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渺看着盛聿,眼里的探究很明显,她在等着盛聿的回答。
盛聿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让商渺的视线重新又回到落日那边,才说道:“这不是攀比心。”
商渺又转回视线,“那你一直提什么星星?”
盛聿说,“本来也是实话,国外的星星都一般。”
商渺盯着他看了一会,也学着他刚才的动作,伸手捏住他的下巴,“盛总怎么还是这么喜欢口是心非?”
她问这话的时候,身子也微微往前氢了点,额头都要和盛聿的撞在一起了。
盛聿任由着她,只是手扶在商渺的腰上,防止她会不小心跌回去。
大概是晚霞太过绚烂,就连他们的眼睛里也染上了那层橘色的温柔。
商渺自己脸上的笑意都遮不住了,但还是在催促盛聿:“盛总要说实话。”
盛聿无奈了,他轻轻收手,将商渺带回自己怀里,捉住她还捏着自己下巴的手,低声承认错误:“嗯,我对于你的事情一直都很有胜负心,我不太能接受别人比我做的好。”
他停了下又补充:“虽然我知道我已经是不及格了,但是还是会想争做第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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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最后,他的语气多了很多认真。
他慢慢牵起商渺的手,最后十指紧扣着,说道:“总有一天,我会是你心里的满分的,对吗?”
商渺看着他,心里被暖意给胀满。
她是一个很认真的人,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所以工作认真完成,感情也认真投入。
但旁人不知道,像她这样认真的人,其实很难将就。
就是因为认真,想要每件事都做到满分好,所以才不会接受一点有裂缝或者不足的东西。
感情也是。
她举起和盛聿紧握着的手,指腹在盛聿的虎口处轻轻碾磨了下,才一字一顿的开口:“你的满分想要怎么定义呢,是10分还是100分或者1000分?”
她说,“打分制没有意义,分数也不能评判我们,盛聿,你比你以为的要好很多很多。”
商渺在他的虎口上使劲儿按了下,看着哪里的血色退开,又慢慢的恢复过来。
她笑了笑,似乎有些满意自己的杰作,“我也比你以为的要更喜欢你,真的很喜欢。”
只有商渺自己才知道,那个暴雨天在咖啡馆面前的初见,笨拙倔强的少女跌倒在地的时候,被一只修长有力的手拉住的瞬间。
她的心动就和那场暴雨一样,经久不息,绵延不绝。
辉煌的落日全部坠落的瞬间,商渺和盛聿接了个吻。
很轻,转瞬即逝,但是也很纯粹。
因为那一刻,他们只是想接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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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盛聿也是来兰市出差工作的,不可能真的什么都不做。
所以第二天上午他们还是回了市区的酒店,盛聿继续去和客户洽谈,商渺就带着酒店里玩。
她把在沙漠里拍到的照片发了朋友圈,林雅第一个点赞,然后就发来了一条语音,听着就是怨气满满。
“不愧是商总,自己跑去沙漠里看星星看月亮,是不是还从诗词歌赋聊到往后余生了?就留下我一个老板在这破公司上班,你怎么忍心的!”
商渺哭笑不得:“你前几天不是还很有斗志吗?”
林雅就没发语音了,只是十几分钟以后发了个文字消息过来,说是有会议要开。
商渺也不在意,不过她也才发现自己的微信列表里多了一个好友申请。
她点开一看,竟然是秦初念。
秦初念的头像是一只布偶猫,名字就叫初念。
商渺点了同意,秦初念就立即发了个打招呼的消息过来。
商渺本来想问她,商厌怎么突然愿意把手机给她了,但又怕商厌就在旁边,或者往手机里设置了什么监控软件。
所以她直接给秦初念发了两张沙漠照片,顺便问她有没有什么喜欢的,可以帮她带礼物回去。
回过来的直接是秦初念的语音电话,她小声翼翼的:“商渺姐,你在旅行吗?”
“算是吧,怎么了?”
秦初念有些开心,“我说我很想和商渺姐聊天,阿厌就把我的手机还给我了,我本来还以为你不会同意我的好友申请,商渺姐,你什么时候回津南呀,我还想和你一起逛街。”
商渺听着秦初念语气里的雀跃,她和商厌差了大概有五六岁,秦初念自然也是。
秦初念第一眼就给人一种很乖的感觉,商渺挺喜欢她,也是真心把她当妹妹看待。
她说:“大概下周就回来了,到时候带你去城北那边,那里有家鱼汤很好喝。”
秦初念忙答应,“好呀好呀。”
直到挂断电话之前,秦初念都在和她说:“回来一定要找我哦。”
电话结束以后,商渺脸上的笑容倒是少了些,她其实能感受到秦初念语气的那种迫切和对外面的期望。
那是被压抑久了的人才会有的反应。
秦初念身上的无力感和时不时流露出来的悲伤,都太重了,重到商渺这么一个不常和她接触的人都能发现。
那商厌呢?
他会发现不了吗,还是说,他根本就无所谓呢?
秦初念的一通电话,让商渺心情有些不太好。
直到盛聿回来,他说:“蒋总他们要请你吃饭,说是给你赔礼道歉。”
商渺莫名:“和我赔礼道歉做什么?”
盛聿咳嗽一声,商渺反应过来,应该是那天,她撞见了蒋总在撺掇盛聿去玩小三线的事。
果然,等她跟着盛聿一过去,蒋总就笑着凑上来,“盛太太,实在不好意思,那天是我和老王乱说的,让你误会了。”
“我们都可以作证的,盛总可是洁身自好的很,压根不和我们一起胡来,盛太太您可别因为我们几个不长脑子的话,和盛总不高兴啊,您都不知道,盛总刚来兰市那天,就说了自己有家室,得守家规的。”
这蒋总一口一个盛太太,给商渺喊得很不自在。
她下意识看向盛聿,等着他开口解释一下。
然而盛聿却直接搂住她的腰,矜贵道:“蒋总多虑,我太太不是那么不明事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