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楚钰面上神色,安然微抬头正视楚钰,二人视线在空中对上,旋即她微张唇,笑着反问:“楚总,我和秦姐就是好闺蜜,楚总您是有什么问题吗?”
对于她和秦泠泠的关系,她毫不掩饰,就因为他们二人聊得投机,秦泠泠又明白且懂自己的难处,更是愿意倾囊相助。
对于他们之间的这个情分,这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遇上的。
朋友之间,也讲究一个缘分,更别提趣味相同的人。
楚钰一回来,就这么质问她和秦泠泠之间的关系,每说的一句话都夹枪带棒。
安然面色顷刻间冷然几分,看着楚钰的眼再没先前初见时那么兴奋。
楚钰冷眼盯着安然,面色冷冽万分,薄唇微启:“安然,你还真是有点本事。先是对我,再是对秦泠泠,我没想到你攀高枝的能力这么厉害。”
他说这番话的语气,眼底满是讥讽,而安然似乎还从中看见些许瞧不起。
安然很清楚一点,楚钰就是一直这么怀疑自己,不管是之前还是现在,楚钰都一直觉得她就是这样攀附别人的人。
这一瞬间,安然平静的心染上冷意,那种不被人信任的感觉无法言喻。
“楚总,你真要这么阴阳怪气的说话?”
安然面无表情的看着楚钰,她理解不了楚钰嘲讽的源头从何而来。
而且,她是真心将秦泠泠当做好朋友看待,秦泠泠是她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朋友,她不能允许任何人怀疑他们之间的关系她
即使对方是楚钰,她也不能忍受这么被他怀疑,自然此刻的情绪已经低沉到谷底,周身不满四溢。
她没有想过利用秦泠泠,但朋友之间互相帮助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秦泠泠会不会帮助自己她不知道,可她清楚,自己不会主动去利用和秦泠泠的关系。
然而,她没这个想法,不代表楚钰没这个想法,如若不然的话,此刻也不会这么怀疑她。
更何况,安然之前并没有利用的意思,在宴会上有心结交人脉,但秦泠泠是个意外。
她和秦泠泠相遇的一切,都是机缘巧合罢了。
楚钰被安然语气刺得眉头一皱,仍旧语气不该,半眯着冷眸:“怎么?我说的难道有什么不对?”
他心中气安然这般,明明有自己一人的助力就够了,竟然还去寻其他人。
有了第二个,便会有第三个。
这次是秦泠泠,是好闺蜜,那下次是不是就是个男人了?
一想到这里,楚钰便不由自主的板着脸,心中更是十分生气,腹中无名火烧得不知道多旺。
他安然静静对视着,气氛无声在燃烧,场面十分难看。
安然十指攥紧捏拳,沉默不语的盯着楚钰,任由气氛剑拔弩张。
她该说的都已经说了,楚钰还是要这样,她自是没办法改变。
岂料,安然沉默的样子落入楚钰眼中,楚钰心头火气更盛:“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被我说中了?然后不好意思反驳了?”
一开口,便是戳破氛围的话语,然而他所说的话,还是那么难听。
安然又沉默小一会,微抬眸瞥了眼楚钰,有心去解释,对上楚钰冷漠的眼却再也没了解释的欲望。
楚钰总是这样,什么事都任由
楚钰还以为她不会说一句话,任由自己这样不高兴和胡思乱想下去。
安然似泄了气的皮球一般,满身的劲无处可使,满腹的话不知如何去说。
沉默的气氛围绕着二人,楚钰却是越想越气,一遇上安然,他的思绪都被她牵着转,到头来他只是她利用与算计权力的东西!
“你这是不打算解释了?”
楚钰见她一言不发,开口催促。
面上冷意浓郁,心中却是希望安然好好解释,说清楚她并不是想要利用攀附秦泠泠。
而安然原本所想,就是她自己再怎么解释,对方都会怀疑,与其如此,还不如不浪费口舌去解释这些莫须有的事情。
反正到头来,楚钰都是不相信自己。
如若是他相信她,他也就自然不会这么想,但是如果不他相信自己,她怎么解释其实都是白搭。
奈何楚钰一而再再而三的催促,委实让安然忍不下去。
她掀眸对上楚钰炙热的目光,面容冰冷:“解释?楚总要我怎么解释?况且我说什么楚总你都不相信,那又有什么好解释的?楚总你心中已有定夺,还和我多费口舌干什么……”
“那你就这样默认了?”
楚钰径直出声打断安然所说,他克制不住黑沉面色,他不知道为何,为何一遇到关于安然的这种事,就变得格外暴躁易怒,总是心静不下来。
但实际上,没有人比楚钰更加情绪稳定。
安然对楚钰的态度,一直都是利用,说句真心话,她对他是抱有愧疚之意的。
她一直行事,都是保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对待楚钰的态度上,她皆是能忍则忍。
然而,楚钰天天怀疑这怀疑那,还不断地用话来强迫自己,这任谁都会受不了。
况且,他们之间无名无份,她想做什么都和楚钰无关。
安然面色越来越冷,垂落两侧的双手死死捏着拳头,心中似有一股怒火。
她对待楚钰态度没变,一直忍让至今,对于他所说所做向来不怎么放心上,自是也不会太影响情绪。
可此时此刻,她彻底不想再继续当“缩头乌龟”被教训了。
安然睁大眼瞪着楚钰,直勾勾对上他骇人目光,丝毫不惧,直言开口怼他:“楚总,你不会以为我像你一样吧,我的脑子里,可没有任何的龌龊的东西!”
她的语气变得不善了,脸色紧绷到极致,面上全是怒气,可见被气得狠了。
一句话,成功地讽刺了楚钰思想龌龊。
确实,楚钰一天到晚都想的是安然会再出卖身体去寻求别人的帮助。
但实际上这种招数,安然只对楚钰用过。
而楚钰这般在意,也只是因为心中有其他情愫,他未曾将私事与公事彻彻底底的分开来。
且在楚钰内心最深处,他仍旧不能接受安然利用自己又转而奔向他人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