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连城,贱梅集团总部,喜气洋洋。
贱梅集团的老板要结婚,给每个伙计都发了红包。
这样的好事情,一辈子能碰到几次?
巡警署总署长陈刚坐着马车,就在贱梅集团总部的对面。
陈刚心情很复杂,杨延武将虎盾卫的管理权拿走,很明显是对他行为的不满。
但陈刚觉得自己根本就没有做错什么,男人多娶妻妾,才能有更多的孩子来继承香火,这哪里有问题啊。
何况总督杨延武也喜欢张焉啊。
陈刚觉得杨延武有点过河拆桥,但他却又不敢违逆杨延武的意思。
陈刚很矛盾。
陈刚看着手中的一叠材料,这是陈刚打算用来起诉贱梅集团的材料。
陈刚什么都整理好了,准备送往九连城司法衙门。
但临到头来,陈刚又有点退缩了。
贱梅集团并不可怕,李肖梅的哥哥李肖虎,陈刚也不怕。
但总督杨延武到底是什么想的,陈刚却不得不考虑。
“哎!”
陈刚叹了一口气,说道:“回去吧!”
陈刚不打算对贱梅集团提前诉讼了,他不想再次违背杨延武的意愿。
如果贱梅集团陷入风口浪尖,那个提案想要通过的难度,将变得非常非常大。
……
杨延武此时,不在九连城中,而是乘坐着火车往东北平原上的哈达镇赶去。
哈达镇的钻井,已经往下钻了八百多米,发现了油星。
杨延武接到消息后,倒是一点都不意外。
这里本来就有一个大油田。
杨延武其实想将这块油田留下来,传给后世子孙来开发。
但整个东亚,有油田的地方,少之又少。
除了哈达镇,就只有库页岛以北,有着大型的油田了。
杨延武急需要石油,而库页岛以北的那片土地,一年有半年都处于冰封状态。
在没有发展起来更好的钻井技术以前,根本就不适合开发。
海洋上的油田,那就更加不用说了,没有一定的技术,开发海洋中的油田,那就是做梦。
杨延武坐在火车上,火车的速度相当的慢。
工匠们正计划用大型的柴油机来代替火车的蒸汽机头。
“哐当哐当”
火车缓慢地行驶在秋后的东北平原上。
东北平原上,被分割出了各种牧场。
杨延武并没有将东北平原开垦出来的想法。
兴义军领地,有非常多的耕地适宜开发。
东北平原的土地虽然肥沃,但是气候,还是不太适宜。
火车在查干湖城停了下来,杨延武下了车,坐上了马车,往哈达镇而去。
兴义军在不少地方都在铺设铁轨,但也只是在一些主要城市的交通线上。
哈达镇原本就是一个不起眼的草场,所以只修了一条水泥马路。
马车走了将近一天一夜,途中换了两次马,才到达了哈达镇上。
“哐”钻井的重锤声,重重地响起。
杨延武下了马车,看着高高的井架,心中感叹。
这石油,还真不好挖出来啊。
工匠王喜知道总督杨延武来了,大喜过望,前来迎接。
“总督大人!”
杨延武握住工匠王喜的手,说道:“辛苦你们了,怎么样,现在钻到多少米啦?”
工匠王喜拿出了手中的记录表,说道:“总督大人,现在我们已经钻到九百多米了,预计一个星期,就会打到一千米!”
杨延武关心地问道:“那做好石油井喷的准备了没有?
打穿到一千米,应该就会发现石油,各种设施都弄好了没有?”
工匠王喜暗道一声果然如此,总督杨延武真的知道这地底下有石油,而且还知道在地底下多少米。
“总督大人,我们已经和美洲石油城的工匠沟通过,一些措施还没有完全弄好,但这几天马上就会完成!”
“好!我去看看!”
杨延武来到了钻井旁,他不是来看怎么钻井,而是看从井下挖上来的泥石。
杨延武仔细观察着泥石,发现确实是蕴含着油星。
杨延武决定在这里等一个星期,等到石油出来了再走。
杨延武想在这里散散心,这里除了工匠,就是工人,单纯得多。
……
九连城中,矮壮青年从杨延武手中借了一万元钱。
矮壮青年的借,当然是有借无还的借。
矮壮青年借到钱后,想要去逍遥快活,却发现根本没有人愿意理他。
以往,他只要说自己是兴义军总兵,就会有那么些贪图富贵的女子,会主动地靠上来。
但是,现在的兴义军领地,还有谁不知道矮壮青年许时见,已经是一个穷光蛋。
贱梅集团的贱梅日报,天天写他的那些丑事,让他的故事人尽皆知。
矮壮青年很郁闷,拉着身边的亲卫去喝闷酒。
亲卫为难地说道:“许总兵,我不喝酒,我是执行任务期间!不能违法军规!”
矮壮青年请了假,但他的亲卫可不是请了假,而是依然在保护他。
只是请假期间的保卫工作,只有一人,而不像在军队中,总兵的亲卫,是整整一个亲卫营。
矮壮青年喝了一大口酒,脑袋就开始有点迷糊,开始胡说八道。
“她这就是欺负我,仗着有个好哥哥,就是欺负我!
延武也不帮我,你们全都看不起我,呜呜呜!”
亲卫在一旁听着,脸色非常尴尬。
他守护的这位总兵大人,干的事情,还真的没有人能瞧得起。
也只有曾经和矮壮青年一起作战过的兴义军士卒,才知道矮壮青年当初在战场上是如何勇武。
但兴义军越来越强大,兴义军的总兵血战前线的事情,越来越少。
矮壮青年的威名,自然越来越弱。
但他那好色如命,财产被几个相好瓜分,没有一分钱留给正妻的事迹,却越来越响亮了。
这怎么能让人佩服得起来。
现在兴义军的士卒,最不想跟的就是这位总兵了,特别是亲卫,就更不想跟了。
跟着这位总兵,往往会闹得火大,却因为军规,无法消火,那感觉太难受了。
矮壮青年将一大瓶酒喝完,有点上头,恨恨地说道:“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我……”
话没有说完,就一头扑倒在桌子上,醉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