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亲自制作药物。”
“他成了?”一旁站着的冯英,都不由紧张地问。
“哪儿那么容易。”
店小二不住地摇头:“刚开始,将抓到的异族强盗,还有些贼寇,全部给毒死了!七窍流血,可吓人了。”
“后来么,县尊大人弄出个叫什么青霉素的药品,还真有用,得了瘟疫的人用了后症状大大地减轻,咱们用了都说好,老爷悄悄地把药卖出去,叫咱们都许多在外面声张。”
“当然,县城里面说说,没啥问题的。”
毕竟许墨是私自地弄死一批死刑犯,追究下来他责任不小。
秦霄不由沉吟,去年的瘟疫,竟然因为冲县县令的药,才消退的?
见秦霄不再说话,店小二起身笑道:
“这位老爷,小人不打扰您休息了,咱们县尊的事迹,一时半会儿都讲不完,您呆的久些,自然就会清楚。小人告退。”
店小二说完退了出去。
冯英小声地道:“陛下,这个县令似乎很不一般啊。”
“嗯,没想到小小的冲县城中,还藏着这么一位天下少有的奇才。”
这时候,秦霄觉得有些口干,就拿起店小二放下来的那杯什么冰红茶,一口咕嘟下去,顿时感到浑身清凉。
“好茶!”秦霄不由赞道。
秦霄叹了一声:“冰凉甘甜,清热解乏,怪了,怎么以前从没听说过?”
“看来,又是那个县令搞出来的?”冯英道。
“应该是了。”秦霄徐徐地点头。
冯英见秦霄意动,试探着道:“那,陛下何不亮明身份,将县令叫过来,问个仔细?”
秦霄想了想,还是摇头:“暂且不急。”
“此人行事令人难以琢磨,而且有遮掩行迹的意思,不妨再观察观察。”
大周如今正需要才智之士来恢复民生,但也不能不慎重些。
用人的要求,德才兼备,而德在才之前。
当日无话。
等到第二天早上。
一大清早的,外面忽然传来整天的敲锣声。
“出了什么事?外面这么热闹?”
多年老道的经验,叫秦霄觉得有些不对。
“昨晚,那店小二说城中新开个青楼,莫非,是为了此事?”冯英站在一旁伺候,小心地回道。
“去看看。”
秦霄带着冯英和几名侍卫,出了客栈。
只见人流都在往一个方向汇集。
正想找个人问问,不远处忽然传来惊呼声。
“打死人了,赌坊打死人了”
秦霄略微地一愣,然后迈步向人群汹涌的地方走去。
一座高大的赌坊门口。
数名膀大腰圆的壮汉,正围着一个瘦弱的男子。
那男子躺在地上,已经一动不动。
有些胆大的围观百姓,上前摸了摸鼻息,凉透了!
“死了!”
“快报官!”
“是那群赌坊的护院们,刚刚把人打死了!”
百姓们吓得连连后退,让出一个圈儿。赌坊离县衙并不远,很快,捕快衙役们迅速的赶来现场。
“围住赌坊,里面任何人不得离去!”
“挨个地审问!”
“赌坊的老板,带回衙门!”
官差们办事效率很高,看得秦霄微微地点头。
“办得好!要是各地的官府,都能像这般,那天下早就就太平了。”
“这赌坊看来是完了!”
“大错特错!”
旁边,一位卖糕点的小商贩,听到了秦霄的话。
“赌坊完了?不可能!”
“为何?”
秦霄皱起眉头,“我看捕快们的口气,不像要包庇案犯。”
“包庇?那当然不会。”
小贩笑了笑。
“您第一次来冲县吧,不知道这赌坊,是咱们县尊大人入了股的吧。”
“您就等着看好戏!”
“对,看戏!”
许多本地的百姓听到小贩的话,都哄笑着,向县衙的方向涌去。
“人命岂能当儿戏?!”
秦霄脸色沉了下来。
进入冲县后,虽说县城上下,宰钱宰的厉害,但想想人无完人,县令可能长处在于治政,或许又有别的隐情,还算可以不计较。
但人命关天,这就是底线的大是大非问题了。
“莫非,这个县令真的是道德败坏的小人?”
大周的官员,公然入股赌坊,鱼肉百姓,当着众目睽睽,竟然打死人?!
按照秦霄的调性,必然从严从重地处置。
这种事,足够主官处死!
简直胆大妄为!
咚,咚,咚!
县衙前,鼓声敲响,众人挤都在门口处,却没有动静。
“我大周的律法,若有人敲鼓鸣冤,县令当马上审理案件,不可延误!”
秦霄等了一会儿,不由大怒。
“那县令,叫许墨的人呢?”
“这位老先生,稍安勿躁。”
“今天丽春院刚开张,县尊肯定去照顾生意了,这一会儿肯定没完事,再等等。”
“这敲鼓可不是在鸣冤,是通知大人赶紧回来!”
旁边围观的百姓们,都显得很淡定,有说有笑的。
秦霄黑着脸问,“丽春院是什么地方?”
“老丈,您不知道吧,等会去瞧瞧,保准您忘不了。”
“别听他绕弯子,那儿就是青楼。”
“老丈您别信刚才那人的话,丽春院的花魁和几个头牌,肯定都被许大人提前预定好了您去了也白搭!”
秦霄这才明白,大白天的,县令居然跑去逛窑子?!
还包下了许多的姑娘!
这简直是把国法当儿戏!
秦霄平生最恨的,就是这种狼心狗肺的官员。
这种人,他恨不得剥皮填草才好。
本来还以为,找到了位真心替百姓办事的父母官,只是不拘小节罢了,没想到是这副德性。
“老爷,您也为这种人气伤了身子,总还有其他的好官的。”
冯英偷眼见陛下震怒,连忙地安慰着。
秦霄冷哼一声,不置可否。
县衙大门打开。
这时聚集的百姓们挤满了街道,秦霄几乎被人群拥挤着,推进了衙门。
秦霄的怒火,已经到达到爆发边缘。
“小小的一个县令,竟敢公然的乱搞!”
“朕微服出巡不止一次二尺了,还从没当场地暴露过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