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下一个问题。”
姜笙不去深究,继续问:“你们说没法投胎,是怎么回事?”
她刚刚感应了一下,这里没有什么阵法,又是溺死,还拉了替死鬼,怎么会没法投胎?
许漾插话:“等等,我有个疑问,为什么阮雯雯溺死了,但她却不在这?”
“嗯?还有漏网之鱼?”
姜笙又用缚鬼网捞了捞,啥都没捞上来。
“没有了啊。”
男鬼:“你们是说前些天死的那个吗?”
许漾点头:“对。”
有姜笙在,这些鬼也不再是断头咧嘴的样子,她也没那么怕了。
旗袍鬼:“那个鬼啊,她太弱了,被吃了。”
姜笙眸色微凛:“谁吃了?”
他们几个鬼纷纷摇头,异口同声道:“都不是我们,是
“我们只是被迫帮忙拽了一下,我们真的没做什么的,但我们就是投不了胎,你那么厉害,能不能帮帮我们。”
“
姜笙奇了怪了,可那湖水那么满,没有工具姜笙也没法抽干。
而且这附近,只是怨气重,难不成是怨气成精?
“笙笙,你等着,我去找人把水抽干。”
虽然现在是深夜,但笙晨星的人都是人精,编个理由喊人来抽干水再走,轻而易举。
半小时后,湖水再次被抽干。
相关人员本想留下看戏,但突然阴风阵阵,吓得他们赶紧溜了。
姜笙再次落下结界,看着那干涸的湖底。
许是经常拍戏的缘故,湖底没有什么淤泥,也确实没有泉眼。
但姜笙却看到湖底有很浓的怨气,这怎么有点像娘子岭寒潭里的那些黑水啊。
姜笙看向那几个鬼:“你们说的东西,是什么东西?”
那小男孩鬼指着湖底:“就那一片地,大家说它很可怕,不敢靠近,但我好像没啥感觉。”
小女孩鬼也道:“我也没什么感觉,它好像对小孩友好。”
姜笙大概能确定这就是怨气成精了。
但这湖底怎么会有这么浓的怨气,除非,这里早就死过很多人,怨气不断积累,又经过漫长的时代变迁,最终形成了精怪。
而刚刚她之所以没察觉到,是因为将这怨气,直接当成这些鬼的鬼气了。
这精怪,还挺擅长隐藏自己。
姜笙从空间符里掏出一个大铲子,用阴力控制着快速地在湖底刨坑。
然后侧头问许漾:“你觉得我能刨出好东西不?”
许漾紧紧贴在她身后,还是有点怕,但她忍得住!
“我觉得没有好东……卧槽!尸尸尸骨!”
许漾直接吓结巴了,眼睛瞪得老大,手无意识地抓紧姜笙的衣角。
只见那大铲子刨啊刨,不断刨出各种各样的骨头。
那些骨头很脆,姜笙一个控制不好,一铲子能铲断。
随着坑继续深挖,骨头越来越多,那怨气和悲鸣也越来越重。
眼前仿佛出现了一个画面,一个大宅子里,老爷妻妾成群,勾心斗角不断。
小妾不断怀孕,原配夫人却没半点动静。
随着庶子庶女一个个降生,原配夫人却一无所出,怨气开始增加。
老爷听信那各个妾的谗言,想要休了原配夫人。
原配夫人本来被各个小妾气,心里就已经极度不舒服。
如今娘家稍微落魄,老爷便总是借着各种鸡毛蒜皮的小事骂她,想找到大错处将她休了。
可却忘了当初自己有如今的成就,全仰仗原配的娘家扶持。
原配怨气越来越深,终于,在被各个小妾嘲讽,以及好不容易怀上却被小妾害得流产差点死了,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却不能生的打击下,开始黑化。
老爷在朝堂之上,家宅后院的事,都是原配夫人打理。
原配夫人将那些孩子一个个坑害,小妾投井的投井,跳湖的跳湖。
原配夫人还请人做法,让她们永世不得超生,不得好死!
这个家的怨气越来越重,老爷也因为被原配娘家使绊子,在朝堂上屡屡出差错,最后被贬。
渐渐的,原本繁荣的大户人家,因此没落,最终消失在历史长河中。
那无数婴灵妻妾怨魂,无法投胎,怨气被压制,经过时间的沉淀和折磨,要么消散,要么……成精。
而那曾经的池塘,就成了现在这个湖。
这个横店大宅这块地,想必就是以前那个老爷的宅院。
姜笙闭眼,眼前一切顷刻间消失。
这湖底确实没有泉眼,但却有无尽的怨气出口。
这些怨气虽然成精作怪,却又还未达到生出实体的状态。
若能将这个湖弄进娘子岭,想必娘子岭的黑水,能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许漾,离我远点。”
许漾:“啊?啊!哦。”
她声音跌宕起伏,最终攥紧了兜里的平安符,退到一旁。
不怕不怕!
姜笙将那残破的黑石头扔下去。
“娘子岭,把这里的怨气全给我吞掉!”
黑石头上的裂缝咔嚓一声,裂得更开了。
顿时,虚空中出现一条巨大的裂缝,宛若深渊巨口,将所有的怨气呜咽,都吞噬殆尽。
那几个鬼吓得瑟瑟发抖:“别吃我们呜呜呜,我们真没作恶!”
姜笙冷呵一声,就算没主动作恶,那也当了无数次帮凶。
但它们灵魂尚在,姜笙不予审判。
而是请来黑白无常,将他们都带走。
它们是有罪还是有功,自有阴曹地府的判官审判。
忙完这一切,夜更深了。
许漾从一旁走回,咽了口口水:“笙笙,这就行了?”
姜笙将黑石头收回,又快速描绘了两张净化符扔下去。
顿时,残余的怨气被尽数净化,站在这不再感觉到压抑,而是无尽的舒适。
“可以了,以后这不会再出问题了,至于之前的事,确实只能算是意外了。”
毕竟,没法找鬼算账。
那阮雯雯到底魂被吃了,饶是姜笙再厉害,也没法复原。
忙完这,两人一起吃了个饭。
许漾得赶紧回去休息了,因为她凌晨四点左右,又得起来化妆继续拍戏。
姜笙正想打电话给司机,她累,还是坐车吧。
就见一辆宾利欧陆停在她面前,车窗落下,是霍楚洲那俊美冷硬的侧脸。
姜笙顿时笑了,开心地上车,扑过去就是一口。
“七爷,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