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
“岂有此理!”
“别以为躲到稷下学宫,我就拿你没办法了!”
另一边,齐国的贵族田忌,回到了自己的府邸,气得摔盆砸碗,怒不可遏。
“明明就差一点了……”
近在咫尺的九州鼎,最终还是落入稷下学宫的手中。
一入稷下,再想要要回来,可就难了!
哪怕双方,定下了一年半之约,但谁知道一年以后的事情!?
“公子,不必动怒。”
这时,身边的智囊团,开始出谋划策了。
“现在当务之急,是必须得保证,一年半后的那场约战,公子你必须得赢,而且还得是稳赢才行!”
闻言,田忌回过神来,傲然一笑:“现在我让他们三个联手,都一样能够摆平!一年半后,他们更不是我的对手!”
“我现在所虑的,是稷下学宫到时候反悔,即便是我赢了,他们也不肯将九州鼎,轻易还给我!”
面对这个问题,一谋士笑道:“这个好办!我们立即以齐国的名义,昭告天下,大肆宣扬一年半后的那场约战,闹到天下皆知!到时候,我们再请来足够多的人,来共同见证那一战,不怕稷下学宫不履约,自毁名声!”
“妙啊!”田忌忍不住赞叹,“把事情闹大,越多人知道越好!到时候,稷下学宫敢赖账,肯定会名誉损失!最好再把魏国河西学派的人也请来,给稷下学宫上点压力,哈哈……”
田忌越想越兴奋,认为稷下学宫绝不敢当着全天下诸侯的面,耍横赖账。
“所以现在,最要紧的,是保证公子你的实力,必须得冠绝群雄!”又一谋士开口道,“一年半的时间,变数确实极大!但就怕他们之中,某人得到大的机缘,实力突飞猛进!就不好办了!”
田忌虽然有绝对的信心和把握,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那该如何是好?提前解决掉他们!?”
“这些人身份特殊,真要派人去对付,反而落人口实!”身边心腹提议,“但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我们可以扰乱他们的生活,让他们无暇修炼,实力自然也得不到什么提升了。”
“如何扰乱!?”田忌忙追问。
那人捻须而笑道:“对付龙贾,我们就派人去魏国散播流言,让他深陷朝堂,无暇自顾!”
“而对付要离,就更简单了——以暴制暴!我们出高价,聘请比他更厉害的刺客——譬如现如今的四大刺客,来对付他。只要将其重伤,这一年半的时间,就光让他养伤!”
田忌闻言也忍不住大笑:“妙极!我怎么没想到呢!这真是一劳永逸啊!”
“只是唯一有些麻烦的,就是那个叶风了……”心腹忧心道,“虽然他现在实力平平,但就怕到了稷下学宫,实力突飞猛进。听说他加入的,还是九流十家中最务实的农家,只要肯努力就能变强。别介到时候,真让那小子逆袭了……”
虽然这种可能性很低,但是对于稷下学宫这种神奇的地方,任何的不可能,都有可能变成现实,不得不防!
“况且,他还身在稷下学宫,身边强者云云,即便是农家也不是好惹的。我们都不方便对他下手……”
面对这个有些棘手的问题,田忌略微一思索,忽而又开怀笑道:“这个最好办了,交给我来处理吧!”
说着,田忌吩咐手下,去请自己的族弟田允,立即来见自己。
这田允,乃至齐国田家的一脉旁支,虽然沾点血缘,但是不多,因此生活拮据,整个家族以务农为生。
因此,这一脉的田家人,即便出了田允这样的人才,也是加入稷下学宫农家,发挥特长。
当初,田允来到稷下求学,还专门拜见过田忌这位族兄。
当然,对于这些前来投奔自己的穷亲戚,田忌见得多了,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只是没想到,今日竟然也有用得到他的地方。
毕竟,稷下学宫那种地方,派外人恐怕无法行事,只能私通学宫内部的人,才方便动手。
不一会儿,田允就被召来,兄弟二人,再次见面。
“不知族兄召见,有何急事!?”田允落座,一番客套过后,忍不住主动开口。
“我这里,有一点小事,想要请贤弟帮忙!”田忌笑道。
“兄长请言!”田允道,“都是自家,小弟必将尽心!”
“好!”田忌大喜,见气氛烘托的差不多了,于是直言道,“先前,我与稷下学宫立下的一年半之约,你应该也都听说了吧!?”
三言两语,田忌将之前所发生的事,告知了田允。
“听说了一些……”田允点了点头,心中已如明镜一般,猜到了田忌的意思。
“这九州鼎,关系重大!”田忌道,“若是献于国君,既能保证我们田家的爵位,千秋万代,同时还能让我们齐国,长盛不衰!”
“是、是……”田允虽然嘴上说是,但心里却想,跟自己有半毛钱的关系吗?
自己同样姓田,这爵位也好,荣誉也罢,可没有捞到半点好处,自己父母和族人们,可还都在千里之外的农村种地呢!
“贤弟,我对这九州鼎,志在必得!”田忌道,“还请贤弟助我!”
田允奇道:“你们立下的约战,旁人应该不能帮忙吧?这让我如何助你?”
“一年半后,当然由我,亲自出马。”田忌道,“但是这一年半的时间里,就需要贤弟帮忙了。”
“如何帮?”田允明知故问,有些话,自己当然不能抢答,而是要对方主动开口。
“很简单。”田忌压低了声音道,“我听说叶风那小子,和贤弟你一样,进入了学宫中的农家一脉!你们应该能经常见面吧?”
“没见过……”田允摇头,“我这段时间,忙于种植,无暇他顾。”
“呵呵,贤弟还真是勤劳啊!”田忌笑了笑,又道,“但见他,应该不难吧?反正你们农家有一片地,都在那里劳作……”
“见他当然不难!”田允道,“兄长到底想要我做什么?就请直言吧。但让他杀人的话,我可办不到。”
“哈哈!”田忌大笑道,“贤弟,你这就多虑了,我还要在一年半后,堂堂正正的打败他,怎么会提前对他动手!?只不过……”
说到这里,田忌面露忧虑:“稷下学宫,可是个化腐朽为神奇的地方,你们农家一脉的祖师爷许老头儿,也不是一般人啊!我就怕那小子,万一时来运转,实力突飞猛进,就不好办了!”
“当然,一年半的时间,谅那小子也绝不会超越我,但就算打个不相上下,勉强胜他,也让我们田家,面上无光。”
“所以呢!?”田允继续问道。
“所以这一年半的时间,我需要贤弟你暗中盯着那小子!”田忌道,“也不用伤他或针对,只要一发现,他有崛起的苗头,就立即从中作梗,压下他这个苗头!这个,应该不难吧!?”
闻言,田允苦笑道:“这不还是要让我对付叶风吗?虽然不是直接杀他,但时时盯着,反倒费力不讨好。万一被人发现或抓住把柄,我如何跟师父师兄们交代?”
“所以,还请贤弟你多费心!”田忌说着,连忙将准备好的厚礼奉上,“我是不会亏待你的!等拿到九州鼎,还有重谢!我保证贤弟你那一脉的族人们,都能够一世荣华!”
面对眼前的奇珍异宝,田允却不为所动:“叶风与我,师出同门,我是他师兄,他是我师弟,我怎么能暗中害他呢!?”
田忌闻言大急,以为这族弟榆木脑袋,不肯帮自己。
结果没想到,田允说话间,竟挥手收下了眼前的厚礼,最后补了一句:“这事儿得加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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