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千华目光一顿,看着这碗糙米,不可置信的问。
“一碗糙米汤,如何能治病?”
话毕,她一脸委屈的看向了旁边的几人,微微抿唇,一脸委屈的道。
“姐姐如何会用这等奇异之法?莫不是再在用此事嘲笑我,根本不为了给我治病?”
刘书俞不忍美人垂泪,也跟着一脸担忧的道。
“正是。身居上京多年,我怎么从未听说过还有用糙米治病的?难道这是故意胡来?”
“千华本就身娇体弱,岂能受此侮辱?”
刘书俞说完这话,就看向商烬,主动道。
“看来是前几日的教训还不够狠,才叫她仍有此等害人之意,在下的要求是,求世子查明真相,好好惩治此等恶人,绝不能放过她!”
此时,封千华也柔柔弱弱的看向商烬,用手帕捂住嘴,轻轻咳嗽两声之后才说。
“你们就别这样为难烬哥哥了。他虽出身尊贵,却更应为民请命,岂能因我这点小事出头?”
“沈姐姐毕竟是官员之女,沈将军功劳不浅,便是陛下,也对其多有关爱,若只因我之事,便将烬哥哥置于此等困境当中,我又岂会安枕?”
在旁边听着这话的沈絮辞啧了一声。
好个贱人,这茶言茶语的味道可太足了。
要是放到自个现代看过的宫斗剧当中,应该是笑到最后的那一个,就连甄嬛也不一定是她对手。
商烬目光一瞬转过来,看着这头问。
“糙米治病,是何道理?”
撞上商烬暗含危险的眼神,沈絮辞一顿,轻声道。
“回世子的话,封小姐虽深感重疾,然却不至无药可医,此乃上古神方,不过一碗糙米,即便救人不成,却也不会害人,世子只管放心便是。”
这话瞬间说服了商烬。
他懒羊羊倚靠在桌上,轻声道。
“既然你敢如此说,那就给你个机会,若此事仍不奏效,且有你的苦楚要受!”
闻言,沈絮辞暗吐了一口晦气,面上却仍一如往常,只轻轻一笑,信心十足。
眼见得自个的委屈的招数也不好用,对方如今已经学会辩解,纵然心有不甘,封千华也只得将那碗糙米汤接过来。
众目睽睽之下,她一饮而尽。
还不等她借着此等引子继续发难,就听到她一侧的絮辞轻笑着补充?
“哟,我方才险些忘了此等法子,虽是奏效,但却效果奇慢,需搭配针灸才好。”
“正好,我这几日也在苦学针灸,这两个穴位尚且好找,就算找不准,也不过是腹痛一时而已,对封小姐而言,原不做大事,想必为了健康考虑,封小姐应当不会拒绝吧?”
“毕竟世子等人如此关照封小姐,封小姐就是为了他们,也该好生珍重自身,乖乖配合治疗才是。”
一口气被噎在喉咙里,封千华忍不住咬牙道。
“不必了,我已大好了!”
才说自己犯了病,转头就又好起来了,这事儿就连一侧的守卫也深感纳闷。
可另一边的几个男人就像是浑然不觉一般,闻言,面上带笑,一脸激动的连连点头道。
“这便好,既然你的身子并无大碍,这就是最大的好事了。”
商烬却饶有兴致的看向沈絮辞,纳闷追问。
“还请沈小姐不吝赐教,这糙米治病到底是何原理?难道这一碗汤也治病?”
沈徐长乐就笑着看向封千华,轻声追问。
“不知封小姐饮用这碗粥时,身子可有不适?还是刚一进腹部,就已大好了许多?”
封千华的手紧紧攥在丫鬟手上,咬牙道。
“说来神奇。许是我病的不重,这汤药放一进口,我就觉得身子已大安了,只是我素来身娇体弱,一时竟分不清到底是真的好了,还是我把自己吓到了,所以才不敢出声,还望姐姐莫怪。”
沈絮辞立即笑着摇头。
“不怪不怪,每个人饮下药物之后的效果都不同,你这法子见效这样快。只有一个方法可以解释。”
众人都一脸关切的看过来,沈絮辞狡猾一笑,轻声道。
“有的人天生命贱,用不得好吃好喝,时常脾胃不适,浑身不舒坦,用些粗粮就好了,君不见。满街上的百姓全都用着粗粮,哪个有过这么多的问题?难道不是个个身强体壮?”
这话一出,把原先想发脾气质问沈絮辞的话全都堆了回来。
刘书俞冷哼一声,咬牙道?
“你最好是在说病。”
沈絮辞看向他,轻言轻语的问。
“我若不是说病,又是在说什么?你这话,我却不懂。”
转头看了一眼封千华。沈絮辞猛地一笑,轻声道?
“你该不会认为我是在拿此事代指封小姐吧?”
刘书俞没吭声。
沈絮辞轻声道。
“我一来不是这般小气的人,二来,封家是上京的名门望族,封家小姐命贱,何人敢说出这样的话来,莫非刘公子是在质疑封家血脉不纯?”
闻言,在场众人面色都十分难看,只有商烬和沈絮辞脸上闪出一抹兴味之色。