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跟姜棠回了家，姜棠进了厨房。

    冰箱里食材挺多，最近没怎么做饭，买的东西都没怎么动。

    她挑了几样出来，有的先拿去解冻，有的要清洗。

    陆沉在旁边站了一会儿，过来从后面抱着她，“姜棠。”

    他的唇就贴在她耳根处，说话时气息喷过来，弄得姜棠有点痒。

    她扭头躲了躲，“走开，别耽误我做饭。”

    陆沉没走，甚至还把她抱得紧了一点。

    他咬着她的耳垂，“姜棠。”

    姜棠用手肘顶他，实在痒的受不了笑出声，“你有话赶紧说，是不是不想吃饭了？”

    陆沉等了一会儿才开口，“你喜欢我吗？”

    姜棠洗菜的动作一停，又扭着身子躲了一下，“你这是什么问题？”

    陆沉捏住她的侧腰，让她身子瞬间软了，任何抵抗的能力都没有。

    他一口咬在她侧颈上，声音含含糊糊，“你对我态度不一样了，所以我有点迷糊，不知你这是什么意思？”

    说她是动了情，陆沉不敢确定。

    但若要说她没有，她对自己的前后态度确实很不同，甚至昨天在床上，都是她主动。

    他了解姜棠，若不愿意，她做不出这些。

    姜棠嘶了一口气，“疼，轻点。”

    她越这么说，陆沉越用力，“说，喜欢我吗？”

    姜棠盯着面前洗了一半的菜，几秒钟后突然笑了，“好像是吧。”

    什么叫做好像是吧，她这个回答陆沉不满意。

    他没松口，姜棠的手是湿着的，抬起来往他脸上弹了弹水，“松开，咬出血明天可没办法上班了。”

    陆沉适时松了嘴，然后舔了舔那较深的牙印，“不会出血。”

    他还是有分寸的。

    姜棠继续低头洗菜，“没喜欢过人，也不清楚。”

    陆沉脸一下子黑了，不过下一秒又听到她说，“但是你跟安清，我很难受，今天中午看到她，即便她不纠缠，我也不舒服。”

    她把菜甩了甩水，放在砧板上，“这是吃醋吗？”

    陆沉犹豫几秒，揉了一下她的头发，“两只小菜鸡。”

    他和她。

    随后他手放在姜棠额头上，稍微用力让她靠在自己胸前，“我们两个以后好好的，一起去摸索。”

    什么是喜欢，什么又是爱。

    陆沉帮忙切了菜，又在旁边打了下手。

    比姜棠平时做饭慢多了，不过气氛倒是挺好。

    等着坐下来吃饭，姜棠才提了星期三要出差的事儿。

    陆沉愣了一下，“刚回来没两天，又要出门。”

    姜棠给他夹了一筷子菜，“这次是工作。”

    陆沉想了想就点头，“行吧，确实是正经事儿。”

    吃过饭，陆沉洗的碗，姜棠特意在旁边看着，就怕又稀里哗啦碎一地。

    但这次他明显有经验了，虽然花的时间长点，但每只碗都完好。

    之后俩人又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姜棠靠在陆沉怀中，其实也没看懂电视里演的什么。

    陆沉捏着她的手指，一下又一下，扰的她有点分心。

    最后她把手收回来，“一会儿戒指都捏变形了。”

    陆沉说，“明天去选一个吧，看见这个，有点闹心。”

    那一枚素戒，总是提醒着他的亏欠。

    姜棠含含糊糊，“再说吧。”

    她不是注重形式的人，并没放在心上。

    陆沉等了一会儿又来劲儿了，电视也不看了，坐着直身子对着她，“姜棠。”

    一看他这样就知道什么意思，姜棠嗯哼，“想问什么直接问。”

    陆沉说，“你以前不是挺烦我的吗……”

    他后面要说什么姜棠料到了，所以不等他开口，姜棠就打断，“我现在也挺烦你的。”

    陆沉一顿，后边的话停了。

    他只看着姜棠，抿着唇不语。

    这个模样多少有点可爱，也就让姜棠心软了一些。

    她朝陆沉怀里腻了一下，问了一直想问的问题，“你其实早就跟着我回老家了是吧？”

    她说，“并非第二天去的，而是我前脚走，你后脚就跟着了，对不对？”

    陆沉身子明显一僵。

    姜棠又问，“是一个航班么，我没看到你，你比我们先上的飞机？”

    见她语气正常，不像是怀疑了什么，陆沉才开口，“不是一个航班，我转机，比你晚到的。”

    有些话如今没办法摊开说，他只能找着借口，“我怕你回去搞不定，又怕你不愿意让我去，就只能偷偷跟着。”

    姜棠垂下视线，“你是故意让我发现你的？”

    陆沉说，“去了一趟又觉得不能白去，总不能做无用功，再怎么也应该让你知道。”

    姜棠笑了，试探着说，“你一直跟在我和我妈后边？那我跟她吵架你听到了吗？”

    陆沉有些意外，“你们吵架了？她欺负你了？”

    他这种反应，也就证明很多事情他还不知道。

    姜棠放心了一些，“没欺负我，出门在外，凡事不顺心就会有磕碰，挺正常的。”

    陆沉把她搂紧一些，“下次吵架你叫我，我保证怼的她说不出话来。”

    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姜棠无声的叹了口气，不过语气还是轻快的，“好啊。”

    ……

    星期二晚上，姜棠收拾好行李箱。

    出差的地点不太远，东西不用太多。

    她这边刚弄好，陆沉也推着行李箱进来了，“你的装完了？”

    姜棠一看他的架势就觉得不对，“你这是干什么？”

    “哦，我忘了跟你说了。”陆沉说，“我也要出差，你说巧不巧，跟你一个城市。”

    姜棠站在床边，微微眯眼，“说实话。”

    就知道她不相信，陆沉把一摞文件扔在床上，“自己看，这种事情我骗你干什么？”

    姜棠将信将疑过去把文件拿起，别说，还真的是合作项目的前期数据文件。

    陆沉把俩人的行李推到外边走廊，“你几点航班，我看看我们俩能不能碰上。”

    还用问，他一肚子花花肠子，姜棠都猜到了。

    她嗤笑，“戏有点过了，差不多得了。”

    陆沉笑起来，过来把她抱在怀里，“行吧，那就不演了，顺便告诉你，我们下榻的酒店都是一家，你们公司那个程总，真是个妙人。”

    妙人，老家伙确实是。

    两人早早休息，第二天也起了个大早。

    陆沉开车两人去了机场。

    到的时候，程总跟陶特助已经在了，陆沉的助理也在，很明显这几个人之前碰过头，此时正凑在一起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