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霜儿从未见过如此残忍的杀人手段。
孤云霆浑身的筋骨都被孤敖天毫不留情的挑断了,可他却始终吊着孤云霆一口气,不让他立刻死去。
这样生不如死的折磨让孤云霆恨不能咬舌自尽了去。
可他不能,连自尽的力气都没有。
耳边,皮肉被剥开的声音诡异又清晰,孤敖天过于冷静冰冷的面容宛如地狱恶鬼,让人绝望又无助。
孤云霆第一次感觉到了死亡的恐惧。
他想要求饶,可刚开口,嘴里就不断涌出鲜血,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只含糊不清地道:“哥……哥……”
“别……别杀我……”
“求你别杀我……”
孤云霆是真的怕到了极致,他不想就这么死去,他还要做太子,还要做西陵的国主,还要一统天下,他不想就这么断送在孤敖天这个疯子手里……
生死攸关之时,他叫出了这辈子最厌恶的称呼,企图唤醒孤敖天的良知和亲情。
孤敖天闻言动作一顿。
这个陌生的称呼他已经许久不曾听见了……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忽然笑了起来,只是笑声渐渐凄凉:“你忘了?我是野种,怎配做你的哥哥?”
孤云霆眼里露出惊恐之色。
孤敖天邪笑道:“真是可怜,你马上就要死在你最厌恶的野种手里,是不是很不甘心?”
孤云霆睁着双眼,死死瞪着他。
孤敖天笑得更猖狂,他慢慢俯下身,在孤云霆耳边说道:“别怕,你死了之后,你的母妃,还有你父皇,及你后宫的三千佳丽,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我会让她们全部下去陪你!你最爱的这个江山,终将成为我的……”
孤云霆闻言,顿时气急攻心,嘴里不断涌出鲜血,嘴里支支吾吾道:“我……我早该……杀了你……”
孤敖天勾了勾唇,而后,他没再犹豫,抬手,一刀划开他的嘴,让他再也发不出一丝声音。
此时,孤云霆已被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唯剩下一口气和一双怨恨的眼睛,死死盯着孤敖天。
孤敖天眉心微蹙,觉得他的眼睛实在碍眼,遂又刺瞎了他的双目。
大殿内不断传出孤云霆的惨叫,孤敖天觉得聒噪,索性连他的舌头也一并拔了去。
这会,他叫不出声了,空荡的眼窝里淌出血泪。
直至孤云霆咽下最后一口气,孤敖天方才将匕首狠狠刺入他的心脏,结束了这一场虐杀。
看着孤云霆凄惨的死状,林霜儿被这一幕吓得愣在原地,下意识护住了自己的肚子。
这时,她方才想起什么,连忙转身去寻姜婉的身影,却发现身后早已没了她的踪迹。
面对着孤敖天,林霜儿心有余悸,却还是忍不住提醒道:“殿下,姜婉逃走了。”
不用想,她定然是跑去国主面前告状了。
林霜儿有些担忧。
孤敖天如此冲动行事,必然会招来杀身之祸!
“殿下不早些做准备吗?你杀了他,你父皇一定会借此机会杀了你。”
换做任何人都该急得火烧眉头了,可孤敖天倒好,他竟慢悠悠的站起身,语气没有丝毫慌乱的对林霜儿道:“正好,新账旧账,都找那老东西算个清楚!”
不等林霜儿想明白,忽见一侍卫走了进来,对孤敖天禀报道:“殿下,属下已按照您的吩咐将乾清殿包围,只等殿下发令!”
孤敖天轻轻点了点头,抬脚,直接从孤云霆的尸体上跨了过去,直奔着乾清殿而去。
林霜儿虽不明白孤敖天到底想做什么,但她隐约觉得要发生什么大事,连忙跟了上去。
转眼来到乾清殿。
御林军被孤敖天的黑甲卫杀得片甲不留,他们从宫门一路败至朝殿,所到之处,血色一片。
朝中大臣皆被围困在殿内,若有擅自离开的,无一例外都被殿外的黑甲卫乱刀砍死。
朝堂内,人心惶惶。
听着外面的厮杀,孤苍云坐在殿堂上,整个人似失了魂似的。
没想到,他的江山,会彻底葬送在他亲手养大的狼手里!
后来,殿门外的厮杀忽然停止了,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孤苍云眼睁睁看着那天光下,一身黑袍的男子手里拿着剑,踩着一地尸体和血,一步步朝他走来。
文武百官见此情形,没敢阻挡孤敖天的路,纷纷站去一旁,为他从中让出一条道来。
林霜儿跟在孤敖天身后一同进殿门,她目光在殿上扫视一圈,却并未发现姜婉的身影。
孤苍云怒视着孤敖天,还不等他走到大殿中央,便拍案怒起:“孽种!你想造反吗?”
孤敖天脸上丝毫无畏,他嘴角始终噙着一抹似有若无的邪笑。
“父皇,您如今年事已高,该颐养天年了。”
孤苍云怒道:“孽种!当年,朕就不该留下你!”
孤敖天手握利剑,一步步登上那象征着至高无上权势的台阶,最后站定在孤苍云面前,道:“父皇,当年你留下我这个孽种,就该想到有这么一日,会死在我这个孽种手里!”
孤敖天直视着他,邪魅的异瞳阴冷锐利,如毒蛇般透着寒光。
孤苍云不由得哆嗦了一下,那样邪气横生的眼神让他打心底觉得阴寒。
“孽种!你想弑父不成?朕可是你……”
“唔……”声音戛然而止,孤苍云震惊的垂眸看向自己的腹部,不敢相信孤敖天竟真的会杀了他。
“你……你大逆不道……”
孤敖天将长剑往他身体里又送了几分,邪笑道:“父皇难道没听说过一句话吗?”
“养!虎!为!患!”
说罢,他拔出利剑,一刀将孤苍云的脑袋削了下来。
鲜血染红了皇座,血淋淋的脑袋顺着台阶咕噜噜滚了下去,最后在大殿中央停下。
孤敖天掀袍坐在染血的龙椅上,睥睨着众臣,浑身散发着与生俱来的王者霸气。
众臣眼睁睁看着他谋权篡位,亲手弑父,却无一人敢多言,只纷纷垂着脑袋,默不作声。
孤敖天薄唇轻启:“这皇位现在由孤来坐,众爱卿可有异议?”
众臣默不作声,直至一老臣忍不住上前开口:“殿下,微臣有话要说。”
孤敖天掀眸睨了他一眼,道:“可孤不想听。”
话落,一侍卫拔剑上前,直截了当地抹了那老臣的脖子,让他再无机会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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