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不甚在意的道,她们都没把这个事情放在心上。没想到徐子将和余酒还特意记住了日子,还过来问了问。
“行吧,不搞也没什么。”
只是余酒以为以狗子一家对狗蛋的重视,多少会办个抓周礼呢,她还想着带安安过来凑个热闹,顺便跟她提一下她以前抓周的趣事。
不过余酒和徐子将确实想的有点多了,这个年头大家都在想怎么能吃饱,就算狗子他们手里有点余钱,也不太注重这些仪式,他们比较喜欢实际的。
两人聊着聊着,张燕忽然皱了皱眉头,提起于彩虹。
“最近你见着彩虹了吗?她不知道在忙什么,神神秘秘的,我感觉她有点奇怪。”
“我上次还看见她跟麻子走在一起了,而且她脸色看起来很难看,但是我问她,她又说没什么事,只是肚子有点疼,她这么一说,我本来也没在意,但是她最近实在是太奇怪了,我又忍不住想起来那一天,她不能和麻子有什么事吧?”
张燕忧心忡忡的反问,麻子,顾名思义就是长了满脸的麻子,他出生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虽说五官不算丑,但是这一脸的麻子实在是有碍观瞻,以于彩虹的性格来看,她不应该看上麻子才对呀。
而且麻子还是结了婚的人,娃都有了,于彩虹这几年也没有结婚,她已经28,29,快30的人了,在乡下属于年龄很大的姑娘了,基本上这个年龄的男人也都结婚有孩子了,剩下的都是又穷又丑的。
所以于彩虹到了这个年纪在乡下很难说亲事,要么就降低要求,嫁给那些又穷又丑的,要么就嫁给二婚的,选择实在是很少。但是于彩虹年轻有条件的时候都没有结婚,现在就更不可能放低要求嫁给这些人了。
不过她最近举动很可疑,让张燕忍不住怀疑,她该不会是突然想结婚了,然后又找不到合适的,有点想不开了吧,还因此做出了一些头脑发昏的事。
“不可能,彩虹得多不挑食啊,才能看上麻子,更何况他有家有室的,这绝对不可能!”
余酒觉得于彩虹不可能傻到这个地步。
“那你说是怎么回事?我们要不要去问一问?”
张燕也是关心于彩虹,关心则乱了,余酒想了想,干脆道。
“那我们现在就去找她,带上安安和狗蛋,说是去找她玩的,然后再慢慢的套话。”
“行。”
余酒和张燕两人跟狗子和徐子将打了一声招呼,就带着两个小朋友出门去知青点了。这几年知青点里的男女知青们大部分都结了婚,现在没结婚,住在知青点的只有于彩虹,赵恩,还有另外一个女知青了。
因为男知青就剩下赵恩一个了,相当于两女一男住在一起,这传出去对名声很不好,于是徐子将指挥砌了一堵墙,把知青点一分为二了。一边给赵恩自己住,一边是于彩虹和另一个女知青的住所,其实还是之前的房间,只不过是在院子里面用墙给隔开了而已,三人还是共用一个大门的。
余酒和张燕牵着两个小朋友往知青点走去,不过于彩虹并不在知青点,那个女知青说于彩虹早早的就出门了,她早上七八点起床的时候,于彩虹已经不在了。
“那她有提过她要去哪里吗?”
“没有,她最近也很少跟我说话,好像心情不太好。”
女知青了解的也不多,能提供的就是这些信息了,张燕和余酒没办法,只得从知青点出来,然后去于彩虹有可能出现的地方找了找,找半天还是找不到她的踪影,只得放弃了。
“人到底跑哪去了。”
三人已经当了好几年的好朋友,余酒和张燕当然在乎于彩虹,但是现在找不到她的人也没有办法,只得等着于彩虹回来了再说,于彩虹是傍晚6点出头的时候才回来知青点的,她再回来晚一点天都要黑了,她神情憔悴,走一步叹三口气,看起来确实满腹心事。余酒和张燕就在知青点蹲她呢,这下直接被她们逮了个正着。
“你去哪啦?你中午吃饭了吗?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啊?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有什么事你就跟我们说啊,说不定我们能帮上忙呢。”
“就是就是,你什么都不跟我们说,是不是不把我们当好朋友?”
张燕和余酒关心的质问,于彩虹看见两个好朋友,忍不住鼻子一酸,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你们说,说了你们估计也帮不上什么忙,只是徒增心烦。”
她强忍着难受道,余酒不高兴的凝视着她。
“这话说的,就算帮不上什么忙,你跟我们说一下,也能诉诉苦,至少我们也能安慰你一下,一个人把事情藏在心里那多难受。”
“我知道,进来说吧。”
既然已经被她们发现了,于彩虹也没打算再瞒下去,她惆怅的叹了口气,跟余酒和张燕两人解释了一下她最近的不对劲。
“我妈她生病了,说是身体里长了个肿瘤,也不知道结果好还是坏,我听他们说有种药材可能对我妈的身体有用,说是吃了肿瘤能消下去,不过城里买不着,我大哥写信问我看在乡下能不能找着。
麻子不是认识很多药材吗?所以我就去找他了,不过麻子说他在这边也没有听过这种药材,所以我这段时间早出晚归,都是跑各个村,看大家知不知道这种药材,关键是连药材的名字都不知道,它就有一个俗称,是方言来着,所以就很难找,这段时间我找了好多地方都没有。”
于彩虹又不是文盲,她也知道单靠某种药材就能把肿瘤给吃没了,有点天方夜谭,但是只要有点可能谁会想放弃呢,毕竟那个肿瘤长在脑子里,如果开刀的话,等于把她妈活生生的给剖了,到时候还不一定能出得,但凡药材有用,能让那肿瘤小一点也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