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 第一百六十七章君子棋(求订阅,3/10)
“此话怎讲?”
“不如,咱们先琢磨琢磨这下一步棋该怎么走,”许一城说:“您和我不一样,我已经是个死局了,可您的局还有的解。林”
“也只有解了您的局,我的局才能做活。”
说完,许一城静静的等待着吴靖文的选择。
“啸!”
吴靖文抬手便是一枪,吓了一楼的众人一跳。
“呼??”
许一城看了眼身后碎了的花瓶,心惊胆战后,渐渐放松了一些:“可惜了,粉彩镂空转心瓶。”
“你小子活腻了吧。”
吴靖文用枪对准了许一城的脑袋:“扮猪吃老虎?别跟我在这故弄玄虚,老子找你们来是鉴宝的!”
“好。”
许一城笑了笑,将目光放在了面前的象棋上:“那就从这幅棋开始。”
“这可是万历年御制的金丝楠木象棋,说不定是皇上亲自用过的,你可看好了。”
“金丝楠木,非皇家不可擅用。”
许一城抚摸着这枚象棋,感受着它的质感:“木制紧实,纹理夹金,确实是宫物的气度。”
“你瞧这木纹,像不像狄金森诗里的少女,如嫩芽般招展的面容。”
见许一城一副享受的表情,吴靖文问道:“你摸过?”
“那当然!”
许一城话锋一转:“没摸过。”
“嘿!”
吴靖文觉得许一城在耍自己:“那你废什么话!”
“不过嘛,这棋子说是清庭御制,有道理。”
许一城侃侃而谈:“但要说它是明万历年间,可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看准了再说,要是打了眼,”吴靖文晃动着手中的匣子枪:“小命可就没了。”
“您听我把话说完。”
“明朝年间,炮,写作包。”
许一城:“一棋四包,两红两黑,到了清朝年间它才写作了炮。”
“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呵。”
许一城笑了笑,将棋子交给了吴靖文:“这棋,妙不在年代,您上手掂量掂量。”
“是有点重,那又怎么样?”
吴靖文掂了掂这幅象棋,觉得确实比一般的木制象棋要重一些。
“即便是金丝楠木,这重量也不对,因为这里面有东西々〃。”
“有什么东西?”
吴靖文还真想不出来,这象棋里面莫非还能藏了什么?
只见许一城拿出了白门世世代代流传的宝物,海底针。
“噌!“
此物是一种特殊的机关,内部齿轮转动,可以跳出各种微小的器械,专门用来剖割、打钻、雕琢。
五脉白门许家,断得天下玉石。
眨眼般的功夫,许一城便用神乎其神的技法,剖开了这象棋的背面,从中挑出了一块四四方方的白色玉片。
“玉质通透,内中似有云雾缭绕,这是块上好的美玉啊。”
这玉上面刻了象棋中的炮字,金丝楠木炮内又藏了一块美玉雕琢的炮。
“嗯?”
吴靖文也是惊呆了,没想到这世上竟然还有这种事,自己的象棋里,原来还藏着这种秘密。
“这,这是怎么回事?”
这样的事,别说见,吴靖文闻所未闻:“棋子里,怎么会包块玉呢?”
“这象棋是圆的,玉是方的。”
许一城说:“外圆内方,暗合君子之道,所以这棋又叫君子棋。”
“君子棋?”
吴靖文总觉得许一城想告诉他些什么。
此时,吴靖文已经认可了许一城古董鉴定的本事。
能发现从未有人发现的棋子里的秘密,还是在这么短的时间里。
此人,了得啊!
“细观玉轩吟,一生良苦心,雕琢复雕琢,片玉万黄金。”
“古来能工巧匠的用意,从不亚于诗人。”
“吴厅长,”许一城:“这幅棋,可不简单。”
“要先拿整块的金丝楠木,雕琢成棋子的模样,中间挖出大空来,只可比玉片稍稍窄一丝。”
“再过火烧,把这大空烧软,”许一城:“然后将玉片嵌进去,还需得用天衣无缝的手法,将后盖复原。”
“可惜,这门手艺早已失传了。”
即便是身在白门许家的许一城,也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一副君子棋。
这东西,确实是个不可多得的宝贝。
“可这管什么用呢?”
吴靖文有些不明白:“这么好一块玉封在木头里,还封的那么严实。”“看都看不见!”
“还君子,我看傻子棋还差不多。”
听吴靖文这么说,许一城却不如此认为:“这便是古人制器,所暗藏之深意,棋子里面究竟是美玉还是顽石,光从外表不得而知。”
“想要验证,只能撬开,可若那样,棋也就毁了。”
“所以这棋转手出卖之时,买家无法验证,只能相信卖家是个诚实君子。”
“这棋子象征的,便是这君子之道。”
见吴靖文还是没明白,许一城直言道:“吴厅长,您的出路便暗藏在这棋子当中,您还没悟透吗?”
“什么意思?”
“吴厅长以铁腕治理京城,想必仇家不少。”
“啪!”
吴靖文将棋子重重一拍:“我吴靖文恪尽职守鞠躬尽瘁,那些宵小之辈,我还怕了他们不成?”
“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您若就此放权归隐山林,没了官身,”许一城:“今日就算多捞几万大洋,又能如何呢?”
“你想说什么?”
“这木制的棋子虽好,终不如棋中美玉。”
吴靖文细细品味许一城的这句话,他眉头微皱:〃木,玉?”
如今京师的雨帅的名字里就带着个木字,而这玉指的是谁,显而易见。
“你的意思是,让我投靠姓陈的?”
“厅长好悟性。”
许一城遇到了一局死棋。
可现在,这局棋硬是被他给盘活了。
不仅如此,许一城还反手给了吴靖文一记狠的,没有忘了九门和洛尘。
提醒他,陈玉楼可正在向北方进攻呢。
如今雨帅跑了,他吴靖文的好日子,还得落在陈玉楼和洛尘的头上。
现在的京城内,早已没了多少兵马。
若非如此,洛尘也不可能从陈玉楼的地盘跑到北方来。
他就是再嚣张,终归也不能以一己之力,同一支军队匹敌。
可时至今日,雨帅早已弃城而逃。
许一城在提醒吴靖文,就算你真的从这边捞了一笔钱,又能如何呢?
他得罪了那么多人。
一旦没了警卫厅厅长的位置。
有钱拿,怕是没命花啊!
“你小子,在这里跟我扯这些。”
吴靖文拿起枪,对准了许一城的脑门:“你让我投敌变节?”
(得得的)
“九门霍当家的就在下面,她与我一起进来的。”
许一城已经吓住了吴靖文,知道他不会开枪:“我们鉴古行的,最信命,什么样的命数得什么样的宝
“反过来讲,什么样的宝贝,也就预示着什么样的命数。”
“您既然得了这副君子棋,那必然和你有了因果。”
见许一城这么说,吴靖文咬牙道:“老子不信命,老子就信钱,信手里的枪!”
“您不信命,好。”
许一城:“那我许一城,就拿自己的命跟你赌一把。”
“怎么赌内?”
“古有诸葛孔明借东风,”许一城:“今日,我便做法,驱散这漫天的皇煞风!”
吴靖文疑惑的看着许一城,他觉得对方是在胡扯。
“风若散了。”
许一城:“就说明,这君子棋确实与您有一定相关。”
“我也算帮了您一把,您高抬贵手放五脉一马。”
“若是风没散,”许一城斩钉截铁道:“您便当场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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