腦裏有國獸這款游戲。

    以前賀郗禮對這款游戲興趣缺缺,只是跟朋友打比賽拿獎金時,他才會打上幾天。

    沒想到八年過去,他竟然還在玩。

    溫黎點開國獸,她記得賀郗禮給她注冊的賬號是她之前的Q.Q號,密碼是她的生日。

    登錄國獸界面的瞬間,她看着2D小人頂着“HXL情比金堅的情侶”站在一片梨花樹下,漫天梨花揮灑在她的頭上。

    與此同時,一聲又一聲郵件發送的聲音傳遞過來。

    溫黎當年只有賀郗禮一個好友,所以只能是他發給她的。

    她移動鼠标,點開,整個人愣在原地。

    2010.6.26

    【我回京北了】

    2010.7.13

    【前段日子生病,沒能上線】

    2010.7.14

    【阿黎,你在幹什麽?】

    2010.7.15

    【我在想你】

    2010.7.16

    【想你】

    2010.7.17

    【想你】

    2011.6.25

    【溫黎,你真就那麽讨厭我嗎,讨厭到放棄保送,去了京大?】

    然而隔了不到一分鐘的時間。

    【可我還是很想你】

    2011.10.7

    【我走了】

    後面的郵件間隔幾天會發來一封。

    直至2013.8.15

    【溫黎,我的公司上市了,也能給你想要的生活,可你怎麽還沒有回來】

    2014.1.1

    【你是不是真的不要我了】

    2014.1.2

    【想你】

    溫黎紅着眼看着賀郗禮給她發了無數封郵件,數不清的日夜,數不清的想你。

    她用手背擦幹眼淚,認真地回複每一封他發來的郵件。

    可八年來,足足三千封,哪裏是一時半會能回複得完的。

    賀郗禮回來時,便看到溫黎邊掉眼淚,邊回複他的郵件。

    溫黎忽地被男人抱在懷裏,她仰頭,對上他漆黑的眉眼,他抵在她發頂,嗓音低啞:“看到了?”

    他指尖抵着她眼睫,低聲說:“早知道不讓你看電腦了。”

    溫黎抿着唇,眼圈還是潮濕的:“這麽多年,你都是怎麽過來的啊。”

    賀郗禮低頭,炙熱的吻烙在她額頭,扯着嘴角,笑得輕松:“這八年裏,每天都在想你。”

    “想着想着,也就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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