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 第404集:再见儒门双锋,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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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恶!”
自红冕边城回返,方甫进到绿燹王殿,阎王就忍不住的怒骂出声:“该死的鬼方赤命,居然胆敢戏耍我们,如此作为,完全没有把你我当做是平等的盟友!”
眼见着阎王愤怒难当,燹王自己的心情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毕竟,就算是普通人被戏耍,都会感到愤怒,更何况是他这样的一境王者!
只是,愤怒归愤怒,但该有的理智,燹王也还没有丢,他自沉声道:“赤命此举,确实惹人愤怒,不过,我们当初也确实说了要奉他为首,人不能言而无信,为王者更是金口玉言,如今我们算是骑虎难下,只能应战了。林”
“哼!”
闻言,阎王口中一声冷哼,随即冷然道:“看在三王同盟的份上,这一次就让赤命任性一回,但等此事过后,赤命不可留,否则日后我们行事必然会处处受制。”
“这.........”
燹王皱眉道:“大哥,你的杀气是不“二一零”是有些太重了一点,眼下大业未成,就急着对付盟友,这岂不是自毁城墙?还是暂息雷霆吧。”
“贤弟此言差矣。”
阎王反驳道:“非是为兄心狠手辣,而是鬼方赤命太过分,如果继续任由他肆意妄为,别说争霸天下、一统苦境了,只怕我们早晚会被正道设计,一锅全端了。”
“嗯~~”
闻言,燹王一声沉吟,方才点头道:“大哥此言倒也不无道理,赤命为人骄傲自负,性格刚烈火爆,可以是冲锋陷阵的大将,但让他统帅全局,确实不大合格,这样吧,等此事过后,我们联手,将主导权重新抢回来。”
“这倒也不失为一个办法。”
阎王道:“那到时候,一切就仰仗贤弟你了,你放心,等将来成就大业,为兄一定不会忘记你的功劳!”他这话说得那叫一个理所当然,虽然现在八字还没一撇,但却仿佛已经重新拿回了主导权。
燹王下意识的眉头一皱,但终究还是没说什么,待到晚间,他亲自设宴招待阎王,两人正吃喝间,却不曾想,就在这个时候,临界法则匆匆行来,手中还拿着一封信笺:“启禀燹王,赤王来信。”
“嗯~~奇怪了,鬼方赤命怎么会在这个时候派人送信过来?”
接过信笺,打开来看,燹王脸上神色顿时一变,变得十分古怪,阎王急问:“怎么了,鬼方赤命在信上说什么了?”
燹王道:“看来,我们都小看鬼方赤命了,他在信上说,等明日苦境正道收到应战回帖,我们就一起出兵,覆灭苦境各方正道势力,从儒门的白沙书院开始。”
“这..........”
阎王闻言,也不由得为之一愣,显然,鬼方赤命的这一决定,也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之外,但随即,他就沉声道:“如此计谋,不像是出自鬼方赤命只手,不过不要紧,这确实是一条妙计,只要我们抓住时机,抓紧时间,必能在战前给予苦境正道重创。”
就在三王绸缪攻打白沙书院之际,一弯月已当空,清溪流水,韶华成空。
弃物溪上游,只见一个温文尔雅的俊美男子,在写完一张字帖后,左看右看,均不满意,随即大摇其头,径直将手中那支看起来就十分名贵的毛笔直接丢进了溪水中。
然而,就在此时,溪水下游,一道贵不可近、雅不容俗的身影施施然出现在溪边。
“生于忧患,老于淡薄。”
“病于痴迷,死于安乐。”
“合与众业苦,六凡寓诸恶。”
来者不是别人,赫然正是儒门四名锋之一的海枯石沉.......忧患深,他站在溪边,看着那支从上游漂下来的毛笔,不由得摇头轻叹:“这是传说中的麒玉仙笔,传闻,此笔乃是以罕世难得一见的麒麟毛、谪仙玉所制,世上独一无二,好友就这样将之随意抛弃,未免也太过可惜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手中黑色折扇倏然一合,随即,只见他伸手向前,虚空一探,便就将那支麒玉仙笔从溪水中捞出,拿在手中,然后沿着溪水,向着上游而行,不多时,一片清雅小院,便就映入眼帘。
一壶香茶,两只玉杯,一人独饮,独吟月下。
“君惟杜蘅芳,闲尽山水意。”
“从欲思分明,不惜世珍稀。”
诗声方落,脚步声已到近前,只见忧患深轻摇折扇,悠然踏步而来,面带微微笑,口中揶揄道:“平茹蘅好友,独饮的滋味,是甘是苦呐?”
“欸欸.........”
眼见着不等自己招呼,忧患深就径直坐在了自己对面,平茹蘅放下手中玉杯,笑着回道:“你明知故问,又问得毫无边际,是在彰显自己的重要性吗?”
不过,话虽如此说,但说话间,他还是端起茶壶,将另一只玉杯倒满,清中带韵的茶香,顿时溢满了四周的空气。
“哈!”
忧患深低头看了一眼玉杯,却见杯中并无任何茶叶,但茶汤又呈现淡青之色,更有源源不绝的香气飘出,当即笑着道:“两只玉杯,果然,好友这是在等人共饮啊!”
平茹蘅淡然道:“开始之前的动作,都是毫无意义的。”
“那好友你的意义,真的很难定义。”
忧患深叹道:“就连传说中的麒玉仙笔,居然也被你轻易丢掉了。”
平茹蘅半眯着眼,认真地回道:“所以才需要实验啊,物再贵,不欲无用,欲或非欲,弃后便明。”
“唉..........”
忧患深叹了一口气,“该怎说你呢,随性之中又见认真,你难道就不怕有一天,当你明了想要之时,就已经来不及了?”
“你亦是凉薄之中见性情,不辨难明0 ....”
平茹蘅回判了一句,又自信的说道:“我这一生,还没有我想要而找不回的东西,只有我不想要,却自己回来的东西。”说话间,他伸手指向身后院墙边,一口斜靠在褐色大缸上的宝剑。
“惜哉惜哉。”
忧患深见状,不免又是一声叹息:“我曾听龙宿说过,这口‘以一贯之’,邪说论语至多只发挥了它一半的威能,你曾将它丢弃,如今又被捡回,你居然连看都不看它一眼,神兵沦为弃物,到底是谁的损失呢?”
平茹蘅淡然道:“同样一句,物再贵,不欲无用,我既已弃它,它便在我的生命中便不存任何意义,只是总有人将这些毫无意义的东西替我取回。”
忧患深问道:“难道你从来没想过,将这名总在你丢弃此物后替你捡回的人找出来吗?”
平茹蘅依旧淡然的回道:“既然没有意义,又何须去寻找,况且我不行动,总有一天那个人也会按捺不住,自动现身。”
“看来好奇心也是你抛弃的东西之一了。”
忧患深合上手中,认真地说道:“但我的好奇心仍在,尤其是面对重视的事物,有一个问题,自我们认识到现在,我一直有一个问题很想问你...........”
“欸欸欸!”
闻言,平茹蘅的身体联盟向后缩了缩,打断道:“你这么慎重严肃,搞得我都不想回答你这个问题了。”
“但任性一向是忧患深的权利。”
忧患深说话间,一双眼睛,紧紧的看向平茹蘅:“我想问的是,我于你重要与否,是不是也要在死了之后才能分明。”
“这..........”
平茹蘅闻言1.9,罕见的沉默了半响,直到在不知不觉间,饮尽了满满一杯茶水,方才幽幽回道:“或许吧。”
“也罢,生死之事太过严肃,我换一个比较轻松的话题。”
忧患深似乎听懂了平茹蘅的回答,转口说道:“五天之后,就是白沙书院诸异见闻开课的日子,而咱们也好不容易为了这件事暂时放下了崇圣之光的事务,不如就乘着月光提前出发,听说,白沙书院的高足弦非心得了琴弦无上宴的琴魁,咱们提前到场,正好可以好好饱一饱耳福。”
“哈!”
闻言,平茹蘅当即回之一声轻笑:“好友,你这个提议倒很是不错,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待我稍事收拾,就和你一起出发。”说罢,他回屋收拾了几件随身物品,临走时,几番犹豫,终究还是将以一贯之带上了。
忧患深见状,心下暗自一声轻笑,但到底没有说什么,只是随口催了两句,两人便就一起踏着月色,结伴向着白沙书院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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