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鬓滚烫的气息,烫的她颤了下,她攥紧了手心里的小药瓶。
薄寒时似乎没发现?
可下一秒,他左手握住她的手,探到她掌心里有一个小药瓶,他没低头去看,只是吻着她的耳朵问:“什么药?”
“……那种药。”
吻她的男人微怔了下,“嗯?”
乔予深吸了口气,突然转身双手抱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嘴唇。
夜里,御景园客厅里,只留了一盏小夜灯。
此时张妈早就去保姆房休息了,张大厨做完晚饭也回家了。
小相思也睡了。
偌大的别墅客厅里,只有他和她,还有睡在猫窝里的土豆。
乔予胆子变大了不少,她想做的事就一定会做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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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光线中,她仰头看着他的黑眸,一字一句道:“助、兴、药。”
她也不算撒谎。
帕罗西汀片对现在的她来说,在某种程度上,的确算是一种“助兴药”,毕竟不吃的话,她会直接扫兴。
听到这三个字眼,男人黑眸底下明显起了波动。
“学坏了?”
她心头一漾,“……”
他左手搂住了她的腰,喑哑嗓音里带了抹戏谑笑意,“吃药才能说服自己跟我做?”
那笑意远不达眼底,反而有些许失望的寒意。
“……”
他怎么会这么想?
男人不是都喜欢玩儿这些花样吗?
白天,他也说了,他是个正常男人,脑子里有些黄色废料实属正常。
怎么现在……又禁欲起来了?
薄寒时扣着她的腰,大手紧了紧,眸光暗沉又严肃,“哪来的?”
“什么哪来的?”
“这种下三滥的药。”
“……”
乔予咬了下嘴唇,只好把锅甩到她唯一的闺蜜头上,“我、我问初初要的。”
“她和老陆背地里玩儿的还挺花。”
“……”
他不冷不热的点评了句,不知道是夸奖呢还是讽刺呢。
过了几秒,他像是想起什么,伸手去摸她的额头:“这种药以后别乱吃,万一吃坏了……”
“就吃了一颗,不会有事。”
他看她没什么太奇怪的反应,才微微松了口气,“南初以后要是再给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直接扔了。”
“你不喜欢吗?”
乔予着实不理解,这男人怎么跟正常男人不一样?
女生说吃了一点东西助兴,他不该很兴奋吗?
薄寒时却沉着俊脸说:“不喜欢。”
如果乔予只是他单纯解决生理需求的对象,作为一个男人,他喜欢是正常的,他也的确有普通男人身上的劣根性和恶趣味,但他没那么低级,也不想在乔予身上玩这些东西。
他想要乔予的心甘情愿,也想要乔予的情难自控,而不是现在这样,像完成一桩离开他的任务一样。
他眸底的情慾也渐渐被压下去,大手揉着她的后脑勺,最终隐忍又深沉的吻了下她的额头,随便找了个借口:“我还没洗澡,不早了,先上去睡,嗯?”
“……”
等到了楼上主卧里。
乔予从他身后,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她脸埋在他背上,“我药都吃了,你真的不要?”
问完这句,乔予感觉脸上爆热。
在这种事上,她鲜少会这么直白大胆。
“予予……”
她以为他是又想用没洗澡的借口搪塞她,便直接打断:“我不介意你没洗澡。”
薄寒时:“……”
“可以做完再洗。”
“……”
乔予今晚,怪极了。
他并没有感觉到她是真的想要跟他做这种事,这种事应该是水到渠成的,不用这样刻意的提出来,乔予更像是在跟他做什么交易。
他不是第一天认识她,相识十三年,她对他什么时候是真心,什么时候是假意,他能分辨的出来。
比如现在,乔予分明对他没那种意思,甚至本能的抗拒他,却还要委屈自己跟他做这种事。
薄寒时眉心皱了皱,拨开缠在他腰间的那双小手。
他转身看着她,黑眸清明至极,“你是想感激我今天替你挡刀?”
感激有什么不对吗?
见她不说话,他冷声说:“如果是想感激,不必用这种方式。”
“可你想。”
“……”
他一时哑口无言,喉结滚了滚,将脾气克制下去,但还是被气到了。
他咬牙嘲弄道:“是,我是想,我还想把你囚在我床上哪儿也去不了,即使是这样,乔予,你也答应吗?”
“……”
这个,未免也太过了点。
“如果今天替你挡刀的人不是我,换成其他人,严琛或者是谢钧,你也打算用这种方式感激他们?”
他愠怒又阴沉的话,刺的乔予脸色泛白。
薄寒时能感觉到,他现在在她心里,其实跟严琛,谢钧,也没什么两样,甚至还不如他们。
至少严琛能以义兄的身份关心她,给她打电话,让她回南城。
谢钧能以她救命恩人的身份,约她吃饭,和她聊天。
他呢?
他薄寒时又算什么?
他不想承认却又不得不承认,现在,他对乔予而言,就只是一个分手七年不可能复合的前男友而已。
“乔予,你不欠我了,不用作贱自己讨我开心。”
“……”
跟他上床就是作贱自己吗?
乔予捏着手指站在那儿,一字未言。
薄寒时从她身旁径直掠过去,大步进了浴室。
浴室里水声哗哗。
乔予想起他手臂受伤,又没法坐视不理。
她从衣柜里找了一套睡衣送进去。
薄寒时正泡在浴缸里单手洗澡,他将受伤的那条手臂搭在了浴缸边缘,背对着她。
入目,是肌肉线条漂亮的挺拔背部,有薄薄的劲瘦肌肉,却不夸张,那肌肉线条克制又有力量,看起来……很赏心悦目。
乔予耳根微热,“要我帮忙吗?”
背对着她的男人声音冷冷的没什么情绪,“这也是你的感激?”
“……”
乔予心里也有气,咬唇道:“不要就算了。”
说完,转身真走。
薄寒时眉心一皱,“过来。”
“……”
乔予走过去,蹲在浴缸外面,用湿毛巾帮他洗背。
薄寒时转头看她,“乔予。”
“嗯?”
“在你心里,我和严琛谢钧,有区别吗?”
乔予愣了下,却很诚实的说:“你是小相思的爸爸。”
自然,是有区别的。
“……”
薄寒时忽然觉得,这道身份,既是区别,也是枷锁。
在她这里,他是小相思的爸爸,也只是小相思的爸爸,仅此而已。
不知道怎地,心里就窝了一团火。
他左手臂一抬,猛地扣住她的后脖颈,攫住了她的红唇,用力厮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