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国家安危的最关键时刻,他还想着发国难财,实在不可理喻。
像他那种聪明人,怎么会犯这种错误?!
紧接着,一些大臣也站出来,纷纷地附和。
秦霄本来就气愤到了极点,见到这么多人表态,当即就要下旨,严惩许墨!
他正准备开口的时候,又有一名皇城司匆匆地跑进来。
“陛下,……出大事了!”
“事态严重啊,陛下!”
那名皇城司惊慌的居然自己绊到,众目睽睽下摔了个跟斗。
他也顾不上狼狈,脸上满是焦急害怕的神色。
顿时,殿中原本就惶惶的气氛更加难绷。
秦霄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到底发生什么事?”
秦霄铁青着脸,脸上阴云密布。
这些日子的好心情早就不复存在,他已经快被愤怒支配了头脑。
还以为能有段舒心的日子,没想到惊天的坏消息,今天是一件接着一件。
秦霄实在火大。
皇城司狼狈地抬头,正好看到了秦霄眼中带着的凌厉杀意,似乎要把所见的化为灰烬。
那皇城司顿时吓得身子一抖。
说话都结巴起来。
“皇……皇上!”
“十万火急!凉州……被攻破了!”
嗡!
在场的大臣们都如被惊雷劈中了,个个头晕目眩,顷刻间,朝堂变得喧哗!
秦霄更是刷地一声站起,咆哮的声音久久回荡在朝堂上。
“凉州的边防,怎么突然间告破?!”
“为何如此?”
“你快给我说!”
秦霄的目光如实质般的锋锐,似乎眼前都是该死的敌人,要将他们千刀万剐。
群臣们都被秦霄的暴怒给震慑住了,个个战战兢兢,有的人甚至噗通地摔倒。
但也有些有胆识的大臣,急切的想知道,凉州之前一直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地被攻破?
又是何人?突破了凉州防线?!
“启禀皇上!”
“是金军!他们没有攻打榆关的长城,而是进攻西北的凉州。”
“金人发动了突袭,凉州毫无防备之下,被数十万大军攻陷了。”
“而且,看金人的布置和举动,恐怕还不止于此,他们很可能打算从凉州绕过了长城,进而攻打幽州。”
大臣们纷纷议论起来。
金人,实在太狡诈。
他们先在榆关外的草原搞出不小动静,让人先入主见的以为,他们要从榆关进攻。
却不声不响的,大军千里地转移,突袭了凉州。
只能说,这肯定是金人谋划已久的。
“陛下,金人肯定精心策划了多时。”
“如此一来,三十多万大军再直奔幽州,幽州将失去长城的防御,很可能会被一鼓而下,,我大周的北方将陷入彻底的混乱。”
大臣们都焦急地开口。
秦霄沉着脸,心乱如麻。
他没想到,金人会突然地来一个大动作,更没想到,金人还如此地奸诈。
他将防御的重点放在了幽州,认为北境有许墨和程琼两人坐镇,防御会无比的坚固,再不会出现被金人深入幽州的情况了。
事实上也是如此,幽州的发展势头极好,修的长城更是值得在历史上大书特书。
幽州的繁荣,秦霄也看在了眼里,心中是赞赏的。
哪怕他对许墨有很多的意见,但许墨也的确做到了,让幽州发展,边防牢固。
甚至于,让秦霄都觉得高枕无忧,天下太平了。
却在最松懈的时刻,发生了最严重的危机。
“该死的金人!”
秦霄猛然地发出一声怒吼。
不甘心,愤概,都尽在其中了。
凉州的沦陷,是大周开国以来,从未发生过的至暗时刻。
这让大周深深地印上无法消除的耻辱标记。
这时候,兵部尚书出列,言辞激烈地禀道:
“皇上,金军动员数十万人,千里地奔袭,已经说明是在下一盘极大的棋。”
“他们翻越了山岭荒漠,为的就是绕过榆关长城,其实,金人擅长骑兵,本身的战术就灵活多变,对长途的行军不在话下的。”
“将近二千里的行程,对我大周军来说,相当的不容易,对于马匹众多的金人来说,做好换马不换人的准备,也不是那么难的。”
“金人此举,似乎想要于我大周决一死战!”
兵部尚书的话掷地有声,惊醒了在场的大臣们,也点明了如今的形势。
金人下了极大的本钱,耗费了极其多的补给物资,为的是避开榆关的长城,很明显,他们不认为强攻榆关,是一件理智的事情。
所以才会绕远路的进攻凉州,好打开一个缺口。
听到这些分析,险些被愤怒冲昏头脑的秦霄,也顿时醒悟过来。
“金人真是胆大包天!”
“他们不惜巨大的风险,几乎是孤注一掷地来这么的一手,但他们如果真的能攻下幽州,那他们耗费的一切也就值得了。”
秦霄头脑清晰地说着,他最不愿意看到的局势,就在眼前。
“金人摆足了阵势,他们敢来,我们就敢怼上!看看这一次,到底是鹿死谁手!”
秦霄放出狠话!
他坐镇大周朝的期间,却被金人攻破大周的边防,这简直是赤裸裸地打他秦霄的脸。
啪啪响的那种。
大周北面的防线,向来都是依据险阻的地势而建的。
凉州是这样,幽州也是如此,而长城的修建,更是让天险进一步的加强。
金人知道从幽州进攻很难,于是出其不意,宁愿付出巨大的代价,前往了凉州,并成功地攻破了凉州防线。
凉州虽然也属于北方的边境,可位置靠近大周疆域的西面。
那里除了草原,还有平坦的荒漠。
而出了凉州,就是京畿重地。
这甚至比幽州被攻破更为危险。
幽州沦陷了,距离京城还有荆楚等行省,大周还布置调动全国军力的时间和机会。
但攻破了凉州后,金人如果不顾一切地直奔京城,那大周就危险了。
一旦京畿被数十万的金人包围,全国必定人心惶惶,搞不好大周会从此四分五裂,再也不复统一的大好局面。
这是任何一个中原人都不想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