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秦化宣拱手行礼道。
秦霄点了点头:“那就准备藩王就藩一事吧。”
分封藩王,那可不是小事情,更关系到兵权的重新划定。
第二天,早朝。
这次,不但群臣们都到齐,就连几位皇子们,也在一侧站着。
等众人行礼完毕,秦霄开门见山地道:“朕的几个儿子,已经到了就藩的年纪,是该奔赴领地了。”
听到秦霄的话,大臣们忍不住地窃窃私语。
特别是开国武将的一派,神色复杂。
开国大将,以程琼为首,但程琼现在在丰州,再说以程琼的性子,也不会太留恋权势。
但程琼之下的,大将王昆等人,感觉就不一样了。
藩王去了封地,就有独立的兵权。
而大周的兵权,现在基本上都是由这些开国大将们掌握的。
这无疑是削弱了众大将的权力。
去年,皇帝刚杀了陈永,废除宰相,削了文官的权力,今年,又来个藩王就藩,摆明针对的是朝中的武将。
让这些大将们,既有些不忿,又感到了不安。
不过,秦霄的威望摆在这儿,皇命难违,王昆等人再不满,也不敢反对。
见没有人吱声,秦霄满意地点点头,目光又投向自己的几个儿子身上。
“皇儿们,你们听清了,朕叫你们就藩,是为大周江山的稳固。”
“你们是朕的儿子,今后,更是大周的各地藩王!”
“大周的江山,也要你们出一分力了。”
秦霄嘱咐几个儿子。
秦开远,秦朝阳等人就藩,不能说就是去享福的。
因为这些儿子的藩地,都是在边疆的要地,是要代替天子守国门,尽心出力。
秦霄对他们带有很大的期望。
“父皇请放心。”
皇子们都是坚定地回应。
秦霄又沉声道:“记住,你们是大周的皇室,有拱卫京城的责任,如果有朝一日,朝中出现奸臣当道,危机皇权的时候,你等可入京勤王,保我大周的江山。”
这也是,秦霄为了避免出现陈永类似的人物,而做的保险。
于是。朝廷格局又起了变化。
废除宰相,六部分摊了权力,形成了各家牵制的局面。
朝廷上的大小政务,都由六部集体地商议,再报给秦霄做最后的定夺。
藩王就藩后,作为龙子龙孙的他们,也更深受秦霄的信任,权力自然增长,边境也变得稳定。
特别是西北就藩的魏王秦朝阳,年纪虽然轻,却勇武过人,智谋出众,让秦霄很是高兴。。
大周朝难得出现了一派祥和的景象。
南边,自从倭国被迫签订不平等条约后,也不存在骚扰边境,天下太平。
又是一年过去。
整个大周,日渐地平稳。
这天,皇城司指挥使,杨达神色匆忙地面见皇帝。
“陛下,陈永案涉及的党羽如今清理完毕,这是详细的卷宗。”
历经二年,陈永案才终于结案。
这个案子牵连很广,涉及极大,耗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
秦霄释然地点头,终于了却了一桩心头的大事。
“很好。”
杨达见秦霄心情高兴,又报告道:“陛下,皇城司现在的发展势头也很好,容微臣禀报。”
“皇城司总人数,如今扩充到六千余人,经过陈永案的教训,对朝廷的重臣,还有各地官员的监视都加大了力度。基本上尽数地覆盖。”
秦霄更是满意,他设立皇城司,目的就是如此。
只有掌握了朝廷地方大员们的一举一动,秦霄才能放心,不用担心又发生陈永的类似案例。
不过,秦霄没想到的是,朝野上下对皇城司的憎恨恐怖,早就达到了顶点。
皇城司抓捕陈永的党羽时候,牵连甚广,可以说是肆无忌惮。
朝臣甚至百姓们,不敢对皇帝不满,就把这股情绪发泄在了皇城司身上。
对皇城司,是既怕又恨。
“皇城司如今发展壮大,现结余了五百万两的白银,可上交朝廷,请陛下明示,臣该该以什么样的方式上交。”
听到这话,秦霄大吃一惊。
五百万两?!
秦霄之前规定皇城司上交的银子远没有这么多啊。
皇城司怎么这么有钱?
秦霄愣住:“你们哪来的这么多白银?”
杨达连忙解释:“陛下,当初您说过,皇城司收入的一半,需要缴国库,现今盈利一千万两,那就要上交五百万两。”
“当初,皇城司在丰州府的时候,跟许墨做生意,陛下您说过的,收益五五分。”
秦霄这才想起来了,是有这么一回事。
但皇城司当差之外,居然有上千多万的收益,还是让秦霄十分惊讶。
这才二年不到的时间,皇城司在丰州就赚了上千万?!
想到前几年,朝廷连百万两白银的支出,都会让大臣心疼,争得面红耳赤的。
秦霄还记得,最开始,自己交给皇城司了四十万两白银,作为经费,此后就没有再过问。
那时候,他可没有抱着有收益的想法。
毕竟,皇城司是干特务的活儿的。
现在一看,收益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秦霄只觉得不可思议。
“翻了十倍都不止啊,你们如何做到的?”
秦霄好奇地问。
“回陛下,最开始,只是局限在丰州,做着些买卖。”
“后来丰州开通了海上贸易,我们就跟着入股地出海,收益就涨了十几倍了。”
秦霄听得深深吸一口气,才压住心中的震惊。
秦霄想不到,海上贸易的利润会这么高。
光是皇城司,都有一千多万两的利润!
这让秦霄的心里都直痒痒。
他神情复杂地看着杨达。
当初秦霄也是随口地一说,让皇城司上交了五成,要是早知道有这么高的盈利。
秦霄肯定会叫皇城司上交个七八成的。
可现在临时地改口,似乎又找不到理由。
毕竟他自己规定的五成,现在忽然眼红起来,面子上挂不住。
秦霄欲言又止。
犹豫了一会儿,秦霄才问:“那该交的税都交过了吗?交了多少?”
既然不好改口,那不如从税收上做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