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金军却由开始的兵分几路,变成逐渐地汇合一起。
撤回草原的金军,大概还有二十七八万的兵力。
如今,这么多兵马,都在追赶着他。
而且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哪怕他已经离开了察哈尔的地盘。
“不好!金军这次是恼羞成怒了。”
“快,叫最能干的探马过来。本将军有事吩咐。”
程琼下令后,很快就有探子过来。
为了可以及时地传递军情消息,给探马备的马匹,都是军中最好的,耐力速度都甚至都连程琼战马都赶不上。
“你给我速度赶回榆关,通知许大人集结军队,金军想要正面进攻榆关了。”
程琼身经百战,战争嗅觉敏锐。
他看到金军的此番举动后,就猜到对方真实的意图。
这几个月来,他率领八千兵,不但将察哈尔毁得一无所有,还捣毁了金人朝廷。
这算是彻底地激怒了察哈尔和巴哈纳,他们从凉州进军幽州受阻,干脆直接从榆关正面进攻。
将近三十万大军强攻,可不是说笑的。
榆关长城虽然已建好,程琼仍然放心不下。
只能第一时间地去通知许墨。
“将军放心,属下一定及时地将消息传回去。”
探马说完也不在停留,立刻飞奔而去,跟离弦的箭般离去。
探马走远后,程琼的心里始终无法平静。
金军如此的兴师动众,榆关这次,将迎来一场极其严峻的考验。
榆关内,许墨府邸。
自从解决苏力部落的户籍麻烦,宁安新城变得更加繁华。
百姓们拥有新房后,也更加努力地赚钱。
商人们也纷纷构建着自己的商业板块。
才几个月,宁安新城已经变化极大,成为了北方的商业贸易中心,大量的民众涌来,落户宁安新城。
城中红红火火,繁荣而充满活力,一派太平盛世的景象。
此时,许墨正惬意的在花园歇息。
清风徐来,满鼻的花香,好不逍遥自在。
忽然间,许墨瞅见了李金水的匆忙身影。
他满头的大汗,脚步踉跄,身后还跟了个风尘仆仆的士兵。
“许大人,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李金水的话,立刻打破了花园中安详惬意的气氛。
许墨气得不行,顺手抄起茶几上的一只橘子,劈头砸向李金水。
“你个货不会说话,以后就别把嘴闭上。”
许墨嘴里骂骂咧咧,眼神却在那一旁的士兵上打转。
看他的装扮,分明是几个月前,跟程琼去草原劫掠的士兵。
“怎么,发生什么事了?”
许墨心中一沉,感到出事了,他不再训斥李金水,而是盯住那士兵问道。
士兵急忙跪下道:“报告许大人,程将军命小人给大人传讯,金人二十七八万的大军正直扑榆关。”
“请许大人布置好防御,程将军正率部飞奔地往回赶。”
听到这话,许墨一时间呆住了。
我擦!
二十七八万的金军?
怎么回事,金军突然杀向榆关了?
许墨是知道的,金军被大周军堵截在了凉州边境,后来撤退逃了。
他本还以为,金军这次出征徒劳无功,就此地罢手了,谁想到又奔向榆关来?
我的天,这事可就大条了!
许墨深感不妙。
“传令,幽州的众知府,还有军中千户以上的将领集合,召开紧急会议。”
许墨当机立断地吩咐道。
李金水不敢耽搁,立刻下去传达。
一会儿,接到通知的众人都聚集到了府衙。
当许墨进来的时候,所有人站了起来,向许墨拱手打招呼。
许墨摆摆手,也不再客套:“金军如今正向榆关而来,数日后就会爆发大战。”
突然间听到这事儿,众人都目瞪口呆。
吃惊是吃惊,但没人显出慌张失措的表情,都直直地看向许墨。
见众人没有被吓住,许墨满意地点点头。
面临生死存亡的大危机,还能够丝毫不慌乱,这状态不错。
许墨也废话,做出了布置:“所有兵马做好迎准备,榆关长城都要日夜不停地戒备,各种军械装备也要迅速就位。”
“还有,通知幽州的百姓,青壮的加入民兵组织,随时待命,准备作战。”
“要求商人们尽快地周转货物,提高些报酬,关键时刻,必要的物资不能有延误。”
许墨快速地布置对策。
这些动作的目的,只有一个。
那就是跟金人拼了。
说什么也要守住榆关。
如今,宁安新城发展势头极好,哪怕许墨不用以官府的身份去要求民众,老百姓都会自发地保家卫国。
生活在幽州,以前经常受到战火的殃及,那时候,长城不堪大用,难以抵挡金人的袭击。
可现在,长城已经固若金汤,只要上下一心,不愁守不住。
宁安新城又是他们无比热爱的家园,他们都很珍惜如今的好日子。
民众说什么也不会再让战火波及到榆关内。
军队迅速进入了最高警戒状态。
兵力向各个关隘集结,百姓们踊跃地参加民兵队,时刻准备迎战金军。
这一次,战争是货真价实地要开始了,但经过之前许墨对他们的各种磨砺,百姓们不再像以前那般的慌张了。
有一部分人甚至还很兴奋,巴不得大打一场。
三天后!
程琼率领着骑兵,终于回到了榆关。
只在这次的金队死追不放中,才出现了些许的伤亡,甚至差点被金军包围了起来,好在有惊无险,狼狈地撤回来了。
当他们一进入榆关,将士们纷纷地从马上连滚带爬地下来,趴在地上大口地喘气。
这三日,程琼他们是一刻都不敢歇息。
许墨见状,忙安排人手去慰劳接应,亲自送程琼回营帐。
既然他们回来了,那就意味着,金军也要到了。
一天后。
榆关外的大草原上,一眼望不到头的金军出现。
大地都在发出微微地颤动,金人都在发出仇恨凶恶的嚎叫。
那声音震耳欲聋,久久没有停息,流露出了金人那刻骨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